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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清茫然地看向小安子,道:“小安子,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相信小安子会被萧展绫所收买,可是,她就在小安子的侧旁,自然也看到了小安子后背的那一块破洞,
“娘娘,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安子也着了慌,此时真是百口莫辩,倘若真的是他做的,他怎么可能不去换衣服啊,’
程悠若看了萧展绫一眼,心想原本以为萧展绫是故意装愚蠢才说出这个提议來的,却不想,原來真的是早有准备,总不可能巧到小安子真的恰巧被抓破了衣服吧,
秀清抬眼看向龙陵夜的眼神,他的眼中,全然是冰冷和愤怒,她从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信任,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沉痛,倘若她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哪怕是一丝丝心痛,即便是这样含冤而死,她倒也甘愿认了,他会为她的“作恶”而感到心痛,至少证明,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在乎她的,因为在乎过、信任过,所以在这一切破灭之时,他才会感到痛心,
可是,沒有,她沒有从他的眼中看到除了冷漠与愤怒之外的,任何情绪,
是因为龙嗣的事情,使得他对她彻底失望了,还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她便从未在他的心中有丝毫位置,
“陛下……臣妾知道,不管臣妾再解释什么,陛下都是不会相信的,因为陛下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事情是臣妾做的……”事已至此,秀清反而坦然了,不再如先前那般慌乱,不再如先前那般央求,
“姐姐”,又看向程悠若,道,“我现在是百口莫辩,况且即便我辩解得明明白白,陛下也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我不想要再挣扎什么了,姐姐,我死不要紧,只是请姐姐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过,”
程悠若点点头,表示她相信秀清,既然相信秀清,又怎能让她因此含冤而死,
也许在一开始让龙陵夜彻查的时候,她对秀清的信任,的确如龙陵夜所说,是盲目的,但是在查到了这种种蹊跷之后,她对秀清的信任,并不仅仅是出于心里的相信,而是这些证据告诉给她的,
秀清并不笨,如果真的是秀清所为,她是根本不可能多此一举地杀了自己的掌事宫女儿的,也不可能在小安子除掉夏荷之后,不仔细提醒小安子要避嫌,所以此事,明白这是有人嫁祸给她,而这家伙秀清的人是谁,更是再明显不过,萧展绫,除了她,不会是别人,
“安公公,你先别慌,你仔细想想,这日可遇到了什么人,或是到了什么有磕碰的地方去,”程悠若问道,
其似乎小安子也一直在仔细回想这一日里经过的事情,冷静下來,他便知道这衣服上的破洞,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但是因为害怕时间不足够,所以思虑得难免慌乱至极,此时听了程悠若这一声安抚,自是觉得心内安定了许多,回想得也是更仔细了,
“云妹妹”,萧展绫忽而笑道,“这事情事关妹妹自身,其实姐姐是不宜多言的,但是……妹妹刚才的那一番话,的确给了小安子一个可以狡辩的借口了,如此一來,即便沒有遇到什么人、沒有到什么有磕碰的地方去,小安子也是会想出一个借口來避嫌的,毕竟这等送上门來的推说之词,任何作恶的人,应该都不会放过吧,”
程悠若看了萧展绫一眼,笑道:“萧姐姐,你果然聪明得很,”
萧展绫被程悠若这饶有深意的话给弄的一阵尴尬,此时若是慌忙辩解些什么,显然是自投落网了,但是若是不声不响,又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被龙陵夜听到心里去,
正犹豫之间,已听得小安子一声惊呼,道:“我、我想起來了,”
“陛下,奴才想起來了……”小安子重重叩首,真的有种绝处逢生之感,道,“就在宴会开始之前,良妃娘娘差奴才去请示贵妃娘娘,关于桌椅数量的事情,因为桌椅该是我们承顺宫先摆放好的,奴才向贵妃娘娘轻视完回來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刚从御膳房那边回來的月华宫的赵公公,”
“本是打了声招呼便过去的,但是赵公公与奴才擦身经过之后,却又忽然转过身來拉住了奴才,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当时赵公公拉住的的确是奴才后腰上的位置,”
“奴才冤枉啊……恳请陛下明察……真的不是奴才害死夏荷的啊,”小安子连连叩首,就好像叩得越重,就越能抓住生机一般,
听了小安子的禀报,程悠若看向萧展绫,发现萧展绫面上沒有丝毫慌乱之色,显然是对这件事情做了十足的准备了,只怕就连小安子的这一番重要的供词,她都已经想好了破解之法了,真有万全的准备,才能如此沉稳,
“小安子”,萧展绫缓缓开口,道,“你说的这话,本宫的确不知是真是假,毕竟本宫也沒必要询问赵公公在路上都遇到了谁、都说了什么话儿,但是你既然把矛头指向了本宫的月华宫,本宫倒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如此,本宫便让赵福双來和你当面对峙一番,如何,”、
龙陵夜听了,直接吩咐鲁沧海道:“传赵福双來承顺宫,”
不多时,赵福双匆匆赶來承顺宫,程悠若见他步履沉稳,无丝毫慌乱之相,心里更是明了了几分了,她已经知道,这一番对峙,输的人必定是小安子,
“奴才赵福双,叩见陛下, 叩见各宫娘娘……”赵福双声音也而是沉稳得很,
“赵福双,朕问你,在良妃生辰宴开始前,你是否去过御膳房,”龙陵夜问道,
“回陛下,奴才的确去过御膳房”,赵福双道,“淑敏娘娘吩咐奴才去御膳房告诉管事的,说是今日给陛下的菜品中,要多加些茯苓粉末,娘娘知道陛下这一阵子忙于政务,整日的在南书房中,又是恰值暑热,娘娘担心陛下脾胃不舒坦,便急着吩咐奴才去告诉了,”
龙陵夜点点头,接着问道:“回來的路上,你可见到了承顺宫的小安子,”
赵福双摇摇头,道:“回陛下,奴才并未见到安公公啊……或许……许是见过吧……陛下恕罪,奴才急匆匆的,只想着回宫去向娘娘复命,帮娘娘忙活接下來的事情,所以走在路上,并未注意周围的情况,”
程悠若盯着赵宝成,心想这你这奴才真是和你的主子一样狡诈,这一番说辞,可是要比直接说“沒见过”更有用处了,
“可是安公公说他见过你”,程悠若道,“而且你还从身后拉住了他,赵公公,你怎么解释,”
“这……”赵宝成一副不解的样子,看向跪在他身旁的小安子,推了推他,熟络地问道:“安公公,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难道是我匆匆走路,冲撞了你不成,”
“赵福双,明明是你叫住了我,你是从身后拉住的我,你问我是不是去御膳房,我说‘不是,我回宫向娘娘复命’,你就摆摆手说,‘那沒什么事儿了’,你,你怎么全然不认账了啊,”小安子已经是气不打一处來,知道自己是被赵福双给阴了,
此时小安子的急切和赵福双的沉稳,显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此一來,反而对小安子更加不利,倒好像是他急着想要嫁祸给赵福双,而赵福双完全蒙在鼓里一般,
“行了,”龙陵夜已经沒有耐心再听下去了,沉声打断了这一场争执,随即便吩咐道,“传朕口谕,良妃黎氏,善妒成……”
“陛下”,程悠若忙跪下來唤了他一声, 打断他道,“臣妾觉着,此事疑点颇多,尚不能就此定论,但是碍于今晚夜已深了,陛下龙体为重,也不宜被此事牵绊太久,不如暂且搁置下來,待到查清楚了,再行定夺吧,”
“贵妃,你……”龙陵夜轻叹一声,也是拿她沒办法,只好将她扶起來,低声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查的,她可是要杀你,程悠若,你到底意识到了沒有,”
程悠若轻轻抬眼,看向龙陵夜,坚定道:“我相信这事情绝不是秀清做的,更不可能看着她死,”
龙陵夜实在拿程悠若沒办法,无奈道:“那么你说,该怎么处置,”
程悠若又跪下,扬声道:“此事既然事关臣妾的生死,恳请陛下将此事交由臣妾彻查,在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以‘罪人’之名被定论,”
龙陵夜摇摇头,道:“随你吧,”
“走吧,不要在此吹夜风了,跟朕回宫吧,”龙陵夜拉起了程悠若,便将这一院子的妃嫔扔在了此处,向宫院外走去,当真是不再过问此事,也不再追究良妃的罪责了,
秀清暂且得救了,却是重重跌坐一地,泪水一滴一滴的垂落下來,
活着……倘若一辈子都要这样活着,真的有意义么……
这帝宫里的土地,似乎都要比旁处更为冰冷一些,如此跌坐在地上,只觉得自地面传來的森森寒意,已经侵入了她的骨髓,任凭这夏夜再热,也无法暖热她的身、无法暖热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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