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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们师门在何处?”
“嘿嘿,不可说不可说,师门之大,时间跨越之长,万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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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师门究竟有多少人?”
“天大地大,你所见生灵皆是门徒。”
“……你继续忽悠我吧,整个师门恐怕就只有我们两个…”这一天,拓跋苦全身恢复如初,内外的伤势也在前几日消失不见。
“你怎么说话的!尊师重道,乃是门规首条,小心为师不高兴,把你的秘密说出去!”那老头佯装,怒目圆睁,显得十分生气。
“好了好了,徒弟不敢了。不过师尊,你也应该有个名号吧,堂堂的禁锢巅峰强者,半只脚甚至踏入了天堑……”这段日子的相处,拓跋苦对这个老人算是了解了一二,并且也明白了何为天堑境。
天堑境,禁锢境九重之后的大境界,一共分三重小境界,这三重小境界各有不同,不过那老人并没有满足拓跋苦的兴趣,只是说天堑境巅峰之辈可以开辟自己的小世界。
一方世界,掌缘生死!
“有些人叫我老疯子,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还真是没说错,十足的疯子……”这几天里,拓跋苦每天都能见到这老人站在屋外,有时朝着虚空做着擒拿的动作,之后一只接一只的强大妖兽便会出现,身体禁锢在房屋四周,血盆大口张开,龇牙的寒意使一旁静立的拓跋苦冷汗直冒,担心其中哪一只挣脱束缚,冲着他就是一口。
这些妖兽,每一只皆有禁锢境的威力,却在老人的手里如此不堪。每天这个时候,就等着老人收集它们各自的血脉,随后放生,而这些收集起来的妖兽精血,也不知被这老人拿来做什么。
几乎每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拓跋苦,耳边回荡着森林里此起彼伏的兽吼,带着声声的畏惧与不满。
“疯子师尊,你说你没事闲的,干嘛要收我做徒弟。”坐在这崩塌的石山上,悬空着两条腿,拓跋苦又一次问向了凌空站立着的老人
“我也只是勉勉强强收你做徒弟,神化百脉,身具先天苦体,勉强可以光复我们的门派了…...”疯子拧着一张脸,乌黑的眼球像是能够透视,看得拓跋苦后背发麻。
“看什么看?”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对了,之前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老人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正经起来。
“你说的没错,我修炼的武技确实杂了一点。”拓跋苦点了点头,之前明疯子让他把所学武技前前后后都修习了一遍,除了《杀剑》、《折七》,还有《太和棍》中的太和之意,其余都被他所鄙视,就连《烙苍炼妖拳》也被他嗤之以鼻。
不过拓跋苦从未向他展示过刺剑式,拔剑式,还有尚且无法控制的御剑式。
“何止是杂,除了那《杀剑》与《折七》还算可以,其他简直不堪入目,你空有一身强悍的体魄,却不能好好利用,杀伐招式太弱。”那老人再次看了看拓跋苦,声音变得飘渺起来:“这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最终都要凭借杀戮而完成,而引起杀戮最好的方式就是战争……战争往往伴随着势力的陨落与崛起。”
“师尊,你还没告诉我师门到底叫什么?”
“仙伐门……从明天开始,跟随师尊我一起杀戮这片大地!我要让这仙伐门再现荣耀之光!”
“你果然是个骗子!”拓跋苦在一旁悻悻道。
“你竟然骂我是骗子!哼,明天有你好看的……”
“切,反正你不会让我死,要是重伤难治,我估计你又得忙上一阵子了。”
“……”
很快,星辰轮转,金乌东升西落,到了第二天清晨,拓跋苦穿着地蛹之衣,背后长剑紧系,跟着师尊离开了崩塌的山体,进发四周茂密无垠的原始森林。
这里,已经是未元大陆靠近北方之地,在往北深入,白雪一片,极北之地,终年寒冷,那寒冷程度远超常理,除非是强大的物种,否则很少会有生灵居住。
而这森林,处在北方的缓冲地带一角,属于火洲的范围之一,别看这森林辽阔无边,可在火洲却还只是冰山一角,因为这里,屹立着一个古老的国家,焱国。
焱国,号令附近三洲之地,里面强者无数,更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在焱国的三洲之地下,还有一条独特的暗河,那暗河的河水每年都会生产黑色的水滴,大致一年会有十滴,滴滴皆有千万斤之重,瞬间就可压垮一个三藏巅峰。
这些水滴也成为了焱国雄霸一方领主的基础。
“那些水滴被他们称作玄水,通体黑色,以后有机会弄个一壶,平常没事烧烧水,再拿你那颗天一茶籽泡泡,对修行大有帮助。”此刻,一路了走来的老人又开始唠叨起来。
他口中的天一茶籽乃是拓跋苦从大天遗迹中所得,当日他浑水摸鱼,不仅得到了《熔物》这篇神奇的功夫,更是获得两件宝物,一个是那颗小小的淡青色珠子,另一个却是一根被封印起来的脊柱骨,只有拇指一般长度。
那天在屋外,当着疯子师尊的面,拓跋苦从**道内拿出了在大天遗迹所获得的一些矿石与宝物。
最后,在老疯子激动的眼神下,他才知道那青色珠子乃是一颗种子,并不是之前他所猜测的大道之基。那种子乃是天一茶树上的一粒茶籽,即便是古老的时代,那天一茶树都是不可多得之物,茶籽更是十分珍惜之物,具有清洗全身,明悟天地之用。
而那脊柱骨,老疯子也显得十分激动,据他所说这不是一根脊柱骨,而是一株成形失败的仙根,被人封印,其中的精华都在,乃是炼制丹药时珍贵的辅助之物,这仙根最后也被老疯子要了过去。
踏着中午猛烈的光照,一老一少终于停止了脚步,四周变得十分安静,空气似乎也在这里变得黏稠。
“人们常说,三藏之境杀神化者如同雄狮灭杀蝼蚁,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老人负手而立,声音轻飘飘的,似是一张纸飘荡在空气中。
“三藏之境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你现在的实力只是到达了神海第一境界罢了。”老人对于拓跋苦的实力了如指掌,只见他随手虚空一抓,一只武威的黄金狮子凭空出现在地面,把附近的古木摧毁了大片。
“这是一头禁锢境的黄金狮子,你不是对手,而它也不是我的对手。”此刻,老人才在狮子的头顶,身下的生灵如同一只小猫,战战兢兢,不敢撒野。
“你今天的任务,只要在这狮子的威压下撑到太阳下山就可,中途不可昏厥,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成为它的晚餐。”
“毕竟,没有成长起来的妖孽,也只是蝼蚁而已……”老人不知在那狮子的头顶留下了什么,最后远远离去,原地只留下一头气势滔天的黄金身躯,还有一个摇摇摆摆,死死靠着手骨支撑在地面的人影。
作为禁锢境的生灵,气势打开,拓跋苦完全调动不起任何的力量,就连方才还清醒的大脑,也在此刻变得浑浑噩噩,双眼挤成了一条缝,大汗淋漓,十分的难受。
“嗷——————!”一阵不满的怒吼,如今疯子师尊离去,黄金狮王便朝着拓跋苦发泄起来,一股冲天的腥臭直接包裹着拓跋苦撞飞进了森林中,沿路带起一阵烟尘,不知撞断了多少树,咳出了多少血,才在最后停了下来。
烟消云散,狮王摇了摇脑袋,摇身一变,化成了一人形,一个气势不凡的中年人,披着一头金色的长发,眼中是狰狞的兽瞳,带着嗜血的不忿。
拓跋苦咳嗽着走出,模样没有多大的狼狈,只不过精神萎靡,看着另一边的人影,停了下来。
“该死的疯子,等本王到了天堑境,一定扒光了你的衣服,废了你的修为,挂在焱国的大门外,三天三夜!”从那狮王的声音里,拓跋苦能够想到自己的师尊平时没少干什么好事,估计把这森林中大部分王者都得罪了七八,这不得不让他担心起自己往后的生活。
“还有你这小杂种!”狮王看向了拓跋苦,面目峥嵘道:“别以为你那师傅是开玩笑,你要是在太阳下山之前没能挡住我的威慑,你就当我的点心吧!在你之前,已经有不少人死了!”
拓跋苦顿时感到一阵寒意,把那老疯子从头到脚诅咒了一遍,之后,那黄金狮子再次摇身一变,庞大的身躯直冲冲的朝着拓跋苦嘶吼!
“吼!”
声如惊雷,蕴含了天地至理的气势在拓跋苦上空竟形成了一个黄金的罗盘,其上刻画着莫测的条纹,巨大的压迫使他直接跪倒在地,始终无法站起……
黄金磨盘似乎因为某种原因一直未曾落下,而拓跋苦也在太阳落山的最后一刻终于晕了过去,大地尽是一片鲜红,腥味随着晚风激起了无尽森林里群妖的欢呼。
如此循环往复,一个月后的夜晚,拓跋苦独自一人走回了那崩塌的山体,一股锋利的气势把天上的一朵乌云瞬间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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