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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我也是公然伤人,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吗?大人何必跟我装糊涂?”
“这算什么理由?”
中年人笑了笑道:“我只看到这赖伍挑衅在先,小兄弟含愤出手,合情合理,小兄弟何罪之有?”
孤星道:“可是我始终还是伤人了,若是大人不管不问,恐怕我身后这些人也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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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们?”
那中年人当即一声冷笑,眼神缓缓斜过那些已经吓傻的众人,不屑道:“我会让他们答应的。”
气场之强,仅一个眼神就让众人吓得喘不过气来,慌忙点头称是。
“小兄弟放心,这事……”
话未说完,就被他身后的大汉狠狠地扇了一记,道:“小兄弟也是你叫的。”
“大人见谅,我这兄弟年轻,不懂事,大人放心,今天这事根本就是那赖伍咎由自取,大人为民除害,实乃真英雄也。”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道:“大人乃真英雄也!”
孤星顿时撇了撇嘴,这老梆子刚才还装得起劲呢,现在就这么生猛,反而弄的自己像那恶人了,不由得愣在了那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大人,我这小兄弟乃是山野中人,不喑世事,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海涵。”这时,包宏也终于挤到了孤星身前,对着那中年人一拱手道。
那中年人望着包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又掩饰住了:“这位兄台莫要如此,赖伍这泼皮平日间嚣张至极,仗着些微末修为便目中无人,我还要多谢小兄弟替我出手教训才是。”
孤星正欲说话,却被那包宏狠狠地瞪了一眼,当即咽下了想说的话。
“大人过谦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便不打扰大人处理公事了,我二人告辞。”说着,就要拉着孤星冲出门去。
“哎,兄台何必那么着急呢?”
那中年人上前拦住了孤星二人,又冲着那些武者们摆了摆手,吩咐道:“将这晦气的东西给我拖出去,省的脏了我的地方。”
那些人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拖住了那被打晕的赖伍退了下去,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
见人都走清净了,那中年人又笑着对二人说道:“小兄弟刚才不是要做血酬吗?这位兄台那么急着走又是所因何事啊?”
包宏道:“我这兄弟不过有些低微的修为,如何做的了那血酬,说的那些傻话还请大人莫要当真。”
“低微的修为?”
那中年人闻言顿时一捋下巴,笑道:“我秦伯安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血冲境界是低微的修为,哈哈,有趣,有趣。”
“血冲期?”包宏闻言一愕,微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孤星,待看到孤星那一脸歉意的时候,当即哈哈一笑,道:“看来是我包某人有眼不识泰山了,竟看不出小兄弟是如此人物,既然如此,那我一个卖包子瞎跟着掺和什么,二位大人,包某告辞!”
说完,也不等孤星反应就转过身离开了。
“包大哥!”孤星正欲追上去,却听那中年人一声叹道:“你那大哥是有苦衷啊。”
“你知道?”孤星顿时愣了一愣,这人似乎也不认识包大哥啊。
“呵呵,经脉俱损,一身不俗的修为都被人散了个干净。”
“你是说包大哥是被人废了修为!”孤星恍悟,怪不得包大哥明明怀有满腔热血,却只是窝在一个边陲小镇卖包子,什么不在乎了,根本就是无能为力而已。
“被人废了修为却还能好端端地活着,并非是那人不想杀他,而是想让他终生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那秦姓中年人叹息道:“你大哥这些年怕是不好过吧。”
孤星怒道:“到底是谁,如此恶毒害我大哥?”
一个为了民族大义,不惜舍生忘死奔赴在抗击蛮族第一线的人,孤星想不通有谁还会忍心害他?当真是该死至极!
“这我便不清楚了,不过,我想有人会告诉你的。”
说着,那秦伯安拍了拍手,道:“出来吧!”
顿时,一个人影从帷幕后方缓缓地走了出来。
“周掌柜!”
“小兄弟别来无恙啊!”那人轻笑着招呼道,赫然正是周掌柜,只是不知为何他也到了这里。
“既然如此,周掌柜莫要绕弯子了。”
孤星此刻心急如焚,也顾不上惊讶,道:“我大哥之事,还请周掌柜解惑!”
“唉,造化弄人啊!”
周掌柜叹了一声,满怀感慨道:“想当年包统领是何等的……”
“说重点!”孤星不耐烦道。
“咳咳”周掌柜顿时一阵尴尬,吃瘪的模样让那秦姓中年人也一阵好笑。
周掌柜干笑几声,正色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开门见山了,小兄弟应该也知道你那大哥曾经上过战场,而且位极统领,仅在大将军之下。”
“自然知道。”
周掌柜点了点头,似乎又想到了先前之事,故而神秘一笑,道:“可要说起这件事的起因,那还要追溯到在这之前。”
孤星强忍住心头不快,恭声道:“还请掌柜明示。”
周掌柜当即捻着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待看到孤星那受气模样,这才欣慰道:“包宏既然能在那万人之中成为统领,可见其必有过人之处,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包宏在修炼一途极有天赋,而且又怀有满腔报国热血,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坦荡,可怪就怪在他有一个漂亮的青梅竹马。”
“怎么说?”孤星觉得这老梆子就是在故意吊自己胃口,每每讲到关键处,就非得停顿一下,令人抓狂。
“小兄弟莫急,且听老朽细细道来。”
周掌柜翻了他一眼,老神神在在的道:“原来,当地还有一个富家无赖见他那青梅竹马生的貌美,顿时丢了魂儿般,几次三番的跑去提亲,那女子自然是宁死不从,那无赖一怒之下杀光了姑娘的家人不说,还将那姑娘强行掳走了,包宏得知后,如何能忍,提着一把单刀便杀上门去,那一战直杀的是天昏地暗,无赖一家三十三口,除了那些妇孺之外尽数被杀了个干净,最终包宏救出了那姑娘,可那无赖却在混乱之中趁机逃走了。”
“此子不除,定然是个祸害!”孤星一听那无赖没死,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安。
“当真是祸害!”
讲到这里,周掌柜似乎也动了分真情,不等孤星催促便接着说道:“包宏与那姑娘自幼相**,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只是恰逢边关战事又起,包宏顿时顾不上儿女私情,当下踏马绝尘而去。”
“他原想等这边关安定下来,再将那姑娘明媚正娶,谁知这一去便成了永别。”
“定是那无赖做的好事!”听到这,孤星几乎已经猜到了结局。
周掌柜叹了一声,不置可否:“那无赖趁着包宏离开,连夜率人闯进了他的家里,接着便杀光了他的家人,而后更是将那姑娘强行掳上山去。”
孤星的手指已经攥得发青了。
“那姑娘到了山上,自知在劫难逃,便趁着众人饮酒寻欢之际,偷偷地逃到了山上的断崖处,纵情一跳,从此这世上便多了一条忠烈的魂儿。”
“那姑娘的痴情与忠烈令人生佩,只是这结局也太凄惨了一些。”
周掌柜来不及感慨,又沉声道:“后来那远在边关的包宏便得知了此事,悲愤欲绝,毅然辞去了统领一职,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家中。入目的却是一家七口的孤坟,以及那不知所踪的心上人。”
周掌柜是个很善于叙述的人,叙述起来,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从他的话里,孤星仿佛体会到了包大哥当时的那种绝望心境。
“说到这,也不得不赞一声你包大哥的心智过人。”
周掌柜的语气中多了分敬意,道:“在那种情况下,他不但平静了下来,而且凭借着过人的心智,在那种毫无头绪的情况下顺着那无赖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了山上。”
包大哥能找到那里孤星一点也不奇怪,他可是领教过包大哥那可谓恐怖的推断能力。
“饶是他反应过人,到了那里也已经是四天后的事了,而且那无赖为了刺激他,便把一切都告知了他。”
“那无赖应当死了吧?”
孤星愤愤道:“包大哥当时即便再不济,也应当杀的了他才是。”
然而听到孤星这话,周掌柜却是摇了摇头,道:“你那包大哥知道真相以后,冲冠一怒为红颜,提着刀就杀了过去,一路上不知收了多少人性命,他那时候的确有机会杀那无赖,而且自己快要成功了,只是在那个时候却突然从他的身后杀出了一个黑袍男子,那神秘人不但打败了包宏,还废了他那一身修为,却出人意料地没有杀他,而是将他极尽羞辱,最后拋在了山脚下。”
“后来的事你便知道了,包宏自诩废人一个,窝在了山脚下的一个边陲小镇里做起了卖包子的营当,从此一蹶不振。”
最后,周掌柜又满是感慨的叹了一句,道:“这一切恩恩怨怨,自始至终也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当真是红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