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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的手本来随着漪房在她心口的地方摩挲,可听到漪房的话,他的手骤然一顿,望着漪房带着晶莹泪珠的脸,他的心,也在此时被重重戳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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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就会痛吗?
漪房,他的漪房,他伤她伤的如此之重,即使*入一片混沌,失去心智,可还是看见他就会痛。
“夏桀,痛啊。”
漪房的哭声还在传来,夏桀再也受不了,一把抱紧漪房,将她埋在自己的心头,下巴在她头顶轻轻摩挲,哽咽道:“不痛了,漪房,不痛了,看不见,就不会痛了。”
似乎是夏桀的安慰起了作用,漪房的哭声渐渐低下去,夏桀忍住眼里的酸涩,右手环着漪房,左手在漪房背上轻轻的拍扶着,很快,漪房就陷入了沉睡之中,可抱着她的夏桀,却长长久久的陷入了一种绝望的痛楚中。
夏桀抱着漪房,坐在饭桌边上,一直没有说话,周围的人,都屏息凝神,他们都清楚的看见了刚才皇上眼角边上几欲留下的那滴泪,虽然不知道漪妃娘娘为何会说看见皇上就想要流泪,不过,皇上现在常常坐在娘娘的*边,看着娘娘沉睡的样子,满脸都是萧索,那样的皇上,让他们觉得,曾经高高在上的皇上,似乎也终于带着了人的气息。
“皇上。”
李福试探的叫了一声,看到夏桀没有回应,又装着胆子继续叫了一声。
“皇上。”
夏桀这才淡淡的抬眸,从漪房脸上将视线移到李福身上,“何事?”
“启禀皇上,淑妃娘娘和珍妃娘娘带着大皇子与仁安公主前来给皇上请安。”
“请安?”夏桀讽笑一声后,抱起漪房,往内里的*榻走去,就在李福因没有听到夏桀的回答而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夏桀的声音。
“叫她们去偏殿等着。”
“是,皇上。”
皇上现下每每见了宫中的妃嫔就没有好脸色,漪妃疯癫数月有余,皇上也没有*幸其它的妃嫔,淑妃和珍妃如今虽然同掌后宫大权,甚至珍妃还接了禁闭宫中之罪,养育了一名才人生的仁安公主,可没有皇上的***和在意,这个地位到底不长久,也难怪,今日终于隐忍不住,双双带着大皇子和仁安公主过来了。
淑妃和珍妃坐在偏殿正中,宫婢们送上碧绿淡香的茶汤,珍妃接在手里,不知是茶水真的太过滚烫,还是她的心,正处在焦躁的灼热中,她只一伸手,就感觉手一痛,下意识的挥开了面前的宫婢,滚烫的茶汤就势泼上了宫婢的手。
宫婢啊的惨叫了一声,珍妃身边的一名宫婢却顺势踢了一脚,咒骂道:“做死的奴才,叫什么叫,伤了娘娘你担待的起吗?”
珍妃沉郁着脸,看到自己的宫婢教训别人,而淑妃,拉着大皇子的手,带着一种恍惚神秘的笑意,看着面前的这场好戏。
“什么时候朕的奴才需要珍妃你来帮忙管教了?”
夏桀刚从内殿中转出,就看到了眼前这让他厌弃的一幕,方才在漪房那里堆积的心疼愧疚全部化作了怒火,燃烧向珍妃。
“参见皇上。”
看到夏桀突然从外走入,目光不善,淑妃和珍妃都跪到了地上请安。夏桀却不看他们,只是走到了上首的位子上坐下,也没有叫起身。
珍妃心中害怕,她本以为叫她们到这里等候,就是因为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是以皇上不会很快过来,哪知道,皇上不仅来的快,还来的这么巧!暗自懊恼之余,珍妃更是恨恨不已。
家中的势力已然去除大半,从前边塞至少有二十名中层的将领是她们寿国公府教养出来的人,朝堂上也有半个理藩院的朝臣是名家的门生,哪知道,会在数月之内,被皇上大刀阔斧的斩换,以前还有太子一党在从中阻隔,现在,皇上拿住了太子的把柄,太子妃情况堪忧,不抓不放的,叫太子和华家都动弹不得,反而她们这些夹在中间的人,成了箭靶!
若她是住在龙阳宫中的这个女人,即使是疯了想必娘家也不会一日胜过一日的对她冷淡吧。
不能生子,又遭皇上厌弃,名家,想必已经快放弃她了,听说二叔的三个女儿,不管嫡庶,都已然准备好,要送进宫中坐女官了。
女官,女官,从那个女人疯癫,皇上不顾朝臣议论,明旨十年不选秀开始,这宫中的女官,就在急速的增加之中,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珍妃不知道该如何诉说此时心中的感受,曾经她在后宫风云变幻,即使是生下皇长子的淑妃,也只能避开她的锋芒,只因她有皇上的信任。可如今,她即使重新掌了宫中的大权,心中也忐忑不安,只因她很明白,这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
一旦那个女人清醒,经历过失去再获得的皇上,来之不易的喜悦,会让他再也看不见任何人,任何人!
嫉妒燃烧起的怒火让珍妃攥紧了手中握着的小小的白嫩的手,六岁的仁安公主,被珍妃攥的生疼,呜咽了一声。
夏桀淡淡的眸光扫过来,看到仁安咬唇不敢喊痛,凌厉道:“珍妃,你就是如此善待朕的公主?”
珍妃一颤,她怯怯的抬头看一眼夏桀,发现那双眼眸中无波无浪,即使是说着责备的话,也没有一丝的祈福痕迹留存。
珍妃心中明白,夏桀看似是在为仁安公主责备她,其实不过就是想找一个由头而已,真的在乎仁安,又为何从不宣召,从不询问呢?
苦苦的笑了笑,松开自己的手,她俯了下去,“皇上恕罪,是臣妾失职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