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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總裁你等一下!現在夜深人靜月黑風高,要不你老趕緊回家睡覺去吧!你忙碌了一天,該是累了!”
她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他上去,然而,這男人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竟是絲毫都不將她的話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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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那吝嗇的性子,你肯定是選擇最高的那一層租屋的吧?這樓是幾層高?六層?沒有電梯?你天天都這麼爬?嘖幘,真是辛苦啊!”
要是覺得辛苦,就趕緊走啊!
她本想這麼說,但沒來得說出口,就見他抬起步伐,走上了樓梯,一邊走,還一邊抱怨個不停該。
她正遲疑著要不要去好友家躲難,沒想,他的後背像是長了一只眼楮似的,她正偏過身子轉了一半的身,許墨笙便冷不防丟下了一句。
“褚小懶,乖乖跟上來,你敢跑,我就打斷你的狗腿。蹂”
她的“狗腿”立即顫了顫,只能打消逃跑的念頭,特沒志氣地尾隨在他身後一起走了上去。
兩人前後腳上到了六樓,明明以前她爬著幾層樓梯都不帶喘氣的,可這一回才走到三樓,就已經開始喘了,到好不容易上到六樓,她是差點就累趴在那里了。
反倒是這個男人,臉不紅氣不喘的,仍然是面眼的悠閑,半倚著牆嫌棄地看著她。
“你說你爬這幾層都累成這樣了,那你又何必非要挑這麼高的樓層?也不想想,你現在的年紀不比以前了。”
他的意思是,她老了?!
褚小懶立即便瞪圓了眼,可當她對上他的眼眸,只能懨懨地低下了頭。
沒辦法,誰叫她在他面前總是輸了那氣勢呢?
盯了她一會兒,許墨笙有些不耐煩了。
“還愣在這做什麼?趕緊開門啊!”
她抬起頭哀怨地看著她,動作緩慢地去翻包里的鑰匙。
“那個,總裁呀,你看我都到家了,你是不是可以%”滾蛋了?
沒想,他露出了意外。
“我有說過我今天要回家住嗎?”
她翻鑰匙的手一哆嗦,鑰匙從她手里重新掉回了包內。
她仰起頭,目光呆滯地望著他。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听錯吧?”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
“如果你沒有失聰,那麼你就沒有听錯。”
那麼,敢情他今天是要住在她家了?
可是,她家只有一張床啊!這里的房租便宜,她是好不容易才終于找著的,雖然是一房一廳一廚房,但環境還是挺不錯的,起碼有個小露台。
但是,她想了想,重點好像不是她家有幾間房吧……
她糾結地看著他,正想要拒絕,突然見他猛地拍了一下手,像是想起了什麼。
“對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孤男必有危險!如果你趁著我睡覺把我給撲倒了那該怎麼辦?那我豈不是清白不保了?”
褚小懶咬牙切齒地怒視著他。
他把話說錯了吧?明明是她有危險好嗎!
再說了,他一個大男人的,怕什麼清白不保了?他本來就已經沒有清白了好嗎……
她想起了什麼,神色不禁恍惚了一下,而他便是趁著這簡短的時間把她的包給搶了過來,快速地從包里翻出了鑰匙。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門給打開了,甚至邁步走了進去。
她倒吸了一口氣,連忙跟了上去。
許墨笙站在客廳,看著這不算大的空間,還有那亂丟一起的衣服零食,不由得搖了搖頭。
“怎麼都這麼久了,你這亂丟東西的習慣還是沒有改啊?你這樣,你的‘女朋友’不會生氣麼?”
他特別在“女朋友”這三個字上頭咬音很重,像是在提醒著什麼。
褚小懶的臉不禁刷地一下全紅了,在這之前,她可不知道會有人走進她的底盤,她向來都是一個人住,當然會把東西亂丟,反正也沒人能看見她是否太過邋遢。
此時,她像是被針扎到了一樣,趕緊沖過去一一把衣服給拿了起來,抱在懷里皺成一團,再往角落里塞,盡量不讓它們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就算是亡羊補牢也好。
但是,許大總裁又有意見了。
“你別亂塞啊,你忘了每次你亂塞東西,回過頭你就忘了自己放哪了嗎?到時候還不是一樣把整個家翻過來翻過去地找?那只會更亂吧?你這個家已經是狗窩了,我也習慣了,你就別忙了!”
褚小懶是覺得丟臉極了,怎麼她最糟糕的地方全都給他看見了呢?
她明明幻想過不下幾百遍,若是她再踫見他,她鐵定是一個大美人,穿著漂亮的衣服拿著名牌的包包,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舉止優雅笑得大氣地跟他說“好久不見,你最好好嗎”這樣的話的。
可是現在,卻成了什麼樣?
許墨笙直
接就在她的雙人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始繼續環視這間房子。
“你這屋子挺舊的,住多久了?看你的東西這麼多,應該是住很久了吧?我猜,起碼一年了……”
還真被他猜中了。
褚小懶自然不可能會對他說出來,她把東西都塞到見不到了,才終于站到他的面前,鼓起勇氣地叉起了腰。
“你也看到了吧?我這里就是一狗窩,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她說著,心就有些忐忑不安,就怕這男人突然會翻臉。
然而,許墨笙不怒反笑,翹起了二郎腿坐在那里,意味尤長地看著她。
“這麼急著趕我走做什麼?你這里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了嗎?我不是已經說了,我今晚沒打算要回家住,我又不可能隨便找間酒店,雖然你這里是狗窩,但是我不嫌棄,你放心吧!”
他不嫌棄,可是她嫌棄他在這里啊!認識了他這麼多年,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會的就是耍無賴,他要是今晚真睡這了,那她就別想睡在床上了。
所以然,她試著跟他溝通。
“你看吧,我這里這麼亂,實在不適合你住啊!說不定,睡到半途,會飛出幾只蟑螂來,那得多磣人啊!”
她把自己的屋子說得有多槽就有多槽,目的只是為了讓他移動尊腳離開她的家。
沒想,他竟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褚小懶,你以為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你在想什麼,你認為我會不知道?我既然說了今晚主在這,你就別想把我趕走。你若是想要我走,可以,來把我扛起來丟到門口外面去,但前提是,你有足夠的力氣能把我扛起來。”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她嗎?她怎麼可能扛得起他?
褚小懶一臉的難看,他視若無睹,看完了客廳以後,便起身往唯一的一間房間走了過去。
這一次,她的小短腿比他快一步到達房間。
褚小懶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房間門口,死活都不肯讓他進去。
看著他半眯的眼眸,她仍在氣勢低弱地反抗。
“你今晚要住在這里,可以,不過是你睡客廳我睡房間,而且,你不許半夜偷偷跑進我房間來!”
她得先跟他溝通好,確保他不會半夜玩偷襲才行。
她房間的鎖在上個月壞掉了,那時候她心里想著,反正這地兒就她一個人住,房鎖是好是壞也沒關系,沒想,這下是遇到難題了,她是悔死了為什麼當初不把門鎖給修好,而是為了省一筆門鎖費而放置不管。
如果現在她的房鎖沒壞,她起碼還能安心些。
許墨笙看著她,隨後,剎是拉下了臉。
“你讓我睡客廳?”
他向後瞟了眼,目光落在了那張雙人沙發上,再慢吞吞地回過頭看她。
“你覺得那張沙發能容納我讓我睡一晚嗎?恩?”
他最後的一個音故意提高,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她的身子小篇幅地抖了抖,不可不說,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她的那張雙人沙發的確是容納不下他的,他也不會睡得舒服,估摸得一整晚都縮著身子。
那不是睡覺,而是災難。
可是,要她把房間給讓出來自己睡沙發,她又不情願。
她只能逼著自己態度強硬起來。
“那沙發挺……挺不錯的啊,你睡應該很舒……服……”
到了後面,她的聲音已經低若蚊蠅了。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仍然擋在房間門口,心卻在他的眼神下有了動搖。
“我……我房間里的床很小啊,你睡在上頭也是得雙腳垂空的,跟這雙人沙發差不到哪里去……而……而且,我那床還特別窄小,甚至也硬,你不會喜歡的……”
她盡可能地去說服他,許墨笙哼了一聲,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良久後,他才終于開口。
“喜不喜歡,由我說了算。”
說著,也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就伸出雙手從她腋下把她整個人都托了起來,然後一轉身,把她放回地上。
下一秒,他拉開/房門走了進去。
褚小懶呆若木雞地杵在那,一臉的欲哭無淚。
不帶這樣欺負她的,就算她只到他的肩膀,但好歹也是這屋子的主人啊!
她都說不要不要了,他竟然還硬闖她的香閨!
許墨笙看著不比客廳整理到哪里去的房間,東西都亂擺一通,就連床鋪上的被子也沒有疊好,皺得就跟麻花沒什麼區別。
再細看那床,還真的跟她說的一樣,小到不能再小了,恐怕他睡在上面,還真的得雙腳在床尾部分垂空。
她緩慢地走了進來,看著她的模樣,應該是放棄阻止他了。
“我就說我的床很小嘛,你又不听……”
他脫掉了西裝外套,坐在了床上
。
“沒關系,我不在意。”
這房間里到處充斥著屬于她的味道,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懷念,他望著她的眼神不自覺地放柔,就連緊繃的神經也松懈了下來。
以前他就覺得,有她在的地方,他都能很快地就變得輕松多了,也不需要像在別人面前那樣戴著虛偽的假面具,天知道,那樣到底有多累。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神經粗的問題吧?她總是在他的面前鬧出一個又一個的笑話,傻傻的,天真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讓人忍不住對她產生憐惜。
如果初認識她時,他真的不知道褚小懶到底有哪里好。
她人如其名,懶得不像話,**吃,不講衛生,東西亂丟一氣,整天只知道宅在家里對著電腦,穿衣也隨便,品位一般,模樣也頂多算是清秀可**,跟漂亮是半點都沾不上邊。
若將褚小懶和甦涼放在一起,絕對是甦涼比較出色的。
甦涼為人善良果斷,該小女人的時候小女人,該強悍的時候很強悍,偶爾還會有可**的一面,甚至挺善解人意的,懂得不去踫觸別人的傷口,知道體貼人,還會收拾東西做得一手好飯菜。
可是褚小懶呢?
可以說,褚小懶是一無是處。
這麼說起來,他還當真不知道,舊時自己為什麼會**上她。
許墨笙雙手撐在腰後的床鋪上,看著站在面前的這個女人。
她與他同年,但由于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就好像二十歲一樣,沒人會知道,她已然三十了。
他從未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重遇她,他甚至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
“褚小懶,”他的聲音略有些低沉,“當初為什麼要走?”
聞言,她的身子猛地僵住。
他的雙眸仍然直直地望著她,企圖從她的臉上發現些什麼。
“第一次離開,我原諒你了;可是第二次離開,我沒辦法原諒你。”
“兩次,你兩次都是不告而別,第一次起碼還是有跡可尋,可是第二次就好像突然憑空蒸發了一樣,連半句話都沒有留下。你知道,我到底找了你有多久嗎?”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當他推開那扇門,面對的卻是空無一物的時候,他是徹底慌了,打她的手機是空號,聯系她的朋友全都沒有見過她,他走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找了每一個角落,就是怎麼都找不到她。
他像瘋了一般狂奔在街頭,每個擦身而過的路人都是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他不肯放過半點的痕跡,只為了在下一個轉身能夠看見她就站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可是,什麼都沒有。
她這一走,就是了無消息,任憑他怎麼找,都是再也找不到了。
這麼多年里,他不曾放棄過尋找她,但他怎麼都想不到,原來,她一直都藏在他的眼皮底下。
褚小懶沒有說話。
她故意避開了他的眼,斂去眼底的那抹憂傷。
許墨笙瞅著她,嘴角繃成了一道直線,眼里的幽暗也顯得有些模糊,讓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為什麼不回答?當初走得干脆利落,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丟下,養成習慣了?”
他的聲音透著隱隱的慍怒,卻沒有真的發泄出來。
她這才抬眸看向他,嘴唇微張。
“那時候,我為什麼要留下來?我若是留下來,也只是自取其辱,不是麼?任是誰面對那樣的情況,都會選擇離開的。我到底只是一個女人,誰能忍受自己**的人跟別的女人上了床,甚至那女人還懷上了孩子?!”
說到最後一句,她的語氣難免變得激動了起來。
他冷冷地勾起了一笑,笑意卻賓沒有到達眼底。
“褚小懶,那時候,我是要打掉那個孩子的,是你逼著我把它留下來,而且,我也說了,我那是被陷害的,根本就不是我自願跟那個女人上/床的!”
“我知道,”她的聲音帶著苦澀,“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自願的,當然知道你原本是想要打掉那個孩子的。但是,那是一條人命啊!你既然給了它生命,就該把它生下來,撫養它,而不是殘忍地奪去它的性命,或者是等它出生以後把它丟棄。”
她難免有些哽咽,當初,遇到了那種事,她是徹底慌了,她明明想要把這個男人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她又無法將那個仍是胚胎的孩子視若無睹。
她是一個孤兒,她自出生後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一直都是在孤兒院里長大的,所以,對這種事情特別的敏感。
當她知道了那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她的出生,應該也是不受歡迎的吧?不然的話,就不會不要她了。她經常在想,既然不想要她,那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既然把她生下來了,為什麼不撫養而是選擇把她丟棄?她倒是寧願,在她仍是胚胎的時候
就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
可是仔細想想,若當真在她還是胚胎的時候就把她給打掉,那麼,她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也不會遇見他。
所以,當她知道了那個孩子的存在,她才會對他說︰把孩子留下來。
許墨笙看著她,房里的燈光灑在他的肩上,將他精致絕美的五官襯托成一幅極致的畫面。
“我沒有把它丟棄,我讓它存活了下來,現在,已經是一個六歲的小男孩了。”
他頓了頓,聲音暗啞。
“褚小懶,回來吧!我身邊的那個位置,一直都在為你空著,就等你回來了。”
听見他的話,她的眼眶不禁一熱,頃刻,眼前的視線變成了模糊的一片。
回到他的身邊嗎?她真的……可以嗎?
這麼多年來,雖然他不知道,但其實她一直都呆在他的身邊,自然,他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許墨笙,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到以前了。無論是你和我,都變了,都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你和我了。”
他想說話,她先他一步舉高了手,制止了他。
“你別說,听我說!”
他抿起了唇,蹙著眉頭看她。
褚小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眼簾垂了下來,沒有去看他。
“我知道你結過一次婚,身邊帶著一個六歲大的孩子,我甚至知道,一年前許家發生過的事情……許墨笙,我想告訴你,已經兩次了,我們分分合合兩次,這就說明了我們之間並不適合,不是嗎?既然這樣,還不如各自安好,偶爾踫面就說句好久不見,就這樣便算了……”
她說完這話,就走到衣櫃前把門拉開,從里頭抱了一床被子和枕頭。
“你睡床吧!我睡客廳就行了,晚安!”
隨後,她也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立刻跑了出去。
許墨笙坐在床上,看著她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雙眸慢慢地眯了起來。
各自安好?不適合?
他會告訴她,他們之間,適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