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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十足的房间,陆茵发觉自己睡不着,终究忍不住道:“——
“我想问你一件事……”深夜空寂的屋子里,她的声音小而突兀,既尖锐可是又冲不破黑暗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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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傲伦大约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嗯?
陆茵借着黯淡的月光看着他熟睡中平静的脸,跟从前欢愉过后的满足不同,似是疲倦而平静。她不禁有些灰心,自己到现在还睡不着,他心里到底有几分歉疚?
她这个倔劲儿一上来,有话便非要说完,就当他是醒着的,接着道:“你说你不是我的男朋友,那……以后可不可能是呢?”
梁傲伦没有回应,陆茵一度以为他已经完全睡熟了全然没有听见准备自顾自地往下说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Yina,你总是喜欢想太远的事,我一般只想一个月之后的事,再远就超出了我的掌控,也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不是吗?”
陆茵一个激灵,反应却快,脑子里电光火石便脱口而出道:“可是你说过,这段关系取决于我们两个人,而不是哪一个人,虽然你不能掌控我也不能掌控,但是如果,我们两个人都坚持的话,不就可以掌控了吗?”她突然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而激动起来,翻过身来面向着他,眼中兴奋不已,即便是在这暗夜当中,也看得见光芒。
梁傲伦始终闭着眼,半晌才叹道:“Yina,我年纪大了,或许已经没有像你这个年龄时的——”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措辞,“没有你这个年龄时的激情和信心。”
他的回答不算出乎陆茵的意料,只是让她十分沮丧,停了一刻才道:“那……还是有可能一直在一起的啊,你只是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所以都有可能对不对?”
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卑微,可是她就是想说,忍不住就是想要去取得他的证实来换一个自己的心安。
心里其实极度的紧张,怕他不耐烦,怕他生气,她小心翼翼地等着他的回答,就像等着宣判一样。
好在梁傲伦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语气依旧平静而温和道:“Yina,未来的事谁也——”
他总是这么说!
陆茵突然提高声音打断道:“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但是未来是怎么样的明明就是现在的自己决定的,未来不是无缘无故的是好还是坏的!allen你可不可以为我改变一次?我真的很喜欢你!”
屋中的暖气弥散在每一个角落,一定是太热了,陆茵说完才觉得自己浑身汗津津的。她是有多么英勇才能一气呵成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这么表白过质问过之后,男主角一般都会感动的啊,都会被触动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好,那你可不准反悔,不然到时候我绝不放过你!”
可是没有,梁傲伦再没有说话了。
陆茵很想把他推醒问个答案出来,手伸到了空中还是缩了回来——到底不敢,她发觉自己看梁傲伦,即便是两人此刻亲密到躺在了一张床上,不着衣衫相对,她还是隐隐地畏惧。
这个人,从一开始救她于水火,便像是天神下凡
天神……与凡人差距有一光年,自己在努力,真的很努力啊,不知道能不能在他遇到别人之前赶上去;一时又想到好像所有传奇的**情不都是要克服许多的阻碍和不确定的么?那种什么都顺顺利利,没有一丁点流言蜚语的模板才不是她想要的。这么一想,心里的委屈惆怅又像是自行就好了许多。
梁傲伦次日还在休假期,陆茵的闹钟定在了早上7点半——横竖不同他一起上班,她还是乐得多睡一会的。
谁知眼睛一睁,身边已经没有了人,慌张得一个骨碌坐起来,顾不上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光着脚就跳下床往外跑。
一进客厅正好撞见了从外面运动完回来的梁傲伦,他一身运动装扮,手臂上露出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精实,手里还拎着两杯咖啡和两个三明治,见陆茵这副模样,微微地蹙了下眉道:“你怎么了?”
陆茵意识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和身上逡巡,慌忙整了整头发——梁傲伦最重视外貌了,她现在这副丑样子他大约又嫌弃了。
“啊……我,我就是一醒发现你不在,所以怕你走了才很慌……”她在他目光的审视下紧张不已,有些语无伦次。
梁傲伦晃了晃早餐笑道:“这是我家,我怎么会走?要走也是你走。”
他虽然是开玩笑,陆茵的脸却瞬间变了。
梁傲伦的目光在她脸上有一片刻的定格,想来他是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但是他并没有多说,将早餐放在桌上后转头对陆茵道:“你今天要上班吗?”
陆茵低下头,情绪不高道:“要上的。”说着一面回身到卧室一面低低道:“我不吃早餐了,恐怕来不及。”
梁傲伦点点头,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你最近在做什么?”
说起工作,她总算底气足了一点,停下脚步道:“我刚刚谈下了一个大渠道,签了TaB做他们的员工银行,你猜猜是哪家公司,我给你点提示喔,那可是世界五百强!”
她的眼神在一瞬间就点亮了,好像现在不是蓬着头发穿着睡觉时的吊带裙,而是画着一丝不苟的妆容穿着合体性感的职业套装。梁傲伦闻言,嘴角也挂起了融融的笑意,与冬日的阳光交相辉映,想了想道:“嘉德宝。”
“啊?你怎么知道的啊?”陆茵又惊讶又意外,一个箭步就又冲了回去挂在他身上。
梁傲伦笑而不答,把她从身上拉下来道:“快去洗漱,不然早餐要凉了。”他几乎不会做饭,除非三明治和沙拉也算饭,陆茵也是半桶水,做得能吃,色香味却是挑剔不得,所以哪怕是早餐都是要出去买的。
陆茵完全不记得自己没洗漱没梳头衣衫不整,她就是焦躁地想要得到他的肯定,站在那里没有动道:“嘉德宝的员工在华的就有十万,全部使用我们银行的话,会进来很大一笔资金,而且这也是这样规模的企业首次在华使用外资银行,你在你年终述职报告里面可以放进去的——”
如果她是他的左膀右臂,那些其他女人就没有办法跟她相比,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就不同了。 ;
梁傲伦的目光扫过她晨起干裂的嘴唇笑了笑,坦然平静道:“那是你的成绩,你放在你的半年汇报里就好了。”
“可是我是在你的部门里取得的成绩啊,也算你的啊,虽然一个渠道不算什么,但是它会带来很可观的新开户量和资金量,这对于你年终KPI(绩效)很有用啊。”她一听就急了,他不知道她搞定嘉德宝这个渠道费了多大的力,她可不是为了她自己的半年的管理培训生汇报,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工作内容啊。
梁傲伦见她急得脸都红了,一面倒牛奶一面这才笑了笑道:“好,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哭着说我抢了你的功劳。”
他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TaB向来有一个传统,各部门高管的年末述职报告便与管培的半年汇报放在了一起,一方面让管培感受真实的高层商业世界和整个银行的战略,另一方面管培们的汇报也可以得到高管们的直接指点,这比起一般员工每年年会上才能见到一次高层,TaB的确是下了大本钱来培养未来商业领袖的。
正因为他们两个人虽然职位身份相差巨大,但是届时却会在同一个地点同一群人面前做年末工作汇报,一件事拿出来说两遍总是不合适的。
陆茵见他答应下来了,好像一口气才出来,她就是要证明她的价值,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好像从昨晚开始,这个念头就充斥在她的心里。
两个人说话耽搁了一阵,陆茵便没有时间吃早餐,匆匆拎着箱子便出门了。一直走出了小区大门这才想起来,要怎么去公司?平时都是梁傲伦同她一起去上班,自然是搭他的车,今天他不上班,这……
下意识地回身要去门房去问一下怎么坐车,脚步移动之前却想起来昨天门房见她进来时怪异的眼神不由得一滞。
一月的上海,又冷又湿,陆茵一手固定住箱子,一手掏出手机来搜索附近最近的地铁站,不搜不知道,离这里最近的地铁站要走4.5公里! ;(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