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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大佐,东京大本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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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日军大本营直属的“南机关”负责人铃木敬司,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审阅着缅甸义勇军司令昂山递交上来的,关于缅甸成立新政府的情况报告。
缅甸独·立义勇军在日军的帮助下赶走了英国人,打败了远征军后,缅甸人要求独·立的呼声越来越高。这是日本人在进占缅甸前,应允德钦党领导人昂山的事情。
随着英国人的撤出,日本人基本上占领了整个缅甸。昂山也向负责训练他们的“南机关”铃木,提出了缅甸**的问题。就在这个时候,铃木收到了东京大本营的来电。
“大本营已经决定对缅甸实行军事管制的方针……缅甸新政权虽表面具备**形态,但应忠实秉承帝国意图施政。新政权之指导,由占领军司令官担任……承认新政权一事,决定延至战争结束后。”
“八嘎。”铃木敬司狠狠地将电报甩在桌子上。
缅甸义勇军和缅甸民众之所以支持日军赶走英国人,是因为日军答应缅甸独·立。事到如今又要实行军管,推迟缅甸**,那么缅甸民众还会支持日军,帮助日军筹措物资吗?大本营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铃木敬司大骂了东京大本营的那些人一顿后,静下心来思考着对策。东京大本营的这个命令,算是把日本占领军好不容易在缅甸树立起来的、良好的形象给彻底败坏光了。缅甸人从此将不再信任日军,不再帮助日军,这将对大日本帝国的整个南下政策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
缅甸**,缅甸……对了。铃木忽然想到大日本帝国承诺缅甸**时,说的是在赶走侵略者后,支持缅甸争取民族独·立。可现在……
铃木想到这里,他立刻打电话给昂山,约他一起商议缅甸**的问题。
昂山,缅甸**运动领袖,缅共创始人之一。昂山在日本人的帮助下赶走了英国人,后来又在英国人的帮助下赶跑了日本人,最后还是死在了英国人手里。此人对待远征军战俘极为残忍,曾经有1500名远征军战俘不肯接受他的羞辱,最终举火自·焚。
“昂山将军,东京大本营已经讨论了有关缅甸**的问题,大本营认为,在没有把侵略者完全驱逐出缅甸的时候,奢谈**是不合适的。
现在,整个缅北地区还在中国人的控制之中,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夺回缅北地区。在此之前,我奉命通知你,日军将在缅甸实行全面军管。”
昂山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在缅甸实行军管,这和英国佬在缅甸的作为有什么不同?“铃木长官,东京大本营的这个命令会给缅甸民众发出错误的信号,我个人认为这是极不妥当的。缅甸民众渴望**,争取**的热情也是不可阻挡的。我希望长官能够明白,‘缅甸是缅甸人的缅甸’不仅仅是一句口号。”
铃木敬司深深地看了昂山一眼,“昂山将军,我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为缅甸赶跑了英国殖民者,他们得到的就是你的这句话吗?”
“对不起,长官。”
昂山明白,以缅甸现有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对抗强大的日军,现在看来当初满怀希望的去日本祈求合作,也未必就是一件正确的事,真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啊。
听了昂山的道歉,铃木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笑容。“昂山将军,曼德勒还有三万英勇的缅甸义勇军等着你去指挥,在曼德勒的北面还有大片的缅甸国土等着你们去解放。去吧,去战斗吧,缅甸的**最终将会在你和你的士兵们身上得到实现。”
在这一刻,昂山算是看透了日军的用心。日本人根本就不想让缅甸独·立,他们和英国殖民者一样,都想把缅甸变成他们的殖民地。
可是以德钦党为主的缅甸民族解放力量实在是过于弱小,现在只有忍耐下去,以保存缅甸仅存的这点军事力量。
“缅甸独·立义勇军愿意北伐,长官。”他说。
九月三日,杜文成和梅岚在私宅宴请了专程来长治看望他的第一军军长张海波。在喝了几杯杜文成拿出的五粮液后,梅岚看出了张海波有事情要和杜文成谈,便以工作为由借故离开了他们。
杜文成为张海波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我已经等你半年多了,你现在想好怎么和我解释了吗?”
在杜文成远征缅甸之前,曾经命令第一军出征内蒙,可杜文成走后,张海波只把他的第一军拉到了内外蒙交界处,二连浩特附近就停住了脚步。
杜文成在缅甸得到这个消息后,当时极为恼火。出征内蒙的决定是他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外蒙没有太大的战略纵深,一边是狡猾的日本人,一边是贪婪的苏俄人。一旦和苏俄起了冲突,内蒙那一条狭长的地带就是先遣军的唯一退路。
可是,张海波竟敢阳奉阴违,在走出外蒙后就停滞不前。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保存实力来了?他很想去电质问一下张海波,但生气过后他还是忍了下来。他在等,等张海波给他解释,不想这一等就是大半年的时间。
“行了老杜,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要我解释什么,?我要是解释了,你敢听吗?”
张海波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白酒。咂巴着嘴接着说:“赶紧的,满上。”
“嗬,长能耐了这是哈?行,你小子行。来,咱哥俩先走一个。”
两个人一边喝一边聊,推杯换盏喝个热闹。从济南聊到长治,又从长治聊到外蒙,直到一瓶白酒见了底,两人还没聊到内蒙的事呢。
“我说老杜,你身上有伤咱能理解,可我到你家里来你总得让我喝好吧?怎么,没酒了?”
张海波的舌头有点大,却仍然嚷嚷着要酒喝。杜文成也算是明白了张海波的来意,想要向自己道歉又抹不开说,或许这其中还有别的事情让他说不出口,这才想着借喝酒的由头化解自己对他的不满。
杜文成其实挺理解张海波的,为了完成组织上交给他的任务,这么多年来始终保持着对组织的忠诚,这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尤其是他还生活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之中,身旁全都是敌对势力的人,直到来到先遣军后,他所处的环境这才有所改善。
“老张,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收到了上面的指示?”
张海波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他带些酒意的眼睛直视着杜文成。“当初你把队伍交给我的时候,你可是说过不干涉我的工作。你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杜文成有些扫兴又有些伤感,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残酒,摆了摆手道:“得,就当我没说。来,喝酒。”
“司令,说句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你一个人就拉起了十几万人的队伍,打下济南,打下长治,又打下太原。现在,你不仅拿下了外蒙,还在国外打下了一片天地。我就不明白了,你有和苏俄干仗的时间,怎么就不能带着我们打出山西,打进东北?”
“张海波,你醉了。”杜文成淡淡地说。
“别整那没用的,我今天来除了看你之外,就是要问你一句话。我要是带着第一军走了,你会怎么做?”
张海波的眼睛忽然明亮了起来,在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丝毫的醉意。杜文成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记忆,果然发现了一份文件——《关于统一抗日根据地党的领导及调整各组织间关系的决定》。
这是九月一号延安发出的一份文件,这份文件规定了中央代表机关(中央局、分局)及各级党委是各地区的最高领导机关,他们将统一领导各地区的党、政、军、民工作。
“走?你们能走出东北?算了,我说过不干涉你的工作,我说话算话。来,我们继续喝酒。”
张海波走了,走之前向杜文成行了一个军礼,就像在长治和杜文成重逢时那样的军礼。
“粟裕回来了,带着很多干部进驻了第一军。”梅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
“哦。怪不得。有时间吗?陪我去城外走走吧。”
长治城外,杂木林东,那里安葬着太多太多杜文成熟悉的人。有八路军,有先遣军,还有……叛徒。每当杜文成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到那里看看,今天也不例外。
梅岚知道杜文成的这个习惯,只是冲着他点点头,然后熟练地到小卖部里买了两瓶酒,一包香烛和一刀烧纸。其实杜文成并不相信这些东西,只是为了心安,每次扫墓还是要准备上一些。
两个人准备妥当,杜文成暗地里吩咐了自己的亲卫几句,就和梅岚挽着手慢慢向城外走去。
让杜文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在这里遇到一个熟人,一个很熟的女人,一个很熟的女八路军战士——李秀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