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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凝视片刻,默然无语的将漪房搂在怀中沉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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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房靠在夏桀的胸前,肌肤上的痛楚犹在,心却在雀跃之中,她知道夏桀想要什么,可她现在绝不能给。太容易得到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往往都会被弃若敝履。而经历了波折和风霜才能捧在手中的,才会被人视作珍宝。
夏桀如今对她,只能是*,还不到深**这一步,所以她要让他更加的患得患失,明明知道自己的心就在他的面前,咫尺之遥,却偏偏碰触不到完全的真实。
她要夏桀完全了解她的所思所想,在乎她的想法,在乎她的伤痛,而不是像前四个月一样,眼眸里流露出痛惜,却在寝殿之中依旧心安理得招幸别的女人。而那个时候,他口口声声,说在乎的她,还躺在偏殿之内养伤!
若是有一日,夏桀在抱着别的女人时,对她心生愧疚,对她念念不忘,会立刻丢下怀中的女子前来找她,那个时侯,她才算是真的成功,夏桀也才算是真的**上,而她的心,自然也会双手奉上去。
等,窦漪房,你还要继续等下去,继续忍下去!
夏桀的赐婚旨意,让窦家引起轩然大 波,窦王氏和窦漪澜首先在家中大哭大闹,甚至找来了王氏阀门的人前来帮腔,而窦漪澜,在窦家也曾三次说要上吊自尽,可一切都是无用的。
“侯爷,好歹漪澜也是您嫡嫡亲的嫡女,难道您就不看在血缘至亲的份上,清平郡主是什么样的人,她的手下,怎么容得了一个贵妾的存在!”
窦王氏在窦家的地位大不如前,她如今已然收敛了许多,但这一次,她是准备豁出去了!她不信,窦家还敢休妻,所以,在知道窦家要去和陈府换草帖的时候,就干脆的站在了窦家祠堂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让一干宗族长老出去。
窦威气的胡须发颤,他瞪圆了眼,看了看旁边一脸笑意,神情冷漠的窦祖年,怒斥道:“你还有一点规矩体统没有,不是年节,也不是封赏之日,你一个女人,居然敢擅自到祠堂这里来,还不快滚回去!”
“不,侯爷,漪澜是我的女儿,窦家的嫡女,不是什么下三烂的贱种,你们把她送去给陈家做妾,还要不要侯府的脸面,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答应的!”
“贱种!”
窦祖年冷冷的重复了一声,似乎是在品味这两个字的含义,他一双眼厉色滚滚,冷哼道:“依照窦夫人的意思,是不想要遵皇上的圣旨了?”
窦王氏看到窦祖年一身蟒袍玉带,身着三品官员才能穿着的藏青长袍,瘦削劲练的身材包裹在贴身的衣物里,如何还有之前被她踩在脚底的可怜孱弱。
她恨得双眼通红,想到窦威连着几月都再未踏入她的房中,而是在雨花阁陪伴花飘零那个践人,想到那个践人从原来的病弱游丝到现在的满面红润,甚至还有宫中御医日日为她诊症,再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母女失势,嫡长子沉迷酒色,救无可救,嫡女又要被送去做妾,怒火终于焚烧掉她最后一丝理智。
圆润的身子一跃而起,窦王氏疯狂的咆哮这向窦祖年扑过去,嘴里喃喃骂道:“你这个贱种,你们都是贱种,贱种,你和窦漪房那个践人,就是花飘零这个狐狸精所生的妖怪,是来祸害我们母子三人的。”
窦祖年听到窦王氏疯狂的怒骂声,先到当初一切经历过的苦难,想到漪房如今在宫中刀锋上行走一样的生活,他怒气陡生,原本欲一脚踹出,却被人扯住了衣袖。
窦祖年回过头去,看见十三姨娘周氏所出的窦祖安正冲他扎眼,朝脸色铁青的宗老那里望了望,他就一笑明白了其意,左右轻松地躲闪了两下,人却不着痕迹的往宗老们站立的地方而去。
窦王氏神智已失,顺着窦祖年躲闪的地方,追逐而过,根本不看面前的人都换了容颜,依旧用尖利的指甲疯狂去抓挡在面前的人。
很快的,那些在家族中养尊处优的窦家长老们,就在窦王氏蛮不讲理,近乎泼妇的行径下,被抓破了面皮,而男人,是最要的脸面,一时之间,哀声四起,也骂声四起。
“混账,混账!”
被抓破了左脸的窦氏族长气的浑身打斗,大喝一声,指着好不容易被下人制服的窦王氏大骂。此时此刻,宗老们也顾不得窦王氏出自王氏阀门的身份了,在窦家祠堂大闹,打伤宗老,就算是闹到天子驾前,他们窦家也有休妻的理由!
“你就是娶了这么一个悍妇回来!”
窦家族长见到窦王氏被捆绑之后,依旧口出污言秽语,喋喋不休的大骂,本要狠狠地教训窦威一顿,想到他是侯府嫡系身份,又想到他有漪房这个在宫中得*日隆的女儿,终究忍了气,怒道:“从今往后起,不许这个悍妇再出房门一步,若不是漪澜出嫁在即,没了嫡女身份连做贵妾都不能,你就该立刻休了她!”
窦威虽然是窦家嫡系所出,又是侯爵之位,可在宗族长老之中,自然也是只有讷讷听训的份。他恨恨的看了眼窦王氏,送走了拂袖而去的窦氏宗老们后,再不看窦王氏一眼,只是寥寥几句话吩咐人把窦王氏看好,就出了门前往陈府换草帖。
贵妾出嫁,也是要按照正经二房的礼仪操办的。
而窦祖年,和窦祖安,目睹了这一场闹剧之后,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窦家闹剧传的很快,连带着王氏阀门都脸面无光,家族中教养出了一个敢去夫家祠堂大闹的女子,王家尚未嫁出的贵女们的婚事,都因此而延宕。一时之间,窦王氏在失去了窦家的地位之后,也失去了王氏阀门的欢心,再也无人肯为她做主,而窦漪澜的婚事,也就此定下,再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