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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不会因为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而让他感到困扰,也不会因为争风吃醋而影响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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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终于如他所愿,变得聪明了。人人都这么说,Yina,你真聪明,连白鹭都说她比起两年前成熟了许多。
可是成熟就一定好吗?
她成熟,只因他喜欢成熟的女人,并非因为领悟而成熟。
陆茵很清楚为什么将近两个月没有联系的他们又会恢复联系——她今天收了薇薇安的蓝莓,至少说明她在让步,她与薇薇安并非水火不容,是可以同处的。
就像皇宫里皇帝最希望看见的就是六宫祥和,凡是不懂事的女子,都得不了宠。
她白天刚收下薇薇安的蓝莓,晚上梁傲伦的破冰的信息就来了,这难道不比那个群里她们分析的任何信息都有说服力地证明他们就在一起么?
在一起,汉语真是奇妙,暧昧地表达着一种关系,什么叫做在一起?只是一种状态,没有约束,也没有排他性,陆茵叹了口气,忽然被自己吓了一跳,在想什么呢,几时是这么老气横秋起来了。
她想了想还是回复了梁傲伦道:“在想你,比你想我要多。”
她轻笑,简直是被他给训练出来了,这样的情话信手拈来,想想当日是怎么会面红耳赤回一条信息能反复地写写删删闹上十分钟呢。
梁傲伦的回复很快就又过来了,“宝贝,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地想你。我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如果一个人一天里面会想另一个人十次以上,那就是**上了那个人,而我今天想你的次数是十次的好几倍,你说这是什么呢?”
这是什么呢?
陆茵摇摇头嘴角挂着一抹笑,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她知道的是这条信息,相似的内容,他一年前就发过给她的——他大约是忘了,或者记混淆了吧。
他要的聪明就是,在这种时候不去揭穿,而是陪着他一同甜蜜下去。
陆茵回道:“不信,好久没看到你了。”
“最近太忙了,周五晚上一起吃饭?”
陆茵微微叹了口气,好似暗语,若非是他们两个别人看了一定疑窦百出——明明是天天见的,所谓看到所谓吃饭都各有他们自己的意思。
那就周五见。
陆茵的心情因为周五见好了起来,虽然没有当时又做头发又做美容那般的郑重和欢喜,到底也能让她从这一个多月以来熬夜不喝水不做面膜的堕落里拯救出来,至少每天早上她都能鞭策自己爬起来去运动半个小时,每天晚上吃一盘水果沙拉。
以至于周六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对于昨晚的印象远远没有这一个星期为了见他的准备工作来得深刻。
梁傲伦大约是在淋浴,浴室里的水哗哗响着——外国人都喜欢早上洗澡,晚上反而不洗——她是永远不习惯的,生在国内长在国内,就算知道了国外再多的习惯,也不会改变。
他洗完了裹着浴巾出来,正好看到坐在床上有些怔怔的她,不由得停下脚步倚着墙含笑道:“看我么?”
陆茵回过神来,连想都没有想,自然而然地顺口道:“谁叫你好看呢。”
她突然想到,她有多久没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有脸上发烧的感觉了?
梁傲伦低头浅笑,陆茵不得不承认,他真是美的,竟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来,他若是个女子,还可说是风情万种或是闭月羞花,偏偏他是个男人,英俊这样的词在梁傲伦面前太过苍白。
梁傲伦道:“起来了就去洗一下吧,我等你出来然后去吃早餐。”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语气中却是不容置疑的,仿佛陆茵要是不这么做就是没有礼貌。陆茵脸色一黯,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拿了衣物进了浴室——她得带两套衣物,因为她晚上是一定要洗的,但是第二天早上他又是一定会让她再洗一次。
她在拼命地适应他,虽然他从来没有去适应她。
吃饭的时候陆茵看着自助餐台上的食物种类忍不住蹙了蹙眉,她真的不觉得四季酒店的自助早餐好吃,品种少,也不合乎中国人的口味,还不如香格里拉的,不仅选择丰富,食物又改良成了内地人**吃的,而且还比四季酒店的便宜。
但是梁傲伦如果是周五晚上出来的话,一定会选择四季酒店——原因就是周六的早餐,“虽然种类少,但是每一样都是原汁原味的精致,口感是香格里拉完全比不了的。”在有一次陆茵终于忍不了这里的食物之后提出来下次可不可以去香格里拉,梁傲伦细一面致地把黄油抹在蒜蓉包上时一面缓缓解释道。
陆茵噤了声,她吃不出来原汁原味,这些东西若不是梁傲伦带她来吃,她之前也没有吃过,如何比较口感。
没有人知道她心情的绝望,这不是只因为他身边有那么多的别的女人,而是她发觉她与那些女人比起来,根本就是望尘莫及,这不是说她不够优秀,而是历史的沉重——没有吃过的东西,没有听说过的话题,没有尝试过的体育运动,没有去过的地方,她无论怎样努力都缩小不了历史的差距,除非他站在原地等她。
可是梁傲伦不会站在原地,她在进步,可是他也在进步,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像隔着一光年,她眼睛里看到的东西都是他的过去,而对于他的现在和未来,触不可及。
她也不知道梁傲伦会不会觉得她比以前沉默,以前总是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错了就吐吐舌头,现在是他在说:“你跟郭瑟琳关系很好?”
嗯?陆茵精神一震,allen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须知这个问题很是敏感,老板的秘书就像是从前宫里的御前姑姑,与谁关系好未必是好事,至少说明那个人野心不小。
陆茵警惕地化解道:“我跟谁关系不好吗?”
梁傲伦听了放下刀叉,意味深长道:“Yina,你知道吗?你真的进步了很多。”她在言笑中点明其实跟郭瑟琳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同,而且自己的人缘很好这两件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何尝有这等心机。
那么就让他来看看她到底进步了多少,他不放过道:“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双目盯着她,陆茵与他只对视了一秒就败下阵来——不过她只承认他的眼神又明亮又清澈,她自惭形秽。 ;
陆茵垂下眼帘不疾不徐地道:“要说好,也要看跟谁比,我跟她年龄相近,肯定是会比跟其他同事好有话说一些的。”
说起来郭瑟琳,陆茵突然想起来她好像已经请了两天病假了,她这两天事情满满当当的,下了班不是在健身就是去护肤了,好像就是头一天发了条微信给她,郭瑟琳好像也没回。
“她好像生病了?”陆茵征询道,她不知道梁傲伦说起郭瑟琳的意思,只能把问题又抛给他。
“算是,也不算是。”
陆茵征询地看着他,他但凡说得模棱两可,并非一件事情真的模棱两可,只是他要委婉地说一件事。陆茵跟了他一年多,梁傲伦的习惯大约除了郭瑟琳以外,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可是,郭瑟琳只是秘书,归根到底,自己才是最了解他最亲近他的人。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这也是她亲耳听见那么多言之凿凿的绯闻传着他和别的女人,她还能镇定到如今的原因。
然而,这一刻这个原因也被澄清了。
原来世界上真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听到的每一字都像弹弓射出来的钢丸,因为受力太大,一粒粒地深嵌在心里。
陆茵能维持着微笑而冷静的表情听完梁傲伦所说,是因为她的身躯动不了,浑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是僵硬的。
“你们年龄接近,但是你比郭瑟琳的心智成熟许多,她这几天因为私人情绪影响了工作。”他没有说完,这就是他的艺术,不必把要做什么说得那么直白,但是已经可以让听的人明白应该去做什么——更何况听的人是他一向欣赏一手栽培的YinaLu呢,大约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他们的关系。 ;(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