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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地重复他的话:“债主?收债?”
然后很天真地问:“我欠你多少钱?”
问完我才醒悟:“慢着,我不认识你啊。
www.biquge001.com你凭什么当我债主啊?有借条么?有凭证么?有保人么?有证人么?”
直到一口气问完了才发现,人家根本没鸟我,正自顾自仔细看着孟婆睡得粉粉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蛋,脸上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这货对着躺在地上的睡美人说:“你答应给我的吻,一欠就是四十九万年,我也苦苦等了四十九万年。你总说时间会让人忘记一切,我也希望时间能让我忘记一切,但为什么四十九万年过去了,我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我这人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罪该万死地打破了男主悲凉的独白,煞风景地插嘴:“那是因为你没喝忘情水,她就经常喝。嗯,要不,等她醒了让她给你点儿?”
他不理我,继续将言情小说里用到烂的台词砸向昏睡的孟婆:“你仗着我喜欢你,欺负了我足足四十九万年,我还能有几个四十九万年?!别怪我,我真是等不了了。”
这句话说完,他大概就算完成了心理建设,慢慢把脸贴向孟婆,看那意思,是要去亲吻睡美人的嘴唇了。
我忍了又忍,还是在他即将得逞之际出声喝止:“这位帅哥,我觉得吧,四十九万年都等了咱也就不争朝夕了吧。她欠你的kiss不能等她醒过来再打啊?她不是什么睡公主,你也不像王子,我看你亲她的后果就是把她吵醒。但是打扰人家睡觉是不道德的,真的,我就特恨别人吵我睡觉。”
他终于回头看我,说道:“她醒过来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她那么彪悍谁敢跟她单挑?不趁她睡着了我亲得到她么?”
我囧得说不出话来,一看这位就是跟我一样长期受孟婆忽悠迫害的同志。可惜我现在和他分站两条战壕,没法跟他同流合污,不,同仇敌忾。
我只有硬起心肠,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随便找了几个字侮辱斥责他,以表示自己绝不会向他妥协:“你卑鄙,猥琐,鬼祟,乘人之危……”
他一句话就把我噎死:“听说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立刻放弃立场,伸着脖子问:“你知道?快说!快说!”
他忽然笑了,扯着面皮,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淡淡说:“可以,不过你得先把你欠我的债还了。”
邪魅狷狂款的男主皮笑肉不笑起来是很惊悚吓人的,我惊得汗毛直立:“我,我欠你什么了?”忍不住伸手捂住嘴:“我可是个正经人。”
他哧一声笑:“放心吧正经人,我的吻是要留着给我媳妇的。我只要你一句话,只要你诚心道歉,说一句‘对不起,我放弃’,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我警惕地看他:“‘我放弃’?喂,我要放弃什么?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认识你,我凭什么给你道歉?你凭什么要我放弃什么?”
他摇头叹息,一脸正经:“凭什么?就凭这向往和平安乐的天下苍生,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人类繁衍,你,最好给我道歉,声明放弃。”
我就是想象力再丰富,也绝料不到他会扯上这种烂理由,顿时连怕都忘了,哈哈大笑:“世界和平保护人类什么的,不是归超人管么?难道你想告诉我,其实我就是那种吃饱了撑的一天到晚想统治地球的反派boss?”
他也笑了,不是方才那种皮笑肉不笑,而是眯起眼很欢乐地看我:“看来你失去的不仅仅是记忆,你变了,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绿色的眼眸紧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不,看化……
我觉得身上渐渐冷了起来,忍不住打一个寒战,心底涌出一丝不安。
他看我看了良久,一直没有出声,直到我浑身冰凉开始有点扛不住了,才忽然出声,很有礼貌地同我商量:“怎么办,这个机会实在太难得了,我有点忍不住了呢。”
我听不明白,还以为他要对孟婆不利,一伸手象老母鸡般护着孟婆:“别过来,好男人不该趁人之睡!”
他摇头,诚恳地对我说:“我这次来,本意只是想趁她昏睡的时候来看看她,亲亲她。也顺便看看你,毕竟,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但现在的你,又蠢又没用,实在太象一只待宰的羔羊,我怕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杀你……”
他一脸诚恳对我说:“不好意思,现在,我需要你立刻承诺放弃,不然……”
我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直到他以一种郑重其事的姿势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
我以为他会拿出一把剑,或者一张符,总之,我以为他会拿出个什么法宝来对付我。所以当他伸手入怀时,我就也开始慌乱地往外掏我的那堆符纸。
但一看到他拿在手里的东西,我忍不住笑了。
他居然拿了把枪对着我。
乌黑空洞的枪口是很吓人,但我是谁?我是打不死的小白,我连火箭炮都不怕,我还怕个小手枪?
我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自己刚才那么胆小实在有点跌份,心一定手脚也变得麻利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便准确地抽出一张绑魔符,飞快地念了句咒,朝他丢去。
但绑魔符召来的捆魔索还没飞到他身上就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弹了出去。而他的枪口火光一闪,我的胸口开了一朵艳丽的红花。
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了子弹钻进**带来的肌肉撕裂的疼痛。
这是第一次,我受伤的身体,在遭受创伤后,血肉模糊,萎靡不振,无法愈合。
他拿着那枪向我晃一下:“看到了么?你的自愈能力在我面前就是个笑话。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只要你说一遍‘我错了’,我会放弃杀你,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我很想答应,打不死的小白即将变成打得死的小白,我唯一能够倚仗的能力都已经被破掉,这个人的厉害程度已经超过了我的认知,这种情况下,我除了认输道歉哪有别的选择?况且道明寺也说过,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可见道歉,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而命,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但是——看着他的绿色眼睛里的得意之色,我的心底莫名涌起了强烈的厌恶感,我挺直了背,勉强爬起来,痛得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却犹自强撑着一口气说:“道歉是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我错了’这种傻话。”
他没多说废话,随手又给了我一枪,这次打在我的膝盖上,我扑通一声,再次倒下。
“说,你错了!”
“不,我没错!”
他又给了我一枪,这次打在我举着菜刀的左手。但与此同时我也没闲着,抽出一张诛邪符来,咬破舌尖喷了口血在上面,用尽力气喊了一句:“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丢鞋!”
他爆笑:“丢鞋?哈哈哈哈,你退步得真厉害,连符咒都不会念了?”
他还没笑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人字拖狠狠敲中太阳**,倒地。
我得意:“说丢鞋就丢鞋,你怕了没?”
他苦笑着把刚才偷袭成功的鞋丢到一边,那双绿色的眼深深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好厉害的符,看来,我不能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