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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雪装了装样子就没影了,可乔吾却置身在了真正的冰天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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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放眼望去真是惟余莽莽古树参天。
大冬天游览东北大森林,那可真是壮观啊!
一身笔挺的呢子大衣,脚踩锃亮的黑色皮靴,鼻梁上驾着酷帅的黑色墨镜,现在的乔吾打扮的真是凌厉酷炫的一逼。
噢,墨镜其实不是故意耍帅才戴的,是因为防雪盲。
大兴安岭某片不知名老林子的山坳空地里,此时相隔三十米远正停着三辆改装越野车。
先来的一辆车旁站着乔吾和马同图,在他们两人身边就是那个曾跟着乔吾去过开州的司机兼保镖彪子。
后来的两辆越野车上下来了七八个老毛子,除了领头那个之外,其他家伙全都是身高体壮透着一股剽悍肃杀之气的大个子。
“嗨,托托,你可是越来越威风了!”
“哈哈哈哈,马,你长的更胖了!”
相隔还有二十多米,马同图跟对面那个老毛子的领头人几乎同时哈哈大笑着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领头那个家伙就是马同图找的玉牌买家,那家伙叫托日托夫,简称托托,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托托的老子在俄罗斯是非常牛叉的大鳄,年轻时候是军官,后来在苏联解体的时候直接就一飞冲天了。
虽然比不上传说中那七位瓜分苏联财富的寡头,可跟他们相差也不是太远。
尤其是托托的家族涉黑,所以在俄罗斯的势力那不是一般的大。
俄国的黑帮虽然不像小日本那样可以合法存在,可俄罗斯百分之五十的非国有企业和百分之六十的国有企业都控制在他们手中,可想而知俄国黑帮有多么强大了。
当然,俄罗斯黑帮并不是一个整体,光是报纸上统计出来的就有五千七百多个,这里面真正厉害的只是极少数,更多的则是不成气候的小混混。
而托托的家族,就是那极少数一流的存在之一。
正因为托托的这种背景,所以他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见面,所以乔吾才会对他能跑到中国境内而觉得他有诚意。
跟着马同图缓缓走近那帮老毛子,乔吾也好好打量了一下托日托夫。
这个昵称托托的家伙在老毛子里算是小体型,也就一米七多点儿的身高,还挺瘦,看上去三十多岁,长着一张马脸,深眼窝大鼻子,一对眼睛精光闪闪的显得极有城府和压迫力。
两个老朋友笑哈哈的拥抱了一个,马同图拍着托托的肩膀笑道:“真没想到你能答应在中国见面,更没想到你能来的这么快,哈哈!”
大鼻子托托也哈哈大笑:“马,我们可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用你妹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世交,哈哈哈!老朋友相邀,我怎么能不来呢?”
托托这话虽然有些虚,可说的也是事实。
因为托托的老爹早在四几年的时候就来过中国,有次犯了病,正巧是明玄老道给他治的。
八十年代末的时候马同图开始扛着脑袋向物资紧缺的苏联倒卖东西,等他做出些起色后老道给他介绍的关系就是托托的老爹,不然的话马同图当年根本就没那么顺畅。
遗憾的是,托托的老爹当年只是中层军官,而且马同图那时候也没多少本钱,所以他们对于瓜分苏联财产的大势来说都是小角色。
当年真正的巨头还是老美的那些金融大鳄,其他人都是顺风捡肉吃点儿渣渣。
马同图跟托托客套了几句互相问候了一下各自的老头子,随即马同图就拉着托托的肩膀给他介绍道:“托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师弟乔吾,想要卖给你宝贝的就是他。”
“噢?”
托托上前两步,一对蓝色的眼珠子盯着乔吾似笑非笑的道:“小朋友,你是老神仙的弟子么?虽然我很想念马,但是来到中国境内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希望你不是在耍我!不然的话,我的手下们可不是那么容易说话的!”
托托的话音刚落,离他最近的那个大个子突然就满脸杀气的把手插进了大衣,随即其他六个老毛子全都怒视乔吾把手伸进了怀里。
看到这一幕,乔吾忽然裂开嘴巴露出六颗白亮的牙齿笑了。
小朋友?
手下不好说话?
全都把手抄兜里是要掏枪么?
“呵呵呵,托托,你是要给我下马威么?”
面对乔吾满不在乎的轻笑,托托挑了下眉毛后冷笑道:“你准备说自己不是吓大的么?小朋友我告诉你,没有什么宝贝可以让我不顾危险的来到中国境内!我来这里不是因为你的那什么狗屁宝贝,而是因为想要见见我的老朋友马,是因为我的老朋友终于要走他之前不想走的路了!”
乔吾听着这话眉毛也是一挑,心里忽然就明白了些东西。
怪不得这家伙会来的这么痛快,原来是马同图准备踩线跟他合伙做买卖了。
虽然马同图的起家就是走的黑路,可那时是一个帝国的崩溃阶段,而且那时中国也需要那种方式带回财富和技术,所以再某些方面来说也算为国出力。
可后来就不一样了,俄罗斯稳定了下来,托托的家族也彻底成了黑势力,而且国内也变了环境,所以马同图就不跟他们搞违法的事儿了。
现在,马同图终于拾起旧关系把一只脚伸向黑暗了么?
乔吾对此一点儿也不吃惊,因为马同图之前已经跟他透露过这种意思,只是没具体说而已。
瞅了瞅紧盯着自己的托托和一群老毛子,又瞅了瞅旁边有些期待之色的马同图,乔吾再次轻笑道:“托托,我希望你们的胆子也大些,呵呵!”
“恩?”
没等托托再问,乔吾忽然转头看向左面的树林边缘笑道:“真是巧啊,竟然出现了一只兔子。呵呵,托托,我给你们变个魔术怎么样?”
魔术?
这小鬼到底在搞什么?
这么小的年纪就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威慑力,也算称得上马口中的“神奇”了。
可是,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
不怕就不怕吧,竟然要给自己变魔术?
噢,见鬼,他这种不着调的做派让自己的威吓怎么下台?
可恶的马,竟然什么都不肯多说,搞的自己现在都弄不清自己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怎么回事。
就在托托暗自抱怨的时候,乔吾忽然笑呵呵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雪亮的刀片。
刀片是很普通的手术刀刀片,后面并没有做手术时需要的刀柄。
搞什么?
托托和一帮老毛子皱起了眉,马同图的瞳孔却突然猛缩了一下!
刀片!
果然又是刀片!
自己又要见到那剑仙一样的神技了么?
他先前说了兔子,那边雪地里正巧也有一只往这边探头探脑的野兔,难道他这次的目标就是那只兔子么?
看这距离差不多快五十米了,这么远也可以么?
难道,真的如同剑仙的飞剑一样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项上人头?
就在马同图直勾勾盯着乔吾手中刀片的时候,那个刀片却突然化作一抹亮光瞬间消失不见!
“啊!”
马同图下意识的发出一声低叫,几乎条件反射般的就缩起了脖子。
再然后,马同图忽然发现那只刀片再次出现在了乔吾带着皮手套的手掌当中。
只是,现在那刀片上却带着一抹鲜红的血迹!
那血,难道是那只兔子的?
这前后不过两秒钟的时间,难道那个刀片已经飞出五十米远割伤那只兔子又回来了?
扭头瞅瞅,那只兔子真的趴在雪地上不再动弹了!
“咕咚!”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马同图还是脸色煞白的猛吞了一口唾沫。
马同图又是震惊又是敬畏,托托却满脸茫然的扭头对马同图道:“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把戏一点儿也不好看,难道他是你带来的小丑么?”
不好看?
小丑?
马同图再次咽了口吐沫,然后嘴角抽搐的道:“托托,你看看那只兔子,它已经不动了。还,还有,那只刀片上的血,是那只兔子的。”
“什么?”
托托惊叫一声,愣了愣后哈哈大笑道:“噢,马,你也是在逗我玩么?哈哈哈哈,难道你要告诉我他刚才用那把可**的小刀杀死了五十米外的那只兔子?而且是在一秒钟之内?而且他还站在原地不动那把可**的小刀又自己飞到他的手里了?哈哈哈哈,好吧好吧,我承认了,这个把戏非常好笑!”
不光托托在哈哈大笑,就连乔吾这边的司机彪子也低下头吭哧吭哧的偷笑了起来。
托托身边那个老毛子先是跟着托托一起大笑,随即扭头咕噜咕噜跟其他几个老毛子说了一串俄语,随即一群毛茸茸的壮汉全都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空地上众人小声冲天,马同图却被他们给笑的脊背生凉!
偷偷看了看乔吾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次偷偷的松了口气。
随后,乔吾也笑了,满脸笑容的张开右手伸向树林的边缘。
再然后,一只兔子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一样凌空飞向了乔吾的手掌,空地上正在恣意的大笑如同被突然切断了喉咙般戛然而止!
而那些笑声的主人,此时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满脸惊恐的僵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