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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此事,能够以瑞云一人的性命解决,已是天之大幸,其他的,也不能多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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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瑞和也明白,但却不死心,非要亲自来龙阳宫一趟,她也只能成全。
翠儿看了看漪房神情,不似是要责怪瑞和的意思,那件揣在心中,尚未来得及禀告漪房的事情,就多了几分犹豫。
她本是看见漪妃娘娘疯癫的样子,心中难过,想着漪妃是因失了腹中骨肉方才会失了心智,是以当皇上要挑人去廉王府中看守碧如歌,一直到她生下孩子,炼制出解药时,她就自请去了廉王府,她知道碧如歌的手段狠辣,这些月来,更见识了那个所谓不务正业的廉王的手段,她活的小心,那些送进碧如歌身边的宫人,每日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暴毙身亡,而且经御医查证,都是患了恶疾!
但哪里有那么多的恶疾,她自此知道了碧家毒药的厉害,也知道了廉王和碧如歌的心狠手辣,但为了自己的漪妃主子,她这条命,也没有什么要紧。
可漪妃好了,担忧她的安危,将她召回了宫中,那件事,她顾念着窦大人的关系,却一直未说,今日漪妃就要去见华贵夫人,难道还是不说!
翠儿如此反复想着,心神表现在了脸上,漪房从镜中窥见,察觉她必然是有事,干脆的转过身,双目灼灼,逼视着翠儿道:“翠儿,你可有事瞒着我和皇上?”
翠儿心中一惊,啪一声跪在了地上。
“娘娘恕罪,奴婢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此事,此事,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否看错了人,是以一直未有禀告。”
漪房见翠儿惊慌失措,缓和了口吻道:“你尽管说,不管何事,最后真假与否,我都不怪你。”
翠儿这才咬牙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前日还在廉王府当差的时候,在内宅二门近处,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进了廉王府后院清妃的居所,那身影,仿佛,仿佛是……”
“是瑞和。”
漪房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洞悉的了然,隐隐,还有一丝失望。
翠儿低了头,不敢说话,这样的表现更加证实了漪房的猜想,她的心里,说不清到底是何滋味。
这个嫂子,是哥哥自己答应,自己求来的,可她也做了主,但如今看来,她先前以为的关于瑞和所有的聪慧,都是枉然,面对真正的考验之时,瑞和的所作所为显然让人极为失望。
她能猜到是瑞和并不奇怪,以翠儿的表现,对她的忠心,如今还能令翠儿在回禀事情之时尚有顾忌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她在乎的亲人,而瑞和,是哥哥的妻子,自然是其中之一。
何况,翠儿在瑞和前来拜访的时候,才出现了犹豫挣扎,除了瑞和,还会有谁。
以翠儿的性子,没有九成把握,她都不会说出瑞和就是那个进了廉王府的人,而在此时,瑞和进了廉王府,所为的,只有一个,是为了瑞云!
不管瑞和去廉王府和碧如歌或是廉王做了何等交易来试图解救瑞云,这样的做法,都是绝对的不智!
漪房心中怒气的火焰一点点窜起来,对于瑞和,她的耐心,似乎在一点点的耗尽之中,从开始的妄自聪明,到此刻的不懂大局,屡屡犯错!
啪!
漪房重重打在妆台上,上好的羊脂玉镯碎成极快,漪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能平静下心头的那抹躁动。
碧如歌是害她失去腹中骨肉之人,瑞和若是去找了华云清,她尚且能忍,可瑞和偏偏去找碧如歌!简直是让她忍无可忍了!
“娘娘,也许,也许是奴婢看错了。”翠儿见到漪房动了真怒,在旁边想要劝慰,可找不出为瑞和开脱的言辞,只能怯怯的如此而言。
漪房就冷声一哼,周身华光流转之余,满是杀机。
“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但凡还有一丝可疑的地方,也不会说出她的名号来。”
翠儿语塞,良久才道:“娘娘,奴婢有句话想要说。”
漪房斜飞了她一眼,淡淡道:“说吧。”
翠儿转了转眼珠,才缓缓道:“娘娘,华贵夫人虽是有错,不过也是救妹心切,奴婢也知,您恼的是她不该去找清妃,不过奴婢前日听前头朝堂上的小太监和侍卫们碎嘴,说曾看见窦大人在首饰铺子里定制了一套头面首饰,那轮休的侍卫好奇作怪,在窦大人走了之后去问了铺子老板一嘴,老板说那首饰上,每一个钗环珠玉,窦大人都……”
翠儿前面所说的话已让漪房心有所动,听到她欲言又止,追问道:“说下去。”
“窦大人都让人刻了华贵夫人的闺名妍字。”
“如此。”
漪房明白翠儿所言,看样子,哥哥,似乎不似面上所表现的那般对瑞和毫无感觉,而是动了真情,若真如翠儿所言,要处置瑞和,的确就要思量一番了。
她可以处置了瑞和,换上另一个蜀国公府的嫡女,但女子可换,情却不可疑。
哥哥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而且这个女子还是他娶回家的女子,难道她真的要拆散了!
漪房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觉得困倦无比。
成全瑞和的心愿,放了瑞云,殊无可能,瑞和去找碧如歌之事,有什么计策,也非得查清不可,但又不可逼急了瑞和,让她做出更大的错事,以致事情无可挽回,此事,着实难为,着实难为啊。
翠儿的话给漪房带来极大的震撼,她细细思量半晌后,才决定起身出去见瑞和,如此一耽搁,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而外间的瑞和,因这一个时辰的拖延,原本都快要消散的那个危险的想法,重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