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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儿也有许久没有见过十五叔,见他让人找金玖过去,便对金玖道:“十五叔曾和四姑姑议亲,你万不可提及四姑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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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论起待人接物,金玖远比林安儿老成,更何况金明珠后来的那些事,但凡是金家人便谁也不想提及。但听到林安儿叮嘱,金玖笑得很甜,自家媳妇真的长大了,记忆中父亲每次出门前,母亲也是这般不厌其烦的叮嘱。
林家十五爷林祥宇还不到三十岁,面如冠玉,气质温文。东垣贫困,他到了东垣后大兴农商,常常到田地视察农民饥苦,不过两年,便多了几分沧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清贵书生将门文公子。
他找金玖还是为了昌记的事。关于昌记,金玖最初是听林安儿提起的,当日玉娘让老陈去打听,便知道布庄行当里多了这样一家铺子,门面开得很大,门前常见富贵人家的轿子和马车,但铺子里卖的却都是寻常货品。从不与同业来往,甚至没在商会备号。当日玉娘还曾怀疑那是金老太太的铺子。但金玖不置可否,以金老太太的脾气,真要开家这样的铺子,定会打出金家旗号,而不会如此低调行事。
后来出了很多事,林安儿和玉娘都离开京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金玖事情多,也没有再让老陈留意此事。
金玖是自家侄女婿,林祥宇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件事自是不想隐瞒。昌记在东垣有一家分号,开在僻静地方,远离县城的繁华地带。明明是绸缎庄子,可出入的却都是精壮汉子。东垣民风淳朴。这件事虽然古怪,却也无人在意,东垣能穿得起绸缎的人并不多,老百姓自是不会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事。
大半年前,东垣很多人突发怪病,腹痛异常,但也并非一直这样疼。每日必会发作一次。发作时痛得死去活来。大夫也看不出病症,就连衙门里也有人患上这个怪病。
有人看到昌记绸缎铺子里有人走出来,给路边发病的乞丐喝下一碗水。那乞丐次日便没有再发作。病急乱投医,人们跑到昌记绸缎庄门前求药,铺子里的掌柜并不吝啬,让人端出一只大锅。锅里是略显混浊的水,非汤非药。也不知道是什么。
说来也怪,这些人喝了这种水,怪病便好了。但是十日后,这些人却又再次发病。只好又来求这里的掌柜救治,掌柜说他们心不诚,因此才会再有复发。但却没有向他们索要钱财。而是让这些人家的青壮男子来给铺子做事。
于是一而三,再而三。不到半年的光景,竟已有百八十个男丁给昌记做事,这些人并没在城里的铺子中,而是去了山里,据说昌记的老板在山里有几处大果园子,要让这些人干活。这些送儿子去干活的人家并没有起疑,因为每月他们都能在昌记领到工钱,且比起城里其他铺子给的还要高些。
东垣是穷地方,这些人家大多都有多个孩子,原本穷得吃不上饭,如今送一个人进山干活就能养活一家子,个个欢喜,甚至还有人备了礼物到昌记,求他们赏自家儿子一份差事。
但说来也怪,这些主动上门的都被昌记轰了出来,昌记只收被他们治好的患者家属,别人统统不收。
林祥宇身为县令,这种事原本也传不到他的耳中,只是因为衙门里有人当日也喝过那种活命水,也送了自家儿子给昌记打工,林祥宇这才知道。
他可不是东垣这样小地方没见过世面的人,他隐隐觉得这当中似有何蹊跷。
林祥宇虽是文官,可他是林家人,自幼也习过武功,身边的亲随都是从侯府家将中挑选出来的,林祥宇派了两人进山寻找传说中的果园子,这两人在山里转悠多日,果园子确实有,但没有一个和昌记有关系。且没有一处果园是在深山里,大多都是离村庄颇近的地方。
林祥宇出身爵府,属于那种有背景的官吏,他来东垣不过是走个形式,他自己清楚,三年之内必会升迁。但他身为一地父母官,东垣又是贫困之地,他也想为当地百姓做些事。此练武之人都是不服输的性子,他就想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他先是随便找了个罪名把昌记的掌柜抓进衙门,可那掌柜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却很抗压抗打,一顿板子抽下来,仍不肯吐露一个字。
越是这样,便越是可疑。所谓屈打成招,而屈打也不能成招的必非普通人。
林祥宇查过这个掌柜的户籍,竟然发现他的来历全是假的,他的户籍上是从一百里外的邻县马家村人氏,林祥宇让人去那里查寻,才知道前年流行瘟疫,马家村的人全死了。这掌柜的户籍文书都是千真万确由衙门颁发的,而他竟是马家村人氏,你说奇怪不奇怪。要么是当年马家村还有人幸存下来,要么就是这文书是从死人身上偷来的。
不过倒也算是有突破,掌柜的抓了,伙计们连夜逃跑,被林祥宇的人抓住一个,那人什么都不知道,只听说昌记的总号在京城,那里是间很大的铺子。
得知昌记的人被抓了,那些有儿子在昌记打工的人家全都急了,昌记没了,儿子的工钱到哪里领,再说了,儿子的下落也只有昌记才知道。
县衙前日日都有一群人堵着,要工钱,要儿子!
林县令无奈,他官职低微,遂把这件事上报了州府衙门,可那州官认为林县令无事生非,理都没理他。林县令一生气,就自己来京城了,州官也没拦他,我知道你是官二代,可你家眼下摊了官非,你进京找关系,也没人理你,有本事就去撞个头破血流再回来,到时你就是条龙,也要给我老实盘着。
林祥宇就是为此来到京城的,他原想自家虽然惹上官非,但朝中各部都有他的世叔世伯,哪个都能帮上忙。可来到京城才知道,如今朝廷早已谈林色变,谁也不想搭理他。
无奈他只好凭着那伙计给的线索想要自己查,但他在京城两眼一麻黑,根本无从查起,好在今天偶遇金玖,这才想起这个侄婿不但是地头蛇,更是商界翘楚,这件事他或许知道。
金玖听林祥宇说完,也把自己所知的昌记绸缎庄的事告诉他。看到林祥宇失望的小眼神,他心里一动。
“十五叔,既然没人肯帮你,不如你去趟城东的张记铁匠铺。”
林祥宇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位堂兄在世时亲自选定的女婿在说什么。
金玖是这样想的,这条路由他指给林祥宇,远比从林安儿嘴里说出来更妥当,林安儿和张记铁匠铺的关系很微妙,这事还是不让林家人知道为好。
“您定是早就将这件事写下来了,只需让人送到张记铁匠铺,交给一位雷叔便可。对了,不论这事有何进展,您也千万别说这条路是侄婿指给您的,您说道听途说,或者神仙托梦都行,千万不要扯上我。”
林祥宇虽是半信半疑,可他眼下早已无计可施,东垣又不能回去,那里天天有人堵门,那些人家等着和他要工钱要儿子呢。
再说他也不能让州官把他看扁了,林家虽然不比往日,但林家子弟哪个都不是脓包。
这次金玖没有瞒着林安儿,把林祥宇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小娇妻,要是以前,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现在虽然也是老大不愿意,可还是吞吞吐吐全都说了,万一媳妇不和他圆房怎么办,媳妇的脾气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林安儿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对他很满意,甚至踮起脚尖,双唇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就是这么轻轻的一碰,金玖的魂儿都飞上天了。
小媳妇亲他了,不是自己用强的,是她主动亲他了。
从林安儿房里出来,金玖都是飘飘然的,那天晚上,他早早就睡了,至于次日早晨,板儿有没有给大少洗亵裤,那就只有他们主仆二人知道了。
几日后,林祥宇像往常一样带着亲随在府外散步,忽然一个小叫花子走过来,告诉他,有人在旁边的茶楼里等他,让他独自前往。
林县令没有犹豫,他独自来到那间茶楼,于是他见到了一个人,一个早就听说过,但从未见过的人,一个被大成民众早已神话了的人物。
名捕铁鹰。
不过这个时候,林安儿跟着金玖已经离开了娘家,虽然再过几日就要进宫了,但金家还有个烂摊子等着他们回去。
一一一
十三原本是想五月一日开新书的,但现在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新书会推迟开坑,只能默默存稿了。
正像你们猜测的那样,新书的主角是紫韵,一个百毒不侵能驭蛇伏虫的姑娘,她是含着贵气逼人的郡主,同时也是五夷巫女。
如果变动很快过去,一切正常,那么十三希望这本书在六月一日儿童节前后和你们见面,等我啊,已经开始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