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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名重伤的学生抢救无效去了,家属在哭,”医生无奈的说,“年纪轻轻的,唉,”
许曼双一个激灵缓缓重复这两个字“去了,”
她愣愣的望着门外,第一次发觉死亡竟与自己如此相近,向來无忧无虑的生活过多了,平时一件小事也感觉世界都在崩塌,现在才发觉那些比起生死根本不算什么,
原來,活着,便是一种奢侈,
“那么,那个同学叫什么名,”许曼双忽然反应过來,直勾勾的望着医生,心里竟然产生了无比害怕的感觉,
“陈林,”医生说,许曼双一面微微放下了心,一面又暗自说,不要责怪她的自私,虽然对于这样一位陌生的同学身亡她依然感到心里很是郁结,但是她还是有那么点庆幸不是阿黎,
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活得多么水深火热,或许永远都会在哀伤中度过,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曼双,”她听见了苏妙的声音,扭头见到三名室友都冲进病房朝她跑了过來,后面还跟着范越霖和舒茜,
苏妙扑到她身上嘤嘤的哭了起來“曼双,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你怎么样,”唐萱琦扯开苏妙,担心的问她,
“曼双,你知道我看到这个消息有多担心吗,打你手机一直都关机,我想着你应该沒事,但是去你学校都找不到你,”舒茜说着,过來拉住了她的手,“还有,你爸妈很担心呢,一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就打电话找你,找不到所以打给我了,”
许曼双见到她们脸上的担忧神色,有些感动的鼻子一酸,摇了摇头“我沒事,只有一点轻伤,就是医生非让我留院观察几天,不让走,”
她们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茜,我借你手机给家里报个平安,”许曼双说,她将手机递给了她,
“还好,你们都沒有事,”许曼双向父母报完平安后对他们说,
“我是逃过一劫,本來打算去找你,结果去晚了,一去就看到那么个混乱的场面,”苏妙都不想再想起來,她一过去就见到那么多人被抬上担架,只能够捂住自己的眼睛,曼双的电话还一直打不通,让她着急不已,
“我们在报纸上看到重伤的有十几个,轻伤的二三十个,已经死亡的还有两个,现在几个重伤的一直还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活呢,”苏妙说,
许曼双感觉心里猛然一击,她揪住了苏妙的手臂“重伤,重伤的你知道在哪个医院吗,有沒有公布名字,”
“医院,好像除了你这家,还有另外一家吧,重伤的名字还沒有公布,”苏妙被忽然如此激动的她吓住,
“我们是按报纸公布的医院來找的,沒想到第一家就找到你了,”范越霖说,“还好沒事,”
许曼双却感觉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着,“上面还有几个重伤的一直还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循环,生生的让她淌出了泪來,他该不会……
“曼双,你别吓我们,怎么了,”唐萱琦问,
“阿黎,阿黎不知道怎么样了,要不是他护着我,我或许……”一提他她的泪便止不住,那种深深的恐惧就像烙印般跟随,她根本不想回想那些鞋子在他整洁干净的衬衫上印下一个个脚印的样子,也不想回想起他苍白的脸颊和凌乱的发,
他们听到她的话都惊讶的望着她,
“他如果…如果…”许曼双连话都开始说不清楚,
“想什么呢,他一定沒事,”唐萱琦敲了敲她的头,让她赶紧摒除那些可怕的念头,“曼双,看來,他心里真的无比看重你,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做,”
许曼双哽咽着“我倒是宁愿他沒那么在乎我,不然也不会……我就不该叫他的,那样,他一定什么事都沒有,”
“可是如果你有事,他也会疯的吧,”唐萱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好啦,别胡思乱想,等你能出病房了,我们陪你一起去找他,”
“你们在这家医院沒看到阿黎吗,”许曼双问,
“沒,我们只能看到轻伤……”唐萱琦见到曼双愈加紧张得神色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了话锋“他应该在另一家医院,”
许曼双咽了一口唾沫,她真的感觉自己要再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干迟早会疯,她现在就想要去找他,不然她根本安不下心來,
“我好想…好想现在就去找他,”许曼双低垂着眉,轻声说,
“行,不然我们帮你打掩护,带你去看看,”梅子伊凡开口说,
许曼双拼命点头,
她跟在他们身后从病房溜了出去,将这家医院的轻伤者在病房的小窗口朝里面又看了一遍,确定沒有他,她感觉心脏跳得越來越快,
“让开,”一声大喊,几个人一同推着一个人往手术室里走,看起來伤势不浅,
许曼双往后退后了好几步,她压根不敢看也不敢想那个人是不是阿黎,就算他不是,那么阿黎会不会现在也是这个样子,
“别看了,”范越霖却挡住了她,“曼双,回病房休息吧,剩下的,我们帮你找,这家医院沒有,我们去另外那家找,”
许曼双只能够听从他的话,她担心自己再多看几例便会再也支撑不住,只好乖乖回病房等待消息,范越霖将自己的手机暂时给了她,用來保持联系,
她一直盯着手机,有任何响动都会连忙拿起來看,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找寻着出口,却发觉锅里的温度已经足够让它窒息,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有电话打了进來,
“喂,怎么样怎么样,找到沒,”许曼双抓起手机就问,
“曼双,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范越霖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整这玩意,快说,”许曼双心急如焚,
“坏消息就是我们在轻伤的人里面沒有找到他,”听到范越霖的话,许曼双感觉手机都快要从手里滑下去,
“好消息是重伤的人里面也沒有他,我们压根就沒有找到他,”范越霖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许曼双连连念叨着,不敢置信,他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那天她明明看着他被抬上了担架,就算是轻伤也不可能才两天就被获准出院,
他去哪了呢,许曼双感觉头脑生疼,她不敢再继续想,他怎么可以这样,都不向她报声平安就让她再次找不到他,他不知道他有多残忍,让她的心只得每天都吊着,
但是,他们并沒有欺骗她,她在获准出院后将两家医院找了个底朝天却都沒有见到他的影子,他竟真像凭空消失般再也沒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许曼双苍白着唇,她知道她又再次失去他了,
但是唯一让她稍稍放下心的是这些天由于重伤去世的名单里的两个人中并沒有他,
但是,她却陷入了循环的噩梦中,总是梦见他拥着她在人群中被踩踏,或者梦见他满身都是血的被抬进手术室,
每次她都惊醒着坐起來,她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刻叫他,将他牵扯进來,白白的遭受这些伤痛,却下落不明,
在这件事之后学生会主席竟然被撤职,她听说这次也是由于他的安排和管理不当造成,毕竟经验尚浅的他根本还无法很好的协调好这样一个重大的活动,
然而,陈宽还有好几名男生却在此事过后专程來找许曼双,她知道他们几个都是阿黎平时关系不错的朋友,
“你不知道阿黎去哪了吗,”他们问她,“他保护的是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名男生怒气冲冲的说,却被陈宽拦住,
“她也是受害人,你们别用这种态度,”陈宽说,
“我也想知道他在哪,比你们更想要知道,”许曼双一提到这个,情绪便完全无法把控住,
“曼双,当时我本來和阿黎是在一起走的,他听到后面传來了骚动,又听到有人叫他,就回了头,”陈宽神色凝重的对她说,“我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黎说这样下去会出事,他就打算走出人群拿话筒主持一下秩序,”
“结果却看到你摔倒在地上,而且还有人往你身上踩,我说我去救你,让他继续去主持秩序,他却完全听不进去,疯了一样就朝你跑过去,”陈宽提起这件事,同样心有余悸“你知道的,也就你能让他这么沒有理智,”
听到陈宽的话,许曼双死死的咬着唇,感觉到一丝血腥味从唇间荡漾开,她现在知道了他还是有多在乎她,有多爱她又有什么用,她宁愿他不爱她,宁愿用他对她所有的在乎换他平安,
“如果你能够平安,就算…就算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在一起,也沒有关系,就算…我再也见不到你也沒关系,只要让我知道你还平安,还好好的,”这是她录得最艰难的一段话语,每个字都是她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说出來的,她微微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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