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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说话的时候,心中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真是好险,若非漪妃出手果断,哪怕有片刻的犹豫,或者皇上有半点的意念不坚,吃痛晕倒过去,只怕今日,就是大危之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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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御医们看着漪房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难怪漪妃能独获盛*,宫中女子,有多少人在皇上精心安排好退路后,还能在这个危急关头,立志要抛弃一切,和皇上同生共死,漪妃自请拔剑,就是将自己置于退无可退的地步啊,这样的深情,即使是天子,也会珍之怜之才是。
“好了,不哭了啊,漪房,不哭了,我无事了,无事了。”
漪房闷闷的在夏桀身后点了点头,头扭到一边,才擦了擦泪水,刚想要朝着夏桀挤出一个笑容,释去心底的那一分担忧紧张,外面就传来了宫婢的通报声。
“启禀皇上,淑妃娘娘和珍妃娘娘求见圣驾。”
漪房身子一僵,夏桀先行眯了眯眼,不悦冷言道:“她们!”
两个字,带着猎猎寒意,让在场之人都不禁打个冷颤。
“还通报什么,皇上伤的如此之重,你们这些奴才还胆敢阻拦。”
“滚开。”
争吵之声,带着从未有过的嚣张气焰从外面传入,夏桀脸色铁青,几次想要从*榻之上起来,都被漪房按住了。
“漪房,你……”
漪房握着夏桀的手,微微一笑,拂开他额前汗湿的发,温言道:“皇上不必着急,淑妃姐姐和珍妃姐姐既然来了,臣妾出去见她们就是了,皇上还是好好歇息的好。”
夏桀咬紧牙,脸上掩不住的厌弃之色,恨恨不已,“见什么,朕早已下旨,不准她们再踏入龙阳宫半步,她们竟敢抗旨,就该打入暴室去!”
夏桀的话音阴狠不带半丝情意,听的寝殿之中人都不禁浑身一颤。
昔日荣华冠后宫的淑妃和珍妃落得如此下场,天子之心,果然难以猜度。
漪房握住夏桀的手,眼波流光溢彩,明眸一转,带着十分的光辉道:“皇上放心,我自有安排。”
唇角沁出一个慧黠的笑,趁着整张脸明月生辉,看的夏桀胸口热血翻滚,漪房却幽幽的把玩了一下头上的玉簪,意味深长起来。
“再说,我跟两位姐姐,还有些旧事未了呢。”
夏桀早已许久不见漪房这样的笑容,心中酥麻一片,绵软成水,出神之间,就轻轻的点了点头。
漪房媚眼如丝,盈动丝丝柔情,给夏桀调了位置,将夏桀安置妥当,才步履轻盈的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紧看见珍妃站在寝殿门口十步开外,被李福带着人堵在那里,脸上都是不满,头上金钗随着身体的晃动,跟着摇摆的厉害,而淑妃,站在珍妃的身边,秀气的五官上,此时也布满了凝重,眼底,似乎盛着的都是忧伤。漪房一笑,站在那里,不着急着上前。
“还不快闪开。”
珍妃气急败坏的望着面前的李福,若不是还要顾及宫妃的规矩礼仪,担忧夏桀这一次若是渡过难关后,李福还是要受重用,会给她使袢子,她恨不能将面前这个挡路的奴才处死。
她是真的急!
她如今在宫中的势力大不如前,在龙阳宫中,也仅有几个洒扫的粗使宫女还会给她一点颜面,今日她得到消息,皇上重伤回宫,一剑刺穿心肺,很有可能伤重不治。这于她而言,其实是一个绝好的消息。
皇上近段时日,对于寿国公府和她都早已不留丝毫情面,虽不知道皇上为何还不下最后的杀手,可依照寿国公府和太子那边暗地里的关系,若是皇上此时驾崩,她至少能保住一个太妃的名头,寿国公府也能撑下去。
但要向太子彻底投诚,她就得先知道,皇上到底是否真的伤重到了不治的地步,否则,若要等皇上驾崩之后再去找太子,只怕太子就不会理会了,若是皇上并未身亡,她们先找了太子,就是寿国公府真正的死期。
如此状况,箭在弦上,她如何能不急,但这个该死的李福,居然一口一个漪妃娘娘之命,不让人进去,真是该死,该死之极!
“娘娘恕罪,漪妃娘娘有令,御医在为皇上诊治,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打扰。”李福面无表情,依旧只是重复那一句话。
“岂有此理!”
珍妃忍不住高抬了手,刚想要一巴掌打到李福脸上,又想到李福身为龙阳宫总管的身份,恨恨的放下了手,指着李福大骂道:“放肆的狗奴才,本宫乃是一宫主位,四妃之一,奉皇命和淑妃一起掌管后宫,如今本宫和淑妃想要进去探视皇上,你们竟然以漪妃的名义阻拦,你们可知,漪妃即使也是四妃之一,珍淑宁漪,她的位分也是排在最末,何时你们竟敢只听她的话了,还有没有一丝规矩体统。”
淑妃听到珍妃的斥骂,略一凝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这个漪妃,早已是她心中最痛,一时不察,让这个漪妃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扎根在皇上心里,除之不得,毁了她前面所有的安排,她早已被自己的轻敌后悔不已。
漪妃疯癫的事情,她早就有所怀疑,可无奈找不到把柄,到了现在,随着皇上的遇刺,漪妃突然好转起来,还能在龙阳宫主事,她不得不更加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会不会又是皇上安排来试探她们的一场好戏!
可不管如何,皇上是否安全,还是如传信的小宫女所言,的确已是不治,这个消息的确定对她而言,的确太重要了,重要到不管漪妃真疯假傻,哪怕是撕破脸面,她也要确定的地步,是以,即使明知道珍妃说话不妥,她也只能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