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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践人,对她下了那么多次手,为什么夏桀不下手除掉,就因为这个践人还有一份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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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来,他不收,此时他还需要依仗的华家就会心生不满,动摇军心,他若收了,就坐实了当初是他派华云清去向龙裔动手的事实!
即使他公布的檄文上说她是妖姬,夏桀是戾帝,可在还未发布檄文之前,就先向皇子动手!
夏桀,你果真是好算计,不管我怎么选,你都可以得逞!
好,好,好!
既然你要用华云清这个践人,你不愿意为她出这口气,我便让你算计一次又何妨,我就去杀了华云清这个践人,我倒要看看华家到底敢不敢反!
夏云深提着剑,刷的从帐篷冲出去,揪住报信小将的领口,恶狠狠的逼问,“人呢。”
小将腿下哆嗦,怯怯道:“在营外。”
夏云深面上是一片深沉的冰冷,他冷笑一声,径自冲了出去,当看到外面那一辆马车时,他的剑,已经凝聚了十足的剑气,只待划下,就可以彻底终结那个带给他生命中无数耻辱,最后有自作主张坏他大事的女人性命。
剑未落,一道身影却已经挡在了他的剑前。
夏云深眉眼不抬,恍若一个地府窜出来的杀神。
“师傅,让开!”
青山居士满面沉沉。
“深儿,你疯了,你不管是将人送到华家那边,还是暂时留下,安置的远远的都可,但你绝不能在众人面前斩杀了她!”
青山居士刻意压低声音,手已经按上了夏云深的剑柄,脸上是勃然的怒气!
他一手带大教养出来的孩子,怎能大业未成,就如此感情用事!
“我为何不能杀了她!”
“杀了她,你如何向华家交代!”
“这个时候动摇军心,你是要让你娘在地下都瞑目!”
“你是要当皇上的人,绝不能感情用事。她已经做不了太子妃,戾帝送她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暂时留她一条命,以后再做打算,忍辱负重的意思,你懂不懂!”
“我不懂!”
夏云深到底还是摔了剑,可脸上,却如同结霜一般。
他犀利无情又酷寒的目光穿透马车,掠过青山居士的面容,声音低沉无力,痛楚到了极点。
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又干又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跌跌撞撞的又往回走,来时气势汹汹,回时一步一痛,头痛,心更痛。
周遭有畏惧的目光被他收在眼底,禁不住觉得好笑。
这些人怕他,怕他什么呢。
怕他的身份,他这个太子,做的何其窝囊。
先是十几年的忍气吞声,从自己的父皇还在的时候就开始了。
父皇不是真的**他,只是为了祖宗规矩,为了皇祖父的遗诏,为了不让皇位传到夏桀的手里,所以不得不立他。
父皇所有的**,都给了他的幼弟。
到了夏桀,他的皇叔父成了皇上。
不禁让他每日更加战战兢兢,苦心算计,更不得不和自己最心**的女子失之交臂,痛苦一生。
他空有高位,却日日夜夜都要想方设法安抚手下人,明知道华云清恋慕着夏桀,自己也只能忍,明知道自己的子嗣在被华云清残害,还是只能忍。
忍到现在,即使他已经和夏桀宣战,他也依旧杀不得华云清这个女人!
所谓太子,原来就是如此啊,就是如此!
说起来,他这个太子,又算是什么太子呢。一生近三十年,除了那一次望龙山下,他几乎没有一次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是为了自己而活。
若是不当这个太子,是否他的人生,会美满的多。
母后,当初您苦心积虑要保住我的太子之位,您可曾想过,您的儿子到了今日,从来不曾真正的快活过。
倒在帐篷中,脑部尖锐的痛,让夏云深意识陷入黑暗。
他只记得,外面呼呼的冷风从缝隙中灌进来,一直灌到他的心里,让他的人,这么冷下去,冷下去,无休无止。
从华云清过来后,夏云深就觉得自己的噩梦日复一日的可怖。
将华云清送到华家兄弟的手中,华家兄弟却说女子既然已经出嫁,就该是出嫁从夫。何况华云清这个华家女,犯下如此重罪,为太子招惹了祸端,早就应该赐死以谢天下。太子仁德,将华云清送回了华家,他们华家身为臣下,却不敢包庇。所以把人送回来,请太子处置。
夏云深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华家的推托之词。
华家是想要看看,他对他们到底能容忍到什么地步。
好!
不是要将人送回来吗,他的军营之中,他占下的城池之中,不差一件屋子,不差一碗米饭。
他会养着这个女人,养到他再也不需要忍的时候,就用尽世间最残酷的刑法,让华云清痛苦而死!
只不过,虽是这样想,但偶尔他来去匆匆,从激战中回返时,看见那个最厌恶的人依旧在面前招摇过市,夏云深心里,还是怒气难熄。
夏云深回到帐篷里面,看到宫婢端上来的芙蓉酥,怒气一下子就攒了起来。
“砰!”
今日攻城不顺,夏云深心头本就堆积着怒火,再看到这一碟华云清最喜欢的东西,一拂袖,满地狼籍,宫婢不敢问话,怯怯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夏云深的处置。
夏云深挥挥手,宫婢退出去,空荡荡的帐篷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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