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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密室里,那种锯木般的声音时断时续,听着让人心寒,站在密室在外的那个老人,也感受到后背发麻,眉头不免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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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弓着身子,拓跋苦全身剧烈颤动,原本握着的斩尘被他弃之一旁,剑身上鲜血横流。而在左手的小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被剑刃无数次的磨开,在它周围,一层淡淡的绿霞在幽幽发光。
顺着伤口留下的血滴,地面上铺着一块雪白的兽布,上面点缀着一些淡绿色的粉末,被兽布过滤之后,颜色显得深沉。
“要是这些先天之体的骨粉还救不了你,我一定把长孙策的那把鸟扇给烧了!”拓跋苦一边忍着磨骨之后的剧烈疼痛,一边把这绿色的骨粉轻轻倒进了那男孩的嘴巴。
原本拓跋苦想用虚魂林里的那具通红骸骨,却又想到那临终遗言,最后只能切割自身。
过了片刻,只见那小小的躯体内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全身仿佛冲入大量的气体,整个人都鼓了起来!
体内蛰伏的气血忽然暴动,一股清晰如潮水的声音轰然在密室中响起,原地直直刮起了一场大风!
一道血色流光缠绕一身,从体内幻化一阵血海,波涛汹涌,所向披靡!
不久,一切异动停止,那气血重新蛰伏,不过似乎比以往变得不同。
“这先天之体还真如同长孙策所说,竟然能够加剧融合血脉传承的力量。”地面上,还有一些零散的骨粉,拓跋苦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全部收集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一盏茶的功夫,等拓跋苦手臂上的伤口不再往外流血,沉睡中的小男孩也幽幽醒了过来,嘴角上还惨有着一些点点的骨粉。
望了望自己的身体,那男孩抬起头,童声清脆,道:“大哥哥。”
一刻钟以后,在拓跋苦的身边多了这个名为吴道的男孩,怀里抱着两只妖兽,紧紧跟着他前方的那道身影。
“伍伯,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吧,这些人也都是我的部下,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们。”回到属于自己的府邸,拓跋苦把他们安排在自己旁边的厢房内。
柔骨吴氏,自有一套修炼之法,原本并不需要拓跋苦费心,不过等那伍伯看到院子里那三十位气血沸腾的男男女女,竟让刚刚苏醒的吴道也加入了进去。
“我们柔骨吴氏,在血脉苏醒时,气血的强度永远比同龄之人来的强悍,只有最疯狂的修炼,才能使自己的血肉之躯坚若堡垒!”
拓跋苦闻言,按照吴道的体形与现有的血气,挡着所有人的面,把一块星辰石咬出了一小块形若龟甲的负重,随后牢牢捆绑在他的后背。
“看你的样子,你现在的体魄几乎无敌于同阶。不过,这个世界最不多的就是妖孽了……”看着拓跋苦不动神色的啃噬星辰石,伍伯眸子里闪过流光,扶手走回了屋子。
皱了皱眉头,拓跋苦依旧自顾自啃咬着星石,因为活水的原因,拓跋苦才可以继续强化*,不过他依旧感觉到冥冥之中来自体内的那一丝桎梏。
院子里,大汗挥洒如雨,那三十个身影被负重压得死死,更别说最后进来的吴道,矮小的身子直接被压爬在地面,动弹不得……
而自从无双府邸贴出那告示起,拓跋苦这驸马之名可谓声名远播,可前来者却接连一月都无人来访。
“能够修成九五之列的人,怎会因为你那一枚灵魂结晶而来。”这一日,与伍伯闲聊时,一句话却把拓跋苦彻底点醒了。
“去找下太史轲。”来到太史位于焱国的府邸,却被得知太史轲返回了晋州。
“只能找下如今的太子殿下了。”很快,拓跋苦来到了皇宫中一处精致的殿堂内。
“你想要九五至尊的练体者?”文案上,一双血丝密布的十九挠了挠头皮,从**道里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镌刻着一个“牢”字。
“去地牢吧,那里有不少死刑犯,应该有你想要的。”说完,十九再次埋头于文案,一卷卷的卷宗四处飞舞,记载着焱国各种秘史与势力。
拿着手里的黑色铁牌,拓跋苦一路顺畅来到了焱国最暗无天日的地牢,一处建造于地下阴暗深处的牢房。
“咔嚓。”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武士解开了地牢外的封印,顿时间,一股充斥着暴虐气息的大风呼啸而过!
拓跋苦独自一人走进,四周皆是被镌刻符文的栅栏,一路走来,有点像那五蕴山中的牢笼,有着某些相似之处。
阴暗的环境下,这地牢中所关押重犯的实力也是逐步提升,在走了百米之后,终于出现了一些神化九五的存在。
不过这些人里,一个个目露凶光,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善类,拓跋苦皱着眉头,全身气机散发,很快就把他们压了回去。
低沉的咆哮不断在两边回荡,拓跋苦的右眼已是一片赤红之光,幽幽的像是一个飘荡的鬼火,来回晃动,好不渗人!
自从不死草容物之后,拓跋苦渐渐可以在黑夜中明视,地牢中的这些人儿都清晰印在他的视野之中。
两边黑色的栅栏内,一个个年纪仅有十七八岁的人却罪行累累,屠族灭门,烧杀抢掠,这些都远远不及他们所犯下的弥天大罪!
在拓跋苦的手里,有着一本详细记录他们至今犯下的恶果。在他的眼中,这些人都该死!
如今在他左边的那位,一头血发遮面,实力竟有着九九经脉,至尊之下第一的称谓。可是成就这个结果的,乃是九百多位少年的心头精血!用精血练体,乃是至恶至邪之法门!
这里的九五至尊,有些人早已疯狂,为了练体极致,竟然不顾人伦常理,用近亲的血肉重铸胎盘,用来获得一丝先天大道!
拓跋苦翻了几页,倒是找到了一个因为袭杀矿藏中的守卫而被关入这里的妙人。
书页上记载,这名为启丘的男子也是矿奴,不过却是一位出生就在焱国矿藏中的人,他的父母交合,把他生在了尘埃密布的矿藏内。
当日,他的父母遭受守卫的毒打,眼看命悬一线,却不了沉默中的启丘直接暴动,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势!
那守卫也是堂堂神海修士,却不料启丘先入为主,直接撕裂了他的丹田,狠辣袭杀,就连他的亲生父母都被震慑。
就这样,袭杀了守卫之后,这启丘被关入地牢,一待便是五年之久,在这灵气抽空的地牢里,实力一直稳固在九十七条经脉的境界。
“就他了,帮我打开吧。”拓跋苦瞳孔一缩,百米开外一直相望的黑甲武士一息间便来到了他的身边!
咔嚓,门一开,那蜷缩在牢内一角的启丘在拓跋苦的注视下慢慢站起,身形大致与他差不多,长发披肩,暗淡无光。
两只狼一般的眼睛,凝而不散,盯着拓跋苦,无所顾忌!
拓跋苦向前一小步,一只手漫无声息击出,一拳轰在启丘的肩膀。三道涟漪瞬间从启丘的全身荡起,试图瓦解这股巨力。
砰的一声之后,拓跋苦提着烂泥的启丘朝着自己的无双府邸走去,身后已是一片不满的咆哮与恶毒的诅咒……
回到府邸,院子里依旧汗雾缭绕,除了六位女孩,其余之人皆*着上身,沉重的压力使他们寸步难行。
尤其是吴道,小小年纪便被伍伯置于此处,每次训练完毕皆是伤痕累累,承受着难以估衡的生命之重。
一点点的汗水被酸胀的躯体带动,落在地上蒸发之后,遗留下一些肉眼难以察觉的灰渍,那是压榨*后排出体外的杂质。
“兄弟们坚持住,做完下一组可以休息了。”陆封在人群里,身上厚重的铁块随着呼吸之间一上一下,无数次的深蹲,使得这院子里的鹅卵石已经磨练的无比平滑,稍不留意,便会摔倒在地上,精神的关注度比之前更加的凝实。
扛着启丘来到院子不久之后,他便幽幽醒了过来,感受着来自肩膀的剧痛以及身前火热的炼体,他知道自己摆脱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而这一切都来自身边这个看似淡雅的少年。
“这是哪里?”启丘自知不是对手,打量着拓跋苦,以及附近正在扫地的伍伯。
“这里是我的府邸,你在这里很安全。”拓跋苦微微笑着,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朝着陆封他们摆了摆,示意停下,又道:“作为把你救出那地牢的条件,便是让你在我这里每日与这些人搏斗,可以下重手,但绝不能杀死他们。”
“为期一年,一年之后,我确保你可与你的父母相聚,在此期间,你就好好作为他们的陪练。到时,你与你的父母也将不再是矿奴。”
看着启丘眼中数次变化,犹豫,憎恶,生气……到最后的坚定,拓跋苦知道自己给他的砝码已经够了……
很快,这些绑着铁块的少年少女看着一身迥然**的启丘,发出一声咆哮,猛然冲了过去!
落在他们身后的吴道也不甘人后,双手撑地,像是一只刚从冬天苏醒的小野兽,大汗淋漓朝着启丘龇牙咧嘴……
几分钟之后,耷拉着一只臂膀的启丘,看着满园子**的人影,突然背后升起一丝凉意,回过头,却看见一道白色的影子消失在了背后的屋子里。
白天黑夜,一晃一月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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