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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秋同罗隐并排躺在榻上,两人不仅衣衫凌乱,连呼吸都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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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隐伸出手抱住沈静秋,亲亲她的嘴角,“回到家里,有你在身边,感觉真好。”
沈静秋轻笑一声,“可有想我?”
罗隐笑出声来,“当然。一空下来满脑子都是你,只恨不能将你带在身边。不过,真要将你带去,我又舍不得。那地方太艰苦,十天半月都洗不了一次澡,你去了那里肯定不习惯。”
沈静秋依偎着罗隐,“那里的灾情还没解决吗?”
“下了几场雨,只是杯水车薪。好在几个水库有蓄水,还不至于山穷水尽。我在军中,粮草都有兵部调配,就算辛苦也是有限。谢明远他们才是真的苦,估摸着不到年底是回不来的。“罗隐感慨了一番。”
沈静秋好奇的问道:“赈灾银子被劫,难道就没下文了吗?”
罗隐神秘一笑,又在沈静秋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此事自有陛下操心,我等奉命行事就好。”
一听这话,沈静秋就知道此事有猫腻。罗隐肯定隐瞒了什么。沈静秋也不在意,罗隐认为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罗隐叹了一声,“我不在的日子,你受苦了。”
沈静秋笑道,“算不得什么。老夫人年龄大了,性子有些左,也是难免的。”
罗隐翻身,将沈静秋压在身下。一下一下的吻着,犹如是对待世间的珍宝。沈静秋很沉迷,她喜欢这样被人珍惜的感觉,喜欢这种被人宠**的感觉。难怪她会那么想念罗隐,原来她是在想念罗隐的怀抱,罗隐的味道,罗隐的气息,罗隐的一切。
罗隐突然笑道,“可惜天色未黑,否则我定会要了你。”
沈静秋脸色蓦地一红,感觉到罗隐身体的变化。
罗隐咬着沈静秋的耳垂,笑道:“放心,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再……”
沈静秋不等罗隐说完,就将他推开,窘迫的说道:“现在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罗隐好笑的看着沈静秋,“现在不适合谈论,那何时适合?还请娘子告知为夫一声,为夫一定努力改正,从里到外的满足娘子的要求。”
沈静秋的脸色红的滴血,“你……”
门外传来敲门声,“世子,夫人,酒席已经备好了。二夫人派了人过来请世子和夫人前往花厅吃酒。”
沈静秋瞬间坐了起来,看着凌乱的衣衫,有些着急。“你快下去,我要收拾一番。可不能让人知道咱们在屋里做了什么。”
罗隐却不肯下去,反而抱着沈静秋,轻声问她,“你说我们做了什么?”
沈静秋突然吻住罗隐的嘴唇,并且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等罗隐意乱情迷的时候,沈静秋一把将人推开,冷静的说道:“好人,等到了晚上我一定满足你。现在你可别缠着我,会被人笑话的。”
那一声‘好人’,叫地罗隐的骨头的都酸了。此时此刻,沈静秋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罗隐也会无条件的满足。
罗隐一身酥软,痴缠着沈静秋,“娘子还是先满足了为夫,再说其他的。”
沈静秋后悔不已,她就不该撩拨罗隐。罗隐正值火气旺盛的年纪,加上空旷了数个月,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火星,都能让罗隐全身烧起来。沈静秋红着脸,抱着罗隐,“五郎,老夫人和国公爷很快就要动身去花厅,我们不能让他们等着。”
罗隐忍啊忍,忍得一身燥热。委屈的说道,“那你晚上不能拒绝我任何要求。”
想到罗隐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沈静秋有一丝的犹豫。最后还是咬牙点头,“好吧,所有要求我都答应。”
等沈静秋签下这等丧权辱国的条约,罗隐才肯放过沈静秋。然后进了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才算将一身的燥热给平息了下去。
沈静秋赶紧换了身衣衫,又重新上妆。等收拾妥当后,就同罗隐一起前往花厅吃酒席。
今晚的酒席是特意庆祝罗隐大胜归来,罗家所有人都到了。分了男女席,用一道屏风隔开。男席在外头,女席在里面。
自家人,自然不分官职大小,只按照辈分关系论座位。
国公爷罗达很兴奋,罗隐是罗家下一代的希望,是罗家将来的顶梁柱。只要罗隐将武将的路走稳了,罗家就能继续风光下去,太子妃的位置也能稳如磐石,太子也会顺利登基。所以说这一切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系,也就难怪国公爷会如此兴奋。
国公爷罗达主动要敬酒,罗隐哪里敢,连忙推辞。以晚辈的身份敬了所有长辈。
国公爷罗达呵呵一笑,“定邦,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罗隐停下筷子,说道:“孙儿在回京的路上就听说朝中有人诋毁孙儿。孙儿估计那些人很快就会行动起来,届时就要看陛下的意思。孙儿自然是想一直领兵打仗,可要是陛下要是不答应,孙儿也只能留在京城蹉跎日子。”
国公爷罗达笑道,“我们大周同南越迟早有一仗要打,所以打仗的事情你不用不发愁。至于朝中御史,依老夫看,不如请你岳父大人出面,让他帮你筹谋一番,此事也就能轻易揭过去。”
罗隐点头应是,“祖父说的是。改明儿我就去沈家走一趟,请岳父大人帮忙。”
国公爷连连点头,心道这就是结一门好亲家的好处。出了事情,找亲家帮忙,可比找一般的同盟好友帮忙靠谱多了。国公爷亲自招呼所有人,“来,大家喝酒喝酒。”
女席这边,罗老夫人停下筷子,所有人也跟着放下筷子,等着罗老夫人示下。
罗老夫人拿起手绢轻轻擦拭嘴角,然后朝沈静秋看来。
沈静秋面无表情,她倒是很好奇罗老夫人又有什么手段使出来。
罗老夫人说道,“关于蕊姐儿的婚事……”
沈静秋当即皱眉,今日是庆贺罗隐归来,说蕊姐儿的婚事,这话题是不是扯得有点远。
罗蕊没想到罗老夫人会提到她,还是关于她的婚事,很是紧张,朝沈静秋求助。沈静秋示意她稍安勿躁。
罗老夫人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的,继续说道:“蕊姐儿的婚事,老身已经同慕容家定了下来。两家已经交换了庚帖,过些日子慕容家就会上门过文定。五郎媳妇,你是蕊姐儿的婶娘,此事你要多上心。”
罗蕊捂住嘴,想哭却不敢哭出来。
沈静秋大皱眉头,“老夫人莫非是在说笑?同慕容家交换了庚帖,此事孙媳妇怎么不知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蕊姐儿的庚帖还在世子的书房里放着。”
“别管庚帖的事情,总归老身就是告诉你一声,蕊姐儿已经同慕容家的五郎订婚。此事已经成为定局,你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罗老夫人冷哼一声,又是嘲讽一笑。沈静秋还以为她拿她没办法吗?真是笑话。身为国公夫人,只要她想,这国公府就没有事情是她做不成的。
沈静秋板着脸说道,“此事不作数,我是不会答应将蕊姐儿嫁到慕容家。”
“你放肆。”罗老夫人怒斥,“婚事已经定下,哪里轮得到你来反对。你算哪个牌面的人,你进罗家门才多长时间,蕊姐儿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不。”
屏风突然被人推开,男席女席两两相望。罗隐走到沈静秋身边,偷偷握住沈静秋的手,示意沈静秋不用担心,此事有他来处置。
沈静秋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怒火。
罗隐朝罗老夫人看去,“孙儿今儿才回来,就听老夫人将蕊姐儿许配给了慕容家的五郎。”
罗老夫人冷哼一声,“已经交换了庚贴,婚事算是定下来了。如此也就了却了大郎媳妇临终遗言。”
“我身为蕊姐儿的亲叔叔,蕊姐儿的婚事老夫人在定下来之前,难道不应该问问我的意思吗?”罗隐很不客气的问道。
罗老夫人冷笑一声,“这是你大嫂的遗愿,莫非你大嫂的遗愿还比不上你的意见重要。我看你们一个二个都是糊涂了。此事关系到我们国公府的信用,岂能任由你们胡来。”
“老婆子,你到底在做什么?”国公爷看到罗隐已经在发怒的边缘,赶紧出言,“蕊姐儿的婚事,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的定下来。好歹也要问过老夫的意思吧。”
“老头子,你说这话亏不亏心。早前,我就征求过你的意见。你不关心蕊姐儿的婚事,我关心。总归如今说什么都没用,反正蕊姐儿的婚事已经定下来,接下来就是忙着操持文定。”罗老夫人暗自得意一笑。
罗隐冷笑一声,“明儿从宫里回来后,我会亲自走一趟慕容家,替蕊姐儿退婚。慕容家不敢不从。”
“你敢!”罗老夫人拍着桌子怒吼。将在座的都惊了一跳。罗张氏想了想,还是不掺和此事比较好。将罗隐惹急了,可是没好果子吃。再说了,无论蕊姐儿嫁给谁,都同二房没关系,二房又不能从中得到好处。
罗隐笑道:“我为何不敢?”
罗老夫人气的急促喘气,知道罗隐是油盐不进的人,干脆将矛头对准国公爷罗达,“老头子,五郎忤逆不孝,你不管?”
国公爷罗达蹙眉,“行了,定邦第一天回来,你就闹成这个样子。蕊姐儿的婚事,你瞎操心做什么?既然慕容家不是良配,干嘛还将蕊姐儿许配给慕容家。什么时候我们国公府的姑娘沦落到要倒贴男方?难道我们国公府的姑娘嫁不出去吗?”
罗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老头子,你不帮着我说话,竟然帮着罗隐两口子说话。老头子,你还是人吗?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整个家,临到老了,竟然被你这样狠心对待。老头子,你对得起我吗?”
国公爷一脸苦闷的样子,有几分尴尬,“行了,你说这些做什么。老夫哪里对你不好了,家事上处处都依着你,还要如何。”
“处处依着我?”罗老夫人连连冷笑,“既然处处依着我,为何又替罗隐两口子说话?什么时候我连蕊姐儿的婚事都做不了主。这也叫处处依着我。老头子,你要不要脸。”
国公爷脸色一板,“行了,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罢休。蕊姐儿的婚事,从一开始就说好的,由定邦全权负责。偏偏你要中途插一脚,闹成如今这个局面,也是你多事惹来的。”
罗老夫人突然嚎啕大哭,“老身命苦啊,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又要被孙子孙媳妇欺负。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啊,老天爷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母亲,你别哭了。”罗修忍不下去了。上前扶着罗老夫人,“定邦,你还不赶紧给老夫人道歉。蕊姐儿的婚事究竟如何,以后再说也不迟。你是做晚辈的,即便对长辈的决定有异议,也不该这样说话。”
罗隐面无表情的说道:“二叔教训的是,侄儿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不过就如祖父说的,蕊姐儿的婚事早有定论,老夫人却因为对我对内子有成见,就肆意决定蕊姐儿的前程。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因为这是事关蕊姐儿的终身。若是二叔认为,蕊姐儿的终身比不上一时的孝顺,那侄儿同二叔就没法再谈论下去。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罗修沉下脸来,“定邦,此事你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你对老夫人不孝,那就是错。”
罗隐冷冷一笑,“二叔口中的孝是什么孝?愚孝吗?”
“放肆!”罗老夫人拍桌子怒骂,“罗定邦,你敢这样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将老身放在眼里。你这样子,我看根本就是忤逆不孝。老身改明儿就去衙门告你一个忤逆不孝。到时候我看你还如何嚣张。”
罗隐嘲讽一笑,“二叔,老夫人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如今二叔还有什么话说?”
罗修蹙眉,对罗老夫人说道,“娘,切勿冲动。定邦也是因为太关心蕊姐儿,才会如此。”
“他关心,难道老身就不关心吗。就因为老身关心蕊姐儿婚事,关心我们国公府的信用,所以才会同慕容家定下亲事。别说慕容家如今如何,蕊姐儿手中捏着大把的嫁妆,有这些嫁妆做依仗,又有国公府做靠山,如果这样还不能将日子过好,那她无论嫁给谁都别想过的好。”
从某种角度来说,罗老夫人这话没说错。罗蕊手捏大把嫁妆,又有国公府做靠山,可以说除了没父没母,没有兄弟姐妹外,罗蕊的条件可以碾压京城大部分的高门闺秀。这样的条件,这样的背景,按理是应该将日子过好的。可这仅仅是按理。日子过的好不好,除了自身的努力外,更重要的是男人的态度。男人想不想同自己的妻子过好日子,过安生日子,如果想,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男人会尽量替妻子着想,如此就会减少许多的矛盾。如果没这个意识,极有可能一遇到事情,尤其是婆媳矛盾的时候,就会理所当然的斥责妻子,让妻子忍辱负重。一个忍辱负重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幸福的女人,更不可能将日子过的红红火火。所以,婚姻的好坏,某种程度上男人是关键因素。
如此一来,嫁不嫁慕容家就是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那样的家庭坏境,就算慕容五郎是个体贴的人,也会被环境左右,会让罗蕊忍辱负重,会让罗蕊对生活越来越没有期盼。一天天的熬,最终多年媳妇熬成婆,又开始复制自己婆婆的老路子,成为一个刁钻古怪的婆婆。
罗隐冷着一张脸,“明儿一早,还要进宫面圣。老夫人恕孙儿无礼,孙儿要先告辞。”
“你给我站住。”罗老夫人拍着桌子,“今日将话说清楚,不说清楚不准走。”
“你要闹什么?”国公爷一脸烦躁,“行了,不要耽误了定邦的正事。定邦在外面要为公事操心,回来还要为家事操心,你是成心想要累死定邦吗?定邦要是累垮了,那将来我们国公府,谁还能领兵作战,谁还能为国公府打拼前程?”
“没有他罗定邦,还有老二,还有二郎,三郎他们。老身就不信,国公府离了他罗定邦,就跳不转了。”罗老夫人厉声说道。
罗修一脸尴尬,小声说道,“母亲,你忘了儿子的腰受了伤,如今已经不能上战场了吗?”
罗老夫人脸一红,这么多年的事情,她都忘记了。要不是罗修提醒,她都想不起罗修身上还带着伤的。
国公爷朝罗老夫人翻了个白眼,“指望二郎,三郎他们,咱们国公府迟早要完蛋。”
罗张氏同罗王氏脸色不好看,很不服气,却也无法反驳。至于小张氏同罗易氏,都低着头不吭声。这样的场合,没她们说话的份。除非能像沈静秋一样,年纪轻轻的就有一品夫人诰命。
至于罗二郎罗阡,罗三郎罗陌,这会都坐在位置上生闷气。这次打仗,最大的体会就是挫败感。虽说心里很不服气国公爷这样说,可是却没有底气去反驳。
国公爷不客气的说道,“二郎三郎四郎都是二十好几将近三十岁的人,还一事无成,你能指望她们撑起国公府的担子,你莫非是糊涂了吧。”
“公爹这话也太失偏颇。”罗张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国公爷呵呵一笑,“不是老夫有失偏颇,而是你们做父母的舍不得孩子吃苦,结果孩子长大了,就成了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惦记着祖萌。家里这么多男丁,哪有那么多祖萌给他们。这会觉着老夫的话不顺耳,当年老夫管教那几个臭小子的时候,又是谁哭天抢地的阻拦?你们啊,都是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却看不到长远。老二也就罢了,当年你时常不在家,孩子的教养你都插不上手。至于老三,你领着一个闲差,整日里斗鸡走狗,也不想着多花点心思在孩子身上。如今几个孩子都还不成材,你也不知道反省反省。”
罗保一脸笑嘻嘻的,“父亲说我做什么。今儿我可没开口说过一句。”
“哼,不争气的东西。全被你两个哥哥给比下去了。”国公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罗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哥哥们能干,我这做弟弟的自然就乐的清闲。反正爵位轮不到我,家业也轮不到我,我何必那么卖力操心。整日里斗鸡走狗,也是一种日子。总比那些败家子要强一点吧。”
国公爷忍着打人的冲动,怒道:“我看你离败家子也不远了。”
罗保哈哈一笑,“父亲放心,儿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咱们国公府败光的。”
国公爷摆手,“行了,少在老子面前嬉皮笑脸的。将老夫惹毛了,老夫揍你一顿。”
罗保赶紧敛了笑容,降低存在感,不再吭声。一大把岁数,都是做祖父的人,还被自己的老子提着棍子打一顿,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国公爷继续说道:“数来数去,咱们罗家如今是人才凋零啊。大的几个,除了大郎外,个个不成器。只可惜大郎英年早逝,要不然咱们罗家也不至于让太子妃在宫里那么艰难,太子的处境也能好上许多。再看下面的几个孩子,除了五郎外,就七郎八郎还算有点长进。只是这两小子将来如何,还说不准。”
一旁的七郎同八郎都有些坐立不安,生怕被叫出来问话。
国公爷冷哼一声,就是看不上他们这一点。在自己祖父面前都如此紧张,又如何面对陛下的询问。看来还是缺乏历练啊。国公爷对罗老夫人说道,“老太婆,我今儿说了这么多,话中含义你总该明白吧。五郎是个明白人,他既然说慕容家不合适,那肯定是不合适的。你别拿着国公府的信用说话,比起国公府的前程,区区信用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你打量着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将蕊姐儿许配给慕容家,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想让五郎夫妇吃瘪。”
罗老夫人这个气啊,恨不得咬国公爷一口。“照着老头子你的说法,就因为咱们罗家将来得靠着罗隐,所以老身也得让着他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咱们国公府既然指望着罗隐当家,那罗隐就是我们国公府的半个家主。听他的,何错之有。”国公爷怒斥,一点面子都不给罗老夫人。
罗修大皱眉头,“父亲,你不该这样同母亲说话。”
“这里没你的事情,你一边去。”国公爷怒斥罗修,“你媳妇这些年挑唆着老夫人做的那些事情,指望着老夫不知道吗?有空管好你媳妇,还有你的儿子们。”
罗修板着脸,退到一边去。
罗张氏张张嘴,“公爹这话也太伤人心了。”
国公爷冷哼一声,“你同老三媳妇在内院兴风作浪,老夫装作不知道,不代表老夫就会一直纵容下去。这个家的规矩,是该立起来了。”
罗张氏紧张得半死,莫非老爷子是想将管家的权柄交给沈静秋。不,绝对不行。
罗隐似乎是预料到国公爷要说什么,于是抢先说道,“祖父,今儿就此作罢吧。孙儿明儿一早还要进宫面圣,其余的事情等以后有空再说。”
国公爷蹙眉,不解的看着罗隐。罗隐微微摇头,他还想着早日同沈静秋生下孩子,这个时候让沈静秋接过权柄主持中馈不合适。还不如等生下长子后再说此事。
国公爷叹气,“罢了,今日都散了吧。老太婆,一会我还有话同你说。”
罗老夫人板着脸,满眼怨毒之色。这个样子,可将国公爷给气坏了。这老太婆的性子怎么就这么别扭了。说了这么多,还拐不过弯,简直是乱来。要是换在别的家里,有罗隐这样一个能干的孙儿,谁不宝贝着。也就是老太婆处处挑刺,不想让罗隐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罗隐没再看一眼罗老夫人,带着沈静秋离去。
两人回到东院,俱都疲惫的叹了一声。
罗隐从背后抱住沈静秋,“我们一起沐浴。”
沈静秋平静的问罗隐,“你不觉着累吗?”
罗隐嘲讽一笑,“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了就好。”
沈静秋摇头笑笑,“老夫人对你的成见真大,为了给咱们添堵,不惜拿蕊姐儿的婚事做赌注。至于慕容家那边,也不知怎么想的,明知道你不同意这门婚事,还偷偷的同老夫人定下婚事。难道他们就不怕你报复吗?”
罗隐笑道,“因为慕容家笃定,我看在过世的大嫂份上,肯定不会报复他们。万一我同意了这门婚事,他们就算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沈静秋笑问,“那个慕容轩,你打算将人关押到什么时候?”
“我已经打了招呼,过些天就将人放出来。不过他的功名会被革除。”罗隐平静的说道。
沈静秋揉揉眉心,“没想到蕊姐儿的婚事会闹出这么多风波来。不过如今你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罗隐紧紧的抱着沈静秋,“那是当然。应付老夫人很吃力吧。”
“还好。幸亏你早早的给我请封了诰命,不然我还真没底气同老夫人据理力争。”
罗隐亲吻沈静秋的发髻,“如今我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你受气。我娶了你回来,就会让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沈静秋笑了起来,“我信你。”她是一直相信着罗隐的。
罗隐一把抱起沈静秋,朝浴室走去,“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用来讨论信任这个话题。我会让你切身的感受到,我们是如何的彼此信任。”
沈静秋咯咯的笑了起来了,埋首在罗隐的怀里,“你明儿还要进宫。”
罗隐得意一笑,“今晚不睡觉,明儿也能精神百倍的应付陛下垂询。”
至于这一晚上,二人是如何的坦诚相待,如何的彼此信任,不必赘述。
次日,天还没亮,罗隐就出门前往皇宫。光启帝在早朝后单独接见了罗隐。看着罗隐神采奕奕的模样,不由得想到,昨儿晚上罗隐同沈静秋一定……有沈静秋那样的绝色妻子,罗隐一定很痛快的吧。甚至联想到沈静秋在床上的风情,很快脑海中沈静秋的模样又变成了更为熟悉的沈静月。于是光启帝的心情就变得不那么美好了。
光启帝丢了一摞题本给罗隐看,全是关于弹劾罗隐滥杀无辜,干扰地方,草菅人命的。罗隐早料到如此,不过这样的阵势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罗隐单膝跪地,“陛下,微臣为了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你想让朕如何替你做主。”
“一切但凭陛下决定。”罗隐掷地有声的说道。他早就想过,光启帝会过河拆桥的可能。如果光启帝真的这么做,罗隐捏紧了拳头,暂时他只能认了。光启帝有本事,就一辈子压着他,不给他机会。但是一旦让他得到了机会,罗隐冷冷一笑,那就不会再是光启帝一个人说了算。
光启帝呵呵一笑,“你先起来吧。你的难处,朕一清二楚。你安心回去,朕会替你周旋此事。”
“微臣谢过陛下。”罗隐并不全然相信光启帝的话,不过光启帝肯花费心思应付他,也算是有点良心,也说明光启帝并没有彻底放弃他。
罗隐离开思政殿,前往东宫看望太子妃罗敏。
罗敏这段日子瘦了些,罗隐担心的问道:“可是太子为难你了?”
罗敏摇头,“并非你想的那样。一来是苦夏,二来是担心你的安危。朝堂上有关于你的议论,你都知道了吧。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罗隐笑笑,“以不变应万变。”
罗敏蹙眉,“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罗隐笑道,“姐姐,我同静秋才成亲数月,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多休息休息,多花点时间陪着静秋。而且,我年纪不小了,是时候要个孩子。”
罗敏笑了起来,“你要是这样想,那我就放心了。你同静秋是该早点生个孩子,毕竟有了嫡长子后,你的世子之位才会更为牢固。”
罗隐笑了笑,问了问东宫的情况,罗敏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又提醒罗隐,以后多带沈静秋到东宫玩耍。都是亲戚,可别生分了。罗隐满口答应,以后定会带沈静秋到东宫玩耍。
出了宫后,罗隐想了想,还是亲自去了一趟慕容家。同慕容老夫人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表明态度,绝对不会将罗蕊嫁到慕容家。慕容老夫人叹气,“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你今日能亲自过府,也算是给足了面子。罢了,既然这门婚事强求不得,那就做罢。”当即命人将婚书还有罗蕊的庚帖拿出来,交给罗隐。
罗隐放下一件心事,态度也好了两分。
慕容老夫人就说道,“婚事的事情说完了,老身这儿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还请罗世子略施援手。我家四郎如今被关在府尹衙门,走了无数门路,也没能将人捞出来。不知世子能否帮个忙,我们慕容家会承你的情。”
罗隐笑道,“好说。过几天老夫人就能见到贵府四郎。”
慕容老夫人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惊。最后苦笑,“原来这一切都是世子的手笔,老身领教了。”
“老夫人智珠在握,只可惜却没能好好教导儿孙,致使慕容家走到今日地步。”
慕容老夫人苦笑一声,“罗世子不知,老身也是有心无力。罢了,如今说这些也是白费功夫,总之还是好谢过罗世子手下留情,没让我家四郎命丧黄泉。”
“老夫人的话让晚辈惶恐,老夫人不记恨晚辈,晚辈就已经很庆幸。”罗隐郑重的说道。
慕容老夫人摇头,“四郎的性子,老身是清楚的。今日没有世子出手,将来也会有别人出手。这一次,往好处想,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吧。”
罗隐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晚辈告辞。”
回到国公府,罗隐先去见了国公爷,同国公爷商量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国公爷暗自点头,“暂时韬光养晦也行,陛下是有良心的人,他会记得你的牺牲。就算陛下忘记了,老夫也会提醒他,让他别忘了你的功劳。”
罗隐笑了起来,“陛下年纪大了,心思也就没在朝政上头。祖父可别再拿以前的眼光来看待陛下,不然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国公爷蹙眉,“你觉着陛下的心思?”
罗隐嘲讽一笑。“陛下的心思不好猜。不过孙儿还是知道一点,总归所有的皇子王爷,如今在陛下的心里头,离着乱臣贼子也就一步之遥。”
国公爷有些烦躁,“哎,可惜咱们家在宫里没人,不然也能打听打听,好歹能知道陛下的心意。”
“祖父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罗隐严肃的说道,“祖父该庆幸咱们家在宫里没人,不然后果真的是……总归有一位太子妃已经足够,实在是没必要再将我们罗家的姑娘往宫里送。”
国公爷失笑,“是老夫想差了,你提醒的对。走后宫这条路,向来都是风险高于收益,最终结果多半都是得不偿失。罢了,罢了,以后这些事情都由你来操心。老夫相信你能守得住本心,能够带领咱们罗家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
罗隐应下,“祖父放心,这是孙儿的责任,定不会辜负祖父的托付。”
辞了国公爷,罗隐才回东院,直接去见沈静秋。
沈静秋见罗隐回来,放下针线,迎了上去。罗隐挥手,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
罗隐抱住沈静秋,轻声说道,“静秋,我们生个孩子吧。”
沈静秋心头一紧,身体也跟着僵硬。罗隐自然察觉到了沈静秋不寻常的反应。捧着沈静秋的脸颊,认真的问道:“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同我生孩子吗?”
沈静秋躲避着罗隐的眼神,“不,当然不是。我很想要我们的孩子。只是……”
“只是什么?静秋,你看着我。我们是夫妻,夫妻就该福祸相依,彼此坦诚。尤其是关于孩子这方面,我不希望你有事情瞒着我。”罗隐的态度很严肃。
沈静秋心头有些烦躁,“五郎,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罗隐蹙眉,心头有种不好的感觉。“静秋,我们说过要彼此信任。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为难,还不能告诉我?静秋,我不想猜忌,可是你这样子,让我很惶恐。我很担心,我怕……”
“不,你别胡思乱想,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沈静秋不得不赶紧打断罗隐的猜忌,叹气一声,“我的身体可能有一点问题。”
罗隐心头一紧,又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沈静秋变了心,那就不算问题。他抱着沈静秋,说道:“身体有问题,那咱们就请太医过府诊治。你要相信,我们肯定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沈静秋一脸忧愁,“不是你想的那样,当然,差别也不大。”沈静秋有些语无伦次,“五郎,我真的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罗隐又开始担心了,“静秋,是出了什么事吗?”
沈静秋低着头,拒绝同罗隐的眼神对视,“五郎,请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想明白后,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到时候你想知道任何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罗隐无可奈何,“那好,我给你时间。但是不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