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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地站起来,径直走到富安娜那里,富安娜似乎是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见她面色苍白却气势汹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般道:“Yina,你怎么了?没事吧?”
陆茵慢慢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尽可能平静地道:“没事,我只是有事要找郭瑟琳,没见着她,她是休假了吗?”
富安娜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就要看一个从远古穿越来的人一般,直到她上上下下把陆茵打量了一番确认她的确没事之后才道:“郭瑟琳,都已经离职好几天了,你不知道?”
“离职?”轮到陆茵惊讶了,她波澜不惊多日,仍是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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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安娜一副你们关系不是很好怎么你还不知道的神情,耸了耸肩道:“你真的不知道啊,就是这周一没有来的啊,老板的新秘书明天都要来了,听说以前是人力资源那边的一个招聘专员,呵呵,很漂亮的说。”
她接下来还在说些什么,陆茵其实并没有听见。
怎么会这样,郭瑟琳走了?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舍得离开梁傲伦?
她们算不上什么真诚的朋友,不过是有着共同的目的和敌人,陆茵很清楚地知道她并不喜欢郭瑟琳。那个上海女孩,是她的战友,也是她的情敌。
可是,在富安娜轻描淡写地说出她已经离职得这一刻,她还是愣在了当场。
离事发仅仅一个星期,郭瑟琳就走了。她是不可能自己主动离开的,TaB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的年轻女孩来说,都是一份体面而又报酬不错的工作,比起在生存线上挣扎的同龄人,没有谁会突然冲动地放弃。
陆茵突然不寒而栗。薇薇安走了,郭瑟琳走了,她们走的理由跟每一个从TaB走出去却原因不明不白的人一样,都是个人原因。
下一个是谁?什么时候会轮到她?她下意识地朝着梁傲伦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低着头处理邮件。陆茵庆幸于他们没有目光相接,在知道郭瑟琳离职之后,她很相信自己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心态去看待这个男人。
他对郭瑟琳,明明就是人人看在眼里的宠溺纵容,不然郭瑟琳又为何会养成老板娘一般的脾气?
可是他一样地杀伐果断,不过一个星期,郭瑟琳就在TaB大楼里彻底地消失,她颐指气使时的眼神,她不屑一顾时一甩扫到人脸上的香槟色长发,仿佛都定格在那里。
郭瑟琳对梁傲伦可谓是竭忠尽智,即便她对情敌下手毫不心慈手软,即便这次事情的发生她在里面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也是梁傲伦为什么会让她走的原因,他的身边可以有争风吃醋的人,却不可以用心机深沉的毒蛇。
如果angel知道的话,一定会以为梁傲伦是为她出气。陆茵平静地坐在位子上,她深深知道,他无心为任何女人去“报仇雪恨”,他只是去除他身边潜在的威胁罢了,至于她这样的女人,旧的去了会有新的来,他又怎么会为谁去不必要的付出呢?
自己,也不过是那群女人中的一个吧。若说他对自己的青睐与看重,是因为自己的乖巧懂事,从来不会给他添任何麻烦。
好。
***
陆茵端着两杯咖啡,径直走到梁傲伦的位子前,他的新秘书ashley已经来了。长得就像韩国整容广告里的精致娃娃,以至于看不出来年龄。见陆茵过来,忙站起身笑道:“Yina你有什么事吗?”
不管心里怎样,她的态度看起来还是好的,若是郭瑟琳从前,一定懒得站起来,先飞过来一个不屑的眼神冷冷道:“你有预约过么?”
陆茵冷淡却坚决道:“我只占用老板五分钟时间。”
ashley真心是个聪明人,立刻就不说话了——无风不起浪,这个人既然能跟老板传出来绯闻,总归不会是一点影子都没有的,她又何必搅进去。
陆茵轻轻地把咖啡放在梁傲伦的桌上道:“老板,可以耽误您五分钟吗?”
梁傲伦似乎对于她突然闯过来一点也不惊讶,抬起头来对她道:“先坐。”
陆茵没有坐下,只是轻声道:“我很快就说完。”
梁傲伦拿起她买的咖啡,啜了一口深深舒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感伤道:“Yina,你是要走了么?”
饶是觉得内心已经坚定到无论他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都会义无反顾地走,听到他这么直接地替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茵的身体还是忍不住一震——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她果然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人,永远超不过他。
她没有想到过这个场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办,有些慌乱地垂下眼帘解释道:“我只是……觉得私人银行这边可能……更需要经验,我比较junior(年轻而缺少经验的),所以想看看是不是别的业务更适合我……”
梁傲伦听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前辈一般的动作让陆茵又是一阵恍惚——两年了,仿佛就站在原地,从来没有走偏过。若他们还是老板与下属,前辈与新人那般,她可以以纯粹崇敬而感激的心情去看待他,该多好。
可是,她发觉,今时今日,她一点也不后悔。这世上有太多时间是只看结果的,但是唯有**一个人这件事,是属于自己的过程。你不曾**过,就不会懂得,有些事是真的不计后果。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一定告诉我。”
陆茵险些要落下眼泪,他对自己,终究还是很好的。她点了点头,张了张嘴,一时间好像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说道:“谢谢老板。”
她自此开始转部门的申请,其实此刻她并不在意到底去哪里,只要能离开私人银行。
她认真地重新写了自己的简历,这两年她在工作上算是收获颇丰。陆茵看了看浓缩在一页纸上的两年半时光,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还好有这些,除了**他,还有些别的回忆。
她在公司内部招聘上面投了许多简历,然而并没有回音。 ;
她刚开始并不着急,hR需要时间处理,转交到部门人家也需要时间处理,更何况并不可能每个部门都对她有意。
然而,过了一个星期,她的邮箱还是十分安静,没有一个回音。
这就不对劲了,她即便再junior,有些职位她也是明显可以胜任的,况且用她的成本一定比外面招聘一个人要便宜得多。
白鹭一直在企业银行,陆茵便找她探听消息,“我投了你们那边的风控,但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你有没有听说那边已经招到了人?”
这个机会她还是很看重的,若说要做银行业,风控,授信和投行才是核心,当年若不是为了梁傲伦,她本是有机会的。
过了很久白鹭都还没有回复,但是分明看得到她是正在输入的,只是一个字也没有传过来。
她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么?陆茵心中一动,敲道:“是不是有什么状况?”
状况这个词真好,可以形容一切非你所愿让你不安的东西,人,或者事。
白鹭这次回得很快:“哎,反正我觉得这个岗你就不要想了。”
“怎么?”
“他们就坐在我旁边不远,本来他们head早就收到了你的简历,是说要找你过来面试一下的,后来有人说起来那封邮件……你懂的啊。”难怪白鹭半天没有回复她,她是在思考措辞如何让自己明白而又不伤心。
颍川之言:再见。这两个若真心想说,却是最难出口的。可能再也不会见,可能再见时还在当日一起饮过甜品的小店,可能还在牵手走过的街头,却再也早不到当日的心情,也记不起当时的惊喜。
生命有过喜欢的人,就有过讨厌的人,可是即便是再厌恶的人还是情愿他们不要离开。因为喜欢也好,讨厌也好,当时的波澜已经是生命中定格的一部分。任何离开,都是心被撕掉一块。
***(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