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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徐徐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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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得額邊的發絲癢癢的。
殷牧景摟著江小蜜站在游艇甲板上,親著小嘴品著紅酒,別提多恩愛了。
和這對壁人兒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孤零零的站在船頭昂首企盼佳人歸來的封衍——
這趟游艇之行,費用封衍全包,只因……他得請他們出山幫他追回顧惜君。
“她現在抵觸我,等她來了,你們先在我旁邊待一會兒,等差不多了再撤。犍”
封衍不放心的交待了一句,殷牧景覷了眼他的神情,見他如此緊張,不由得調侃了句,“擔心什麼呀,都老夫老妻了,顧大小姐愛你愛得要死,復合是遲早的事,你就甭苦著張臉了。”
“你就挖苦我吧。”
封衍抿了下唇,側身,看向正低頭喝著檸檬汁的江小蜜,“小蜜,你想知道你跟他吵架冷戰的時候他都是怎麼跟我訴苦的嗎?”
“怎麼訴苦的?”
江小蜜隨口搭了句腔,殷牧景一听,急了,忙邁步上前錘了下封衍的肩膀,“誒,別拆兄弟我的台啊,我錯了成不?”
殷牧景怎麼訴苦的,江小蜜心里就跟明鏡兒似的,她從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嘴里听說過,一開始真的很難受,久而久之就習慣了,他愛吐槽就讓他吐槽去吧,總之無論怎麼樣,他還是會要她。
那些女人還是會眼紅她。
也是為了爭口氣,所以,她終是沒跟他追究他在背地里和在他的兄弟面前怎麼說她壞話的事。
江小蜜吧唧了下果汁,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非常有氣勢的走了過去,單手,挽上殷牧景的臂彎,淺淺的勾了下唇,“他還能怎麼說我,無非是嫌我脾氣差,明明是他一手捧紅的我,而我卻不知道感恩還每天想著法子的氣他,不就是這麼些事兒麼……”
她不著痕跡的給了殷牧景一個台階下,封衍順著這個台階,會意的笑了下,“原來都是你知道的事,看來我是想威脅也威脅不成了。”
他給殷牧景使了個眼色,後者自是心知肚明,舉杯,和他踫了下,“她的消息靈通著呢,我的這些小動作她打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小爺我根本不怕你威脅。”
“但願以後都不怕。”
“那必須的。”
“……”
兩人一唱一和著,江小蜜心知肚明的跟著笑了笑,這些個男人,心里全是一肚子壞水!
江小蜜現在也學乖了,她不鬧,也不吵,就這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和殷牧景好好的過就成,如果真過分到把她逼急了,那麼……她也不知道自己一沖動下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來。
總之,只要不超過那個底線,都ok。
……
三人其樂融融得暢談著,約莫過了半小時,顧惜君才來了電話,是打給殷牧景的,具體位置給個。
“最亮眼的地方。”
有兩個地方都很亮。
“那我把位置共享給你,你把微信打開。”
好,那掛了。
“……”
殷牧景把位置共享給顧惜君,這才抬眸看了眼神情復雜的封衍,“主人公來了,接下來就看你表現了。”
“她一個人過來的?”
“不然呢?”
“……”
封衍總覺得心里不踏實,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那陰郁的悲憂,連殷牧景看了都覺得事態發展的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嚴重,難不成這兩人真掰了?不應該啊,他們兩個門當戶對的,是他最看好的一對了,只是鬧點小情緒而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殷牧景和江小蜜相視一眼,氣氛,無端的凝滯了起來。
三人各懷著心思,等著顧惜君的出現……
……
顧惜君開著黑色輝騰,循著殷牧景共享的地址,艱辛的找了過去,“什麼破地方,烏漆嗎黑的……就殷牧景這個白痴會選在這個地方玩了,什麼破腦子……”
她不滿的吐槽著,待接近目的地了,才將車靠邊停了下來。
顧惜君隨意挑了件長裙,配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在這個地方,顯得有些艱辛,她尋著昏黃的亮光,邊走邊抱怨著殷牧景,“說好的最亮眼呢?怎麼那麼黑啊……這臭小子,是不是在整我?”
整蠱游戲,也不是沒玩過。
要是他真挑了這個時候整她,她想,她一定會打死他的!
決不手軟!
顧惜君罵著,越走越覺得心慌,這里黑得嚇人,她掏出手機,想給殷牧景去個電話,剛要撥時,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手一抖,手機掉了,直接听到了屏幕碎裂的聲音——
啪!嗒!
整個人都肉疼了!
夜,黑的滲人。
顧惜君彎腰,去撿手機,借著月光瞥了眼那屏幕,觸屏是不能了,無法,只得
tang將手機塞進包里,心疼之余又將所有的怒氣遷就到了殷牧景身上,情緒上來了,她也不怕了,直直得往前沖去!
恨不得將那臭小子揪出來暴打一頓!
顧惜君來勢洶洶,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上那游艇,抬腿,一腳踢開那道緊閉的門,原以為他和江小蜜跟她躲貓貓的藏在里面,結果,還是一片漆黑,連個鬼影都沒有!
她想叫人,那話,卻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
氣氛,怪的厲害。
也特嚇人。
顧惜君僵了一僵,又呆了一呆,正醞釀足了情緒要出聲罵人時,“啪”的一聲,瞬間燈光大亮,刺得她下意識的抬手擋住眼楮。
這又是怎麼個情況?
殷牧景那小子給她準備的驚喜?
顧惜君皺眉,待適應光線了,她才緩緩地放下手,睜眸,見著黑沉著臉坐在那里的……許凌寒時,她幾乎……嚇!傻!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
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家伙怎麼就突然坐在這里了?
跟魔幻劇一樣的神奇!
顧惜君傻愣在那,許凌寒輕掀了眼皮,唇角,微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他原本以為,這個女人會不一樣,當他看到她出門的時候,他失望之余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可惜,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
“離十點還有十分鐘,你是來早了,還是來晚了?或者……來得剛剛好?”
許凌寒啞聲,面上,再無任何溫情,此時,他是個暗夜霸主,眨眼間,便能掌握一個人的生死,可謂,與平日的許渣渣判若兩人,顧惜君感受到氣氛的緊-致和壓抑,心里,隱約見升騰起一絲緊張和懼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眼神閃爍,垂在身側的手,也無處安放的揪著裙擺,這是心虛的表現,她虛在以為許凌寒在這里堵她是在追究她偷他車鑰匙並且瞞著他跑出來會朋友的責任,而在許凌寒眼里,則是完全不一樣了。
他給她設了這麼個陷阱,而她,真的就這麼跳了。
只要她在這里出現,那麼,一切問題都明了了。
要麼,她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要麼,她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派來的。
總之,不是能信的人。
許凌寒輕靠著椅背,那雙漆黑的眸子,靜靜的,平淡無波的,看著顧惜君那張慘白的臉,“若說演技,其實你是個很厲害的角色,至少,在你這個問題上,我算是猶豫的比較久。”
“……”
顧惜君杵在那,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他的神情,太過高深莫測,又太過可怕。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沉默,他亦跟著似笑非笑,那樣淡漠的神情,只有他知道,是如此的艱澀。
對峙間,兩邊的黑衣人也跟著沉默。
這樣的場景,並不陌生。
歷史,在重演。
而結果,是否也一樣?
他們的三爺,能不能再承受得住那樣的一次打擊?
或者,這一切,全在三爺的掌控之中?
這女人,在他心里,幾分重,幾分輕,想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沉默,滋生,彌漫。
籠罩著這個死神漸近的地域。
許凌寒沒發話,是因為直到現在,他都沒想清楚要怎麼處理眼前這個女人,與其下不了決心,那麼,就先帶回去關著,“帶走。”
他命令,正要起身時,門,再次被撞開!
沖進來的,是數個便衣警察。
為首的,是個男人,他認識許凌寒,見著他,勾唇展笑道,“喲,許先生,這麼巧啊,這麼晚了在這里吹風?”
“……”
許凌寒坐在那,神情,並未因為他們的突然造訪而有絲毫細微的變動,他的眼神,從始至終,就未離開過顧惜君,此時,也不例外,他看著她,撩唇,緩緩道,“我在做什麼,不需要跟你報備吧?”
語調,清淡疏離。
許凌寒起身,唇,邪肆的勾起,他徑自踱步至顧惜君身前,十分自然的搭上她的肩,而後,強自的帶著她往外走,然而,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因為,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女人。
一個……帶他走進天堂,又推他入地獄的女人。
劉樂婭。
她回來了。
穿著她的那一身警服……重新出現在他眼前。
許凌寒眯眸,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而後,移開,他試圖越過她往外走,而她,偏偏將他攔了下來,“許先生,我們接到密報,說這里正在進行武器交易,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多麼熟悉的嗓音。
卻听得人刺刺的疼。
許凌寒攬著顧惜君的肩,力道,不由得漸收漸緊,忽的,他揚唇,無謂一笑,“我是合法市
民,自然會配合你們……警方的調查,這游艇又不是我的,你們愛怎麼搜就怎麼搜,請便。”
“多謝配合。”
完全公事化的語氣。
顧惜君狐疑的打量著他們兩人彼此間微妙的關系,而就在這個時候,劉樂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彼此視線的交錯,落入了許凌寒的眼眸里,自然成就了他心里想的那番關系。
他想過顧惜君會是警方派來的人,但從未想過她會是劉樂婭安排在他身邊的人。
畢竟,依著她對他的了解,至少會派個性格外貌同她幾分相似的人過來,而不是派這個性情與她截然相反的人過來。
是誤打誤撞,還是……故意為之?
許凌寒深深的鎖眉,顧惜君見他這般,趨于好奇心,實在是忍不住問起了他,“警察怎麼會來這里?你是不是在干什麼犯-法的勾-當?”
她純純的,無辜的問著,許凌寒扭頭,厭惡的瞥了她一眼,“這個時候再裝已經晚了吧?”
“我裝什麼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顧惜君,我告訴你,今晚他們帶不走你,要是他們真想把你保走,那就來問問的我子彈答不答應。”
“……”
這都什麼跟什麼?
前言不搭後語的……
顧惜君跟他的談話高度不在一個頻道上,估計再說下去也是越來越拎不清,索性就不說了,待會兒挑個好的時間空檔同他解釋解釋偷他車的事情,想必他應該也會大人有大量的原諒她的。
顧惜君選擇了閉嘴不言,而許凌寒,只當她是默認了,心里又氣又悶又不好發作,只得恨得牙癢癢的瞪了她一眼,適時,警方的人一陣轟亂後只搜出了一些廢舊報紙,無功而返,只得悻悻告離。
劉樂婭是最後一個走的,她站在許凌寒身前,卸下那些客套的笑容,她抬眸,靜靜的看著他,仿似隔著時過境遷的桑海桑田,“凌寒,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好久不見,
你還好嗎?
算是老朋友的問候?
還是老情-人的寒暄?
不管是哪樣,都是極盡諷刺的。
許凌寒不作聲,只當沒听到她的這番話,攬著顧惜君,兀自向前走去,連個眼神,都不屑施舍給她。
以前,他的眼里,只有她。
而現在,他的眼里,已經容不下她。
劉樂婭嘆了口氣,眸光,因著他遠去的背影而逐漸黯然,有些事,過去了便再也回不來,她和她的哥哥,一個背叛了他的愛情,一個背叛了他的友情,雙重的打擊,讓他幾近崩潰。
他恨她,也是應該。
而她呢?
她的哥哥,被他的手下數槍打死,她想恨,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她拿她的愛情,換來了今時今日的仕途。
也算有失,有得。
……
顧惜君偷開了輝騰車跑出來,此刻,輝騰車正被它的正主兒開了回去。
犯人,由他親自押送。
許凌寒眉目冷情,顧惜君想說話,卻總是被他那張像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表情逼了回去,她尋不著機會開口,索性等回去了再說吧,想著,她便放寬了心,無聊的翻起了包包,手機摔壞了,玩不了,那就拆了玩。
碎片的反光,**他的眼眸里。
許凌寒眯了眯眼,見她把玩著手機,心里的那股被欺騙的火又上來了,他猛地踩下剎車,在她因著慣性身子往前傾時他奪過她手中的手機,三下五除二的將它拆了開來。
果然,這里面,另有玄機。
他想著她必定有跟外界聯系的方式,不然她無法將消息傳達出去,而手機,則是最簡便的通訊。
這塊定位器,便是證據。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
車本來就開的快,這麼一個剎車,搞得她的魂兒都丟了一半,許凌寒的語氣陰陽怪氣的,顧惜君不知道他怎麼了,心情也莫名的不爽起來,“什麼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到底要我說什麼?!”
她的“否認”,她的“裝糊涂”,徹底激怒了他!
許凌寒掏出槍硬硬得抵在她的腦門上,額頭更是恐怖的青筋直爆,“你再跟我虛頭巴腦的,老-子一槍斃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