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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杀我,我还有秘密,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额头和左脸的皮被剥下,云楠溪满脸血污,大声嚎叫着,身子痛得一下下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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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慎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诡谲之光,接着便一抬手,让侍卫们停下酷刑,挥挥手,把叫嚎着的云楠溪抬出了赤月殿。
“雪裳……不对,小猫儿,这出戏好看吗?现在轮到你娘亲了,如何?云夫人有没有秘密要来和朕换你自己的命?如果没有……小猫儿,你说朕要如何才能开心呢?”
“畜牲,禽
兽,猪狗不如的东西!播”
云雪裳掩着嘴,忍着胃里那翻腾的感觉。司空慎看上去儒雅,不想骨子里却是如此残暴之人。
“你若能伺侯得朕高兴,朕便饶了云夫人,如何?”司空慎站起来,立刻有宫婢上前去,为他解开了龙袍,换上了中衣跫。
“你……”
云雪裳连骂都懒得骂了,此时,只想杀了他!她扭头看了一眼云夫人,忍着怒意,缓缓地往司空慎身边走去。已蓄满力量的手指暗暗转动了机关,让小指上的尖刺探出来。
没错,她要扎瞎这恶魔的眼睛,扎破他的喉咙!
因为激动和紧张,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脸上,因为愤怒泛着明艳的绯红,原本清澈的眼眸,也布满了愤怒的红丝。
每走五步,便有宫婢上前来为她褪去一件衣裙,到了他面前时,身上便只有一件纱薄的中衣了,白绸裤太薄,在这光下,婉若透明,隐隐绰绰地露出腿上缠的那彩色丝带。
司空慎明显来了兴致,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那受过伤的腿,纤巧的足踝往上,交叉缠着的这丝带,倒是别有风致的。
“呵呵,安阳帝好运气,遇到你这样的猫儿,果真是有趣。”
他站起来,伸手便拉住了她身上那中衣的衣带,一拉,丝绸的中衣散开,鹅黄的肚兜和那白玉般的肌肤一起闯入了眼中。
这时,云雪裳飞快地抬手,往轩辕辰风曾经教过她的穴位用力点去。
手才到空中,司空慎便笑着捉住了她的手,“小猫儿,别野,我可不是安阳煜。你碰我一下,我得碰你一百下才行。”
“你真是天下第一神……贱!”她牙一咬,手腕灵巧地一翻,五根手指反过来掐住了他的大手,尖刺毫不客气地扎进肉中。
“这到底是什么?”他吃痛,慌忙松手,恼火地看向她的手指。
早知她手上有刺,可却不知这刺遇肉居然可以扎进如此之深,比刚刚她刮到自己的那一下要痛多了。
“要你命的好东西。”青鸢一击得手,热血
沸
腾。
“野得好!”
他拉下了脸,露出了凶相,一把就捏住了她削瘦的肩,轻松一拎,便把她往榻上丢去。
“司空慎,你没女人么?居然无耻到抢别人的老婆!”
云雪裳的双手不停地扑打着他扭过来的双手,在他的双臂之上划了无数道血印。
“朕的女人不少,可是,就缺了你这一味野
性的。”
司空慎冷笑着,一只腿压到了她不停乱踢的腿上,另一手锁住了她的双手,开始剥起她的衣服来,裤管被他撕坏,他的手落在那缠在腿上的丝带上,丝带冰凉柔滑,带给他一种独特的感觉。
云雪裳侧过脸去,那油锅中,热油沸腾着,直鼓着泡泡,云夫人紧闭着眼睛,满脸泪痕。为什么尖刺的毒没起作用?他百毒不侵吗?
看来,她们母女两个都要命丧于此了,全都拜那云楠溪所赐!
“慢!”她尖叫起来:“你不是要我服侍得你高兴么?你先把云楠溪弄回来煮掉,我才肯依你,我让你高兴。”
司空慎楞了一下,云雪裳急喘着气,扬高了声音:“如果你现在不杀他,我立刻就咬舌自尽,我想司空皇帝也不想抱着死人来行
乐吧。”
“杀他,容易,明儿再说,你要咬舌么,这个朕倒是不愿意。”他跪坐起来,伸手便点向了她的穴位,准确无误,让她顿时成了木头。
“这样,虽然少了几分滋味,不过比死人强。”他笑着,手下用力,扯开了缠在她腿上的丝带,腿上,四朵梅花样儿的箭伤印入眼中。
“皇上!”外面,突然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皇上,静雅公主闯进来了。”
正说着,便听到了清脆的耳光声,还有司空静雅的怒斥声:
“那贱
婢在哪里?皇帝哥哥,快把她交出来,让本公主扒了她的皮。”
兄妹两野
兽!落到谁手中都要脱层皮!
正紧张时分,门被踹开,司空静雅一阵风般地卷了进来,手里的长鞭,忽地就往龙榻上卷去了。
“放肆,越来越放肆!”
司空慎抓住了那鞭子,用力一弹,鞭子便从司空静雅的手中飞脱,可是司空静雅只跺了跺脚,又拔出一把剑来,冲向了他的龙榻,嘴里还骂着:
<
p>“皇帝哥哥,你怎的这般不要脸,这贱
婢你也抱上龙榻?”
你大爷的,你哥不要脸,不要把我骂进去!云雪裳心里怒骂,却还是无法动弹,眼睁睁看那雪亮的剑锋到了眼前。
嚓……
一声脆响,剑锋断了,司空慎双指一挥,丢了那剑尖,站起来,拎起了司空静雅就往地上一丢:“来人,请公主出去。”
“皇帝哥哥,你后宫没女人了么?居然连她也要!我要禀告母后,你欺负我!”司空静雅爬起来,大声吼道。
“来人,把云雪裳带下去,好生看管着,不许任何人接近。”司空慎皱皱眉,认输了。
现在就算是把司空静雅赶出去,她还会冲来,今儿晚上,怕是难以称心了,反正现在人在他手中,到时候,他想怎么摆弄云雪裳,就怎么摆弄,随他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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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云雪裳只有这种感觉。
她已经在这黑屋子里关了六天了。
今年的背运,走到这回,应该是极致了吧,她想像不出,自己还能遇到什么样的倒霉事儿来。
小屋的门窗全是从外面钉死锁死的,尤其是窗户,用木头密密钉上,自然,不是怕她逃走,而是怕司空静雅闯进来,杀了她。
司空慎还没尝到滋味,是舍不得让她死的。
何况,她是沈璃尘心中的宝贝,上回司空静雅铩羽而归,气得连杀了十三个奴才,才让心里这口气平复一些,现如今只想把云雪裳杀了才解恨,已经在太后那里缠了一整天了,要太后出面,逼司空慎杀掉云雪裳,可太后担心司空慎恼怒,这才没答应司空静雅。
屋子里不透风,赤月靠海,天气比大越要热得快一些,五月的天,人们已经只穿单衣了。
她用手扇了扇风,四面看着,这铁桶一样箍着的屋子,还有什么办法逃出去?
轩辕辰风他们应该得到消息了吧?有没有找着安阳煜?昨儿并没有听司空慎说起安阳煜的情况,想必他们也没找着吧?
正想着,铁锁被打开了,太阳光追随着一群宫婢的脚步扑了进来,她眯了眯眼睛,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这才看清了宫婢们手里的东西。
领头的手里一只金盘,盘中七彩的舞衣,第二个人盘中却是几支造型别致的钗,第三个却是胭脂水粉。
司空慎又发*情了?
她有些发怵,这司空慎野兽一般,昨儿多亏司空静雅那恶公主闯去,才免了她遭难,今儿又要如何逃脱?
“云姑娘,今儿皇帝陛下宴请贵宾,下旨让云姑娘献舞。”宫婢上前来,微一福身,轻声说道。
“不会!”那狗皇帝对她下哪门子旨,她为哪般要为他去跳舞?就连……安阳煜也没见过她的舞姿!她冷冷地送了宫婢两个字,扭头看着一边的墙壁。
“皇帝陛下说,这是给云姑娘机会,若让贵宾满意了,便可以放了云夫人。”宫婢又说道。
“他不要脸,有本事直接冲我来,何苦为难我娘?你去告诉他,他不是个男人,是孬种!”云雪裳挥手,打开宫婢递来的舞衣。
“云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
又是这一套,泪水涟涟的一群宫婢跪在面前,可是,她为什么要可怜她们?谁会来可怜她?正要拒绝时,外面有侍卫进来,拖起了最外面跪的一个,一声惨叫,几股鲜血飞溅……
那狗皇帝,禽
兽!
云雪裳只好抓过了舞衣,宫婢们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一刻也不敢耽搁,起来便给她梳妆起来。
镜中,她高挽云髻,额心贴一朵金锭攒花,两支金钗从发髻中斜斜插过,那金珠流苏直垂肩头,稍动一下,便晃出一片金色潋滟。上身,鹅黄色,领口略低,露出一抹艳色肚兜。下裙,七彩拼成,转动,便如同彩虹般鲜艳夺目。
从未在安狐狸面前穿过这样!
她闭了闭眼睛,无论如何,她都要撑下去,杀了司空慎和云楠溪,为安阳煜报仇。
大殿门缓缓推开,殿中歌舞声扑面而来,她迈过了那高高的金玉门槛,看向了殿中。同时,殿中各人也把目光投向了她,此时阳光从她的身后扑进来,发间的金钗金光耀眼,芙蓉粉面在七彩舞衣的衬托下更显娇艳欲滴。
都是些王公贵族,还不泛外域来宾,足有二十余人。目光,停在右手侧首座上,紫衣玉冠,目光如水的沈璃尘。
她眼眶热了热,沈璃尘还在,安阳煜不见了!早知今日,当初二人何苦吵吵闹闹?
“给各位引见,这便是牧依族最后一个女人了,传说中,得牧依女人者可长寿,朕最近得了这女子,大家看,如何?”
牧依人?她?
云雪裳怔了一下,脑中突然想到了大宫女临死前的那句话:“快逃,他们要杀你,就得你这一滴血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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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依族,这些年已经被杀尽了,逃出去的,东一个,西一个躲着,也被一个个找出来,活活杀死。
可是,既然牧依女人如此有用,他们为何又要杀光牧依人?
“云雪裳,给大家跳支舞吧,牧依女人的舞,很多年都没有人见过了,传说中,牧依女子的舞,可以让太阳失色,月亮含羞,今儿倒让我们见识一下。”
司空慎的眼中,那兴奋之色愈盛,身子也微微往前倾来,像是一头正欲扑向猎物的兽。
那晚上,司空慎并未提及此事,今儿为何突然冒出了这样的言论?难道,这就是云楠溪那天高喊的,可以换他一命的大秘密?
侧过脸,看向了沈璃尘,他已经垂下了眼帘,端起了玉樽。
乐声悠扬起。
身后已经有舞伎起舞了,她站在人群中,脑中一片空白。活到了这么个年纪,居然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是不是一件悲哀的事?
贵族们的眼中全是贪婪耄耋之光,目不转睛地盯着云雪裳。
“牧依族,是天神派来看守天神宝藏的神兵,只勇猛,却无谋略,他们辈辈相传,却只懂得守着那无尽的财富,不知利用。牧依族的女人,传说中从不嫁外族,她们的血可以延年益寿,是一味绝世好药。”
有一名着暗红锦袍的男子站了起来,看着云雪裳,兴奋地说道:
“当年那宝藏被一抢而尽,男人杀尽,女人抢尽,现在已有近二十年未见牧依人了,臣还记得当年分得那杯牧依女子之血时的味道……
他舔了一下厚厚的唇,模样就像一头许久未食,看到猎物的豺狼,呲着惨白的尖牙继续说道:
“皇帝陛下,不如,赏臣等一杯牧衣女之血入酒,同时观赏这牧依女子的舞姿,岂非美哉快哉?”
此言一出,立刻受到了众人的迎合,纷纷抚掌应声。
司空慎侧过脸,看向了沈璃尘,笑着问道:
“璃王以为如何?”
“也好,不如尝尝。”
沈璃尘轻抬眼眸,也迎向了司空慎的目光。
司空慎眼中快速闪过了一抹诡谲之光,然后大笑了起来:
“好,取南海白玉髓所制之樽来。”
顿时,殿中叫好声阵阵,沈璃尘依然是垂了眼眸,品他杯中之酒,从始至终,未看云雪裳一眼。
衣着鲜艳的宫婢用金盘将一柄男子食指长短大小的锃亮小刀呈上来,司空慎缓缓抬手,笑着说道:
“那就有劳璃王,璃王向来懂得怜香惜玉,想来,刀落在身上定不会痛,也省得雪裳姑娘痛苦。”
沈璃尘也不推辞,站起来,伸手,白玉般的修长手指在那小刀上轻抚了一下,便拿了起来。抬眸,看向云雪裳,目中淡紫的光潋滟流转,云雪裳开始感觉到有些冷,在这以四季如春美景如画闻名的赤月国,在这春暖花开的时光里,冷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她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跑。四名侍卫立刻上前拦住了她,一人扣住一肢,一下就把她抬了起来,大步走回了大殿中央。
大殿的东南西北四方,各有四只三米高的巨型黑色玉兽,司空慎向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过去,将东边的那只玉兽推到了大殿正中央,然后将云雪裳的双手用彩绸缚住,悬在那巨兽高扬的爪子之上,拉扯中,发间的钗早脱落了,一阵风从殿门口涌进,她的一头青丝在风中轻舞着,七彩的长裙被风掀起来,在空中盛开如同一朵极艳的花。
“璃王,请吧。”
司空慎走下高台,缓步到了黑玉兽的旁边,仰头看着云雪裳,眼中尽是玩味之色。
“司空慎你不得好死,尽早下油锅!”
云雪裳怒睁了双目,大声骂道。
“好辣的小猫儿,可惜安阳帝分不到这一杯极鲜的血了。”
司空慎依然笑着:
“也该安阳帝命中无此福分,这么久居然都不知自己身边有这样的宝贝,不过,朕已经沿河打捞了,希望他还有命爬上青石江吧。”
“你死了,他还不会死!”
云雪裳大声说着,用力地伸脚,踢向了司空慎。
“你这女人,太不知好歹,青石江江道多暗险,现在又有数日过去了,阎王早收安阳帝去做小鬼了,你还是快快向皇帝陛下求饶才对!”
又有人附和起来,连连拍着司空慎的马屁:
“这天下,一定会是皇帝陛下的,是老天旨意,把这最后一个牧依女人送到皇帝陛下身边来的,皇帝陛下万岁,万岁,赤月国江山万年长存。”
大伙儿一听,立刻都高呼起万岁来,司空慎的笑容却稍敛了些,微斜了一下眼眸,目光带了凶狠,扫过在座的众人,这声音立即就停了,数十人的大殿,倾刻间鸦雀无声。
“赤月皇好威风。”
沈璃尘淡淡地说道,伸
手握住了云雪裳的小脚儿,手指在她的脚背上轻抚着,长长的乌发从肩头往前滑来,遮住了他的表情,目中紫光渐浓:
“不过,本王却不想和大家分享这牧依女的血,本王要独享,如何?”
音落,紫色身影拔地而起,那小刀划过缚在她腕上的彩绸,手揽着她的腰,落了地。
“沈璃尘,你大胆!”
在座的众人都跃了起来,一涌而上,将他围在中间。
“居然敢目无陛下,公然挑衅,沈璃尘,你不过是丧家之犬,还敢在我等面前称王。”
先前提出喝云雪裳之血的男子高傲地说着,挥掌就劈向了沈璃尘。
“都退下。”
司空慎断喝一声,那人连忙收了手往后跃去。司空慎侧过身来,看着沈璃尘,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璃王想独享,也要有个独享的道理,你是向朕来赎,还是如何?”
“我给璃王出个主意,拿大越来换吧,江山美人,总不可兼得嘛,你得了这妇人,自去长生去,这天下重任,还是交给我们赤月国人,哈哈。”
一个黑脸将军,站起来,指着云雪裳大声说道,可是,他的笑声还未断,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众人都暗道不好,可是谁也来不及阻挡,那原本是用来取血的小刀,笔进没进了他的咽喉,黑脸将军顿时如铁塔一般地轰然倒下,把他身后人面前的小酒案都砸成了两截。
“沈璃尘,你竟敢杀我骆大将军。”
众人的怒气再度被挑起来,又往前冲来。
沈璃尘将云雪裳揽到身后,双手缓缓张开,紫色锦袖如蝴蝶翅膀一般展开,那白玉般的手掌一翻,便多出了两把细如小指的软剑。
“司空慎,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没人能留得住本王。”
他沉声说着,目中的紫光已经浓得似是要溢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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