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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恍若魔咒,让他的手,渐渐抽紧,渐渐用劲,直到华云清的双眼泛起了可疑的灰白,旁边两个隐在暗处的东宫暗卫才上来,在青城居士的示意下,强行拉住了夏云深的两条胳膊,只是在腋下轻轻一夹,就将夏云深的手,硬生生的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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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深的手劲一松,华云清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整张脸上,看上去青紫交错,煞是吓人。
夏云深被暗卫带到了书桌边,被窗户口灌进来的凉风一吹,头脑稍微冷静了几分,他一手撑在桌案上,清冷的脸,一半隐在光影中,一半衬在阳光下,两个不同的极端,让他看上去有些形容可怖。
他按着桌案边沿,朝华云清那边厌烦的一瞥,收回眼神,狠狠的,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似是在努力使自己躁动不受控制的情绪平缓下来。
屋中的暗卫和谋士都不敢打搅他,等到夏云深舒缓下来,就坐回了椅上,再也没朝着华云清那边投一个眼神,只是神色如常的翻开一封密折后,才眼皮未抬的吩咐道:“将人带下去,从此不许再出房门一步。”
这个命令,又比先前的不许华云清出东宫的口谕更严了几分。
暗卫没有片刻的耽误,将人带走,交到了东宫总管太监的手上,总管太监,只是看着面前昏睡的烫手山芋,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就叫人利落的准备了一把大锁,将华云清关在了诺大的太子妃寝殿里面。只不过,无人看到,就在太监将门光上的那一瞬间,华云清的眼,倏然睁开,看着头顶的雕梁画栋,阴阴冷笑。
对于华云清后面的处置,夏云深并未有多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如今的华云清,实是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再占据他过多的心神了。
所以,等小太监慌慌张张过来禀告皇上驾到的消息时,夏云深的心神,才终于又开始了起伏。
当今圣上,忧心漪妃之事,整日除了必须处理不得延误的军军机大事,就将全部的时间,都耗在了找寻漪妃的事情上,今日朝政有争斗,却并非是紧急,夏桀一向有对东宫远远避开,这么多年,踏入东宫的次数不到五次,所以夏桀此时过来,夏云深只是略略一动心思,就明白了夏桀的来意,迅速从椅上起了身,心里面隐隐带着一种揣测和紧张。
他不知道,这个时侯,自己这个皇叔来找他,是喜还是忧。是找不到人,终于准备朝那个人妥协,所以来找他帮忙,要将那八大世家中,靠近东宫的一部分人家的宝图要出来,还是准备摊牌,干脆要强横的索取。
当然,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皇叔会放弃那个女子,这是唯一不可能出现的状况,而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说起来,这应该是这么多年来,他除了那位大伯父夏珏之事外,唯一和这位皇叔立场相同之事了。
夏桀没有给夏云深太多的反应时间,还没有等到夏云深走到前头恭迎圣驾,夏桀的身形,已经闪入了后院里面,正好和夏云深碰在对面。
夏云深见到夏桀一脸急切的神情,心底微微一沉,他躬身弯腰,正要行礼,就被一只伸过来的手堪堪拦住。
说服夏云深异常轻松,轻松到让夏桀的心里,既有一种放松,也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担忧。
夏桀的心中,当然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对于自己最**的女子,怀着什么样的情愫,也正是因为知道,他对于夏云深的存在,更加感觉如同芒刺在背。
之前,他想利用漪房来设计夏云深的时候,还不曾有这样的感觉,然而,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无**,此时却早已情根深种,对于夏桀来说,夏云深对营救漪房这件事情上所表现出来的急切,让他觉得如鲠在喉,难以自控的愤怒!
这是他**的女子,夏云深却胆敢在他面前如此明目张胆的表现急切和担忧,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此时此刻,夏桀也不会因这件事情,就去和夏云深撕破脸皮,不管如何,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目的要去完成,何况,夏珏也是他们需要共同对付的人。
夏云深答应的很快,他完全罔顾了手下谋臣隐士的谏言,决意要亲自前往望龙山。他不想去理会夏桀有什么想法,事后又会有什么后果,他只知道,这辈子,他就只想这么一次,照着自己的意愿而活,也许,也是唯一的一次了。
夏云深如此想着,人已经到了龙阳宫,站在一边,听着慕容艺从望龙山打探回来的消息,在斜眼看着慕容艺凝重的脸时,夏云深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慕容艺,应该是那个人的儿子吧,他这个皇叔果然有真本事,连早就远居塞外的慕容家族都能找出来效劳。
说起来,这一辈子,他的这位皇叔,最擅长的就是掌控人心,准确的拿捏住所有人的弱点,然后加以利用,慕容家族如此,他自己,亦是如此。夏云深苦笑一声,不再言语。
“望龙山的机关禁制,分在东南西三角,我们各自破了一处,北边就会大开,我们就能进去这座院子了。”慕容艺将手中的图纸卷起来,眼神朝着夏云深那边淡淡一瞥,道:“皇上和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万请小心才是,到时候想要退,并不容易。”
夏云深瞳孔一缩,听着慕容艺可以称之为放肆的言辞,却没有发怒。
他知道这句话,慕容艺表面上是对着他和夏桀说的,但实际上,是担心他在关键的时候,为了陷害夏桀,临阵退缩,让营救的事情,功亏一篑。
慕容艺信不过他,他当然能明白,他早已不指望这世间上还有人能明白他对那个女子的一番心意,只是,以慕容艺之清冷,竟会如此在意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