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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刑,手中也的确没有什么能够说服人的证据,漪房顿然觉得有些为难,但她的性格,当前的局势都不容许她退缩。
http://www.kmwx.net/Book/0/1/琉璃般澄澈的眼睛在眼里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忽而灵光一闪,漪房就坐到窦老太君的*边,细细的柔声问道:“老太君,您可知道,我们那位大哥,窦祖平,如今已是换了人在做。”
窦老太君一怔,她隐隐约约 有些明白漪房的意思,不过还是没有弄得太清楚,仰着头,一副什么也不明白的糊涂样子望着漪房,嘴角还挂着点慈和的笑容,像是世间上最纵容晚辈的老人。
漪房忍了心头的那丝厌恶,继续道:“娘亲临死前告诉本宫咱们窦家和那位凤舞长公主的渊源,恰好本宫和哥哥都知道一些当年凤舞长公主的事情,本宫就拿了这事去问皇上,没想到本宫竟然又听到了一个消息。”漪房勾起唇,满意的看着窦老太君脸上垂着的赘肉在紧张中不停抖动,眼神越发朦胧闪烁,又加了一把火。“本宫听说,深夜的时候,本宫那位大哥,曾经夜访廉王府和身怀有孕的廉王妃商量大计,本宫就想,碧如歌是最有嫌疑和那位凤舞长公主之子勾结在一起的人,窦祖平深夜去见碧如歌,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而且之前,皇上和哥哥都想着,那个皇子说不定就是藏在咱们眼睛底下,甚至是窦府中的。正好窦祖平这么闯了进来,祖奶奶,您告诉本宫,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漪房一席话说完,窦老太君脸上早已是青白交错,不仅如何,她本就微弱但喘急的呼吸更加重了负担,几乎到了要死命吸气才能维持下去。
漪房见好就收,担忧刺激过度,反而不美,就停下了话,静静等着。
“不,不可能……”
出乎漪房意料的,窦老太君在大大喘了一口粗气之中,双目睁圆下,吐出的是带着强烈不甘的几个字。
漪房只是短暂的一愣,回头朝窦祖年看了一眼,两个人眼神交汇之下,就明白了窦老太君此刻并不是准备抵死不认,而是其实已然心智失守,在心中估量过后,也相信了他们的揣测,才会在此刻说着这样带着强烈怨恨之气的话来。
而窦老太君恨得越厉害,漪房对于自己那个猜测也越有把握,更加确定,她先前的怀疑属实,看来窦老太君也认同窦祖平的确大有古怪,但毕竟是这个老人将那位皇子一手引进窦家门庭。
或许在开始的时候,这位老人自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能够控制住那位皇子,是以有恃无恐,但现在看来,这位皇子明显早已不在窦老太君的掌控之中,否则刚才就该是一句断然的否定。
老太君信了她的话,然后吐出一句怨恨,那就是说,这个皇子化身成窦祖平的事情,老太君的确不知,否则,窦祖平的身份,终将是窦家大患。
漪房心头一动,知道此时就是攻破窦老太君心防的最佳时刻,但又不敢强行逼迫,只得软了语气,琉璃墨玉一般的眼儿转了几下,双目中凝成天然的一丝雾气,凄凄的看着窦老太君。
“老太君,您可知道,你固然是为了咱们家门着想,但如今无疑是与虎谋皮,您当年到底是如何想的,就快快告诉了我们,否则皇上若是……”
窦老太君本就是垂暮之人,又身重剧毒,加上漪房一心拿话来套她,激的她体内血气急剧运行,横冲直撞之后,又加速的溃散,此时面色反而红润了几分,但分明就是回光返照了。
她此刻的心里,一面懊恼当初对花飘零这个媳妇下手之时,没有用剧毒的药物,答应配合那位皇子,本以为只是全一个人情,没想到后来竟然听说了宫中隐隐约约传出来的消息,竟是中了那人的连环计,差点将面前这个窦家最大的靠山折损进去,暗恨自己终究是老了,不是那些小子的对手。一面又在想自己太过大意,失去那皇子的踪影许久,也没有放在心上,此刻一惊之下,竟然才知道他可能夺了自己长孙的身份性命。
气急攻心,再听到漪房说到皇上二字,对于家门覆灭的担忧终于掩盖了一切的考量,窦老太君如同惊起的飞鸟,凭着一股气劲从*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了漪房的手,嘴唇蠕动道:“不可让皇上知道。”漪房没有防备之下,被窦老太君这个垂死之人抓住,手腕一阵剧痛,不过她面上沉稳不变,眼角余光示意一旁悄然迈了一步的窦祖年原地不动,维持着悲戚担忧的面容道:“老太君,可是此事皇上已然知晓了个大概,皇上如今还念着和我的情分,看在哥哥曾经的功劳份上,不肯轻易下手,但若老太君还要坚守着那两面讨好的法子,咱们窦家,别说将来的富贵,只怕现在就保不住了!”
说着说着,那凄凄切切的泪珠儿,已是成了串的从漪房眼角长睫上*下来,其情悲悯无比。
窦老太君犹是不信,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见过无数帝王,也见过无数痴情男子,当今皇上,对她这位曾孙女的***早已超越了一般的男女之**,这样的深情,她有自信,若非是谋逆反叛之罪,窦家都会留下一线生机。
可是,和那人私通,在当今皇上眼里,会不会就已是等同于谋逆大罪了?毕竟那人的心思,一直也就是想要起兵造反的!
窦老太君一时面色不定,最大的隐秘被暴露出来,多年的谋划眼看成空,可出于想要在两面讨好,不愿将所有的路放在一个人身上的心态,让她仍旧踟蹰不定,在她看来,若是她今日不说,将来若是那人胜了,说不定也能保住窦家不败。若是说了,以那人的锱铢计较,一旦有个万一,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