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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们是混乱无序的力量,如果没有合适的引导,他们会摧毁这个混乱的世道,同时也摧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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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晟在警告彭文彬,同时也在告诫其他人。但究竟有没有效果,他心里没有底气。如果劝诫管用,这世上根本不会有战争。
这里都是追随他的人,他不希望最后谁有不好的结果。
笔架山脚下的红巾军很快散去,如一群鱼儿分散在罗霄山里各处。他们取了个开门红,但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教宗府在罗霄山里的行军路线非常隐秘,除了担任护卫的毛三思,只有王中坤等寥寥几人知晓。
教宗府和四部堂的任务繁重,打仗只是他们要做的事情之一,山里隐藏了数以十万的百姓,这些人里大多数是老弱妇孺,行动不便,容易成为鞑子的报复目标,他们必须要选择合适的地方安顿好这些人,同时做好严密的防备。
几乎每一天,郑晟都在赶路,从一堆乡民团里走到另一队乡民团里,安抚教众。对他这样在山里摸爬滚打好几年的人来说,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在下着鹅毛大雪的冬天,他也曾赤脚在山里行走。
于凤聪与他同行,女人在咬着牙齿坚持,为了消除疲乏,她每天晚上都要用热水泡脚,好在中山里不缺少柴火。
天又黑了,今日安抚的是一群从茨坪撤出来的乡民。他们过惯了在寨子里的日子,进入深山不久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每日叫苦不堪。
圣教是神圣的,但日子是现实的,他们抛下了耕耘数十年的家园,来到这常常抬头不见天日的深山里,每天以野菜粟米汤为食,没有人有怨言才怪。
护教武士搭建了几座木棚为宗主的临时住处。随从门携带的东西极少,就像一支在深山里不停迁徙的军队,只有口粮和兵器。
郑晟进回到草棚时,于凤聪正在收拾,一块木板上摆放了两个黑呼呼的瓷碗,里面装满了粟米野菜汤。那瓷碗她刷了好多遍,可那黑色就像是长上去的,怎么也刷不干净。
“你吃完饭了?”
“嗯,这是你的。”
郑晟拿起瓷碗,野菜汤已经不热了,他仰脖子稀溜溜一口喝下去。于凤聪又拿出两块用树叶包裹的饼子和肉块,“还有这些。”
这是红巾军里默认的规矩,女人喝稀的,男人因为随时可能打仗,时常有饼子和肉块。教宗并没有明确的下达命令,所以不是每个人都遵守。
“你吃了吧,我不饿。”郑晟躺在铺好的床上,伸了个懒腰。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在山里奔走的累不到他,就像鱼儿在水里游动,毫不费力气。
于凤聪把东西放在床头,“我也不饿。”饼子和干肉也比瓷碗的外面白不了多少,往昔在温汤镇,这种东西多半是被她用来喂狗了。
“你后悔吗?”郑晟坐起来,拿起一块饼子掰开放进嘴里,“没想到嫁给我会过这样的日子吧。”
“嗯,”于凤聪笑了,她没有否认,豪强本来就很难想象贱民们每天是怎么活的,反之亦然,但她很快又说了实话,“但这样才让我看见希望啊,才让我觉得不是不是嫁给了盗贼。”无论多么聪明的女人在年轻时候都不能抛下对未来的幻想,于凤聪亦然。
郑晟苦笑:“希望?我们最多在这山里被围困一年时间,一年以后,如果官兵还不撤退,山里的人连一半也活不了。”
丢失了下坪和茨坪后,红巾军丢掉了最大的粮仓,这就是他们需要一开始就节省粮食的原因。
于凤聪收拾好东西,侍女在门口接过去,这苦日子让两个丫鬟面现菜色。但在这盗贼窝里,有诸多不满也只能压在心里。无论郑晟平日表现的再和善,改不了在她们眼里盗贼头目的身份。
侍卫听吩咐送来一桶热水。
郑晟又躺下,一边咀嚼饼子,一边在想事情。
于凤聪坐在床边解开袜子把洁白光滑的脚放进热水里,这是余人教她解除疲乏的方法。以前她家的温汤一年四季取之不尽,她从未发现天下还有如此舒坦的事情。
幽暗的灯火给这木棚涂上了一层暗黄色,于凤聪的脚轻轻搅动水花,她没让郑晟发现,她的双脚上被磨了十几个水泡。
如果不是于少泽私自投靠红巾军,她会那么果断的答应嫁给郑晟吗?这是个无法去臆测回答的问题。
现在她是弥勒教宗主夫人,不是千户的娘子,不是于家的大小姐,“宗主,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譬如安抚那些乡民……”
郑晟在床上转了个身,双手环住于凤聪的腰,安抚在软软的肉上,“如果你愿意,那是再好不过,这些琐碎小事把我烦透了。”
男人在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一件事情,于凤聪感觉到那双手的不老实,但现在她有事情要说,连忙把他按住,“再过一段时间,我要再去联络那些寨子,蒙古人对他们不会比红巾军仁慈,他们很快会发现我们的好。”
“我们,”郑晟闻到了沁人的香气,由这句话可见于凤聪已经很好的融入了她的新身份,“那些山寨人数不多,但对我们很重要。”
当然很重要,红巾军不能只靠流民。
于凤聪松开手,“他们会追随你的。”在山里,没有比她更清楚那些寨主们在想什么。山里的大多数寨几乎都有着与张嗣山相同的想法。但只要张嗣山一个人攀上了张世策,成功的在蒙古人那里谋取了一席之地。
她知道宗主与张宽仁的关系很好,但出于为红巾军着想,她谨慎的透露了一个秘密:“我在袁州生长了二十年,听说了一个传闻——翠竹坪的张家与明教有些瓜葛。”
“哈哈哈,”郑晟大笑,在于凤聪背后坐起来,双手深入女人的衣服下面。还有比他更清楚张家的秘密吗?“没用的,我们即使把消息散播出去,蒙古人也不会动张家一根毫毛。除非我们红巾军败了,狡兔尽而猎狗烹,到时候才会有人找他们算账。”
他的手法很灵巧,女人的呼吸慢慢粗重。
郑晟在女人的耳边轻轻的吹气:“蒙古人要想给我们制造麻烦,就必须要用张世策和翠竹坪那些熟悉罗霄山的人。但现在,我们一定要说这个吗?”
他**女人的白玉般的耳垂,轻轻的用牙齿咬。女人的身体是最能让男人放松的地方。这具身体丰满而具有活力,该凸的地方凸起,该凹的地方有沟壑。
他把女人拉在进怀里,两只有力的胳膊如铁圈套在柔软的**,“嫁给我,你不会后悔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坏坏的笑,胡子扎在女人的凝脂般的脖子上,“外面有人,不要叫的那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