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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四处观望,全儿发现有身边的两人在行事多有不便,他打算甩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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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两位哥哥等等。”全儿捂着肚子,面色痛苦道。
“你怎么了?不是要去厨房吗?”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哥哥,我肚子疼,两位大哥行行好,让全儿先去方便方便吧。”
凤雅间的厨房在顶层,而茅房则在楼下,一去一返要耽误不少时间,很是不便,两人不太愿意在他身上多耽误时间。
“不如两位哥哥在这等全儿,全儿去去就回。”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最终一人不耐烦道:“真麻烦,快去快回,可别让我们哥俩等久了。”
全儿听言,用障眼法下了楼,人却还在顶层。近年来,他越发觉得他和一般的同龄人不同,不但能观天识天象,还耳聪目明,甚至能使用一些障眼法,这是普通的孩子做不到的。
凤雅间顶层不单单是厨房,还是储蓄的仓库,储存柴火的地方也在这里,而全儿的目的也正是那里。
没有去厨房,而是来到了柴房前,刚刚接近立刻就有人喝止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做什么?”
全儿闻言,温和笑道:“两位哥哥误会了,我是全儿,这次来是传信来的。”
“传信?”看守不信任的上下打量他,问道:“柴房平时也没人来,你传信,传的是哪门子的信!”
“呵呵,哥哥是钱二吧,我是替张总管来传信的,他说最近柴火的树木不对。怕是有人中饱私囊,要找你核对树木与入货记录。”
“你说的可是张江张总管?”钱二的表情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显露明显的紧张。
“是啊,这是张总管的令牌。”说罢全儿从怀里掏出张江的令牌给他看。
钱二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会,说道:“不错,是张总管的令牌,难道......”
“难道什么啊。哥哥还是快去吧。不然张总管等急了该怪罪哥哥了。”
钱二点点头,想也不想就走了,至此柴房只剩下全儿一人。
那令牌是他刚刚和张江交谈时趁他不注意拿来的。他之前也做了足够多的调查,知道看守柴房的人叫钱二,生性多疑,喜欢占小便宜。他知道钱二肯定没少中饱私囊,克扣柴火。不然他也不会单单看到张江的令牌。就放下戒心,说到底还是心中有鬼,而全儿正好利用了这点。
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开锁工具,看着柴房的门。开始开启锁来。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全儿做了十足的准备,他要烧了凤雅间。让伤害过他的人血债血偿!
特殊的开锁工具使得不一会柴房的锁就解开了,全儿走了进去。拿出准备好的火把子,准备动手。
这里是柴房,储藏柴火的地方,凤雅间数月的柴火都在这里,数量之大自是不必多说。全儿的手在颤抖,不管怎样,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始终都是太沉重了。可他并不犹豫,他早已看清凤雅间里面人的鬼脸,他恨,他恨她们的冷眼旁观,落井下石,他要为他的生母和养母报仇雪恨!
将火折子扔下,并不需要油,熊熊大火燃烧起来。看着燃烧起的大火,全儿一时间有些发愣,不过很对就回过神,他知道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他还有许多事情要求做。
“起火了,起火了,不好了,大家快点逃啊。”全儿边跑边喊,他喊的不是救火,而是催促大家逃跑,他这么做是想要制造混乱。
今天是腊月初八祭祀之日,是严禁烟火的,只要事情闹大,不管结果如何,这凤雅间都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今天也是他“接客”的日子,凤雅间聚集了很多达官贵族,要是出了什么事,凤雅间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正是打着这样的注意,全儿才这样大声呼喊着。
而且他也有自信,大火不会轻易被扑灭。接客之日之所以选在腊月初八,又定在酉时,不单单因为今天是祭祀之日,更重要的是今天热的出奇,温度极高,柴火极易燃烧。特别是酉时,太阳刚落,余温未散,大地被烤了一天,这时起火想要扑救,无疑是难上加难,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为过。
烈火炎炎,火势凶猛坑,火苗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舌头,这条舌头扫过之地便是一片废墟。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哭声,喊声,惊吓声,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大火中扭曲着,汇集在凤雅间里。人们的恐怖感,紧张感被无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一时间原本井然有序的凤雅间乱成一团。
“快救火,快救火!”乱势中,老妈子高声呼喊,不少人听她的命令去打水救火。
俗话说得好,远水救不了近火。打水救火太过费时根本来不及,那火越少越大,大有扑不灭的势头,老妈子干着急,却也没有丝毫办法。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快来帮帮我,你这大胆奴才!”
“滚开,别挡道。”
大火燃烧,火焰下,是人们扭曲的丑脸。什么主人,公子、小姐的,在火宅面前,统统都不是,人们自顾自地跑着,推着、挤着,哪里还顾及其他,心中想的都是早点离开这索命之地。
不少姑娘趁机准备逃跑,她们打包行李,跟着拥挤的人群,趁势偷离凤雅间。凤雅间是老妈子大半辈子的心血,如今就这样一把火烧了,她心疼,此时看到姑娘们也趁机逃跑,不禁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帮没良心的,老妈子我好吃好喝供你们这么久,居然说逃跑就逃跑,真是天煞的,没良心的。”
她不绝不准许凤雅间的姑娘就这样逃跑,也不管拥挤的人群,凶猛的火势,猛的上前就要去捉逃跑的姑娘。大火是无情的,此时的人也是无情的,急着逃命的人哪里会顾及她,而她又追的急,匆忙中也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一下就把她推到在地,推到房梁后。
此时凤雅间已经被严重焚烧了,不少建筑纷纷落下。说来也不巧,老妈子被推的地方正好是房梁上方,且还是被烧的欲要掉下的房梁。她起身想要站起身来,就在这时一块着火的木头从正上方掉了下来,狠狠压住老妈子的背,使她动弹不得。
“妈呀,谁来救救我,好疼啊,唉呀妈呀,救命啊,救命!”烈火焚烧,以木为媒介,焚烧老妈子的身体,大火烧肉的钻心疼痛使她不停地痛苦呼喊,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帮她。
头发被点燃,全身被烧的破破烂烂地,身体发焦,浓浓地碳伟和伤口腐烂味交杂在一起,老妈子面目狰狞,面目全非,挣扎地四肢抽了抽,最终瞪着眼死去。不少人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很难想象曾经风光一时的老妈子,也会像今天一样死无全尸,正是应了当初她发誓的誓言。
小小的年纪,有着和他年纪不相仿的目光,全儿看着老妈子的尸体,眼中有许多复杂的东西。有满足,有愤恨,有欣慰,有遗憾......一时间五味杂全,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他丝毫不同情她,她这是罪有应得。
全儿双拳紧握,看着熊熊烈火,心中道:母亲,孩儿终于为您报仇了,至于那负心之人,孩儿也会找到他,为母亲报仇!
星府内,星晴一直听着星家大少爷说着故事,听到这,她开口道:“全儿总算是报仇了,就是不知他心里到底开不开心。”
“开心,他当然开心,能为母亲报仇,血刃仇敌,他为何不开心?”
“但愿如此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十二岁的孩子,不该沾染那么多的色彩。那是一个简单的该笑就笑的年纪。”回想自己,星晴觉得虽然童年也有不顺心,但和全儿相比,快乐实在太多了。
星家大少爷看着星晴,想要开口却终究没说话,好像在品味她刚刚说的话。
“后来怎样了?全儿报仇了,应该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吧。”
“正常人的生活?哼!”星家大少爷闻言一生讥笑,眼睛里有无尽的痛苦、哀伤,只是与他对视仿佛心灵都会被灼伤。她如今对这个星家大少爷越发的好奇了。
“你真的想知道后面的事情吗?”一双深邃的眼,空洞看着星晴,不带有丝毫情感,机械似的问答。
“当然想,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那好,我告诉你。”
“后来全儿成功逃出凤雅间,期间一直再找那个抛弃他母亲的负心人,找了几年一直没有找到,就当要放弃的时候,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他给他锦衣玉食,教他修真之事,亲传他法术,就在全儿以为可以淡忘仇恨的时候,原来这一切都是虚假,他认他,只是为了他的前程,把全儿当做炉鼎......”(未完待续)I580(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