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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屾赶紧上前,蹲下身来试了试伤者的鼻息,问了句,叫救护车了没有?没有人说话,很多人认出了王屾,都议论着是王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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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老头走起向前和王屾说着,“我看见了,是个大摩托车把她撞倒的,骑摩托车的人从地上爬起来骑着摩托车就跑了,俺也没追上。”
很多人附和着。王屾赶紧打电话,给医院打,给交警打,等把老太太送入医院后,他才去了县宾馆。
豪华的宾馆里,几个人都已经喝开了,一个个红光满面的。
见他进来都起来,“王市长,在家休息还这么忙,”相志邦笑说着,起身离席迎接他,老远就伸出双手,那个亲热,就像久违的老朋友。
其实,前两天他们刚见过面,还一块吃过饭。他的表演也有点过了。但是,不管怎说,人家热情总会给人感动。主陪的位子给他留着,他说着遇上交通事故的事。把情况一说坐在副主陪上的黄安然听后就打电话,在电话里一通发火,甚至都骂娘了。又和一旁的齐东平说,“看看你手下的兵,整天的干啥呀,出了车祸没人管,就知道要钱加强警力,加强啥呀,就知道扯淡,告诉他们,限期破案,破不了,工资也别发了。”
齐东平没敢反驳,也拿起电话,口气硬得很,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相志邦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咱还有客人在呢,工作需要改进,慢慢来,急也没用。”又转向王屾,“王市长,咱咋进行?”
“还按你们刚才的进行吧。”
“那好,来,季县长,正喝到你这儿,”说着,举杯站了起来。季德才忙端起酒杯站起来,看他脸上有些不自在,眼光飘忽不定,一直躲避着王屾的目光,像是做了啥亏心事。
王屾也不看他,举起杯冲着黄安然,“来,咱先喝一杯。”
黄安然还满脸的愤怒,“让你看笑话了,都是我工作不到家,太心慈手软。”
“你呀,工作上太认真了,交通事故在所难免。现在,车多了,路窄了,这个是个大问题,该考虑考虑怎样解决才是要紧的。”
黄安然火气稍小了些,也不等王屾说完,半杯酒已经进了肚。王屾知他要面子,也把酒喝干。
“哎呀,王市长酒量见长啊,来,坐下坐下,又不是外人,”相志邦笑说。
气氛缓和了些,黄安然以东道主的身份频频举杯,主要对象还是季福来和季德才,毕竟是客人吗。季福来和季德才却很心虚,眼光不时往王屾身上瞭,真像做了啥亏心事,被人当场抓了现形似的,酒也喝得不那么踏实。
说实话,两人的酒量都没说的,又是茅台酒,是真愿意喝,这谁也看得出来。七八个人都和他们喝,虽说欠让着,嘴巴却没闲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喝多了,心里也不那么怕了,话也多了,也不避讳王屾了,说些羡慕的话,说得黄安然心里也舒服起来,聊开了他擅长的黄段子。
相志邦附在王屾耳旁说:“这小子又喝多了。”
王屾点点头。
“告诉你说,这小子心里也苦啊,两口子不投脾气,三天两头的吵,你还不知道,高书记耳刮子都打到他脸上了。”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挺喜欢殷书记的。”
“谁知道他哪根筋出了毛病,都有了两个胖小子,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呀,”相志邦小声说着摇了摇头,“不瞒你说,这次来是高书记托我来的,就是要跟黄安然摊牌,问问他到底想怎样,不行的话,那意思是……”
他没说下去。
王屾使个眼色,看黄安然还在胡咧咧,两个人就走了出去,却见戴斌站在门口,王屾一愣,“在这儿干啥?”
“齐县长叫我来的,”说着跟相志邦握手。
王屾明白了,一定是为了交通事故的事,没想到给他添了麻烦,“回去吧,都喝多了,问起来我和他说。”
戴斌点头,匆匆去了。
相志邦摇了摇头,“领导一句话,下面当兵的忙半天。”
“是啊,”王屾说着,和相志邦来到休息室。从相志邦那儿知道,高书记虽然递退休报告,省里却并没有批,主要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或是说省里对人选还有争论。从他说话的意思,王屾明白了,一定是高书记推举的他,省里还在犹豫。这事儿他想到过,从相志邦的态度上也看得出来,他可是市委常委,从未对自己这样亲热,有段时间还敌视,从他今日的表现看来自己还有希望。可高书记从未和他提起过这事儿,回来也见了几次面了,一点暗示也没有。现在想想也明白,人事变动很敏感,弄不好满城风雨。
说到黄安然,相志邦直摇头,本来市纪委书记的帽子该戴在他头上了,这小子却犯浑,还顶撞高书记,把个好好的家闹得鸡犬不宁。哎呀,何苦呢,连自己大好的前程也这样糟蹋,真是难以捉摸呀。
忽闻有人大哭,两人忙出来,黄安然被齐东平和崔杰架了出来。再看屋里,一片狼藉,酒桌被掀翻了。黄安然还在大哭,哭得鼻涕老长。
“快送医院吧,”王屾说。
舒达跑过来也来帮忙,三个人把黄安然扶了下去。季德才和季福来用纸巾擦拭着身上的污点,一脸的尴尬。
“让你们见笑了,他心情不好,主要是家庭的,和你们没关系,”相志邦说着又换过忙碌的服务员给他们安排住宿。
两人看着王屾。
“住下吧,都喝了不少了,把衣服换下来洗洗,”王屾说。
两人点头,匆匆跟服务员去了。
“那我也回去了,看来真是不好办了。”
“您也住下吧,这么晚了,”王屾让着。
“还是回去吧,说不定高书记还在等我呢,这阵子呀,他被这事儿愁得……”
他没有说下去,摇了摇头。
王屾把他送上了车。耿雨荷走了过来,“王市长,您看看,黄书记也真是……”他也直摇头,没有说下去。
“他到底是怎回事呀?”王屾故作不明白的问。
“心情不好,两口子就像水火不容,”耿雨荷继续叹息着摇头。
“怎会这样呢,”王屾小声说了句。
季福来和季德才匆匆走出来,他们很难为情的样子,“王市长,我们得回去了,”季福来说。
“都几点了还回去,住下吧,喝了这么多酒我也不放心。”
“魏书记刚打过电话来说明天要去,”季德才接话。
“这样啊,那好吧,路上慢点。”季福来点着头,
“王市长,你啥时候回去?”
王屾思量了一会儿,“过两天吧。”
两人再没说啥,就像是做了啥亏心事似的,心虚得很,说话也唯唯诺诺的,匆忙上了车,就像是逃跑似的。王屾当然明白他们为啥窘迫,只是笑笑,送他们离开。
耿雨荷的车过来,“一块走吧,”他从车窗户伸出脑袋。王屾没有搭他的车,崔杰给他找了辆车也没坐,只身走出了县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