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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等绝无此意,只是漪妃……”既然赌了这一次,拿着皇上还不想把她们统统铲除,要留着她们制衡后宫,制衡朝堂,就一定要把话说完说尽,否则下一次来面见皇上,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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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淑妃尽管鼓足了勇气,还是没有能把话说完,只因,外面一道哭声响起,夏桀就如同风一般,卷起半面尘灰,冲了出去。
淑妃和珍妃在最初的对视后,当听到那哭声越来越大,却似曾经的那个她,如她们恨在心头的那个人时,脸上先是一喜,接着大惊!
这是窦漪房的哭声,也是从前院小亭子里头传来的哭声,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两个的孩子,方才,都被嬷嬷带到了前院去玩耍,难道,是窦漪房和孩子碰上了!
一个疯子,还是哭着撒泼的疯子!一个被皇上*着的疯子,到底有什么不敢做!
淑妃和珍妃都觉得不寒而栗起来。皇子也好,公主也好,亲生与否,都不重要,至少都是她们现在的护身符,命根子,不能出一点差多,尤其,若是让皇上以为,她们是借着孩子想要嫁祸窦漪房那个女人,以皇上如今完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的状况,难保,不会为了那个女人而怪罪自己的亲生骨肉。
短暂的震惊过后,两个人都卷起了裙角,在宫婢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往前院跑。
“娘娘,您快松手啊,快松手啊,这是皇长子,皇长子。”
龙阳宫前院里头,宫婢们围在一起,看着漪房死死的抓住皇长子的肩,不肯松手,心里急得不行,漪妃不能碰,皇长子也不能有失,可不管他们怎么劝,不知道为何,漪妃娘娘居然就是认准了皇长子,牢牢地要抓住他,不肯松手。
夏之恪很害怕,但也有更多的愤慨。
他是怕自己的父皇,不过他也知道懂事,他本是宫中地位最尊贵的孩子,自从面前你这个叫漪妃的进了宫,他的母妃,就日日担忧,自从这个漪妃有了身孕,他在宫中行走的时候,看见那些太监宫婢,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对他毕恭毕敬了。
现在这个漪妃成了疯子,居然还敢在他面前放肆,**母嬷嬷说过,这个漪妃,是出身庶女的卑贱女子,她凭什么来碰触他,尤其,还是一个疯癫的女子!
“孩子,孩子……”
漪房嘴里喃喃念着,她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抓住眼前的两个孩子,可她手不够长,不够多,她只能抓住最近的这个孩子,还有一个女娃娃,被人抱走了,她着急,难过,脑袋痛,心口也痛,好像孩子两个字死死的在她脑子里面盘旋,逼迫她要记得起来什么。
不管别人怎么抓,怎么拽,漪房就是想要抓住这个孩子,不要松手,仿佛一松手,就是松了命。
“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抓开!”
看到旁边被保护的好好的仁安,夏之恪心里怒气腾腾,一个公主,都能被眼明手快的嬷嬷护主,躲开这个疯子的纠缠,他皇长子的手下,居然养的全是没有的奴才。
再次看到身边的嬷嬷太监都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伤了面前的疯子,夏之恪气的厉害,干脆自己拔了腰间的一柄短剑,横冲里就往漪房身上刺过去,大夏皇族,每一个皇子皇孙成年之前,都会在腰间配一把短剑,成年及冠之后,用以在宗室面前表演剑舞,以示冠礼。
夏之恪的这把剑,不长,可锋利,寒光一闪,夏之恪看着还在抓着自己胳膊,哭哭啼啼的漪房,厌恶恨意顿起,“疯子,本皇子砍了你的手!”
“大皇子,不可,不可啊。”
众人只见那一道惊鸿映在日光下,放射出夺命寒光,不仅是要夺漪妃的命,更是要夺了他们的命。
漪妃是皇上的心头宝,皇长子是皇上的骨肉血脉,若是真让漪妃被大皇子所伤,只怕天子一怒,就要拿他们这些人的贱命去抵!
“畜生!”
夏桀刚走到前院口,就见到这幅场景,心都颤起来,等到扑上去将漪房抱在怀中,脱离里夏之恪的剑光环绕,才微微的放心。
夏之恪被夏桀一掌挥开,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等到被嬷嬷扶起来,看见自己的父皇正抱着他最厌恶的女子,还骂他畜生,长久压抑的愤懑委屈都窜上心头,干脆坐在地上痛苦,不管别人怎么劝,都劝不住。
夏桀暂时没空管他,只管搂着怀中的漪房,上上下下查验了一边,确定漪房无事,才心有余悸的抱着漪房,朝着夏之恪怒斥道:“畜生,这是你母妃,你胆敢对母妃动手!简直是忤逆不孝!”
淑妃和珍妃是随在夏桀的身后跟来的,见到此等情景,都纷纷心神俱颤,当淑妃听到夏桀怒斥忤逆不孝四字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大夏重礼,一个被冠上忤逆不孝罪名的皇子,不要说将来想要去争那九天之上的高位,就算是想要封个富贵贤王,也会被人诟病,若真让这个罪名坐了实,她的儿子还能有什么指望。
顾不上看顾夏之恪的伤势,淑妃跪倒在地上,含泪道:“皇上恕罪,恪儿他冒犯了漪妃妹妹,臣妾愿代他赔罪,可请皇上看在恪儿年幼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年幼!”
夏桀脸色阴沉,他步出之前,听的分明,他这个儿子,好儿子,竟然骂漪房做疯子,要砍了她的手,这样懂事的好儿子,早已被宫廷浸泡的心都黑了,还谈什么年幼,这宫中,又有哪个孩子还是年幼无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