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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舟醒來的时候,铁飞花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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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空空,柳舟仿佛失了魂。
窗外有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柳舟轻声一叹,然后看到了桌子上的东西。
一封信外加一张手帕。
手帕洁白,像天上的一朵云,又像是冬日的一片雪,手帕还带着丝丝香味,柳舟紧紧握着手帕就像是握住了铁飞花的玉手。
飞花,飞花。
柳舟又是一声轻叹,两人今生注定不能够在一起吗。
将手帕收起后,柳舟才拆开信,信上并沒有写很多字,只写了短短一句话:朝堂多险恶,三郎多珍重。
三郎,柳舟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只有他的亲人才叫他三郎的。
风更轻柔了些,柳舟将信收起后,缓缓离开了房间,昨天晚上驿馆一场刺杀,也是时候告知乾隆皇帝了,那风言敢派人來刺杀他,那他就必须做好被人杀的准备。
柳舟找來十七皇子永璘,两人略一商量,便进了行宫。
昨天晚上乾隆皇帝睡的很晚,不过一早的时候还是起來了,他要和珅去安排一下如何畅游扬州,既然來了,不玩个尽兴怎么能行。他还准备逛玩扬州去杭州,杭州西湖,那是一个多么诗意的地方。
而就在乾隆皇帝吩咐和珅这些事情的时候,柳舟和十七皇子永璘來了,并且将昨天晚上柳舟在驿馆受到刺杀的事情说了一遍。
柳舟说完,乾隆皇帝大吃一惊:“竟然有人敢对柳爱卿动手,何人这么大胆。”
柳舟无奈的摇摇头:“那些刺客都死了。”
“查,就算那些刺客死了也必须调查清楚,那些刺客明知朕在扬州,可还敢派人刺杀爱卿,简直是不将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一定要查清楚,朕决不轻饶。”
柳舟颔首,又道:“圣上,此事查是一定要查的,不过微臣有些担心圣上安危,因此请求加强行宫的防护,以防贼人对圣上动手。”
“这……”
乾隆皇帝倒不认为有人敢对他动手,只是柳舟的请求他也不好拒绝,这样犹豫片刻后,道:“好,就按照柳爱卿说的去办。”
柳舟颔首应下。
其实,昨天晚上刺杀柳舟的刺客不一定敢來刺杀皇上,不过天地会的人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他必须要皇上有一个准备才行,可他又不能说是为了防备天地会,不然若被问及他怎么知道天地会的情况,他怎么回答。
如此,他也就只好利用昨天晚上自己被刺杀的事情了。
若认真说起來,昨天晚上的刺杀到底还是排上了用场。
跟乾隆皇帝说完这些后,柳舟和十七皇子永璘便离开了行宫。
出得行宫,十七皇子永璘并沒有多问,因为他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的那些刺客是什么人,既然那些刺客有杀人的可能,那让他的皇阿玛防范一下也并无不可。
不过十七皇子虽然沒有问这些,可却问了其他的事情。
“柳大人,那有关风言的事情怎么办。”
“有线索了。”
“这个风言在扬州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要找他犯法的证据还不容易。”
柳舟笑了笑:“既然找到了证据,那就好办,不过这些证据必须要够硬,能够一下子就打死风言才行。”
“这个柳大人尽可放心,定然要那个风言再无翻身的机会。”
“好,把证据整理一下,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们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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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乾隆皇帝在扬州逍遥快活的时候,京城这边却是乱作了一团。
乾隆皇帝刚离开的时候还好,八皇子和十五皇子两人配合的挺不错,可不知因为什么,渐渐的两人竟然生出嫌隙來。
先是有人听说十五皇子恶言攻击八皇子,说他有贪污行径,接着八皇子这边也反唇相讥,说十五皇子道貌岸然。
本來相安无事的两人顿时有一种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觉。
而恰在这个时候,大清与俄国边境竟然发生了摩擦,时常有战乱发生。京城,十五皇子急着施展自己的抱负,非要整顿朝纲,要将朝中一众贪官奸臣全部赶出朝廷。
如此一來,本來不合的两人就更加的不合,本來很容易解决的事情越发的混乱起來。
京城乱极,可却沒有人敢去通禀乾隆皇帝。
不管是八皇子党还是十五皇子党,这些事情他们都是不能够告诉乾隆皇帝的,告诉了乾隆皇帝,岂不就等于承认他们的无能吗。
当皇帝不怕贪财贪色,就怕无能。
一个无能的皇帝还不如一个贪财贪色的皇帝。
这些事情被严密的封锁在了京城,刘墉和阿桂他们是一边合作一边相互敌对,谁也不肯想让。
这日忙完宫里的事情,刘墉托着疲惫的身子往府里赶,走到街上已繁华出,从人群中突然窜出來几名面带冷笑的百姓來,这几个百姓冲出來之后,竟然当街将刘墉的轿子给拦了下來。
而且立马动手。
他们要打刘墉。
这种事情刘墉还是第一次碰到,他的几个轿夫纷纷与那些人相博,可那些人似乎是练家子,几下便把那些轿夫给打趴下了,刘墉一惊,连忙跳出轿子向外逃。
刘墉在街上狂逃,那些百姓狂奔,不过他们并沒有追多久便很快消失在了繁华的街道上。
刘墉回过神來时已是一头冷汗,他觉得刚才真是太险了,可很快他又觉得太气人,他一个堂堂一品大员,竟然被几个混混当街追着打,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搁。
可很快,刘墉便觉得事情很怪异,那些混混为何无缘无故要打他。他可是一品大员,谁这么大胆子敢打他。
在被打之前,自己的轿夫也是亮明了身份的,那些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敢动手,此事定不简单。
然后,刘墉便想到了这几人朝堂上八皇子和十五皇子相争的事情,难道那些人是八皇子授意的。
八皇子倒是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刘墉越想越气,怒道:“看老夫如何找你算账。”
这时,那些被打的轿夫已是跑了來,后面还跟着顺天府的衙役,刘墉瞪了那些人一眼,然后吩咐道:“走,去八皇子府。”
轿夫相互张望,破为无奈,可还是跟了上去。
來到八皇子府,刘墉很快被王爷府的人给请了进去,八皇子出來之后,看到刘墉的狼狈样,立马露出一丝惊愕神色,道:“刘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好像……好像被狗追着咬似的。”
八皇子身为皇子,与刘墉又素有嫌隙,因此他说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的。
刘墉听到八皇子这话,倒也不生气,冷冷道:“老夫就是被狗追着咬了,而且还是你八皇子养的狗。”
“什么。”
八皇子一愣,他有些不能明白刘墉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大人可不能这样诬赖人,本王的狗可都栓的好好的,那里会放出去咬人。”
刘墉从一开始就不会认为八皇子会承认,因此便想再闹,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人急匆匆來报,说福晋來了。
刘墉知道八皇子的福晋是娜拉郡主,那娜拉郡主是蒙古汗王的女儿,他今天虽然生气,可礼还是要见的。
双方见过礼后,刘墉才将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八皇子和娜拉郡主听完皆是一愣,八皇子更是连忙反驳:“刘大人,你我两人虽然政见不同,但本王还沒有到派人当街大人的地步,那些人绝对不是本王派的,而且本王也可以发誓,那些人绝不是本王的人派的。”
刘墉见八皇子说的这么肯定,不由得减去不少怀疑。
而这个时候,娜拉郡主道:“刘大人是当朝难得的清官,我家王爷对大人也是敬佩的很,那里会派人对大人动手,最近朝堂的事情我也是听说了的,觉得十分怪异,试问十五皇子的人可有对我家王爷不敬。”
“沒有,绝对沒有的事,那些传言可不是十五皇子的人说的。”
“这就对了,对十五皇子的那些恶语,我们家王爷的人也沒有说,如此一來,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必柳大人就清楚了吧。”
八皇子和刘墉两人听到娜拉郡主的话后,皆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敢情他们被人给利用了,而另外的人则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刘墉在明白被人利用之后,对娜拉郡主不由得生出一丝敬佩來,她虽身为女子,可却能够冷静如此,当真非常人所能比。
而像他们这些朝中大员,为了彼此私利竟然被人利用,当真是蒙蔽了身心的,如今被娜拉郡主点醒,往事种种,豁然开朗。
“定是和珅那个老贼,他人虽随圣上去了江南,可他又怎甘心让八皇子和十五皇子监国。他派人离间我们的关系,他和十一皇子好渔翁得利。”
刘墉说完,很是愤怒,八皇子也有些愤怒的点点头:“刘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如今我们既然已明情况,当想办法稳定局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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