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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得笛聲漸漸低了下去,頗有難以為繼的艱難感覺,李副隊長也是一副頂不住的樣子,原來妥妥能抓住那條綠蛇七寸的手,不知怎麼就無力地垂落,那黑色的蛇信朝他面門閃電般刷去,他雖然盡力躲閃過去了,但居然腳下一軟,滾倒在了地上,那狼狽的樣子,看起來是連一秒都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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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抱希望地捧著剛撿起來的骨灰盒,將它對準了綠蛇大聲念咒語,試圖撞一下大運,看看能不能強行把這家伙給收進骨灰盒里去,不過顯然,閻君傳授我的咒語只能針對那些失去了抵抗能力的惡魔,對著這戰斗力超強的綠蛇恨魔,骨灰盒的吸力根本不起作用。
李副隊長的黑臉肌肉扭曲,他用盡力氣大叫︰“蠢貨!用你的血補充一下笛子的力量會死啊!”
話糙理不糙,這李副隊長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從地上撿起一把小刀,往手腕隨意一抹,就趕緊將手上流下的鮮血滴入笛子。
自從笛子來到我身邊,我早已養成了三天兩頭給它喂血的習慣,所以這劃傷手滴血的一套動作,我倒是真的做得行雲流水,異常熟練,一眨眼的功夫,就已完成。
我的鮮血一滴到笛子上,果然如李副隊長所料,笛子的力量便得到了補充,笛聲再次響亮起來,那並不好听的安魂曲就又一次給李副隊長打了強心針,這滾在地上原本已經危在旦夕的家伙,立馬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站起,“唰”的一下,都沒看清他究竟是如何動作的,那條綠蛇就被他五根尖厲的手指深深地摳進了身體,就像五根釘子,釘住了它的七寸。
為了防止笛子君再次脫力,我根本不敢讓自己的傷口愈合,手上的血不停地滴在笛子上,唯恐那李副隊長又忽然軟了下去。
李副隊長大概也是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失去力量,所以也沒有象多數英雄那般抓到壞人後開始各種廢話擺pose,而是爭分奪秒地對著那條綠蛇快速地念著我一個字都听不懂的咒語。
我好奇地站著圍觀,心里頭著實不懂為什麼李副隊長不直接把這蛇頭擰下來蛇身大卸八塊。不過人家早就表現出了不待見我的態度,我也就只敢在心里頭默默發問,根本不敢開口相問。
李副隊長所念咒語的發音極其拗口,我听了半晌,忽然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覺得如果將李副隊長這大老爺們的粗嗓子換成我家小龍女的貓咪特有的輕柔嗓音,這咒語還真有點小龍女有時候對著放罐頭的冰箱所叫喊的聲音呢。
李副隊長念了一陣,這綠蛇除了不停滴著綠色的血,越發萎靡,倒也看不出啥異常。我正有些不耐煩,半張著嘴剛打了半個哈欠,嘴巴忽然就張得老大。
這間屋子,原本光線黯淡,但忽然間,所有的黑暗,忽然凝結如黑色的絲絨,猛然朝那條綠蛇覆蓋上去,而那絲絨般的黑一旦落在綠蛇的身上,這綠蛇就仿佛被潑了硫酸一樣,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而這間屋子,卻已經一片光亮。燦爛的陽光一如往常撲滿窗戶,暖暖照了進來,仿佛之前那些噩夢般的黑,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李副隊長咒語還未停歇,從走廊里又飄進許多的黑絲絨,一片片,盡數落到了那條綠蛇之上。而那綠蛇,已經爛得能看到骨頭架子。
我正看得目瞪口呆,感嘆那李副隊長神乎其技呢,這位走傲嬌路線的大人忽然停止了念咒,手一指我,說了一個字︰“收!”
我愣了楞神才反應過來,趕緊開工,把骨灰盒對準恨魔就飛速念起了閻君教我的咒語。這活兒我也干得蠻純熟了,很快骨灰盒子就開始震動,那條綠蛇稀爛的身體,就一點點被吸了進去。
直到整條蛇都被收入骨灰盒,盒蓋上出現了一條綠蛇的照片,我才停止了念咒,長出一口氣,輕松地朝李副隊長說︰“好了!看來這事兒,總算是解決了!”
“解決?”李副隊長眉毛豎了起來,臉上帶著憤恨的神色︰“這事兒不算完!”
他說得氣憤,我也不敢反駁,只得捧著骨灰盒呆呆看他,沒有注意到因為方才念咒收恨魔忘了往笛子上滴血,這時笛聲已經變弱,而原本握著拳頭發狠的李副隊長,忽然就跟一根軟面條一樣,癱倒到了地上。
我嚇了一跳,正要割開手腕繼續給笛子滴血,孟小紅忽然一陣風般卷了進來,大眼楮興奮地直忽閃,朝我大聲贊美道︰“老板!這是你做的麼?魔氣消散了,魔陣也消失了,這棟大樓里被掠走的魂魄都回到主人體內,啊,你太厲害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她一眼就看到了我捧在懷中的骨灰盒,又是一聲大叫︰“啊!你已經把恨魔收進骨灰盒了?!”
她激動無比,張著手朝我撲來,看上去,是要給我一個崇拜的擁抱。
不過她一時心情激蕩,沒有看到躺在地上的李副隊長,卻是不小心被這軟軟躺著的男人絆了一下,“啪嘰”一聲,摔了個姿勢難看的狗啃屎,跌在了我腳邊。
我趕緊攙她起來,然後告訴她,那躺在地上跟死人一樣的李副隊長,才是此戰的功臣,所有活兒都是他干的,我只在一旁作了點後勤工作而已。
听說李副隊長一個人打趴了一個魔,小紅一臉的不敢置信,抓著我就問我具體的情況究竟如何。我便說起那李副隊長是如何用一頓耳光將恨魔打出小白警官體內,又如何掐算方位破了恨魔的隱身術,將它的真身一把揪出。
說到這里,我忽然听到身後又含含糊糊的一聲招呼︰“嘿,白翎,小紅,你們怎麼在這里?”
我猛回頭,就見一臉紅腫青紫五顏六色的小白警官,正努力睜大被打得幾乎睜不開的眼楮,朝我們疑惑地看過來。
“啊!小白警官!你醒了!”我趕緊湊上去,一面心疼地替他擦拭臉上的血跡,一面三言兩語,給他說了事情的簡略經過。
小白警官剛听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那堆被我和笛子兩輪胖揍,已經面目全非連他們父母都不認識的同事們就都陸續哼哼唧唧清醒過來。
小白警官雖然被打得看上去很象豬頭,但腦子卻依舊很是靈活,見那些人正四處張望,拼湊著回憶著之前的一切,便趕緊推了一把孟小紅,說了句︰“盡情地忽悠吧孟政委!”
小紅就搖著紅手絹,款款朝那班傷勢嚴重的警隊精英們走了過去。
我悄悄退後兩步,拉著小白警官細細查看他的傷口。小白警官對自己的傷口不是很在意,只是出神地望著地上依舊昏迷著的李副隊長,問我︰“你方才說,他提起了老鐘,還提起了收魂?”
我點頭,說︰“是啊,他是這麼說的,還吩咐笛子君給他演奏什麼安魂曲。”
小白警官沉思起來,而我也有一肚子的問題,便問他︰“這位李副隊長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為什麼住在你家?為什麼不讓我帶走小龍女?為什麼可以單挑恨魔?為什麼會忽然昏倒?”
小白警官長嘆一聲,腫脹的臉上帶著隱約的恐懼,努力睜大了腫成一條線的眼楮盯著我,欲言又止。
我還想再問,小紅已經輕松地朝我們走過來,笑著擠眼︰“我告訴他們說剛才地震了……”
“地震?”我皺眉︰“你這麼扯會有人信麼?”
小紅嫵媚地笑了,揚著頭,眼楮晶亮,反問我︰“你說呢?”
這樣也行?我忍不住想吐槽,最基本的判斷能力呢?最基本的推理能力呢?最基本的常識呢?警隊精英們啊,你們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