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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算是什么要紧的事,可在如此这种关头上,芷晴如何不急?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胆量,又是什么人有如此做为?
种种,皆待她二人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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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又是一阵不安,芷晴揪紧心窝,“婼师姊,咱们去寻寻亦良罢,我怕他会走去旁人的陷阱。”
墨婼沉吟良久,缓缓摇头,“不,不能去。亦良向来与外界无任何关系,或许那个人不过是想见一见他,但绝不会有任何杀心。倘若咱们去了,只怕要引来更大事情。”
固然有墨婼如此坚定的话,可芷晴始终无法安下心来。诡异的烟青色身影,侍女的谎言以及骊絮的突然出现,她甚至觉得好像自己走入了一个由旁人亲手布下的局。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她已无能走出。
“婼师姊,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感觉,明明是咱们给旁人布局,却好像自己已彻底走入别人的陷阱中那样。”芷晴苦笑着,缓缓道出她的心事,“而且我还感觉,不仅是我,连你,连两位少主,甚至还有些茫然的墨寒师兄,皆在一点点走入。”
墨婼大惊失色,“你怀疑骊絮?!”
芷晴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只是觉这其中事儿太过复杂,并非我料想中那样简单……”
“从前是你劝我莫要想太多,如今你又为何要苦苦想着这些?”墨婼秀眉一挑,怒道,“你莫要告诉我这一刻你要退缩?!若换了从前,也许旁人对我说些什么,我伤心之下愿意嫁给亦摩。可是现在,现在再不同了!墨寒他喜欢着我,我做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偏偏要嫁给旁人?你与你说,此事你爱做要做,不爱做也要做!那日我与寅儿一同救了你的性命,今日也当是由你来报答我们了。”
芷晴听得此话更是难过,并非因为她言语逼迫,而是可怜她的那句“墨寒他喜欢着我”。她这样一厢情愿,这样苦苦痴恋,哪里能真正知道人家是不是真心喜欢呢?
墨婼见她久久不语,就以为她仍旧不愿,恨得狠狠推一推她的身子,厌恶道:“难看死了,真是叫我恶心。你可知,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难看,师傅怎会有你这样的弟子!你自己在这儿好好想着罢,我才不愿见到你这副丑模样。”
她小跑而去,芷晴无奈。转念又想到先前所说那一事,颇是挂心亦良安慰,又一想墨婼的话,叫她进退两难。
自己冒然前去,当真会惹来更大麻烦么?
她突然怅然,进也不是,退更不舍。时间一点点过去,已近黄昏了,她走去亦良房间外,仍是不见亦良。
“罢,罢,无论是怎样结果,总比傻等好得多。我不过躲去树后瞧瞧看一样,只要亦良相安无事,也能放心回了。”
她这样劝慰自己,甫走出两步,新的困惑使她不得不止住脚步。
偌大的小阎尘,她究竟应当到哪里才能找到他?
就当她一头雾水时,耳旁传来的这个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一时间,双眼几乎要被泪水覆盖,她急切的回眸,不知怎地,竟扑入他的怀,哽咽道:“你去了哪儿?你可知这半日来,我无时不刻不再想着你在哪里,可遇着危险。”
亦良微笑,并不急着将她从自己怀中推开,“你担心做什么?你莫要告诉我,不过才几日功夫,你便心仪我了。”
芷晴登时脸颊一红,滚烫滚烫的,又发觉自己竟如此失态扑在别的男人的怀中,更是恨不得找地缝钻入。她搓着双手,一副纠结不已的表情,“小少主怎不提醒我?”
“我来得及提醒么?你才一见我就扑上来,我惊骇还来不及。”
“抱歉。”芷晴强笑一声,尴尬道,“我等了你大半日,忽然见你,有些激动罢。”
亦良只“哦”的一声,仿佛没发生任何事,自顾自进入房内道,“你有什么事?”
芷晴不答他的话,反问:“你究竟去了哪儿?”
亦良含笑,“你并不曾嫁给我,我去到何处与你--有关系么?”
芷晴恼怒,恨恨道:“的确与我没有关系,可你必须告诉我,很重要。”
“很重要么?”亦良微微挑眉,看着她的眼神里隐约有巡视意味,“你今日可是见了什么人,或是听到了什么话?”
芷晴吸一口气,严肃道:“我什么人也没看到,更不曾听到任何话。小少主,我只想问你一句,你适才究竟见到了谁?”
亦良昂首,“故人。”
芷晴追问,“是女子?她着一身烟青色衣裳?而且,除却你,没有第二人知晓这个女人的到来,包括你的母亲--领主夫人对么?”
亦良“噗哧”一笑,继而收敛笑容,静静道:“你果然是见到了。”
“不,我什么也不曾看到。”芷晴哑声道,“小少主,我知道你对领主之位的渴望,对此我并不反对。但你要记住,如果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此事传进了疏燎大人耳里,无论夫人怎样铁齿铜牙,你也无法担任未来的领主。”
“她不会。”亦良静静地望着她,“是你想得太多,她的到来不会对咱们的计划构成任何威胁。”
芷晴冷笑,“究竟是我想得太多,还是小少主存心护着那个姑娘?呵,当真叫我疑惑了,那姑娘是何方神圣,能使小少主如此真心相待,甚至……愿意为她赌上一把?”
亦良忽而勾唇一笑,似打趣般问:“你在吃醋?”
芷晴登时恼羞成怒,交手欲施坠星术。亦良脸上大变,忙上前拦住她,言语中有着少许怒意,大声道:“你疯了?这里是小阎尘,你莫不是忘记了我是什么身份?!你若敢对我有半分伤害,只怕你们阎尘都要因你遭殃。”
芷晴明白这层道理,只是气不过他说那样的话。啸衡对她情深意重,只要她还记得前生,便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如今,如今——
她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动情?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小阎尘领主的儿子。
她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