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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茵突然间的领悟,让她立在人群当中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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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逡巡,搜索着正在与不同的人谈笑风生的梁傲伦,他笑得是多么的自然,不管是当日拿下私人银行VP的风头,还是今日被邵翌文风光占尽时的黯淡,他始终是不卑不亢的。陆茵在想,他的当年,是不是也是通过了各种手段才爬到了现在的位子。
他牺牲了太多,所以他现在需要**,需要各种各样的,来自不同的人的**,可是还是无法填补他曾经时光带来的空虚。
她突然有点发抖,她这么一路走下去,要么万劫不复地离开这个圈子,要么成功地变成女版的他?
还有别的结局么?
也不知是几时邵翌文跟gupta讲完了,转头一看,发现陆茵竟然还傻站在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真的有毛病啊?他在那里牵扯着gupta半天是为了什么,她怎么能蠢成这样?
他实在是懒得理这个人,一阵风一样从她身边越过,硬邦邦地扔了一句话道:“别说你是我部门的人!”
啊?陆茵被他突然一吼,猛地被惊醒了一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啥情况?她站在这一句话没说,又怎么得罪了老板?
喵的,Vincent真难伺候,阴晴不定说的就是他好不好。
陆茵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梁傲伦,他们才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来自普通的家庭,但是受过良好的教育,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上流的身份地位,慢慢地在岁月积淀中了解什么是品位,什么是优雅。她这一刻无与伦比地想念他。
终于,她看到了梁傲伦,他正一个人往外走,背对着她的方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今天肯定不是属于他的一天。
陆茵一路上分开人群,穿花拂柳,如同跨越千山万水地追赶他,就像一年前的年中酒会上他越过众人来到她的面前。
也不知是她很心急,还是正好踩到了什么,总之就在她已经快要赶上他,都出声叫了他的时候,高跟鞋一个不稳,像小时候踩在西瓜皮上一样打了几个旋儿就要华丽地摔在地上,她情急之中本能地反应伸手一把抓住前面的人,伴着“啊”的一声大叫。
梁傲伦正在往外走,不防着西服的后襟猛地被人用力一扯,倒把他吓了一大跳。瞬时转身一扶发现竟然是陆茵!
在陆茵听来,他的声音很是镇定,“小心!脚怎么样?不要用力,把重量放在我身上。”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就好像昨晚他们丝毫没有起过任何争执一般。
陆茵本来正在懊恼与羞愧当中——总是这样,她总是在最需要端庄淑雅的时候狼狈地出丑。她越是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得成熟得体,就越是像一个小丑一样闹出各种滑稽的事。
突然间因为这个念头就委屈到想哭,努力了整整一年,追逐着他的脚步,没有人知道她对自己有多么狠——只有她会在工作到了凌晨十二点半以后还上网去看一线品牌的历史和风格,以保证在他和他的朋友谈论起来的时候她也能说得上一两句话,即使她并不曾拥有其中的一两件;只有她会在完全不感兴趣的情况下去订阅汽车之友这样的杂志,像中学时背政治课本一样地用功,以期在一辆豪车开过去的时候能够说得出它的名字;只有她会去研究如何在淘宝网上买航空公司的积分,然后用这种最便宜的方式去换取飞机的头等舱,以便以后他再同她一起出行的时候,她不至于因为没有坐过而手足无措闹出笑话。
她真的是在奋力地追赶。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出身在一个小康但是普通的家庭,能依靠地唯有自己的努力和一颗向上的心。
也许此生她终于可以在上流社会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但是这样的一条路,在没有家庭护持的情况下,不但是需要努力,更需要时间。
可是,他等不了——陆茵深知他的秉性,他要的是一个最合适在他身边的人,能够没有压力地给予彼此快乐。这可真难,所以他至今并没有找到,但是他并不介意一个个地再找下去——他有的是资本和时间。
梁傲伦却以为陆茵是吓到了,忙拍拍她的后背宽慰道:“没事的,我马上带你去洗手间,你检查下有没有受伤,如果有的话我们立即去医院。”
陆茵听了,站在原地,仿佛被点了**一般,痴痴呆呆地看着他,她始终没有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一面让她去通过和别的男人的关系去谋求飞黄腾达,一面又能对她这般溢于言表的关切。
梁傲伦拉着她的手牵着她先往外走,可谓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位置本来就在门口,人来人往,况且刚才陆茵的那一声低呼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陆茵有一种错觉:他们是公开的情侣,光明正大,用牵手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女朋友。
她冲动得想问:“allen,这样可以算是,你是我的男朋友了吗?”
但是这一年来,她在理智上已经被他训练得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她深知如果她这么开口,不会得到任何答案,除了他再次告诫她,他喜欢聪明的女人……陆茵深呼吸了一下,轻轻在他身后说道:“一年前,是你这么牵着我的手,带我走进一段新的生活。一年后,又是你牵着我的手,你还愿意带我么?”
彼时他们两人已经走出了主会场,她的话声音虽小,但是清晰可闻。梁傲伦回过头来似有似无地笑道:“你想去哪里?”
出乎她的意料,但是陆茵十分镇定地答道:“我想走进你的生活。”
她说完有些后悔和懊恼,这跟问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在他看来可能根本没有区别——她干嘛要去提他不喜欢回答的话题呢。
然而梁傲伦出人意料地笑着道:“我们是好朋友,难道你不在我的生活里吗?” ;
好朋友,果然还是朋友。陆茵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倒是梁傲伦颔首不知想了些什么,又开口道:“我的生活,你真的走进了之后可能会发现未必有你想象得那么好啊。”竟然语气中有了一丝丝轻描淡写的叹息。
他是轻描淡写,但是陆茵却像在沙漠绝境中的人突然看到了绿洲一般,眼睛猛地一亮道:“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也不知梁傲伦刚才这一瞬间是想到了什么,竟然让他出乎陆茵意料地说出:“我的意思是,我家有一间房间准备出租,不知道你有没有朋友正在寻租。”
啊啊啊!
陆茵直觉得胸中的悲情一扫而空,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若不是顾及还在酒会的大厅之外,她真想要一下子冲上去抱住他大喊大叫道:“我我我!我就要寻租!我工作稳定,性格温顺,勤劳干净,无不良社会关系,简直就是租房客中的战斗机啊!”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两人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allen真是向来都跟老板保持一致的,刚才gupta才跟我说Yina十分不错,能力很强,看来allen也是这么认为的。”
梁傲伦笑了笑,看了一眼陆茵,看得她胆战心惊,他不会以为她去了别人的部门就已经投靠了别人,刚才说的都是别人授意的吧?
“Yina是从我的部门里出来的,我对她的能力当然很了解,gupta看人很准,当然不是只看她这一回的表现,也是对Yina过往的肯定。”梁傲伦说得不着痕迹,但是话中却暗含着陆茵的能力是他栽培而得,跟邵翌文没有半点关系的意思,陆茵也听出来了,不然他怎么会说是对她过往的肯定呢。
陆茵的心反而悬到了嗓子眼——她不能卷入他们的争斗,当一个人被赋予了棋子的意义之后,就免不了被弃掉的命运!
梁傲伦说完之后朝陆茵点头致了意,而后优雅地离开了。
邵翌文看来是出来吸烟的,他动作潇洒地点了烟之后只是冷冷地看了陆茵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颍川之言:也许真的是老了,25岁以后尽是感慨,尽是求变的心情,看文的读者也许都还年轻,是我到了要离开的时刻。 ;(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