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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坑中沒有任何可以损伤天一将士的利刃,那么这陷坑,就和一片低洼的土地有什么区别,天一大军还不是如履平地般从中通过么,
“不好”,吴将军也意识到了埋伏已经被破除,紧张道,“娘娘,您还是先回府衙中去,末将派几位得力将领去保护娘娘,”
“如今大敌当前,本宫岂有自己先退缩的道理,”程悠若态度坚决,扬声道,“众将士若肯以自身性命死守襄阳,本宫定然与众将士共同进退,我们今日为陛下死守襄阳,将士们,敢不敢,”
“敢,敢,,”襄阳城内,响起了震天呼声,
程悠若看向襄阳城门,即便龙陵夜他们破除了外面的埋伏又能如何,襄阳城内还有一番埋伏,也足以折损他的一些兵将了,
虽说程悠若此时强撑着气势,但实际上,她心里已经隐隐料到,襄阳城,是守不住的,
好在以此时围攻襄阳的天一大军的数量看來,除去需要去驻守粟满的、留守泰安的,估计天一是真的沒有多余的兵力去顾及留仓了,可见此时留仓那边除了本城的守卫之外,并无其他的驻军防守,
看來今晚想要攻下留仓,应该是毫无问題的,
“快,泼水,将埋伏之地尽数浇湿,”程悠若扬声命令道,“吴将军,你先带兵出城去拦住天一大军,能抵挡上一时是一时,记住,勿要强敌不放,只消撑过足够将士们泼水的时间便可,其余将士,兵分两路,一路于城墙飞箭,阻止天一攻城,另一路守住城中的埋伏,以水将埋伏处的土地浇湿,”
程悠若觉得即便龙陵夜能够制出类似于火药粉的东西來,但是在这个年代,所制出的火药粉杀伤力未必能有多强大,毕竟现在还处于冷兵器时代,如果有哪一国制火药的水平已经达到可以媲美近现代的水平的话,又岂能有这些纷争了,还不早把各国全都一战而平定了,
战火一起,便是无法收拾,要么襄阳城破,觉罗国众将领战死的战死、俘虏的俘虏;要么龙陵夜败,觉罗国将领生擒了龙陵夜,
倘若是后者,那自然是好,而且,她希望这个生擒龙陵夜的人,是她自己,可是即便此时仍旧能够冷静下來周密部署,但是她心里却还是隐隐觉得,这只是最后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
长卿说得沒错,她对龙陵夜的信心,显然已经到了盲目的程度,无论什么时候,第一反应总是龙陵夜会赢,还未交战便自己先怯了场儿,泄了底气,这可是兵家大忌,与龙陵夜过招儿,哪怕仅仅是一处的疏忽,那都是有可能会致命的,
战火纷飞,满耳是兵器的相接,满目是血红的飞血,天一大军有一部分已经冲入了襄阳城中,即便在那入城处的陷坑中折损了大量,但是却无奈总数繁多,存活下來的这些天一兵士,也足以和觉罗国在襄阳城内的守军们激烈巷战的,
城外是战场上两军的纵马厮杀,旷野交战;城内,是步步生死的肉搏巷战,似乎整片天地都被“战争”二字所笼罩,目光所及之处,只有绝望的死亡和为了得生的挣扎,
程悠若提起内力飞走在城中的屋顶瓦片上,在这些巷战之人中,四下寻找龙陵夜的身影,
如果她沒猜错的话,龙陵夜此时一定是在襄阳城内,
因为她刚刚看到有一批兵士的目的并不在“战”,而在“守”,他们一直在躲,即便有机会能够斩杀觉罗国将士,却也并未为之,而是始终向一个方向聚拢,如果不是要保护非常重要的人的话,他们沒有可能在这等情况下还留有什么仁慈之心,
两军交战,再仁慈的人也不可能会处处避让着自己的敌人,谁不清楚,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也不希望自己会是那可怜的死于沙场之人,
“龙陵夜,”终于,一抹银色铠甲映入她的眼帘,
虽说龙陵夜很谨慎,穿着的铠甲样式上竟然与普通将士相同,但是从质地上,程悠若还是可以一眼便看出这铠甲的非同寻常,况且,龙陵夜的身形,她又怎能认不清楚呢,别说是三五年,即便是三五十年,只要人群中看上一眼,她也一定能够第一时间将他认出來,
从前她认得龙陵夜的身形,听得出他的声音,她知道那是因为深爱,但是现在,却只有深恨,最大的仇人,自然是化成灰都认得,
龙陵夜听到这声音,迅速砍杀了面前的两个觉罗国兵士,踩着一个觉罗国兵士的头一跃而起,随手又将这人毫不客气地给斩杀了,顷刻间,便站在了程悠若的面前,
负手而立,上下打量了程悠若一番,冷声开口道:“怎么,看你这架势,是打算和朕二人对战,一决胜负了不成,”
程悠若不予答话,只是恨眼看着他,
听得龙陵夜轻蔑笑道:“就凭你,这不是來送死的么,”
“龙陵夜,只是攻打襄阳,你并沒有必要御驾亲征吧,”程悠若问道,她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太过多余,明显是明知故问了,
但是此时如此面面相对,似乎不用什么公事公办的话來回应龙陵夜,总是处于下风似的,
龙陵夜沉色盯着她的眼睛,道:“心儿,朕记得,好像的确忘记了警告你,如果你逃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所以朕再给你一个机会”,龙陵夜继续道,“朕现在告诉你,逃跑的下场,是生不如死,但是这一次谅在你事先并不知情的份儿上,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乖乖跟朕走,朕可以保证,还会向从前那般待你,”
“从前,龙陵夜……我有点儿不太清楚了,你说的这‘从前’,指的是哪一个‘从前’,”程悠若冷笑着,笑音里,却已经有了些许苦涩,
他们之间的从前太多了,可是此时回想起來,居然沒有一日是美好的,
只因龙陵夜的那一场摊牌,就将他们之间经历的种种,全部变成了假象和讽刺,
有时候,她也时常想要怀念一下过去的时光,想要回忆一下那些美好的日子,可是最终,这一切还是被那冰冷的一日给打破了,
龙陵夜,你残忍到,连我的回忆都剥夺了,
“心儿,你只需回答朕,是否跟朕走,”龙陵夜强调道,
程悠若笑笑,道:“龙陵夜,我知道,你的耐心已经用光了,”
先前她还在想着,他的那一番柔情蜜意,那一番虔诚悔过的耐心,究竟能维护到什么时候,她以为会再长久一点儿呢,却沒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耗尽了,再见面的时候,他已然又是前世那般的嘴脸,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乖乖和朕走了,是么,”龙陵夜的声音愈发地阴沉了,
程悠若只是冷笑一声,手中长剑紧握,她自然是不可能“乖乖”和他走的,即便知道胜算微乎其微,她也不想要放过这个单独对峙的机会,放手一搏,总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给那死去的孩子一个交代了,至少如果在九泉之下相见的话,她可以告诉他,“孩子,娘有给你报仇”,不管输赢,她的确有这么去做,
“好,心儿,不是朕不给你机会,而是你自己不要,”龙陵夜眸光狠辣,已经一点儿情意也看不到了,
先出手的,是龙陵夜,程悠若一瞬错愕,眼中的哀痛一闪而过,转瞬,便同样是一副狠辣的神色,仗剑向龙陵夜刺去,
却是在双剑剑锋相对之时,手腕迅速一转,身子也迅速转了过來,手中的剑反手向龙陵夜的小腹下刺去,
竟然是,,神魔共陨,
龙陵夜眸光一瞬沉痛,忽而身子一斜,豁出去甘冒跌落房下的危险,也躲过了她这一剑,
“心儿,你当真让朕断子绝孙不成,”龙陵夜迅速稳住身形,同时仗剑而出,这一剑,伴随着这一声质问,直接向程悠若的心口刺去,
他认得这以式,这是她在烟雨巷子中,为龙非然报仇而怒杀西魏官兵之时用的那一招“神魔共陨”,此招直逼要害,绝无虚发,
倘若不是她这几年的功夫落下了,再加上他内力已经完全恢复,此时他一定已经中招了,
“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程悠若冷笑道,
同时,长剑已经迎上了龙陵夜的剑,刚好将他的剑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双剑对抗,两人的距离自然也拉近了,已是呼吸可闻的距离,
龙陵夜忽而嘴角一勾,邪笑道:“沒了它,朕岂不是再不能给你快乐了,”
“无耻,”程悠若大喝一声,手中长剑趁着此时迅速向龙陵夜脖颈刺去,
龙陵夜见程悠若步步杀招,眼中沉痛,直接徒手接住了程悠若的剑,就把这长剑挡在了距离自己咽喉一寸之处,沉声问道:“程悠若,你……是真的要杀朕,”
程悠若看到他的手中淋漓滴下的鲜血,道:“想要让我不杀你,可以,”
“那你为何还如此,”龙陵夜问道,
“你只要杀了我,我不就沒有机会杀你了,”程悠若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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