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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将漪筝嫁给其中一人,若是月容和瑞和因此起了嫌隙实非她所愿,若是谁都不嫁,只怕今后漪筝的婚事,也就困难许多,接连两个嫡子,都被打了回去,谁还敢高攀这位庶女!
漪筝毕竟不是其他的女子,是祖安的亲妹妹,她不能半点不在意,而宣于世家那位表兄,她相信瑞和说的是将来继承宣于世家家主的人,虽是填房,可漪筝嫁过去,就是将来的主母,而月容那位出身伯爵府的堂兄,不是家主继位者,但是迎娶新妇,不是填房,漪筝地位就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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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优劣,如何计较。
何况此事还远不是如此简单。
窦家已是树大招风,要和各大世家联姻,都要问过夏桀的意思才可,否则太过出彩,犯了天子大忌,或让窦家人自己起了别的心思,实非她所愿。到时候,她又要何去何从,她宁可现在就步步小心的安排窦家,打压窦家一些,也不要将来生出要她抉择的为难。
若是从此一种来看,月容的那位堂兄明显更合适一些,窦侯府和月容家中本就已然联姻,将漪筝嫁过去,不过就是亲上加亲而已,若是宣于世家,就要多加一层考量了。
漪房想了又想,还是拿不定主意,毕竟,瑞和于月容是妯娌,不该为此事起了嫌隙。
瑞和也没有想到月容会突然出言,脸色在瞬间变换了几下,但旋即有恢复了平静。漪筝的身份,本就容易招惹人眼,何况,那不过就是她的外祖家,她和宣于世家的那位表兄,可没有多少交情,此事不过是看的母亲的颜面,能求的固然好,若是求不得,也无需勉强。
再者,若真是求得了,夫君和祖安都是不喜纳妾的人,这一点和漪妃一般,连皇上都将后宫冷落独*漪妃,足可见在此事上漪妃和一般女子的不同与介怀,而那位表兄,家中妾室通房无数,漪筝嫁过去,受了委屈,夫君和祖安难免怪责与她,到时候反而不美。
这样心思转了几次,瑞和就主动道:“娘娘,此事不过是臣妇娘亲的一个念想,也无甚关系,若是娘娘能做主为臣妇表兄赐一门婚事,臣妇想,臣妇外祖一家定然都会欢喜的。”
漪房听了瑞和这话,顿然就明白了其中之意,也知道了瑞和在此事上不想多做心思,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在脑海之中转了转,道:“此事本宫放在心上了,你表兄那里,本宫定会替他留意一名大家闺秀。”
此言一出,就是拒绝了将漪筝嫁到宣于世家,瑞和心领神会,朝着漪房俯身谢过恩典,不再谈此事。
月容看在眼中,心中暗喜,她和堂兄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漪筝她也极为喜欢,是个娇小玲珑的美人,只可惜身子弱了些,但漪筝身份在那里,嫁到伯爵府也无人会亏待她,定是一桩好姻缘。
她张了张嘴,刚想和漪房再说一说,漪房就看出月容的意图,堵住她的话道:“漪筝是祖安的同母妹子,年岁又尚小,她的婚事,本宫定要斟酌斟酌为好。”
月容至此也算是明白了漪房的意思,闭了嘴,聪明的和漪房瑞和说起了闲话,绕过此话,直到前面翠儿来禀告说新进宫的柔贵人和珍贵人前来请安,两人才相携离去了。
漪房与名珍儿以及李柔福的见面极其寻常,随意聊了些家常,赏赐一些物事,两个人就去芳华苑歇息了,不过漪房还是从这寻常之中看出了一些不寻常。
譬如,那名珍儿竟然和她长的极为相似,不,不是和她,而是和她的母亲花飘零极为相似。而且,名珍儿偶尔投注过来的神情,也让漪房觉得有些奇怪,那样的眼神,似是有亲昵示好之意,又似是有怨恨探究,比较起来,李柔福就安静许多,安静的如同一汪死水,若不是她特比注意的看了几眼,李柔福就会完全被名珍儿的光芒压下去。
两名贵女一个看似灵动爽朗,一个宛如不是尘世中人,看起来,这一次,这两位贵女,也非是什么省心之人啊。
也罢也罢,如今后宫高位者,李夫人,珍妃淑妃,都已败落,身死,以贵人的名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只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才行。
只是,那个名珍儿为何会和娘亲长的如此之像,难道和花家有何干系?
可若是寿国公府和花家联了姻,为何她又会不知道?
揉了揉眉心,漪房抬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到夏桀至今还在前朝和慕容艺几人商量要事,自己也不欲在这个时侯用午膳,就对着翠儿道:“随本宫出去走走,听说今年的秋海棠还开得正艳呢。”
漪房就带着翠儿和数名宫婢内侍到了海棠园中,看山花烂漫,衬着旁边的湖光山色,仿佛万千锦绣次第展开,心情疏朗不少。
只不过,这样的安静,只维持了一瞬,漪房的眼,就缩进了。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的跑过来,那个身影,她至死都不会忘记!
华云清!
“娘娘……”
翠儿和碧儿是长久跟在漪房身边的人,就算不是,太子妃提剑闯入龙阳宫,辱骂漪妃,致使漪妃初现流产之兆,昏迷不醒,宫里宫外,又有谁人不知!
而太子妃疯癫,漪妃也曾经神智失常,如今清醒过来,却在海棠园中恰好遇见,叫人如何不担忧,若是漪妃和太子妃起了冲突,又该如何是好。
宫婢内侍们紧张的围成一团,担忧的看着漪房的神色。
流云长袖之下,漪房的手,在发抖,她紧紧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唇瓣绽出冰寒的笑意,静静等待着华云清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