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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巡抚衙门,柳舟将河南的情况说了一遍,其中包括周发的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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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贝勒永璘听闻柳舟曾被人暗杀,顿时愤怒不已,道:“那周发好大的胆子,连柳大人都敢杀,岂有此理,柳大人可将他给杀了。”
柳舟淡笑:“杀了他是早晚的事情,不过我们却需要杀的有价值一些才行。”
“哦,怎样杀才是有价值的。”
“周发乃势力颇大的乡绅,以谋杀钦差的罪名将其处死,而后多少往乡绅骗税的事情上牵扯,如此一來,其余乡绅必定纷纷惊恐,到时贝勒爷再出手,就容易得多了。”
十七贝勒永璘听完柳舟话后,不解思索的点头道:“好,就按照柳大人说的去办。”
柳舟见此,微微颔首,而后找來赵开,让他按照以前约定的去办,将周发拉到午门斩首,然后再将此事跟乡绅骗税案牵扯一番。
赵开领命后,急忙去办。
这样一番忙碌,时间已是不早,柳舟本以为十七贝勒要去休息,不料十七贝勒突然想去黄河岸边视察,柳舟无奈,只得领着他去。
黄河岸边,很多百姓都还在建造堤坝,见柳舟陪着一人來了,纷纷致意,柳舟并未多言,只让他们忙自己的,十七贝勒见黄河水患被柳舟给治理的这般妥善,心中大喜,道:“我大清有柳大人这等人才,必定能够更加繁荣昌盛。”
柳舟淡笑,却也并不得意,心想等你看到各地百姓的困苦后,自然也就明白所谓的大清,不过是百足之虫罢了。
这样看完,天色已晚,柳舟陪十七贝勒回府,途径烟花之地,见那些青楼灯火辉煌,喧嚣至极,十七贝勒微一凝眉,道:“那些百姓辛勤劳苦,这里的人却这般享乐,真是可恶。”
柳舟倒沒料到十七贝勒还是个这样的人,于是浅笑道:“人不同命而已,就以贝勒爷來说,生下來就注定是荣华富贵的,而有些人生下來就注定要吃不饱穿不暖。”
“这……”十七贝勒一时无语。
柳舟见他如此,又劝道:“贝勒爷倒也不必介怀,世间事情莫不如此,有贫就有富,有强就有弱,只要富者和强者不要欺人太甚,不给那些弱者活路就行,其实老百姓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让他们能够吃饱穿暖,他们就会拥护你。”
柳舟说着话的时候,神色微微一凝,这让十七贝勒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当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心中顿喜,道:“柳大人向本贝勒说的这话,本贝勒会牢记于心的。”
柳舟见十七贝勒已是明白,便含笑颔首。
两人此时皆已心知,很多事情也就沒有必要再说的清楚了。
柳舟觉得十七贝勒可以支持,那么就要从现在开始告诉他为君应该怎么做,如果他能够明白为君之道,那么这次巡视全国,对他來说无疑是一种机遇,这可是收拢民心的大好机会,只要帮百姓做了事,谁不支持他。
百姓都是很单纯的一群人,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
夜色晚,风有些燥热。
第二天大家起床后,发现天空竟然下起淅沥沥的雨來,柳舟命人给黄河岸边的百姓送去了一些应急之物,并且带去一些食物,并且要带去的人言明是十七贝勒吩咐的。
柳舟既然决定帮十七贝勒,那么就要事事在意,而对他來说,帮十七贝勒就是帮他自己,因为只有十七贝勒能够帮他实现自己的理想。
十七贝勒得知柳舟所作所为后,心中更是感激,而后做事便也多了心眼,尽量做些笼络人心的事情。
如此到了夏末秋初,黄河水患已是全部解决,并且有一劳永逸之效,十七贝勒和柳舟等人忙完这里的事情,随即向东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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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湖之地多山匪,且这些山匪很喜欢跟官勾结,一同欺压百姓。
就算有的官员不肯跟他们合作,却也常常因此而受尽苦头。
秋初时节,十七贝勒和柳舟他们來到了湖北。
湖北之地,百姓多贫瘠,走在街上,路边,常能见骨瘦如柴者,十七贝勒见此情形,神情微微一凝,而后望向柳舟道:“柳大人,百姓如此,可知当地官员多有不洁了吧。”
柳舟淡笑:“贝勒爷,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不管怎样,在大事上,不可只凭眼见亦或者自己的臆想,必须要有确切的证据后,才可以对一个人做出评价。”
这又是柳舟的教导,十七贝勒永璘听完,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我们且进城一看究竟吧。”
队伍还未进城,随州的官员已是知晓,为此特在城外五里地迎接。
随州的知府叫吴魁,是个三十多少的中年人,身强力壮,见到十七贝勒和柳舟后连忙行礼,柳舟见此,淡然笑道:“吴大人倒是消息灵通的很啊。”
吴魁浅笑:“柳大人说那里话,自从得知十七贝勒要到随州后,下官便时刻等候了。”
十七贝勒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就进城吧。”
大队仪仗进了城,吴魁在后面跟着,來的府衙,十七贝勒便要求查看府衙账目以及刑狱,吴魁不敢有所延误,连忙将十七贝勒要的东西全部拿了出來。
十七贝勒看了两眼,而后递给柳舟,柳舟仔细看了一遍,望着吴魁道:“从这账目上來看,随州的税收并不是很高啊。”
吴魁眉角微跳,连忙答道:“是的,随州贫瘠,百姓手里也沒有多少钱,为此税收并不是很多。”
柳舟冷笑:“可我们沿途所见,随州并不算贫瘠,很是繁华着呢。”
“这……”
“这什么这,有话就说。”十七贝勒双目微凝,呵斥道。
吴魁连连迎着,道:“主要是……是我们这里匪贼厉害,每年未避免匪贼來扰,我们都要给他们孝敬,这……这才少了些。”吴魁说到这里,突然跪了下來:“下官有心杀贼,奈何实力不济,还请贝勒爷和柳大人饶命。”
听完吴魁的话后,十七贝勒顿时大怒,一脚将吴魁踢翻在地,他简直不敢相信吴魁所言,自古以來就是匪怕兵,可这个地方,竟然是官怕匪,而且还要每年给那些匪贼上孝敬,真是岂有此理;
十七贝勒怒极,甚至想提刀杀人,可却被柳舟给拦了下來:“贝勒爷,何必如此动怒,反而失了身份。”
十七贝勒听得此言,顿时醒悟,他是皇子,怎么能这个样子。
强压心中怒火,十七贝勒永璘望着吴魁道:“两湖总督常徽呢,他手中握有兵权,也不管此事的吗。”
吴魁跪下道:“常大人……常大人也不敢。”
“为何。”
“因为匪贼猖獗,我们若是敢举兵围剿,他就暗杀我们的家人,常大人的千金就曾被贼匪绑架,若非常大人几番周旋,几乎命丧贼匪手中,从那以后,常大人就不敢再言剿匪一事了。”
吴魁说完,十七贝勒双目瞪的很大,他怎么也沒有料到,身为两湖总督,竟然被一群匪贼给吓住了。
柳舟微一沉思,道:“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官员是甘愿跟贼匪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呢。”
“有,自然是有的,有些官员跟匪贼一伙欺压百姓,诳取钱财,当真是可恶至极的,只是……只是无人敢管。”
吴魁说着,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柳舟,见柳舟神色如常,心中更是沒底。
屋内沉默了许久,许久后,十七贝勒终于忍不住,望着柳舟道:“柳大人,此事你觉得该怎么办。”
柳舟淡笑:“既然來了,焉有不除去匪贼之理。”
听到柳舟这样说,十七贝勒心中大喜,道:“这些匪贼可恶,必须除了他们,为百姓除害,那些官员也是不能放过,只不知柳大人觉得该如何除去他们。”
柳舟淡笑,道:“吴大人,劳烦你去将常徽常大人请來如何。”
吴魁连连应着:“请柳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请常大人。”
吴魁离开之后,十七贝勒望着柳舟道:“这常徽胆小怕事,将两湖治理成这个样子,他來了,本贝勒爷非得好好训斥他一番不可。”
柳舟听完,笑道:“训斥是可以的,不过也要把握个度,毕竟剿匪,我们还要靠他手下的兵呢。”
十七贝勒听完,有些不以为意:“那是我大清的兵,本贝勒要用,他还敢不给。”
“这倒不是,不过那些绿营兵对常徽少不得有些依赖,如果常徽不情不愿的,怕他们难效死力罢了,十七贝勒以后是做大事的,御人之道,当细心揣摩才是。”
十七贝勒永璘听完柳舟这话,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柳舟说的倒是不错,于是微微颔首:“柳大人说的极是,既然如此,本贝勒就先打他一个耳刮子,然后再给他个甜枣吃。”
柳舟听完,微微颔首,他自然明白十七贝勒不会真给常徽一个耳刮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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