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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到近前,可以看到王亚康此刻正躺在地上,右脸被人揍了一拳,正挣扎着爬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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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动手的青年人似乎还怒气不减,若不是被服务员团团拦住此刻早已冲上来再次殴打王亚康了。
“亚康!”王建国神色剧变,快步上前,拨开人群走到最前方来。
其他王家人包括苏绫亦是跟在他身后挤进人群前方。
王亚康此刻羞得是面红耳赤,双拳紧握眼珠凸出,“爸……我……”
“不用说了。”王建国摆了摆手,闭着眼睛也能想到,一定是王亚康使坏不成搞砸了事情,现在被人抓住泄愤。
王亚康动了动嘴唇,将话语憋了回去,后退一步站到王建国地身后。
“真没想到你们建国集团会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在门口摆五黄星?要不是咱们常师父在今天搞不好就着了你们的道!够他妈损的你王建国!”那名怒气冲冲地青年人破口大骂。
王建国一怔,转头看向王亚康刚才跌倒的地上,正被什么粉末敷盖,大半虽都被王亚康给坐乱了,但末尾处依稀能看得出一些图样。
“五黄星?”王建国皱眉不解。
“哼!”一道冷哼声自那青年身后的包厢内传来,紧接着,一道裹着黄衫的身影缓缓踏出包厢,“五黄星主招灾惹祸,对家庭、个人,轻者疾病,家事不和,事业不顺!重者死亡、坐牢、伤残、破大财、天降横祸!此乃是九星中的凶性最大的一颗星,五黄为流年关煞,此方不可兴工动土,否则会招来凶险,主疾病、血光、灾祸、失败、破财、意外等丧事!你们在这门口主宫位画五黄星阵,不是要孙先生动土则遭祸?!”
“好阴险!”那青年再次冷冷地盯向王亚康。
原来,王亚康**好风水,自大学起便愿意钻研,却学而不精,此次跟着公司聘请的风水大师孙岐山学习风水,别的没有学来,倒是学会了一些坏人好事的歪门邪道。
那孙岐山苏绫在白坪村见过,真本事没得什么,最多也就是个纸上谈兵的,但这却并不妨碍他识得一些风水命学。
“动手那人是游乐乐集团董事长孙膑的儿子,孙杰。”苏绫听到王亚安在旁跟谁低声说话。
王亚康今日本是想用些别的来坏事,但刚刚走出包房就见孙杰搀扶那位风水大师走出包厢去洗手间,他跟在后面听见二人对话,才晓得今天孙膑竟是请了位大师一同前来,商量动土风水事宜,这岂不是跟几位领导已经敲定了地皮归属?
他脑筋一转,便想在门口摆个凶阵,他们做生意的和当领导的,恐怕是这个社会上最讲究风水的一群人,若是看了这个凶阵还不得心中生出疑虑来?不管这阵到底有用无用,对方有大师,只要看的懂,心里难免会有疙瘩,何况领导最是忌讳这些?
随后,他就等着那孙杰携风水大师回到包房后,才通过当经理的好友从厨房拿了些物品,没想到刚刚摆到一半,孙杰就开门而出,似是早得到风声一般,见到自己就打。
此刻事情闹得难看,王亚康心里也有些羞怒,“你们哪只眼睛看到这风水阵是我摆的?我恰巧从门口经过行不行?”
孙膑顿时冷笑一声,“经过?马经理,你来说说,这门口的风水阵是谁摆的?”
王亚康顿时一惊,这马经理是自己的好友,此前他找上马经理商量破坏孙膑饭局后者支支吾吾的,他也没有多想,紧接着就看见孙膑携风水大师走出包厢,这才想到用风水搅局。
难道马经理与孙膑也有交情?孙膑像是知道自己在门外似的,出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莫不是马经理先通风报信了?
只见马经理涨红着脸走上前,神色躲闪道,“这、要知道是谁在门口使坏倒也有办法,咱们酒店每个楼层都有监控系统,当然,我相信王先生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事实上马经理是谁也不想得罪,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向孙膑卖个好,这厮竟然把自己给提出来了。现在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承认得罪王亚康。
但这句话足以叫王亚康气得脸色涨红,这马经理分明知晓这事是自己做的。
一旁,王建国早已面色难看得要命,一张脸沉得就要耷拉到地上。
他沉声道,“孙先生,这件事暂且算我们的错,但总不至于让两方闹得太难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对王建国来说,这已经算是难得的低头姿态,孙膑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他冷笑一声,“王董,咱们做生意都极其讲究风水,您老要是遇着这事能轻饶了?您也别先认错,我看还是查查监控找着真凶再说嘛,我也不能冤枉了王经理不是?”
说罢,他又阴沉一笑,“要是王经理没有过错,我自然也该为先前的鲁莽举动好好赔个不是,您说是不是?”
王亚康羞怒大骂,“孙膑你别跟老子哼,这事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在你包厢门口画个图我还算犯法了不成?”
王亚康说得是,就算查找监控抓着王亚康现形又能如何?大不了如现在这般丢人现眼,却又不能拿他如何,国家哪条法律可都没有规定摆阵画图也要坐牢的。
孙膑也沉了沉脸。
不想,王建国回身暴怒,抬手甩了王亚康一记耳光,“闭嘴!”
后者被这一个耳光打得脸颊瞬间肿胀起来,抬眼,就见父亲一记狠厉地眼神扫射过来,顿时吓得闭嘴不言。
“今天的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再争论也论不出个结果来,孙先生,我老头子舍脸冲你要个面子,你看怎么样?”王建国沉声开口。
孙膑抿唇,刚要说话,却被周遭的惊呼声所打断。
顺着旁人目光看去,就见地面上本来已经絮乱不堪的白色粉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结、拼凑,可不就是先前的五黄星阵法?
他神色大讶,紧接着面色大变,“这!这?怎么可能!”
周遭惊呼声炸起,那大师亦是神色大变,“五黄星阵!又是五黄星阵?”
原本隐在包厢中一直不方便露面的领导,此刻也都是闻声探头望来,见到了这诡异一幕后纷纷对视,而后缩回入包厢内。
人群中,苏绫手诀一收,双手插入裤兜淡笑看着眼前一幕。
“天生异象!天生异象!动土则不利啊!活了大半辈子头次看到这种意象!”那黄衫大师面色刷白,不敢置信地紧紧盯着眼前一幕。
渐渐地,五黄星阵再次集结,就如先前王亚康所画那般。可众人分明看见无人操作,这些粉末竟是自动凝结在了一处。
听到动土则不利,孙膑面色一变。莫不是老天都不让他们这个项目搞成?所以给了指示?
见到眼前这一幕,他的心里也不得不泛起了嘀咕。
最为惊讶的自然是摆这五黄星阵地王亚康,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本打算打的这场心理战竟能收获如此效果,现在哪里还能算作心理战?就算是孙家打算继续竞购地皮,几位领导只怕也得犯嘀咕吧?
他有些兴奋,原本对五行阵法将信将疑,现在看来这东西分明就不是莫须有地!
此刻,王建国却是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苏绫,在看到后者似笑非笑地目光后,心里顿时一片清明。
曾在白坪村狐蛇大战时,苏绫就告诉他曾受江相派祖师爷江淮生指点,而江淮生则因江湖仇杀遇害,苏绫希望自己保密她受江淮生指点一事,以免引火烧身。
但苏绫地本事他是实打实地见到过,那晚滔天烈焰杀死附身妖物,却没有伤害程老汉分毫,今日这事于苏绫来说不过是小把戏罢了。
想到这,他面上顿时染笑,“看来城北空地投标这事儿,老天爷也不赞同游乐乐集团竞标成功哪。小孙哪,你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嘛。现在大家伙可都看到了,这个五什么阵的可不是咱们王家使坏的呀。”
说罢淡笑着冲身后众人招了招手,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
孙膑面色瞬息万变,冲着王建国身后喊道,“谁知道你们做什么怪!别以为这点伎俩就能吓到我!咱们孙家可不是吓大的!”
孙膑虽是如此说,但接下来的竞标,孙家却是没有参与,王家以颇为实惠地价格成功购得地皮,拿下了这个项目。
也不知是孙家因这天现异象自动退出,还是相关部门领导作出了什么指示。
据王建国说,两者都是有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苏绫就住在王家,王亚洁伺候二老之余不忘在朝西市找了一份酒店工作,同时拒绝了王建国邀她进入建国集团的提议。
与此同时,苏绫每日陪着王建国看电视看报纸,密切关注着中越边境深坑一事,可惜得是考古队接连失踪案并没有报道。
令苏绫觉得奇怪的是,一个多星期来,龚红叶竟是一次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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