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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入住到某一地方的时候,人的习惯大多是将现有的一切东西都放置成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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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大多都是在整顿这个小家,大水缸,也被我和孙邈,陈洺,臭臭,小雨,老爸一起轮替着给挑满了,每晚睡觉的时候我们总算是能好好的用热水洗个脸和脚。
老妈也终于去见到了艳萍姐,俩人总是一聊一整天。
艳萍姐的俩孩子,大闺女往常就叫大妮,小儿子由于是当初超生,一直在躲计划生育,没有上户口,所以也就随口喊的蛋蛋,喊到了现在。
因为名字实在的不怎么雅观,被我们私下改成了鸡蛋。
家里的东西还足够我们吃上很久,蜂窝煤也是在房檐下摆放了一大片,明显是在行尸爆发前,主人刚搬回来的。
随着一切步入正轨,日子也越发的平静了下来,这个村子不得不说真的是块风水宝地,来了这么些天我们只是见过几只行尸,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看不到一只行尸,总给人一种,世界已经安全的错觉。
这里虽然房间不多,但是胜在房间够大,几个人打地铺睡着也足够宽敞。
日子一旦平静,我就不容易睡着了,相反的,在外面流浪的那夜由于体力透支倒是睡的很熟。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干脆就放弃了,裹上大衣准备去院子里吹吹风。
出门的时候,小雨似乎还没睡着,迷迷糊糊的对着我问道:“大晚上的你去哪?”
见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我轻声应道:“睡不着,出去坐一会。”
...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回答,定睛一看,小雨这家伙已经睡着了!
可真行!睡着只需要一秒钟。
这几天都是大晴天,月光很足。
不知道为何我总是尤其的喜欢月亮,总觉得夜晚的时候能盯着月亮看一会,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很少有人知道我这个**好,因为在以前的世界中,和别人说起来自己有赏月那么优雅的**好,是会被人骂装x的。
到了院子里,才发现有这个**好的人明显不止是我一个。
陈洺坐在院子里摆放的凳子上,垂着脑袋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放轻步子靠近了过去,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回头看向我,没有开口说话。
紧了紧衣服,绕到桌子另一边坐下,这才发现他盯着看的是一把很小的钢刀。
有些类似上回他杀掉那个妇人用的小钢刀。
只不过明显看出的不同就是,陈洺此刻手中的这一把,对他而言应该意义深刻,刀面上有一些奇怪的花纹,明显被人长期把玩后留下的一些磨光点。
对于上次,陈洺那么轻而易举的杀掉了那个女人,这对我来说一直都挺疑惑的。
虽说现在的人命不值钱了,可是如果按照他说的,自己曾经是警察的话,怎么可能会对别人下杀手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以前学习过丢飞镖?”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陈洺闻言,将钢刀在手中转了一圈,点头应道:“大概吧。”
“什么叫做大概?”我有些疑惑:“自己学没学过都不知道?”
没有回答我这句话,陈洺盯着手中的钢刀看了一会后,突然仰头看向我,面色沉静如常的问道:“何默,最让你恐惧的,是人类,还是行尸?”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我思索了好一会才回答:“当然是行尸了,人心虽然也可怕,但是坏人毕竟就那么些,总有好人的,但是行尸可都是没有理智的,无论哪一只都想吃掉你。”
“你会恐惧么?”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陈洺的神情微微闪了闪。
我老老实实的点头,难得认真的连续回答问题:“当然会恐惧,人活在这世上怎么会没有恐惧?值得人恐惧的事情太多了,恐惧生病,恐惧分别,恐惧吵架,恐惧...行尸。”
“如果,完全失去恐惧,那会怎样?”
“这个问题没想过。”我挠了挠脑袋:“不过怎么会有人没有恐惧呢?那不就跟行尸差不多了么?”
听了这句话,陈洺好久都没开口,随即看向我,驴头不对马嘴的来了句:“你想跟我一起离开么?”
“啥?”我诧异的看向他:“咱们不都是说好了等冬天过去再走么?”
他摇头:“不,我是说,现在跟我走。”
我愣了,结结巴巴的开口:“你是说..说..我和你俩人?私奔?”
紧接着没等陈洺回答,我的脑子就自说自话的炸了:“不是...你疯了?你就算真的被我美丽的外在和内在迷住也不能让我跟你私奔啊,再说,我爸妈又没有反对你成为女婿...”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还娇羞的红了脸...
陈洺静静的看着我,眼中眼波流动,良久开口:“你想多了。”说完似乎觉得打击我的力度还不够又补了句:“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石化了三秒之后,我瞬间就眼泪迎风飘扬了,骗子!都是骗子!说好的只会跟我住在一起呢?!老子还以为你暗恋已久。
气哄哄的回去了屋子里,钻进被窝蒙上头就开始睡觉。
边睡边骂陈洺,渐渐地。。。竟然真的睡着了...
梦里坐了许多五花八门的梦,都记不大清楚,只记得一个似乎是在一个婚礼上,陈洺穿着好看的西装,笔挺而英气沉稳的站在我面前,单膝下跪,打开了戒指盒子,对着我浪漫的开口:“你这个丑八怪...”
虽然只是个荒诞的梦,却还是把我给惊醒了,起来的时候琪琪都已经起床了,小雨和林薇还在睡着。
我迷糊了一会回神,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一下跳了起来,满房间找镜子。
最后终于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到了,头发散落,衣着不整,脸色拉黄还有黑眼圈的跟贞子是表姐妹似的我。
不甘心的洗了脸,发现...除了湿的头发贴到脸上弄得更狼狈之外,其余的基本无可救药。
哦!no!
这么多日来,我终于难得的梳整齐了头发,还把脸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抹上了这户人家里找到的大宝。
走出卫生间的那一刹那,就又觉得自己萌萌哒了,干脆就满院子晃悠,准备让陈洺那毒舌头好好看看本小姐有多么天生丽质。
结果来来回回晃悠了两圈,包括楼顶和他们房间都翻找了,竟然没看到陈洺的人。
问了天天,他也说陈洺没在厕所里。
挠着脑袋,我有些奇怪的对着院子里的人喊道:“喂!你们谁瞧见陈洺了?找了一圈怎么没见人呢?”
一早上都显得有些精神不振的琪琪闻言看向我,有气无力的开口:“不见了...我已经找了一个早上...他不见了...”
闻言,我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即对着老爸喊问道:“他今天是不是去艳萍姐家里了?”
老爸否认了之后,孙邈也摇头:“我五点多钟就起来了,没有见到他的人,原本也以为是去打水了,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他肯定会通知我们的,而且只是去那么近的地方,这个点也应该回来才对啊。”
“他到底会去哪里啊?会不会遇到危险?”琪琪说着说着就着急的开始哭了。
徐一文忙安慰:“他那么厉害能有什么危险,指定是这会自己跑去了什么地方,嫌弃咱们跟着耽误事,所以自己溜达溜达?”
不得不说徐一文的劝说真的没有半分的力道。
琪琪听完哭的更加伤心了,看向我问道:“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