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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落,划过一道光芒,余晖洒下一天最美丽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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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驹山上,拓跋苦还在感受着《烙苍炼妖拳》带给他的独特力量,那些摄入体内的妖兽血脉似乎让拓跋苦感受到体魄增加了一丝。不过,最奇妙的是那些妖兽的血脉竟然不知所踪,眉心下方的那个斑点似乎只是一个通道,不知连接到何处。
而不知不觉中,这一天的暴风雨如期而至,看着满天的雷光,白衫飘飘的拓跋苦非常期待这一次的*洗礼。
太岁的血骨,究竟有着何种神奇的力量!
天雷滚滚,手中的长剑直指苍穹,一用力远远抛向高空,一道霹雳沿着剑身直接打在了下方屹立的身影。
接天连地,像是一道明亮的天柱把拓跋苦笼罩在了雷浆电池中!
瞬间,肆虐的电光顺着山体消失不见,焦黑的大地上一个人影稳稳立在山尖。
被雷光烧灼的黑色皮肤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片片灰色的死皮夹带着阵阵臭味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未知的香气从*扑面而来,一双明亮的黑眸在这个夜晚被雷光映照的格外璀璨。
刚才被雷电劈中的瞬间,做好最坏打算的拓跋苦却意外的发现除了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外,躯体竟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反而是在被雷光笼罩的刹那,体内的杂质被排出了些许,而更让他错愕的发现身体似乎对雷电非常的饥渴,在闪电离体的最后时刻,皮囊竟然自发的截获了一些雷电!
皮肤下传来阵阵的低沉雷鸣,如同打鼓般锤击在*内,镶嵌在肌肉里的鲜血也像五线谱一般,开始剧烈的沸腾当中。
一直到慢慢适应了体内连绵的雷电,拓跋苦拾起了同样被雷电洗礼过的斩尘,猩红的剑身似乎正在逐渐消失着原本的金属质感,整个细长的剑体向着透明转变。
长剑再一次被高高抛起,又是一道粗壮的银色闪电笔直的落下……
时间一晃,又再次过去了一个月。
这段时间里,居住在神驹山附近的那些寻常野兽感受到威胁,甚至于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白天几乎见不到任何的飞禽走兽,听不见一丝的鸟叫虫鸣。
不知何时起,这里时常出没一个蛮族,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兜帽,看不清脸,每当东方升起红日,这生灵便会出现在森林的任何地方,不知疲倦的到处杀戮,一直到黑夜降临才会止戈。
拓跋苦,他是神驹山上的白日死神,一拳一脚,伏妖无数。
“杀了你,老子就凑够一百种妖族血脉了!”
“烙苍!”
“大荒炼妖拳!”
一道苍茫的印记瞬间击中不远处正在悠闲喝水的独角犀牛,在它还没彻底搞清楚状况前,三鼎炼妖壶披戴着荒气成三角之势镇压八方,牢牢锁定了它的行动。
两只铜铃大的兽眼,目露凶光,身体两道黑芒一闪而逝,坚硬的深青色皮质竟泛起了黝黑的角质,四周被镇压的空间剧烈的波动。
“哼!”隐藏在树上的拓跋苦双手迅速结起一组手印,那道炼妖壶的印记凭空出现,颤抖不已。
“分。”刚形成的印记就被拓跋苦朝着前方轻轻一送,镇压在独角犀身边的每一个炼妖壶猛然晃动,稳定之后,炼妖壶竟有六个之多!无数的荒气在四周形成了一幕幕的卷帘,把那些存在犀牛身上的角质硬生生地*了回去。
等所有的黝黑角质消失不见时,浮在四周的炼妖壶之间透过厚厚皮层彻底消失。
独角犀生机全无,从尾部开始,一点一点化为灰烟飘洒殆尽。
烙苍印记带着独角犀的精纯血脉摄入斑点,一个巨大的苍黄炼妖壶浮现而出,包裹着拓跋苦,吸纳着这丝血脉之力。
此时的炼妖壶早已不是一个月前那般虚幻,四面的壶身大致可见,整个炼妖壶可分为三层,底层最为宽大,其次中间,而包括壶盖在内的最上层却是最小的一部分。如今,最底层看上去竟然有了一丝模糊的质感,百种的血脉都纳入了壶身,化成了一只只妖兽印在壶壁中。
这一次,壶盖被打开,一道恢弘之气顷刻间倾泻而出,其中如有一道仙境神宫,无数的九子莲花若开若现,从百会**开始蔓延至全身!
而此刻,拓跋苦像是被定住一般,那道恢弘之气源源不断洗刷着躯体,无数杂质的从身体中落下,在脚边积累起了一层厚厚的灰质。
“砰……”一道沉闷细小的声音传来,打开的壶盖慢慢关上,随后整个炼妖壶隐去,不见了踪影。
拓跋苦蹙了蹙眉头,前后虽只是一瞬,但那种不能亲自掌控身体的感觉令他不算太好。
轻轻挥了挥手臂,竟从空气中传来呜呜声响,并且带起了一道道残影,猛然之间,拓跋苦朝着最近的一棵巨木挥拳袭去。
“轰!”
平稳的一道拳头,带着震动的空气打在了一颗十人都抱不过来的树干上,一个半米多深的清晰拳影凹陷在了那里。此时的手臂上传来一阵撕扯的痛感,那是没有完全控制力量所带来的后果。
一旁,收回拳头的拓跋苦打起了荒渊,纯粹只动用了*的力量,一遍接着一遍试着用荒渊驾驭自己的身体……
很快,拓跋苦又再次朝着那棵树干打去。
一阵闷响过后,一个将近一米多深的坑洞出现在了厚实的大树上,袅袅白烟从漆黑的深处飘出,带起一阵焦味。
捏了捏手掌,舒了舒手臂,拓跋苦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强大!
此刻的身体,白皙如玉,泛着迷人的流光,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鲜血,甚至每一块肌肉都浑然天成,散发着陈年的酒香味。
解开衣服,一条条狰狞的伤痕依旧蔓布着,只不过已经变得很淡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黑色疤痕,拓跋苦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几乎每天晚上引雷入体,锻造体魄,可是丹田的裂痕似乎已经停止了恢复,不再愈合,始终保持着淡淡的裂痕。
而刚才那道恢弘之气也只是重新整合了身体,剔除了杂质,却对丹田的伤痕没有任何改变。
不过让拓跋苦感到欣慰的却是自己的《烙苍炼妖拳》,直至今日,刚好凑够100种血脉,虽然只是最普通的妖兽,但这些也是拓跋苦能够靠个人斩杀的最低级妖兽。
如今,再施展《烙苍炼妖拳》,拓跋苦越来越上手,威力也是越来越大,不过他却不敢肆意的杀戮,每次吸收完一丝血脉,拓跋苦会花几个小时观察身体的状况,确定没事才会继续下一次的杀戮。
看了一眼天边,拓跋苦早早回到了地洞,盘膝而坐,内视丹田。
一个月以来,两个荒阵积累的荒晶早已达到了一个十分客观的数量,今天,他准备继续神化**道!
心中一动,丹田处的所有荒晶顿时化为六条涛涛的璀璨晶河涌向左右手!
一时间,惊涛骇浪,滚滚的声响不断从神驹山的山顶传出。海量的荒晶击打着坚韧的皮肤,发出擂擂战鼓声穿透地洞,传入地底,整座山峰如同狂雷降临开始颤抖,飞禽走兽惶惶终日,混乱不堪。
可当幻化的波涛声渐渐隐去,神驹山不再颤抖时,一阵诡异、尖锐刺耳的声响开始回荡在神驹山顶!
起初只是微不可闻的声响,但是到后来,这声音越来越大,绵绵无期……一直到最后,这道可怕的声音逐渐把神驹山峰上的所有生灵完全笼罩!
痛苦、难受、绝望和凄凉……所有的负面因素排山倒海的袭来,那些弱小的妖兽在顷刻之间灵魂覆灭,生机全无。那些略微强大的生灵也还在苦苦支撑,七窍流血,像是中了剧毒一般。
而此时,地洞里的拓跋苦也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就在他瞬间神化了六条经脉上的所有**道时,他知道,这一次他彻底忘记了一件事……
厄音!
六道前后成几何倍数增加的厄音,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巨大响亮!这附近聚集的负面因素蜂拥而至,第一道厄音的强度就让拓跋苦感觉到意外,远远超过了之前神化任督二脉时的叠加。
七窍向外流着猩红的血丝,第一道厄音之后,又再次回流到了体内,一股压抑的气氛开始充斥着整个洞**。
与外界隔绝的地洞,一股阴风忽然吹过,拓跋苦汗毛竖立,紧接着第二道厄音如期而至,肆意进出身体的每个角落。
难言的情绪从全身开始漫延,盘坐地洞的拓跋苦心生死意,身体充满了针扎的疼痛感,不过却被他深深压制,神思沉浸在身体的每一处,他这一次,想找出这该死的厄音到底是出自哪里?!
就在第二道厄音快要消失时,忍受着头疼欲裂的拓跋苦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皮肤下的那些毛孔比平时大了不少,一张一缩,好像有着什么……
如此,一直到第三道厄音消失,第四道厄音出现时,拓跋苦才发现了那一丝的状况:身体竟然在逐渐的衰老!
前面几次的厄音应是威力不足,让他没能感觉到那丝不同,直到第四道厄音开始,光滑白嫩的肌肤竟然有了暗黄。
不过很快,拓跋苦又一次被震惊,在厄音结束的刹那,一些身体的杂质竟透过那些毛孔带了出来,那些厄音竟然在进化他的体魄!
拓跋苦突然希望厄音能够持续的久一点,不过那种压抑的气场,绝望的氛围,还有非人的痛苦,一想到这拓跋苦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很快,最后一道厄音来临,尖锐的叫声就连不远处的石部都能够隐约的听见……
地洞中的拓跋苦七窍中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汇成了七条涓涓细流,甚是恐怖。不过很快,厄音不再产生,那些还未落地的七条猩红小溪流逆流直上,再次消失不见。
拓跋苦一脸疲惫的爬出地洞,在阳光打在脸上的那一刻,心中压抑的感觉顿时舒缓了不少,生命依旧美丽,活着就是一切的希望。
“咚!”
“咚!”
“咚!”
三声震天的鼓声忽然远远传到了神驹山,原本还想休息的拓跋苦突然睁开双眼,神色浓重,背后的空间传来一阵波动,蛮石虬赫然出现在身边,带着他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