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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未来的事情谁又看得明白,匆匆人生,我只愿我不用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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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苦,吃一次就够了。
我害怕。
害怕重新来过,会比之前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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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纵使他再怎么强装镇定,也还是难免脸色渐变。
“本王还没见过血玉,今天正好看看,看看血玉是否真的如传言所闻,殷红似血”,丰王适时插上一句,他说时眼睛一刻也不离浔阳。
“我……不行!”,浔阳别过头。
元翀急着看向庆帝,“父皇,求你说句话,帮我同皇兄说一下!”。
庆帝为难的看了看坐在身侧的明玉芙,她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不过她拢在袖子里的手却是纠结到了一起。
“阳儿,你便借予他吧!翀儿从小身子弱,如今再胡思乱想就不好了!”。
太子在一旁问道,“四皇兄不愿意?”。
这话在元翀耳里如同一声闷雷,他着急的问道,“皇兄!你不愿救我吗?你我是兄弟啊!”。
原本喜庆的场面顿时变得尴尬万分,一时间议论声四下窜起,一如当年。
敬平王从善起身,恭敬的对庆帝行了礼,他叹声道,“儿臣听说,那块玉早就不见了,或许四皇弟他并非想拒绝的……”。
浔阳手指动动,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颈间的珠绳。
“从善你说什么!什么不见了?”,庆帝眯起眼睛看向他。
明玉芙心里咯噔一下,她此刻不是在想浔阳的玉在不在,他是在想,浔阳的玉去哪儿了?怎么才能让浔阳不受一点责骂……
敬平王重复,“儿臣久居宫外,在宫外听到……听到一些闲言闲语,有人说皇弟的玉,早便不见了”。
丰王思忖片刻,他言道,“儿臣听说的是皇弟他前些年将玉赠人了……”。
明玉芙暗啐,“胡说八道!”。庆帝转头看她一眼,“泽成继续说……”。
玉是庆帝赏的,当时庆帝曾说让浔阳好生珍重,妥帖安放。失玉一事可大可小,全取决于庆帝的心情,但是隐瞒不报,那就是等同欺君。何况简离如今在场,对于血玉,庆帝一直觉得有愧于简离。那时简离身体还未痊愈,那玉原本是给他养气血用的,可是因为明玉芙的讨要,他无奈便转赐给了浔阳。现在按照丰王和敬平王两人的话来说,玉似乎遗失已久,浔阳他未免太不珍惜!
“儿臣也只是听百姓议论,并无根据,望父皇不要怪罪……”,丰王起身站出来行礼。
敬平王也言道,“儿臣亦是,望父皇……”。他规规矩矩行礼,眼睛的余光偷偷看向庆帝。
庆帝已在忍耐,他身子前倾,“百姓?议论……放肆!”,他狠狠的拍了拍案桌。这件事情口口相传,他的几个儿子都知道了,而他居然毫不知情,还很有可能被蒙蔽了数年之久,难道浔阳一得到玉就弃之不顾了!
几位妃子被吓得具是一颤,底下的皇子公主都不敢再说话,浔阳则跪了下去。
太子同几位皇子一起跪下说道,“父皇息怒!”。简离也一并跪下,他看向浔阳的时候,浔阳也正看向他,浔阳眼里带着半分恐惧,他冲着简离微微的摇头。
明玉芙拉住庆帝的袖子,庆帝一把甩开她,径直走下去,他扶起元翀,他隐忍着怒气,“你身体不好,回去坐着!”。
随后扶起太子和简离,他看着底下跪着的众人,“都起来,这是家宴,跪着做什么!”。
众人心里恐慌,但是不敢违抗,都起身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庆帝走到浔阳面前,他拍拍浔阳的肩,“你弟弟有病,要你救命,你救不救?”。
浔阳看看元翀,他眼神闪烁,顿了一会,“救”。
“那好,把血玉拿出来,给元翀,等他好了,朕亲自替你拿回来!”。庆帝退后两步,他负手看着浔阳。
“父皇……阳儿的血玉……”。浔阳支吾着低下头。
“记不记得朕当时同你说过什么话!”。庆帝自顾说道,“这玉本不该是你的,既然到了你手上,你就要好好对待,妥帖安放……你呢?做到了没有,扔了?遗失了?还是送人了?”。
浔阳跪下,他委屈道,“阳儿,阳儿没有……”。
明玉芙几步走下来,她站到浔阳跟前,“皇上,浔阳一直很珍重……”。
“珍重到不见了是吗?”,庆帝对着秦值使眼色,秦值上前拉开明玉芙。“放手,你敢动本宫!”。
“母妃!”。浔阳跪着不敢动,他看着明玉芙被拉住,正欲起来,庆帝低吼道,“跪着!”。
浔阳老老实实的跪着,庆帝问,“你这就是默认了你哥哥们听来的消息?”。他扯出浔阳戴在脖子上的珠绳,顺带着把汉白玉也给拉了出来,庆帝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但是看到真的不是血玉,他心里的怒火更涨了几分。“你太令朕失望了!”。他用力扯下珠绳,将汉白玉扔在明玉芙脚边。
简离起身走出半步,“父皇……”。
浔阳看见简离过来,他忙说道,“父皇,千错万错,浔阳之过,是浔阳没有记牢父皇的叮嘱,是浔阳没有好好珍重……”,他额头上的汗冒出,顺着眼眶流下,“浔阳担心父皇责罚,才,才一直没说”。
“何时不见的,一年前?两年前?还是……”,庆帝怒气未消,他粗着声音质问。
浔阳言辞闪烁,“是,是……是在……”。
此时的众人,除却明玉芙心急如焚,其余人不是一脸无所谓,就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盯着浔阳,声怕漏掉一个字。
几个皇子公主,想帮忙的都是有心无力,不想帮忙的都是乐见如此。
“是半月前的西郊之行”,简离在浔阳身边跪下,“禀父皇,是在西郊”。
浔阳愣住,随即反应过来,“确是去西郊狩猎那回……不见的”。
见庆帝仍旧不大相信,简离看着承锦问道,“九皇弟,你还记得吗?回去的时候四皇兄曾说有东西遗失,虽然那天他未曾对你我明言,但几日后四皇兄来我淮王府,他私下同我说了……”。
“是,我记得有这么回事!”,承锦也站出来跪在庆帝面前,“父皇,就是那次,承锦记得在那之前,承锦还有见过四皇兄脖子间的血玉!”。
“知道四皇兄的血玉丢失后,儿臣曾想下令派人寻找,但四皇兄说不想声张,他相信玉就在西郊,闲杂人去不了,没多久就会找到……”。
随着简离落音,浔阳接着说起来,“是浔阳的错,没想到会让百姓就此议论纷纷……”。
“哼!”,庆帝脸色放缓,“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浔阳无言。
承锦突然抬头咋忽道,“会不会被猛兽给吃了?”。
简离严肃的接道,“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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