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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第一声晨钟从栖霞山上响起,各座山上的寺庙像烽火传递似的,依次敲响了寺钟,一时间,被崇山峻岭包裹着的皇城,径自回荡在悠远雄浑的钟声里,错乱的鸟叫声,家家户户的开门声,纷纷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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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尧华殿,本该起床的皇帝陛下迟迟没有宣人更衣,御前总管杜庞在门前踱来踱去,手里的拂尘挥的如天女散花,昨夜那小宫女的禀报,让他寝食难安,他倒是不担心里头的万岁爷,就是担心宫里流言四起。这不,一大早,他就把尧华殿所有侍卫宫人都支开了,只等着李攸烨起床,给她通个信好掩藏掩藏。可如今上早朝的时间都快到了,里面还没有动静,这可把他急坏了,要是待会被晨点的宫人们撞到了,传了出去,甭管“侍寝”的是谁,万岁爷可都得娶了不成,要不然人家姑娘的名誉可就毁了。万岁爷是个女娃的事只有太皇太后,燕娘,雷干爹(雷豹——慈和宫总管),江丞相,江家小姐,柳太医和他这几个人知道,他们心里有数,但其他人自然不会往姐妹情深这种良好的方面想,宫中这帮子悠悠之口可如何堵得住啊!更让他担心的是,万岁爷床上的那人究竟是谁?会不会对万岁爷不利?万岁爷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从来不跟陌生人亲密接触,此人能上得了万岁爷的床,是何种缘故?他怀疑过是那个让李攸烨愤而追杀晋王世子的权小姐,也去房间摧门问了,可里面明明是有人的,这下他可摸不着头脑了。
纷乱的脚步声,一排排地跺在大理石地面上,杜庞心急如焚地走走停停,时不时向里禀报一声:“万岁爷,时辰到了!”眼见着远处那仪仗队伍,慢慢朝尧华殿走来,他跺脚得更卖力了,哎哟,爷啊,您再不起床,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到时您别怪杜庞我没通知您哪。
殿内的细软龙榻上,李攸烨捂着自己的襟口,睁着一双受惊的大眼睛,望着眼前那莫名其妙出现在枕边的人,特想曲项向天歌,香枕的另一边,权洛颖也睁着一双危险的眸子,睥睨着李攸烨那一副像被自己强*奸了的表情,牙齿也咬的咯咯响。
“你,怎么在,在我床上的?”李攸烨像只颤抖的鹦鹉一样,哆哆嗦嗦地问出一句让权洛颖想捏死她的话。
“你说呢?”她恶狠狠地说,昨晚她的脖子都快被勒肿了,今天这罪魁祸首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凶恶的目光让李攸烨不由打了个激灵,她绞尽脑汁也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而一想就会头晕目眩,脑袋像是一团浆糊。
“你怎么了?”权洛颖见李攸烨抱头一脸痛苦的模样,撇撇嘴问道。
“没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头有些疼!那个,你到底怎么在我床上啊?我记不起来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李攸烨囧着一张脸,手还放在胸口捂着。
她忘了?难道那猫女一巴掌把她打成间接失忆症了?“你真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那个江家小姐——”权洛颖若有深意的拉长音调,试探着看着李攸烨的表情。李攸烨摇摇头,摇得跟片荷叶似的,权洛颖想,她不会真的间接失忆了吧,啧啧,那猫女下手真狠啊,不知她手上的骨头断了没?
话说,江玉姝打的那一巴掌,虽然骨头没断,却出了大问题。当她失魂落魄地来到太医馆的时候,一干太医都还没到,只有两个值班的太医院学生在哪里秉烛夜谈,两人见江玉姝这么早就进了宫,微微吃了一惊,江玉姝不好意思地伸出那疼得发麻的手让两人帮忙诊治,她在湖边吹了一夜的凉风,但手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不得不舔着脸来太医馆求助,一个学生,边给她治疗,边问她是怎么弄的伤,她回答说是不小心拍到柱子上了,另一个学生啧啧称奇,说手都肿成这样了,估计那柱子也被拍的够呛,江玉姝有些心惊,忙问柱子会断吗?那人回答,会,说不定现在宫里正到处找那拍段柱子的罪魁呢。给她治伤的那个学生制止住同伴的玩笑话,说,根本没那么恐怖,柱子当然不会被人拍段,除非是要是刚长开的小树苗,或者是个大活人,江小姐不必担心。
除非是个大活人?她就是个大活人赖!这不,江玉姝包着个粽子手,一大早就跑到了尧华殿角落里潜伏着,准备查看“柱子”的动静。昨夜明明说出“缘分到此为止”了,她也拉不下脸来去正大光明地看李攸烨,只静静地隐藏在一条石龙的后头。
再回到龙榻上的权洛颖的思绪里,话说,权洛颖瞄了瞄那一脸戒备的李攸烨,呼啦一下掀开被子做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捂胸弓身的李攸烨,李攸烨脖根一热,也呼啦啦地爬起,两个白璧无瑕的人继续对峙着。不过,李攸烨还是一副被欺侮的少女姿势,权洛颖不禁抽了口恶气,叉起腰,翻着白眼道:“那个江小姐昨天打了你!”
“玉姝?她打我干嘛?”李攸烨懵懂无知地问。
“你问我我知道吗?总之她打了你,或许是你活该,或许是她太狠,总之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权洛颖拧起眉头,抱起了胳膊,斜睨着那间接性失忆症病人,没好气的说。
“呃,那你是?”
“我是无意中发现你倒在地上,就把你抱到床上了!”
“然,然后呢?”李攸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也忘记自己外袍是被自己脱光的了,只知道自己醒来就是这么,衣衫不整的样子,脑袋还窝在那人的,呃,怀里,手还……红掌拨清波。
“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怎么样了啊?”权洛颖眼珠子滑向一边,抱臂狡黠的问。
“没!”李攸烨放下自己那捂着衣襟的手,干咳了两声,又赶紧扯扯自己敞开的领口,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扭脸怀疑地看着权洛颖,结结巴巴道:“你,朕,那个,男女授受不亲,那个,朕要对你负责吗?”
哼哼,“皇上以为如何呢?”权洛颖咧着嘴,像一只即将大展獠牙的豹子,瞪向李攸烨,这人怎么这么混账啊,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一个“男人”,也就是权洛颖知道她是假的,不跟她计较这些,要是搁在一个不知情的大姑娘家跟前,她跟人睡了,还要问人家姑娘要不要对其负责,这行径简直令人发指,活该五雷轰顶啊。女人都说男人不是个好东西,难道女人扮成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她今天非得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