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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卢八娘的办法用尽了,却统统没用,捷儿温和地接受了母妃的相亲安排,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从来都是礼貌周全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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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儿,柴小娘子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意,你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母妃,她其实知道的,虽然我们什么也没说过,但是我知道她懂得的。”捷儿将一幅图画拿给卢八娘看,上面是栩栩如生的和合二仙图。
和合二仙主婚姻和合,因此和合二仙图一般挂于新婚夫妻居所,正是恭贺新婚之喜常用之物。眼前这幅和合二仙图显然为陈画师所作,二仙面若孩童,满面笑容,一人捧手持荷花,一人手捧圆盒,圆盒中还飞出五只蝙蝠,寓意和谐有福。画中流露出满满的祝福之意,盼望捷儿早日成亲,幸福美满。
“她知道我们不可能,所以祝福我。”捷儿道:“而我呢,心里只有一个她,别的人怎么也容不下了。”
卢八娘怎么也不可能逼着儿子娶个他不喜欢的女子,于是就这样过了一年,捷儿又长了一岁还是孑然一身,她不得不将陈画师的事情告诉了司马十七郎。
“什么!是柴氏女?还是个寡妇?”司马十七郎震惊了,“你还一直瞒着我,早该让我来管了。”
然后他立刻将捷儿叫来,循循善诱生气发火,一连教导了好几日,最后叹了一口气对卢八娘说:“你往捷儿屋里安排几个美貌的侍女吧。”
“你也没劝动?”卢八娘摇摇头说:“没用的,要是捷儿是喜欢美色,他也不至于喜欢陈画师了。”
“试试吧,我年轻时看到美女也难免心动,”司马十七郎看着卢八娘又有些羞愧地说:“那时候真糊涂,你不会生气吧?”
男人看到美女心生喜欢,其实是很自然的反应,但是只有控制不住自己才不可原谅,卢八娘想想司马十七郎这么多年拒绝了不知多少美女,心里不但不气,反笑道:“就听你的吧,但是我可以肯定不过是徒劳。”
捷儿收到了美女,并没有将她们赶出去,而是让她们做模特儿专门练起了仕女图,然后他还将新画好的作品送到了清荷画苑。
画中的侍女或坐或立,或谈笑或做些杂事,但都是神态娇憨,天真可人,丝毫没有一点亵玩之意,反倒成了回应陈画师和合二仙最生动的情绪表达。
司马十七郎见他的提议也没能成功,竟然对卢八娘说:“我觉得捷儿实在是太像我了,对一个人能如此用心。”
卢八娘惊讶道:“怎么是像你呢?应该是像我才对。”
两人争论了一会儿,最后司马十七郎总结道:“其实他比我们都好,你说是不是?”
“嗯,是。”卢八娘终于也承认了,捷儿这种纯真、不掺杂任何俗物的感情确实超过他的父母亲。
也正是他这种执着,竟然让一向对儿子的亲事条件要求很苛刻的司马十七郎都让步了,真情毕竟最是动人。
“我来想想办法,把陈画师接到淮北来吧。”司马十七郎终于下了决心。
没想到反对的竟然是捷儿。他很坚决地说:“眼下淮北王府正处在最紧要的关头,天下的人眼睛都看着呢,我不想自己的事影响到王府。再者,我更不想没名没份地将她接到淮北,我会等到合适的机会堂堂正正地向她提亲。”
“如果你不同意父王想办法将陈画师接过来,那么说不上还要等多久呢。”司马十七郎拍了拍二儿子的肩,不禁心疼万分,“儿子,你何苦如此委屈自己呢?”
眼下京城乱成了一团,淮北王府的境地确实很微妙,捷儿虽然深**陈画师,但也不想累及家人,又不想置陈画师于尴尬的境地,所以他便选择了让自己受苦,“父王母妃,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但是想到我们能同观一轮明月,共享一袭清风,就已经很好了。”
于是捷儿的亲事就暂且放了下来,对外只是宣布他的命格不适合早婚。
而司马十七郎与记八娘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了朝中,先是太子死了,朝廷的说法当然是久病无医,但是到处都有传闻太子因为“父子相忌,惊惧而亡。”
皇上与太子间除了想除掉淮北王时意见是一致的,其余的时候几乎没有相同的时候。老年的皇帝与成年的太子,两个利益集团的矛盾本就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在这对父子间又因陆氏之案,变得更加不可调和起来。
过去,太子以养病韬光养晦尚能自保,可是皇上生病后他不得不出来暂执朝政,问题就一一出现了。两方相对的结果呢,太子一系输了,就连同为陆氏所出的楚王也受到牵连,被皇上赶回了他的藩地,而赵王随即被立为太子,当然与此同时他的生母尹妃也成了皇上的第三位皇后。
淮北王依礼上贺书,其余便不置一辞。只是更用心治理淮北上,唯有淮北强盛再强盛,才是解决淮南问题的根本。
就像去年他在皇宫内,就是皇帝最亲信的甲士也不敢阻拦他,满朝的文武有一半要站在淮北一面。现在这个比例还在不断增加,什么时候完全压倒了另一面,也就是完全胜利的时候。
同时,淮北王府内却有喜信传出,世子妃成亲一载后终于在众人的盼望中有了身孕。
“母妃,”孟慧娘满脸的喜色,她曾无数次担心过自己会不孕,但是每次母妃都很镇静地说不急,现在的她感激万分,“还是母妃说的对,该来的总要来的。”
卢八娘也高兴,“怀孕期间不要太累了,府里的事你若是忙不过来,可以交还于我。”
“些许小事还不用惊动母妃,”孟慧娘笑道:“我是想与母妃商量给世子纳侧妃的事,不知从哪一家选好便来求助母妃。”
“哦,不必了。”卢八娘一口替旭儿回绝了,孟慧娘虽然是受正统教育长大的,但肯定也不会情愿给旭儿纳侧妃,毕竟是人之常情。
“那怎么好?王府内也不是没有现成的规矩,”孟慧娘恳切地说:“我早已经与世子商量过想在朱家挑个小娘子,世子只说母妃不许。现在我有了身子,再不为世子纳侧妃进门岂不是太不贤了?”
原来在孟慧娘的眼中,淮北王也是有侧妃的,而且还是出身高门的士族嫡女,又一向有美貌和多才的名声。她做儿媳妇的,当然不知道公公根本不进薜侧妃的院子,而卢八娘也不好解释一些陈年旧事,反正旭儿心里是明白的。
于是她便搪塞道:“太子刚刚薨逝,虽然朝廷没有发布国丧,但他怎么也要算你们的堂叔辈,你们几个月的孝还是要守的。”
其实太子薨逝在淮南就是一条花边新闻,没有人太当一回事,孟慧娘也是一样,但母妃说的确实有道理,她赶紧承认错误,“儿媳疏忽了。”
“没关系,你们还年轻,一时想不到也不要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胎,为王府添丁进口。”
卢八娘以为这样就打发了孟慧娘,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有一天桃花悄悄告诉她,旭儿院子里添了一个侍妾。
“人是世子妃从孟府带来的,长得很好看,也很老实,我也是那次去世子院子里无意间看到她梳着妇人发式。”桃花看看卢八娘的脸色,用她最温和的声音劝道:“其实真没什么,我家田郎君要纳妾我肯定不许,但是小虎要纳妾,我就不管了,只要不闹出什么家宅不宁的事就行,王妃,你说对不对?”
“桃花,你说的都对。”卢八娘一笑,她自己也说过,人心从来都是偏的,每个女人对丈夫和儿子的要求肯定不一样,但是她并不想如此。而且旭儿也曾经向自己说过,他完全想通了不会纳侧妃。
可是,卢八娘虽然不赞成,但也不会因此去批评旭儿,这种很微妙的感觉她能体会到,但也很难描述。就是旭儿,也很快有了感觉,每次见到母妃时总带了些郝然之色。
有一天,他在陪着母妃散步时终于坦白了,“母妃,我违背了向你的保证,收了一个侍妾。
感觉到儿子的头更低了一些,卢八娘转头看向他,见旭儿低着头怎么也不肯抬起来,便温和地说:“你也知道我不会赞同,但是也不会反对,毕竟其间的道理你自己已经非常清楚了。”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没忍住。”旭儿羞愧地承认了。
“你也不必觉得对不起母妃,”经历过男人的卢八娘也懂得,有些时候是很难把持的,她走到一旁亭子里坐下,又让旭儿坐在自己身边,郑重对再次对他说:“只是母妃还是当年的那句话,别让你喜欢的女子伤心。”
这时孟慧娘扶着人走了过来,笑道:“我是来找母妃的,不想你们已经到花园里散步了。”看到丈夫一直低着头,便示意身边的人退下去,自己上前道:“母妃,侍妾的事是儿媳的主意,世子原也不同意的,但是我想总不能让世子受苦。”
孟慧娘有孕后自然要交喜讯告诉母亲,崔六娘在回信中嘱咐她保养身子外就又提起了让她主动为世子纳妾的事,还警告她如果没有及时拴住世子的心,将来悔之晚矣,于是她左思右想还是把母亲事先准备的侍女收在房里服伺世子了。
而世子经历此事,对她更加体贴了,就象现在,旭儿也早已经起来将孟慧娘扶到一旁坐下,责怪道:“我不是不让你过来吗?”
“原是我做的事,怎么让世子替我承认呢?”孟慧娘握着旭儿的手柔情蜜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向母妃道:“那人是在太子丧期之后收的,并不违礼法,又是我母亲陪嫁的女儿,最是老实忠心不过,而且也与她说好了,我没生嫡子前她要一直服避子的汤药。”
看来孟白的女儿虽然也从他那里接收了一些先进思想,但是骨子里还是像崔六娘的。卢八娘看着孟慧娘的肚子,什么话也说不出。
高速首发浮生小记,本章节是第百二十五章 细叮咛父母意不同共明月作画传深情〔二〕地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