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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天开始,拓跋苦就命令大家放弃原本的大狼,让朔把它们统统遣回到了丛林之中,只留下朔与小黑跟随左右,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降低曝光率,还可以保持一致的速度,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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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黑夜,疾驰的队伍才慢慢停下,最终选择在了一块灌木稀疏的空地上。在它的前方,月光照射下,连绵的不断的古堡层层不休,把无数的苍天大树压于地下!
深夜的时候,拓跋苦看了一眼那些仍在岗哨的蛮族,身影悄悄消失在黑暗中。
驾驭着朔,很快就来到了一处相隔甚远的地方,拓跋苦快速翻下身子,全身泛起无数的荒气一瞬间就侵蚀着大地,很快,一个黝黑的大洞出现,看到这里的朔转身离去,一刻也不停留。
随后,拓跋苦从容跳下深坑,盘膝而坐,一条仅有五颗**道的经脉微微亮起,最后一颗**道在这个寂静的晚上开始点亮……
在天际微微泛起光亮时,一道人影从熟睡的人群中一晃而过,寂静无声。
夏天,总是人们早起的时节,一百多号人开始陆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过片刻所有人都已经清醒。
简单吃过早饭,清点了人数之后,确定无一人消失,队伍再次集结出发。
“老大,一个晚上不见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蛮斩看着拓跋苦的容颜,音贝也比平时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情不自禁,拓跋苦摸了摸粗糙的脸颊,而后一路往上抚摸到眼角的皱纹,一丝丝的凹陷准确无误从指尖传递到大脑皮层,刺激着拓跋苦回忆昨晚神化**道的心惊胆战。
虽然这一次神化依旧成功,但是大荒体对生命的腐蚀已经越来越多,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的他还能活到几岁。
即使从此之后不再神化**道,也不再运行荒气,但是那种潜移默化的腐蚀生机依旧存在,也就是说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只有前行,才能突破自我。
而如今,最让拓跋苦担心的还是*!
伸出右手,取下一截护手铠甲,卷起里面兽衣,一道树枝般的裂痕龟裂在其表面,伤口从关节处一直蔓延到手腕的地方,也就是那荒膜实质化最后所覆盖的地方。
“大荒体已经开始侵蚀我的生机了,*的强度现在也到达了极限,如果不再有所突破的话,我这具先天之体恐怕要着手神海的凝结了!”
“怎么快?老大,你现在到底神化了多少经脉了?”
“加上昨晚的,现在已经87条经脉了。”
深吸两口冷气,三弃与蛮斩被这个数字所震撼,不知不觉中,拓跋苦已经成功突破了力之六重,虽然力之压制神秘消失,但是那种*的增强却实实在在改变着。
两个人,头发黑白分明,看着身旁急行的拓跋苦,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落后太多太多了。
队伍仍在前行,蛮茹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拓跋苦的旁边,一脚把蛮斩踢了出去。
“你还好吗?我昨晚看见你出去,然后又回来了。”望着眼前这张越来越苍老的面容,蛮茹感觉自己离他似乎也越来越遥远,猜不透,也看不明。
“出去修炼了,动静比较大,怕吵到你们。”平淡的听不出任何的味道,就连拓跋苦都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对蛮茹太过于淡然。
最后有的没的聊了几句,蛮茹的身影又一次轻轻离去,只留下一声幽远百转的叹息。
蛮斩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却被眼尖的三弃拦了下来,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上去,这才使蛮斩又悻悻走起路来。
终于,蚩山这只大部队在大半年之后的今日来到了这些连绵起伏的战魂殿!
可以看出这里原本也是广袤的森林深处,不过现在却被各种族群砍伐一净,如今是一片平坦的大地,一些不知早来多少天的人们扎营盘踞,此刻虎视眈眈看着拓跋苦这一波新来的人。
举目望去,拓跋苦发现这些人也都跟自己差不多大,全部都是未满18岁的三族少年少女,大部分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点丝丝的煞气,似乎这一路下来,都经历了重重的磨练。
那些人数只有个位的队伍,散发出来的气息使拓跋苦感觉到不小的凝重,望了望身后100多人的团队,不知不觉中自己这边似乎已经成为了夺目的焦点。
很快,一个浑身烂泥的人影带着一股腥臭饿虎般朝拓跋苦奔了过来!
黑芒一闪,拓跋苦直接挥起手中的大铁棒狠狠朝他的身体落去,一只不断掉落泥巴的手臂横空飞升,却没想到那人影竟然不痛不叫,水蛇般的腰身直接从拓跋苦的后背缠绕,窒息的压抑瞬间从前胸蔓延到后背!
更加让所有人心惊的是那断裂的手臂,竟然化为一块烂泥徐徐从地上爬上了拓跋苦的身体,最后慢慢愈合在那断裂的地方!
一条完整的手臂重现!
“竟然是泥人种!”一道惊讶的声音从这群蚩山少年中响起,蛮茹回头一看,那九五之列的土豹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这里。
“泥人种是不是与石人有关系?”三弃也看向了土豹,眼神里露出一种凝重。
“没想到你也知道石人。”土豹明显感觉到了意外,不过继续解释着道:“没错,泥人种与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以说泥人种是石人一族的变异体,是他们石人一族的瑰宝!”
“石人,不是人蛮巫三族的任何一种,可以说他们是精怪的一种,天下的石头中几乎所有都可以衍生石人,各大陆都有它们的传说,500岁的石人才相当于我们人蛮巫的18岁。”
“而泥人种,却是石人的变异体,一种突变,传说第一只泥人种乃是一个大世灭亡之时诞生于无尽的废墟之中,具体从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那只泥人种,实力不知强到何等的地步,最后离开了这个楔源,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每一只石人都继承了各自石头的属性,而泥人种,却多出了更多可怕的东西,其中之一就是不可毁灭的躯体。”
“不可毁灭???”
“是,也不是。只有一次性毁灭它才可以真正意义上终结它的生命!像刚才那种情况,断裂的躯体最终会重新接上,或者再生。而且随着实力的增强,泥人种会返璞归真,成为一个石人,到了那时,这泥人种更是匪夷所思。”
不少人并不是第一次听到石人,却几乎没人了解过泥人种这一变体,原本坐在地上的人也开始慢慢站起,把目光聚焦在了此刻被烂泥覆盖住全身的拓跋苦!
方才从土豹嘴里道出的一番话全部被拓跋苦所听见,心中除了一丝惊讶外,还有疑问,那就是该如何真正毁灭一只泥人种!
忽然之间,不少望向这边的人感觉到一阵干燥,无数淡淡的荒光从拓跋苦全身每个角落亮起,浩浩芒芒,带着无数的荒气狠狠扎进体外这些烂泥之中!
白雾蒙蒙,似梦似镜,烟嘘缕缕,非雨非雾。
水汽慢慢开始笼罩着两个人,其内的拓跋苦可以清晰感受到身体表面的那些湿润烂泥正在逐渐干燥,不过很慢,心中不免小小惊讶了一把,着泥人种果然有些奇特之处。
“没想到这蛮拓修炼的乃是西荒的大荒体。”站在人群中的土豹也同样看出了拓跋苦的门道,看似平静的面容,心中却也是万分诧异。
“撤!”拓跋苦躯体猛然一阵,还未干燥的泥块瞬间脱体,可是下一秒,一道吸力凭空出现,那些泥块再次紧紧吸附,无数的水汽开始从拓跋苦的体内源源不断涌入这些泥块当中,黏稠再次显现。
“该死!”全身被严重束缚的拓跋苦怒目圆睁,动弹不得分毫!
“再给老子撤开!”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眼看着离体几厘米的泥块欲要再次粘附,背后一只巨大的荒色炼妖壶一闪而逝,十个手掌大小的炼妖壶临空出世,镇压四方。
随后,一道缥缈的烟缕直接离开了这里,朝着一处植被茂盛的灌木袭去,身后,一道深黄色的人影尾随前行!
“走!过去看看。”很快,不少人扔下了手中的活儿,也跟了上去一瞅究竟。
而等他们到了那里的时候,却见两个人影稳稳立在南北两面,一个烂泥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另一个满头白发,黄皮黑眼,两人的中间,一条百米长的巨大火星狐尾稳稳阻挡,切断着进攻的路线。
此刻的拓跋苦心中暗叹对方是个怪物,刚才的一击攻打,双方的实力一览无余,这泥人种竟然与自己是同等的实力,也是整整87条经脉的存在!
“一个使剑的蛮族,这450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低沉的声音从对面的泥人种传来,听得出这家伙子嘲笑拓跋苦。
“哼!”被打出怒火的拓跋苦瞬间收起红豆,右手的荒气渐渐聚拢,在泥人种冲过来的一瞬间,一掌直接命中了它的胸口!
“啊————!”
“这是什么东西!”
“哼,好好享受吧。”眼看着那泥人种欲要转身逃走,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引直接把它拉了回来!
一股股**白色的液体开始重新汇聚进拓跋苦的身体,只一瞬间,泥人种变得无比的虚弱,而此时右胳膊处,手腕开始衍生的伤痕竟然消失了一点,于此同时,那覆盖手掌的铠甲也渐渐增长到了那里!
既然还可以这样!
看到自己破裂的*在一点点修复,再瞅了瞅一场虚弱的泥人种,拓跋苦直接一掌打在他的脖颈上,晕了过去。
提着泥人种,拓跋苦走到了一眼呆滞的土豹面前,道:“怎么才能控制它?”
“厄……等等。”土豹微微一凝神,在自己的**道中找了很久找到了一个白色的玉瓶,递给了拓跋苦:“这原本是给犯人吃的一种松骨散,这石人的修为现在也就是神化**道,吃一颗可以让他无法动用自己的*,一颗可以持续三天左右。”
看着拓跋苦毫不客气给那泥人种“赏”了一颗,土豹略微担忧道:“我看你还是把他放了吧。”
“为什么?”“这里如此多人看到你捕获了一个泥人种,他的石人一族肯定会过来要人的,到时候你就会很麻烦。”
“是他先惹我的,他们要人可以,拿东西来换!”
说完,直接把泥人种扔给了三弃,让他好生看管,随后索性在这片大地上搭起了帐篷。
就这样,一直到傍晚时分,一道洪亮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