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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你都了解到了什么?”
米国驻重庆总领事馆的一间办公室里,高思和一名驻华武官坐在椅子上,坐在他们对面的就是为杜文成做手术的詹姆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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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暗,厚厚的窗帘遮挡住了外面大部分光线,显得这间宽大的办公室有些阴深。身材高大,发须浓密的詹姆斯很随意地坐在一张长条椅上,看他轻松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这里并不陌生。
“杜文成的伤势很重,他的左腿几乎被炸断,幸好他遇到了我,总算是保住了他的这条左腿。他的致命伤在头部,一块弹片嵌进他的头骨,虽然我把它取了下来,但我也不能肯定这块弹片有没有伤到他的脑部组织。
杜文成身上可疑的物品很多,可惜他的护卫不给我留一点机会,我只能凭感觉了解个大概。首先是他的手表,我敢肯定那是一块特制的多用途手表。表盘上没有任何标志,后盖上是如此,手表的两侧却有四处凸起,想来那就是手表的控制机关。
再就是他的皮带,皮带上搭扣的样式美观别致,是我从没见过的款式,其使用方法也不同于世界上所有国家生产的皮带。我曾有意拿倒了他的上衣,从上衣兜里掉出一个装有液体的不明物体,我问他的护卫那是什么,他的护卫漫不经心地说是打火机,还随手演示了一下。
那个打火机看上去很简单,制作工艺也不复杂,应该是一种大路货,奇怪的是这也是我从没见过的一种物品。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穿的一件内衣,我想那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避弹衣了,杜文成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和他身上的这件内衣有着极大的关系。
在手术前为他脱衣服的时候,剪刀根本就剪不动那件内衣,我的手术刀也不能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这件防弹衣轻薄透气,柔软舒适,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从杜文成受伤的部位就可以猜测出它的防弹性能——超一流。我能接触到的就是这些。”
“告诉我你的结论。”
“杜文成身上的物品完全可以证明fbi对他身份的猜测。”
“谢谢你詹姆斯医生,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高思和那名驻华武官对视了一眼,那名武官摇摇头说:“我们没有拿到任何实物来证实詹姆斯医生的话,所以我不赞成现在就下这个结论。”
“也好,那就据实上报吧。”
东京,日本首相东条英机正在昭和天皇驾前奏对。
“……杜文成对帝国的危协日趋严重,华北方面军冈村宁次将军和缅甸方面军阿三正三将军已经多次致电参谋本部,请求与杜文成部决死一战。此次杜文成在缅甸重伤,至今昏迷未醒,正是帝**队绥靖山西,夺取密支那的天赐良机。
参谋本部为此制定了一个行动计划,拟在近日空袭陪都重庆,同时对山西长治,缅甸密支那发动进攻,倘若此战成功,可保帝国十年无忧。”
“准了。帝国安危,系于此战,你我君臣共勉吧。”
四二年新春伊始,日军第三第六师团主力进犯长沙,国民军沉着应战,重创日军,五日,日军溃退。日本驻华北方面军更是动作频频,从一月初对冀鲁边区进行扫荡后,又在月底和二月初对太行、太岳及晋西北进行了大规模的扫荡。
北平,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冈村宁次司令官正在认真地听取着参谋长的汇报。
“……自我军夺回太原以来,长治方面除了加紧戒备以外对我军的行动没有任何表示。不过,我军近日来对晋西北的扫荡似乎引起了长治方面的警觉,长治的商业往来几乎陷于停滞,工厂大多迁移到外地,诸多迹象表明,杜文成部似乎无意坚守长治。”
冈村宁次扶了扶眼镜,说:“你对大本营的命令怎么看?”
“我以为时机已经成熟,杜文成出兵内外蒙古看似正大堂皇,内里却说明他在只拿国内并不为人看好。可以说杜文成出兵内外蒙古的决定是他的无奈之举,只拿人对所谓‘正统’的偏**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冈村宁次拿起放大镜对着地图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忧心忡忡地说:“我们直到现在也不能确定杜文成的空军基地就在长治,这次……”
他摇摇头对参谋长说:“命令第一军第四师团向长治方向运动,四月十八日发起对长治的进攻;命令直属飞行大队随时待命,十八日轰炸长治机场。告诫他们,帝国需要一个完整的长治,而不是一座废墟。”
四月八日,梅岚急电长治白云生,告诉他日军即将展开对长治的进攻,让他早做准备。经过和内外蒙各部的紧急商议,八日晚,白云生召集长治各部门负责人,宣布了先遣军退出长治的决定。
当天夜里,日军即将进攻长治,先遣军决定撤退的消息就传遍了长治的大街小巷。杜文成为培训飞行员而留在长治的几架这个年代的运输机和战斗机这两天分外繁忙,张海波在内蒙的三个师也向张家口、大同方向运动,藉以分散日军的注意,减轻长治方面的压力。
日军得知进攻长治的计划泄漏,遂于十五日对长治机场开始了轰炸。因为杜文成早有命令,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前,任何飞行员都不允许升空作战。因此长治方面仅有的五架美制p-38战斗机和三架德国的容克-52型运输机,在完成撤退任务后全部转场,长治机场空空如也。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先遣军培养几个飞行员不容易,不值得为这些老式的飞机冒险。损失几架飞机没什么大不了,损失了这些飞行员会把杜文成心疼死。
也幸好杜文成早就做了撤出长治的准备,再经过白云生这一周时间的抢运,此时的长治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了。
“副司令,请你马上撤出长治,日军先头部队已经了离我们不远了。”长治警备师师长周虎看到白云生仍然在先遣军司令部里坐着,不由急道。
白云生不以为然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怎么,就允许你们警备师集体抗命,就不允许我这个糟老头子陪你们一起送死?”
撤出长治的命令下达以后,警备师全体官兵决定继续留守长治。因为警备师官兵几乎全都是在本地招募的,他们的家人也大多生活在长治,穷家难舍,他们愿意为自己的家乡尽最后的一点力量。
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决定很傻很愚蠢,没有先遣军的配合作战,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想离开家乡半步。
按照先遣军的制度,杜文成一旦有事,白云生自动成为先遣军最高长官。警备部队集体抗命的事情非但没有受到白云生的斥责,反而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动。
陈涛事件对白云生的打击很大,也让白云生萌生了退意。他相信杜文成并没有杀死陈涛的想法,可这并不代表别人没有这样的想法。
杜文成的确待他不薄,但是少主陈涛的黯然而归,多少还是在他的心理留下了阴影。既不能随陈涛返回南洋,又不能对不起杜文成的信任,倒不如和警备部队战死长治算了。这里留下了他太多的心血,看着长治在他的治理下日益发展兴旺,也算是了却了他多年的夙愿。
“副司令,你不能留在这里。先遣军需要你在这个时候稳定军心,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出城。”
“周虎。”
白云生沉下脸来喝到:“现在是你帮助城内百姓疏散的关键时刻,谁让你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警备师长周虎听令,在城内百姓没有没有全部撤走之前,不许警备师撤退半步,执行命令。”
周虎根本就没把这个有没有都一样的命令当回事儿,警备师自他以下压根儿就没有撤退的意思。就在他还要劝副司令离开的时候,机要员进来报告。
“副司令,五号急电。”
梅岚在电报里只说了两件事:请白云生立即离开长治,暂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请白云生命令警备师马上转移,为先遣军多保留一份武装力量。
白云生看罢电报对机要员说道:“你们也收拾东西吧,该烧的烧掉,一小时后让警备师送你们离开。”
白云生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到周虎还没走,便急忙问道:“你们警备师有没有限制性武器?”
所谓的限制性武器就是杜文成手里流出的武器装备,这些东西在派发到部队的时候就有过严格的命令,一旦与敌人交战不利时,必须先行毁掉这些武器。
“副司令,我们师并非常规作战部队,上面并没有为我们配发那些先进武器。”
“好。我给你们留下了一批轻重机枪和迫击炮,让你的人下发部队吧。”
周虎还想劝白云生离开长治,却见白云生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顶上子弹的驳壳枪,“当你们打响长治保卫战的时候,请记住,先遣军副司令白云生就站在你们的身后,我会和你们一起
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