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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趙,你耍酷吶,還戴上蛤蟆鏡了啊……”
方天寶走到興南監獄大門的時候,一個持槍武警沖“小趙”調侃。
www.83kxs.com方天寶點了個頭,假裝摘下墨鏡,其實又沒有摘,而是直接從口袋里丟了一支煙給那個武警戰士。
“發財了?”武警戰士接過煙一看,發現是軟中華,心里高興。看了看手表,笑了一下。因為,五分鐘後,他就可以美滋滋地享受“小趙”給他的這支煙了。
隨著兩聲 嚓響,入到監獄里面後,方天寶用腰間的鑰匙,一一闖關成功。唯獨那個用軟橡膠做成的手指,連著打卡了三次,終于成功了。方天寶重重地作了一個深呼吸。因為,按照摩西提供給他的門禁進入須知。這個指紋打卡,如果被系統識別了三次都不成功的話,直接就會觸動監獄後台的報警器。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一切都順利。方天寶進去之後,一直都低著頭,嘴里叼了支煙。他就跟個啞劇演員一樣,盡量避免跟監獄里的其他同時近距離的接觸。而且,他走的路線,基本都是挑一些燈光比較黑暗的地方。如此一來,他露出破綻的幾率也會大大降低。
“嘿,小趙這娃,今天是不是中風了啊?剛剛還戴個墨鏡,剛剛跟他打個招呼,他嘴里還吃塞了個大雞蛋……這娃,今天看起來怪怪的……”一個老中年一手端著報紙,一手端著茶杯。他算是個觀察力極強的人。可是,踫到方天寶這種活寶,他也沒看出什麼破綻來。
方天寶一看見這個中年人,就感覺對方應該眼力不俗。于是,他立馬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已經剝掉了皮的雞蛋,直接就塞進了嘴里。
整個一個大雞蛋塞在嘴里,一共有兩個好臭。首先,嘴里有東西,可以不用回答別人的話。其次,嘴巴里塞了一個大大的雞蛋,一下子就能把整張八卦臉撐變形。雖然說,方天寶跟那個小趙,長得有幾分相像。可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那個小趙的臉型略微偏胖。所以,方天寶嘴里含了個巨大的雞蛋。一下子就很難把他跟小趙分清楚了。
當然,方天寶做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神情都是很自然的。就好像,他不是來監獄潛伏的,而是跟人做個游戲,開個玩笑一樣。沒錯,剛剛,方天寶踏進這興南監獄的第一步起,他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自己被當場就認出來了。那麼,他將直接把對面這幾個看上去毫無戰斗力的獄警干翻掉。當然,會不會鬧出人命來,這種事方天寶可不敢打包票。
中年獄警好像看見方天寶有些不打對路。他正想過去攀談兩句。方天寶趕緊就將自己褲子的拉鏈拉開。然後,他嘴里含了個雞蛋,用手沖對面的廁所比劃兩下。中年獄警見他這幅狼狽想上廁所的樣子,也就沒有在跟著去了。
到了廁所,方天寶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才得到了暫時的舒緩。
方天寶在監獄的廁所里拉了泡尿,正要出去的時候,兩個黑色的影子搖搖晃晃走了進來。方天寶連忙閃到最里面的一個廁所坑位里去。他蹲在里面,不敢出聲。
“小趙來了沒?”其中一個身材矮胖的獄警說道,他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沙啞,明顯是抽多了煙的後果。
“來了吧,剛剛好像還看見呢。”另外一個高個子老獄警道。
“媽的,這小子最近不上道啊。老子給他發了好幾次輪子,他就是什麼東西都不送啊。”矮胖子獄警道。
“哎,算了,就一個剛畢業的小伙子,你能從他身上榨出點兒啥啊?老汪。”高個子獄警看起來還挺有職業操守。他對那個叫老汪的矮胖子獄警的話,不以為然。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進來的時候,不都給前輩們進貢過嘛?他娘的,小趙才來,不得給咱們孝敬孝敬啊。”老汪還在糾纏不休,接著道︰“這小子,一副的吊樣,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有機會,老子真要好好給他上一課。”
“行了,你就在這里慢慢說吧,我走了。哦,對了,新來的那兩個犯人,你要盯緊點。鑰匙都在你那里。今晚,我就早點下班了。”C高個將拉鏈一拉,提著褲子就離開了。
老汪還在憋氣,還在罵小趙的娘。
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瞬間彌漫了整個廁所。方天寶實在受不了了,他推開廁所坑位的門,徑直向老汪那個坑位走去。
沒錯,方天寶必須要向老汪走去。因為,關押者小李飛刀和阿滿的那間牢房的鑰匙,就在老汪的身上。
一個巨大的黑影子突然將自己的身體淹沒了。頓時,老汪連忙抬起自己那張已經憋得通紅的臉。他抬頭一看,發現是“小趙”,暗自吃了一驚。
“干嘛?拉屎沒見過啊?”老汪原本就對小趙有意見。剛剛,他又被小趙這一記神出鬼沒給嚇了一跳。所以,說話的時候,他也是哼哼叫的。
方天寶沒有理會他,只是向他伸出一只大手。
“什麼意思?你問我要什麼啊?小趙,你看你這幅德行。說實話,不管我剛剛跟老李說的話你听到沒有。不過,我可真告訴你,到這興南監獄里來工作,就必須要向我們這些老輩們點個頭。”老汪說話時候,一股的傲慢,他甚至看都不想看“小趙”了。
當然,不看更好。方天寶才不想他多看自己一眼呢。
“要向我們這些老同志點頭,知道不?”老汪以為小趙沒有听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于是,再次強調了一句。
于是,方天寶沖老汪深深地點了一個頭。然後,他繼續把大手攤開,也不說話。
“什麼意思?我說點頭,你就真的點頭啊?你是不是呂木腦袋啊?我說的點頭,是指孝敬我們的意思,你這麼著給我點個頭,我就認了……?”說話的時候,老汪起身,用紙揩屁股。
方天寶繼續攤出一只大手。這下,老汪瞅著方天寶的臉頓住了。因為方天寶站在暗處,老汪一下子看不清他的臉蛋。但是,一種隱隱的不好的感覺,頓時襲上他心頭。
難道,眼前這個高高的漢子,不是小趙……
老汪正有這個念想的時候,突然嚇了一跳。他身子一顫,險些嚇癱掉了。要知道,在他身後,可是一大堆新鮮出爐的“黃金”。
“你,你到底……”老汪的聲音在打顫。他下意識地將手,摸到了腰間。一般的獄警,雖然夜間巡邏的時候都配了警棍。老汪腰間的那根警棍,幾乎都快要挨到了地上了。
“拿來!”方天寶不想再掩飾什麼了。他一開口,老汪就明白了。
沒錯,眼前這個大漢,不是小趙,而是……
而是誰,老汪並不知道。老汪只是知道,對方現在除了伸出了一只手,還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白刀子。
老汪雙腿一軟,剛想要大聲呼叫的時候。方天寶伸出那只大手,直接就鎖住了他的喉嚨,道︰“去你媽的,叫你把要是拿來,你哪來的這麼多的廢話。老子告訴你,以後,要是再敢倚老賣老,老子直接就廢了你……”說完之後,方天寶撲通一聲,將老汪的頭,撞向了廁所的牆壁。
“啊……”隨著一聲細小的悶聲慘叫,老汪就暈死了過去。
老汪被方天寶一把就弄暈了之後,他的樣子有些難看。他的後腦勺在流血,加上他原本就是個禿子。所以,鮮血甚至把他前面的半張臉也給遮住了。
方天寶怕他醒來後,會亂喊亂叫。于是,就把他的皮帶和衣服給脫下來了。甚至,老汪的臭襪子,都讓方天寶捂著嘴巴給脫掉了。皮帶和衣服,是用來捆他的。臭襪子,則是用來堵住他的臭嘴的。甚至,方天寶把他的上衣脫掉後,還發現老汪的身上居然還有紋身。
因為燈光昏暗,他不知道老汪身上的紋身是什麼動物。但是,作為一個獄警,上面已經有明文規定了,不能紋身的。看來,這個老汪,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方天寶就把老汪安排妥當了。接著,他從老汪身上,取走了二零五和二零六號房間的鑰匙。
二零五號牢房里,住的是阿滿。
二零六號牢房里,住的是小李飛刀。
今天晚上,這兩間房子里的犯人,必須受到嚴懲。為了九爺,為了丁梅。
…………
興南監獄的b區,關押了大批的臨時進駐的犯人。這些犯人,有些是死刑犯,有些是重刑犯。b區其實就是一棟連體的樓房。樓高一共是四層。每一層,一共有四十五個小小的房間。每一個房間,最大的也只有十來個平方。而且,每個房間都只住著一個犯人。
因為一樓住著的,多半是一些即將轉獄的,或者是刑滿快要釋放的。所以,二樓以上,才是真正的重刑犯。小李飛刀和阿滿,都是鐵定要不被判處十五年以上的犯人,而且還是新近住進來的。
所以,監獄的二樓歡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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