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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告诉他凤影墨还活着,话还没有说完,头顶骤然传来震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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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是砖头尘土往下掉,头顶上方扛起来的几根石条也在松动。
是上方救援人员的挖掘,将石条挖动了颅。
张硕大惊,连忙躬身,将霓灵护在自己的怀抱下方,并在石条彻底坍塌之前,拼尽内力大吼一声:“有人!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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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张硕跟霓灵刨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
那是怎样的姿势?
男人高大的身躯蜷在一起,女人在他的怀里,乍一看,还以为只有张硕一人,因为他几乎将怀下的女人全部护裹住。
也幸亏听到了张硕的那声“有人”,他们弃掉了锄头铁铲,改用手工搬,这样才将伤害降到了最低。
两人都陷入了昏迷,但是,两人都还有微弱的鼻息。
看样子,两人还是被砸得不轻,特别是张硕。
可饶是如此,将昏迷的两人分开,还是大费了一番力气。
张硕的潜在意识很强烈,死死不愿撒手。
得知霓灵还活着,夜离紧紧揪着的一颗心也稍稍得到了一点安定,当然,也只是一点点,因为,人还未醒。
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个以身护住霓灵的男人跟霓灵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但是,她想,他定是**霓灵的,且穿透了生死、**到了极致。
作为姐姐,她为霓灵感到欣慰。
陌千羽让人赶快将二人送去了太医院,然后,让夜离也回宫休息,而他自己则是还留在戒坊,让众人继续挖掘,说是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被埋的人或东西。
夜离心知肚明,所谓被埋的人,无非就是凤影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定然是想确认凤影墨有没有死。
在她的记忆里,凤影墨跟他虽是君臣,可两人更像是好友,凤影墨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两人一直一致对外。
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人变成了今日这般的境地?
“皇上,凤台主为何要这样做?”
终究敌不过心中的疑惑,上马车之前,夜离还是问向陌千羽。
不搞清楚,她的心里就像是有块千斤大石在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陌千羽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低叹息:“哎,很多事你不知道,也一时无从说起,他背叛了朕,如今正亡命天涯,大概是知道你是朕最在乎的人,就想挟持了你,以达到威胁朕的目的。”
背叛?亡命天涯?
夜离有些震惊。
难怪不敢走正路,要从这地道里走。
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
夜离上了马车。
可不知为何,疑惑是解开了,她心头上的那块巨石却并没有散去,而是依旧压得她窒息。
回宫以后,还一直想着此事,便问向紫莹宫里两个伺候她的宫女。
陌千羽一直没有告诉众人,凤影墨也在暗道里面,想必是不想引起什么纠复,所以她便也问得委婉。
她问:“你们知道凤台主吧?”
谁知,两个宫女竟是同时吓掉了手中拿的东西,然后都紧张得说,自己不知道。
夜离很诧异。
凤影墨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两个宫女都谈他色变,怕成这个样子?
看来,只得等霓灵醒来问她了。
记得在暗道里,霓灵听说凤影墨在,最后喊出的话是“凤影墨,你听我说……”。
可见,定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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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千羽来到紫莹宫的时候,已是深夜,夜离刚刚从偏殿亲自替霓灵擦好身回来。
霓灵还没有醒。
夜离一袭轻薄的寝衣,坐在铜镜前,卸着头上的发饰,因一直想着心事,也未看到陌千羽的进入,直到一个抬眸发现铜镜里骤然多了一人,吓了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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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来了?”
陌千羽张开双臂自后面将她抱住,将脸埋在她的颈脖边,闭眼深嗅:“朕想你就来了。”
夜离瞬间僵硬了身子。
因是夏日,寝衣本就薄透,还特别宽松,又加上他的抱裹,一边的领口都滑到了肩下,大片的肌肤都露在外面。
皓白如瓷、光洁如缎。
香.艳如斯。
陌千羽便顺势吻上她的肩窝。
粗噶了呼吸。
夜离便更加不敢动了。
滚烫的唇,湿滑的舌,贪恋地吮过她的肌肤。
夜离同样呼吸不稳,只得哑声转移话题。
“皇上……戒坊的事……怎样了?”
落在她香肩上的唇顿了顿。
夜离以为他要回答她,谁知没有,下一刻,又继续吻了下去。
这一次,动作还加大了许多。
吮吻,拱动,落在她身前的大手,隔着衣物直接攀上了她的胸。
“夜离,朕想要你,就现在。”
黯哑的声音自男人的唇齿间暧昧逸出,夜离也难以抑制地微微**起来。
“可是……可是……”
她腹中的孩子。
似是了然她的心思,陌千羽将她的身子扳过,让她面对着自己,凤眸炽烈,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夜离,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你放心,朕有分寸,不会伤着他……”
夜离怔怔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而事实证明,此时的他,也不容她拒绝。
因为她还没有回话,他就大手一扯,将她形同虚设的寝衣扯掉,扔在了地上。
动作有些粗暴,似是非常迫不及待。
然后将夜离抱起,手臂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哗啦”一声扫在地上,让夜离坐在梳妆台上,就开始解她兜衣的带子。
光洁的背骤然碰到铜镜,凉得夜离一阵心惊,她本能地往前一避,就正好将自己送入男人的怀里。
陌千羽眸色越发暗沉,呼吸也更加粗重起来。
因为兜衣的带子打结在颈后,陌千羽解了两下没解开,就失了耐心,直接大力扯断带子,将夜离身上的最后一层遮挡也褪去。
夜离很慌,很惧,那种想要逃离的感觉,再一次朝她碾压过来。
陌千羽一边吻着她,一边脱着自己身上的袍子。
夜离惊惧地往后退。
可是后面是铜镜,退无可退。
甚至都等不及褪掉自己的亵.裤,陌千羽直接将亵.裤的腰带扯开,拉低,然后双手拉过夜离的腿,往自己面前一扯。
夜离觉得一颗心狂跳到了极致,她**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门口骤然传来霍安的声音:“皇上。”
两人自是都听到了,陌千羽微微一顿,夜离睁开眼睛。
可陌千羽却并未打算理会,一手将夜离的脑袋再次一扣,重重吻住,另一手则来到身下。
许是没有得到回应,外面霍安又喊了一声:“皇上。”
夜离连忙借机伸手推他,并敲打他的背,告诉他有人在喊他。
见她推得大力坚决,陌千羽才缓缓将她放开。
一双暗沉凤眸里的情.欲还未褪去,他脸色铁青,很是不悦。
转身,弯腰拾起地上的衣袍套在身上,他来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何事?”
夜离赤.身坐在梳妆台上,惊魂未定地**。
不知为何,脑子里竟然冒出“好险”这两个字。
就在夜离将衣服穿好,正准备就寝的时候,陌千羽又回来了。
进来之后,便将她抱坐在
床榻边上。
夜离以为他还要继续,心下慌乱,陌千羽却只是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夜离的肩窝上。
“夜离,朕想立你为后,钦天监已经看好日子了,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
夜离一震。
立她为后?
且三日之后?
见夜离没有吭声,一脸讶然,他又轻轻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斜坐在自己腿上,一双黑眸定定望着她:“夜离,相信朕,朕只是想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夜离眼帘颤了颤,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或许是这个男人跟她说过的,最让人动容的情话。
一时间,心中大动,想起那块碎成两半,被花边箍在一起、刻着一个凤字的玉佩。
他当真是许她后位吗?
其实,她真的不在乎这些东西,而且,现在霓灵还昏迷不醒,她又如何有心情?
“我当然相信皇上,只是夜灵她……”
她刚想以霓灵为借口,却被早已知道她要说什么的陌千羽打断:“你也听太医说了,夜灵并无大碍,却还是昏迷不醒,所以,你的封后就当是冲冲喜吧,说不定夜灵就醒了。”
话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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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夜离打开窗,就看到窗外走廊上那抹来来回回徘徊的身影。
愣了愣,她吩咐宫女出去将人叫了进来。
韩啸有些窘迫地给她行礼。
“看你一直在门口晃,有事吗?”
夜离开门见山。
韩啸犹豫了一下,才脸红红地说明来意。
“属下想要见见夜灵姑娘,不知道可不可以?”
夜离有些意外。
“夜灵还没醒。”
“属下知道,属下看一眼就走。”
夜离实在没想到,前面有个张硕,这竟然又来了一个,且面前的这个人应该也用情颇深,不然也不至于过来求她只为了见霓灵一面。
而且,一个大男人那害羞的小男生样子,让她都不忍心拒绝。
将韩啸带到了偏殿,她跟着一起。
大概是太过激动,韩啸竟然带翻了房中的一个凳子和床榻边上的香炉。
睨着他慌乱扶起凳子,又吓得不轻地将香炉扶正,吹了火折子想要将已经熄灭的香料重新点起,却因为手抖得厉害,点了很久才点着的时候,夜离真的想笑。
而且更逗的是,离开的时候,还一本正经问她。
“人在昏迷的时候能够闻到香炉里香料燃烧的气味吗?”
夜离被问得一愣一愣的。
“你的意思是,昏迷闻不到,所以,不应该点香料浪费?”
“属下不敢,属下的意思是,既然闻得到,就应该点夜灵姑娘平素喜欢的香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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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要被册封为后的消息不胫而走,并以光的速度,很快在宫里传开。
当然,也随即传出宫去,街头巷尾都在说这件事。
静慈宫里,蓉妃哭得就像是个泪人一样。
太后皱眉扶额。
“不是哀家说你,是你自己不争气啊,哀家将你弄进宫来,位居众妃之首,这是多好的良机,你自己不知道好好把握。难道这男女之事,还要哀家教你不成?”
太后语气凉薄,眉宇间尽是不耐。
睨着蓉妃越发哭得凶了,又蹙眉冷声道:“现在跑哀家这里来哭有什么用?早做什么去了?”
蓉妃除了哭,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不是没有努力,什么做好吃的点心请帝王来她宫里,什么打听好帝王会在哪里出现,便也跑去那里故意制造偶遇,什么装病......
她方法用尽,却是换不来帝王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伫一刻。
帝王对她根本就是无情,不然,也不会将她唯一的贴身婢女绿柚都给赐死了。
如今的彩霞宫虽富丽堂皇,却已然是冷宫一座,以后,若是夜离做了皇后,她更是没有好日子过。
“臣妾愚钝,请太后娘娘给臣妾指条明路……”蓉妃掏出绢子擦着脸上的水痕,哽咽着跟太后说着好话。
太后瞥了她一眼,低低一叹,“哎,皇上已经不是当年的皇上了,如今的他,羽翼已丰,让哀家想起了先帝,而且比起先帝,他的手段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有几个大臣试图阻止这场封后,却已经被他用各种方式打压,哀家又能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阻止肯定是阻止不了了,这样吧,你想办法让哪个婕妤去闹闹,看看皇上的反应,若是无济于事,就只能先这样了,但是,也不能就因为此事就妄自菲薄、自我消沉了去,毕竟,人的一生很长,最是无情帝王家,宠**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要沉得住气,笑到最后的那人才是最大的赢家。”
说到这里,太后面色明显黯淡了下去,声音略显落寞:“当年,若不是哀家沉得住气,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也不会有哀家的今日。所以,你也莫急,日后有的是翻身的机会,特别是现在那个女人有孕在身,便是你们的机会,皇上是正常的男人,你们真的要好好学学如何留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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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宫,陌千羽批阅奏折,夜离坐在边上矮榻上看书。
其实她只是陪着,她根本看不进去。
这几天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从眼前过。
有她担心的,有她不明白的。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皇上,庄婕妤求见。”霍安进来禀报。
陌千羽眉眼不抬,淡声道:“朕不是跟你说过,这两日不论是大臣,还是后宫妃嫔,任何人求见,都得事先问清楚何事吗?”
霍安看了一眼夜离,回道:“回皇上,庄婕妤说是为了立后一事。”
陌千羽皱眉,手中奏折“啪”的一声置于龙案上,“几时朕立后还轮到一个小小的婕妤来跟朕说意见,不见!”
再次执起奏折,决绝的语气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霍安退了出去。
可是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霍安又进来了,“皇上,庄婕妤一直跪在门前不肯离去。”
“那就让她跪着。”
陌千羽几乎想都未想,话就脱口而出。
夜离抬眸望了望窗外,光线强烈地有些让人睁不开眼。
正值夏日,太阳如此之烈,这样跪着,怎么受得住?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再次传来喧闹的声音。
这一次直接是庄婕妤略带哭腔的声音。
“皇上……臣妾求见皇上!”
陌千羽依旧置若罔闻。
而夜离却禁不住微微皱了眉心,抬头看向陌千羽:“皇上,要不就见见人家吧?”
陌千羽没有应允,只缓缓将手中奏折放下,朝她招手:“过来!”
夜离犹豫了片刻,走了过去。
陌千羽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神色和煦,笑意温润:“夜离,很明显,此女是给蓉妃当了箭靶子,她们欠你的,朕都会替你讨回来。”
夜离一怔。
“我跟她们有过瓜葛吗?”
“蓉妃前日害夜灵跌入仙人掌中,蓉妃的婢女朕已经赐死。”
夜离就更震惊了。
这事儿她听霓灵说过,只不过不知是蓉妃所为。
“就因为这个就赐死,皇上未免也太……”
“太什么?”陌千羽挑眉,“太暴君?”
夜离长睫闪了闪,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心中却是反问:“难道不暴君?”
“夜离,”陌千羽将她的脸捧起,面对着自己,顺手,将她额前的随后顺到耳后,黑眸灼灼,胶粘在她的脸上,一本正经道:“朕一定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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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过度,有伏笔。哎,素子每次一铺垫就卡,孩纸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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