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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艺别过眼,这两个人,在他面前对视的情景叫他心痛,不管是清醒聪明的窦漪房,还是神志失常的窦漪房,选择的人,永远都不是他,不是他,即使选了,他也要不起!
慕容艺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汹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扭头看着夏桀,平静道:“淑妃去了慈和宫的暗道,我跟着找到了暗道的地点,不过,今晚似乎还有别人的在跟着她,我没有进去查探,也许改日能知道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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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冷冷一哼,“慈和宫的暗道查了多年,没想到淑妃居然知道,这倒是出乎朕的意料,原以为,康王府只是和碧家有勾结,可现在看来,康王府那边未动,碧家也未再送消息入宫,淑妃就擅自做主,也许,朕这位淑妃多年来,也瞒着康王府一些事情才对。”
慕容艺掸了掸袖口上的飞灰,嘲讽不已的笑,“你以为天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但这么多年,你也查不到那个老东西把东西臧在那里,他藏在哪里,我看你这个皇上,也当的窝囊!”
“你!”
夏桀怒视慕容艺,身上青筋喷张,忍了又忍,感觉到有人在轻拍他的胸口,他低头,正好对上一双湿漉漉盛满担忧的眼,心头的火气就莫名的降了下去。
“漪房别怕别怕啊。”
漪房有些怕,低着头,嘟嘟囔囔,“你生气了,凶得很。”
稚气的言语暖了夏桀的心肺,他抱着她轻轻的哄,下巴在她头顶来来回回的蹭着,“别怕别怕,不生气,不生气,不凶了。”
在夏桀的轻声哄慰中,漪房渐渐的安静下去,身子,也不再打颤了。
慕容艺复杂的看着这一幕,出神道:“她还知道你在生气。”
夏桀苦笑一声,笑中又藏着点点的欣慰和喜悦,“自从她变成这副样子后,她对一切都很机警,总是反应最快的那一个,我就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她也知道我什么时候是高兴,什么时候是动了怒的。”
慕容艺的眼神就变的黯淡下去,听着夏桀的话,再看着面前拥在一起的这一对人,他藏在袖口的那瓶药,被他握着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还是没有拿出来。
这药,是他前往漠北一带捉回碧如风的时候,辛苦找到的,他知道她心智失常,可总是不信,但不信之余,心里却一直咆哮着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于是拼命地找药,拼命地炼药。
到了此时此刻,终于确定她是真的失了神智,可看着她这副样子,原本那些要她好过来,要她想起一切的想法,慢慢的都如潮水褪去。
夏桀说的对,这个时候的漪房,什么都不懂,才是最快乐的,何苦要再冒险一次,这药,终究不能有十足的把握,此时的她,又是这样甜甜的笑着,为何非要用风险去承载她过往的伤痛回忆。
眼睑敛下,慕容艺低着头,良久之后,才淡淡道:“你要放线钓鱼,我自会帮你,不过碧如歌那里的药,这一次不能再有失,不管你是要她清醒也好,还是如何,没有一个健健康康的皇子,你该知道,日后的路,会有多难走!”
听见慕容艺的话,夏桀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阴狠,“你放心,当初碧如歌只是听朕说了碧如风三个字,就嫁给了朕那个二哥,这一次,你把碧如风真的带回了京城,她绝无翻身之望,等她有了身孕,拿出解药,就是她和碧家的死期!”
听见夏桀如此说法,慕容艺的唇角动了动,想要讽刺问一问夏桀,若是真能在没有将那秘密解开,将东西拿到手的时候,就能够对碧如歌狠下杀手,为何当初又不直接问碧如歌要了解药。
可这想法只是一瞬,慕容艺就想到了夏桀开始的那句我们,是啊,我们,是他们一起商定了那个方法,那条路,他若以此来责问夏桀,是不是也该先问问自己!
一阵冷风袭来,慕容艺觉得自己的身和心,都陷入了彻骨的寒冷之中。
在夏之恪被那道震惊朝野,让无数人意外的圣旨送到东宫后的第五日,东宫的大门在经历了仿佛天长地久一般的关闭后,终于打开,温文有加的太子夏云深牵着满脸笑意的皇长子出了东宫的宫门,到了御花园玩耍。
夏云深和夏之恪论辈分,算是堂兄弟,在春日明媚的时候,夏云深带着夏之恪在一起亲昵有加的嬉戏,看在无数从上书房禀奏事情回府,经过此处的大臣眼中,都有不一样的滋味。
没有人能够在此时就猜到夏之恪的身世,在他们的眼中,这位曾经背负了万千指望的皇长子,只因对漪妃不敬,才会当今皇上,亲生的父皇厌弃,交到了太子堂兄的手里。
也许这是皇上的一步棋,已然将皇长子当作了弃子,因为才会将皇长子送入东宫,只要皇长子在东宫有痒,那太子的地位,就会岌岌可危。一如当初太子妃在漪妃宫中养胎的处境一般,不过是皇上和太子,又一次的试探敌对。
可这一次,朝臣们虽对太子的心胸格外赞叹,对于皇长子夏之恪,却已然深深的失望了。
漪妃哪怕是祸水红颜,哪怕是疯妇一名,只要名分犹在,就该是皇长子的长辈,而且,漪妃是四妃之一,皇长子居然为了小小事情,就要在龙阳宫,在皇上眼前辱骂动剑,这样的皇子,将来必是虎狼之辈,又如何寄望河山。如此,皇上想要舍了皇长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御花园来来往往,夏云深噙着笑意,站在原地,看着朝臣们或摇头,或叹息的神情,笑意越发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