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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几个太监没有半分的犹疑,急忙上前想要帮着那几名宫女尽快将李才人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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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小太监的帮忙,即使李才人再凶悍,很快也落了下风,她被人制住双手双脚,心头大怒,痛骂道:“该死的奴才,你们敢,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
说话的时候,她两边散乱的发丝飘扬下来,配上她狰狞变样的五官,再无一丝宫妃的高贵优雅,连普通的民妇也不如,所有人都震惊于她这样的转变,唯有她自己,浑然不觉,在抬头时看到了门口站立的漪房,顿时双目冲血。
日光之下,漪房一身一品皇妃的盛装,搭上明月铛环,碧玉流苏,发髻丝毫不乱,脸上藏娇带俏,玉人一样立在她的面前,那抹挂在红唇边上的轻笑若有似无,刺激的李才人几欲发狂。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中了计,设计的人反而中了别人的计,她心中万分不甘!
李家是异性藩王,她是李家嫡女,外祖是门阀士族,她出身高贵,迫于时势不得不在最初对一个低下的庶女低头也就罢了,到了最后牺牲了自己骨肉的一击,竟然还没有损伤到这个贱女人的皮毛,让原本定下的计谋满盘皆输!
只怕这一次,不仅仅是李家和谢家饶不过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连带着他都不会再原谅她!
想到自己进宫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最后却被这个女人毁了,她的双目顿时充满浓烈的恨意,喉咙里发出诡异的笑声,笑过之后,她开始拼命地挣扎,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瞪着漪房,嘴里不停的痛骂起来。
“窦漪房,你不得好死,你害死我的骨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窦漪房,你这个践人,你这个卑贱的庶女,凭什么做四妃之一!”
漪房眸光一冷,她恨,恨别人总是用庶女两个字来贬低她,她不在乎自己是庶女的身份,她恨得是这个不公的世俗,是这个世俗的礼教传统造就了庶出之人,却偏偏对庶出之人处处苛刻!既然觉得庶出卑贱,不该容于世家大族高贵的血脉之中,那些人又何苦费尽心机纳*美妾,开枝散叶,散出来的果实是自己看不起的,又何必要结果!
漪房眼底一冷,再不肯有半丝的退让,逼视着李才人的目光里,是满溢的凉意,她侧身,似是无奈至极道:“本宫也着实没有法子了,既然李才人对本宫心存误会,此事又兹事体大,不能轻纵,翠儿,你去龙阳宫,看看皇上下朝没有,若是得了空闲,你就将这事禀告皇上,请皇上定夺处置吧,本宫受着便是。”
漪房的话一出,除了翠儿面不改色的应了前去龙阳宫之外,其余人等,包括还在叫嚣,想要给漪房名声抹上一层污迹的李才人脸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漪房环顾众人神情,她的唇,越来越显出一种自信迷离的笑容,仿佛对所有人的惊诧有一种极为骄傲的享受感。
她当然明白这些人都在想什么,他们所想的,无非是她竟然敢主动将此事禀报到了夏桀那里,一般的妃嫔,为了不让夏桀猜忌,遇到这样的事情,哪怕要主动禀告,以洗去嫌疑,也必然要先行处置妥当,至少,要先堵住一些人的嘴。
可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她不仅要告诉夏桀,还要立时告诉夏桀,她敢如此做,一是自信于现在她在夏桀心中独一无二的分量,加上昨晚夏桀的暗示,已经保证了夏桀要保护她的心态,哪怕此时这样做算是违背了夏桀的意思,至多也就是被夏桀责骂几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可她若不及时的告诉夏桀这件事情,一旦由别人口中告诉夏桀今日的事情,以夏桀的性子,必定会猜度她对他又生了隔阂,反倒不美。
何况,李才人现在手中完全没有她的把柄,计谋已然被她识穿,此时要夏桀过来,也不会为夏桀添任何烦忧,只是想要借助夏桀,还她一个彻底的清白罢了,否则,背着一个谋害皇室血脉的罪名,她将又会成为那些御史谏臣的眼中钉,对于她将来的谋划,是大大的不利之举。
于情于理,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夏桀,她今日都要让夏桀过来一趟,她相信,哪怕翠儿不说,也不敢请夏桀移驾,但是夏桀知道她在这里,就一定会立刻赶过来。
这样的自信,后宫之中,如今,只有她才有!
想到这里,漪房的脸上,就情不自禁的显出一抹娇羞的甜意,容色上,也渐渐染了绯红,她的眼神里,透出丝丝的妩媚和灵动,让整个人,更添了无数魅惑的风情。
李才人从怔愣过后,一直在盯着漪房,恨不能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方才能泄她心头之恨,当看到漪房神情的变化,再看到她脸上沁出的红晕分明是女子想念心上之人的征兆,她心头一痛,想到自己为了那个男人付出了一切,而这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却能在这里肆意享受天子的***,心头恨意排山倒海而来。
她趁着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她,而漪房也神魂游荡之际,忽然发力,嘴中恨恨骂道:“践人,我要你不得好死!”随着骂声刚起,人已经用尽全力,朝着漪房扑了过去。
原本抓着她的太监和宫婢此时骤然回神,连忙伸手去抓,可碍于她的身份,都不敢太过使力,因此只来得及抓到一片裙角。
而李才人的冲劲太大,又被太监抓住裙角迟缓了脚步,一顿之间,整个人已经倾斜到底,顺势撞向了身旁一个一人左右的盆景架子,架子轰然倒地,上面的白瓷盆子化成碎片四散飞溅,宫人们纷纷扑上去挡在漪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