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漪房话音刚落,就感到夏桀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许多,再侧身去看夏桀的脸色时,已是沉郁不已,漪房心中顿时有了底。
http://www.kmwx.net/Book/0/1/
她说这个话,就是想要知道夏桀对于当年珍妃的救驾之功,是否起了怀疑之心,夏桀四月不入凤鸾宫,让漪房心中怀疑困惑,就算是上次龙阳宫遇蛇,夏桀已然对珍妃生了恼怒,可依旧会全珍妃的颜面,往凤鸾宫去几次,但这一回,却完全将珍妃置之脑后,若不是珍妃出身寿国公府,只怕早已被打入冷宫。
想了想去,除了这件事情,珍妃再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让夏桀动此大怒。夏桀一身傲骨,性格霸道,在他的人生认知里,他可以将天下人捏在手中,人人都可以被他利用,被他设计,甚至,这是一种福气,但若是别人胆敢利用他,即使一夕成功,一旦他日有蛛丝马迹让夏桀寻出来,就必然是滔天大祸,永不得赦。
龙有逆鳞,触之得死,夏桀的高傲就是他的逆鳞,如今依照夏桀的情况来看,她的猜测是对的。只是那个宫女,既然已经引起了夏桀的注意,她就不能在明目张胆的对付了,只能借力打力,不过这个力度必然要掌握好,否则,她在夏桀的眼中,就会成为另一个珍妃。
夏桀沉默了片刻,捧起漪房的脸,双目灼灼,似岩浆火热,“你为朕挡的那一剑,和当年的珍妃不同。”
漪房很想脱口而问有何不同,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她沉默半晌,重新靠在了夏桀的怀中,一时,两人尽皆无言。
夏桀的手,停停顿顿的抚在漪房的满头青丝之上,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从容和宁和。这几个月,他越来越贪于在这偏殿之中安静舒适,哪怕只是抱着怀中的她,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也让他觉得一日疲惫缓缓褪去。
他不是不知道刚才她的欲言又止,只是有些话,他不能说。珍妃的事情,他不能告诉她,不管他多*她,她始终还是窦家的女儿,始终还是皇妃的身份。一旦让她知道珍妃当年救驾的事情是假,只怕她会拿此做出一些震动朝堂的事情。对于寿国公府,他的局,还没有布完,现在绝不是时候,何况珍妃救驾一事,时隔十年,再无证据可以找出,也只能他心中有数,就此淹没下去罢了。
何况,不知道何时,他已把她从后宫那些女人中摘出来,他不希望她的身上,也带着过多的算计心机,和那些女人争个你死我活,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清楚,要在这个后宫活下去,没有手段,根本不能。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隔断她和那些黑暗的交际,努力把她护在羽翼之下,只是不知,此刻她的敏锐聪慧是否反而成了他伤她的根本。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夏桀轻咳一声,笑道:“你可知道,朕今日接到了谁的奏折?”
漪房抬眸,眉烟里,透出懒洋洋的风姿绰约,她横飞了一个潋滟眼神,淡淡道:“臣妾整日在偏殿里呆着,哪里知道朝堂上的事情。”
夏桀眼神黯了黯,猜到漪房以为他这个话又是在试探她,气恼之余又心疼又无奈,就是不明白为何她总是这样的揣着小心。
他压下心头的情绪,眉烟都是疏朗的笑容,“南地今日来了折子。”
听到南地两个字,漪房所有的感慨和苦涩都瞬间消失不见,她像个孩子在美人靠上蹦了起来,眼眸明亮似星辰,欢快的道:“真的么,是不是我大哥的消息?”
窦祖年去了南地接近半年,洪灾已去,可南地的后续事宜,繁杂沉重,灾民遍野,还有当地贪官为患,窦祖年担子沉重,又听到南地有瘟疫出现,在宫中早已是每日提心吊胆,可她不敢探问,怕夏桀对她起了疑心,又恐别人说她已如宫门,还念念不忘娘家事,只能闷在心里。如今夏桀主动提起,让她再不复沉稳冷静,瞬间露出了隐藏在骨血深处,几乎连自己都快遗忘的灵动性格。
等到自己的话说完,漪房看到夏桀对着她弯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神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背,意识到自己居然从美人靠上蹦了起来,顿时面色绯红,低下了头,手足无措起来。
夏桀看到漪房面如桃李艳艳,羞怯中带着少女的憨纯风韵,不由开怀大笑,笑声过后,他大手一伸,就将漪房搂入了怀中,重重的亲吻了上去。
这个女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展现出如此众多不同的风貌,每每让他的身心,都愉悦到了骨子里面。
转眼又是一月即过,漪房从夏桀那里终于得到了一个准信,知道窦祖年今日便能回京,心中欢喜不已。她来的这个时空,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窦祖年,那个时候的她,刚刚附身而来,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很迷茫,是窦祖年一点点温暖她,卸下她的心房,对她而言,窦祖年,从来是一个真正的亲人,甚至,比花飘零的分量还要重上许多。
是以,在清早的雾气尚未完全散开的时候,漪房已经叫人在龙阳宫的小花园里面,摆下了接风酒宴,她虽然特意向夏桀请了旨,和窦祖年单独相见,以叙兄妹之情,可是她是宫妃,窦祖年是外臣,她现在的风头,需要更多的避讳,何况,窦祖年已经是朝廷命官,这次从南地回来,必然会升官加爵,她不想让夏桀引发怀疑,做一些无谓的猜测。
“娘娘,窦大人前去回复皇命,还有好一会儿,娘娘还是先坐下吧。”
漪房眉头轻蹙,站起身,在亭子口望了望,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大哥怎么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