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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朕那個你?”離漾龍眸綻放的溢彩恍若清澈的溪流,定定的凝著軟榻上靠著軟墊上的念清歌,她的瞳孔內映出的是他的面容,她水潤晶亮的眸子怯怯的凝著他,望著他幽深的眸子,念清歌的心忽地為他疏狂,他的深眸恍若施了魔法的水晶球,只要一跌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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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若羽毛的睫毛微微的眨著,在眼瞼下投射出來一小片小小的陰影,疊加在她的下睫上,她讀不懂他眸中復雜的情愫,腳心下是他灼熱的溫度,原來他也可以這麼細膩,這麼溫柔,這麼體貼。
方才一路狂奔的時候念清歌早已麻木的感覺不到腳下的痛,現在緩過了神兒來,離漾的指尖每次觸到自己的腳上,她只覺得生硬的疼痛,腳丫輕輕的朝自己縮著,有些排斥離漾的踫觸。
離漾濃眉一皺,將她柔軟的腳夾在自己的掌心里,語氣有些溫怒卻蘊著一些想要極力掩飾的關切,手指撥去了一個石子兒,聲音冷冷︰“現在知道痛了,瘋癲的時候想什麼了。”
有時,她真的是讓他苦惱,總是做出一些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可每次想懲罰的時候卻又舍不得。
流過心底一聲輕輕的嘆息。
細心的在自己的衣袍里取出了一個暗灰色的絲帕,絲帕上面刺繡著白龍的圖案,他用絲帕將她腳底心的污漬稍稍擦了擦,而後壞壞的拍了拍她的腳心︰“髒死了,去沐浴。”
“我不!”念清歌連想都沒想便搖頭拒絕了,離漾生平以來,所听過的‘不’字想來是從念清歌的嘴里听到的最多了。
劍眉一擰,眉宇間凝著灰突突的雲霧,聲音蕭冷︰“在朕這里沒有不字,去沐浴,都把朕的龍塌弄髒了。”
說著,離漾嫌棄的瞟了念清歌一眼。
那眼神兒被念清歌一下子收入了眼底,她輕抬眼皮,晶亮的瞳仁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淺笑,歪著腦袋看著皺成苦瓜的離漾︰“嫌臣妾髒?”
“好啊。”念清歌的聲音輕快如小鼓,趁離漾不注意之時迅速的將兩只小腳縮了回來,而後迅速的踹在離漾的錦被上,龍塌上,如閃電似的兩個小腳讓離漾措手不及,想伸手去抓都不知道從何抓起,片刻的功夫,若細細看去,只見離漾金黃色的錦被上染了一層灰色的污漬,那就是念清歌所為。
這個調皮的小東西。
離漾忽地撲倒她,整個龍身將來回搗亂的她壓倒在了龍塌上,修長有力的大掌將她的雙手抬起擎在了她的頭頂上方,狠狠的壓住不讓她動彈。
那雙染著風華的龍眸一瞬不瞬的凝著她,似乎要將她刺穿,線條分明的臉頰蘊著王者獨屬的霸道和凜然,他的唇角輕輕的一勾,那一抹淺笑如魔咒似的讓念清歌看失了神。
驚鴻一瞥,芳心早已暗許。
刻在心間,理不亂的情緒。
誰能將我從這份執著中拯救。
“皇上......”月光清涼的聲音蘊出喉嚨竟然是嬌嗔的膩人,如一罐甜甜的蜂蜜封住了她的喉嚨。
讓她除了甜言蜜語,任何話都已說不出口。
他的眼楮十分魅惑,一如他小的時候,深陷進他的眼底,那些郁郁蔥蔥的往事破土而出,心微微鈍痛。
離漾,你是怎麼了?
“不許說話......”暖暖的陽光悄悄的跑到了窗沿上,偷偷的睜開了光暈的小眼楮,悄悄的望著紗幔里的一切,窗紗上染了一層淡黃色的光暈。
菁華浮夢,恍若迷離。
他若水般沉凝的聲音恍若黃昏下細細流淌的小溪,絲絲入口,恍惚間,相望早已無話,心亂如麻。
柔下來的水眸如一汪春水潤著他黑曜的瞳仁,眉間傳情是情不自禁,離漾撐在兩側的手臂結實健壯,鼻息間早已被那龍涎香氣息所緊緊的包圍著,讓她的心跳加快,忽然間覺得口干舌燥。
此時此刻。
若將念清歌比喻成寒冬的雪,那麼,離漾就是那雲霧里涌出的陽光,將她融化。
“朕要做一件事。”離漾的聲音魅惑如魔笛,話還未吞到腹中,離漾涼薄的唇瓣兒緩緩壓了下來,溫柔,細膩,冰涼,念清歌的腦袋里‘轟隆’一片,他的唇將她小巧的唇瓣兒完全包.裹在自己的嘴巴里,靈巧的舌尖兒細細的輕舔著她。
麻.酥.入.骨。
在他熱情的親吻下,念清歌早已化成了一灘春.水。
雙腳一蹬,離漾褪去了龍靴,抱著念清歌二人滾在了龍榻的正中央,離漾霸道的壓在她的身上,龍袍下的火.龍早已昂.挺的無法自拔的卡在她的裙擺下,聲音沙啞蘊著一些隱忍︰“怎麼辦?朕**g了。”
直白的話讓念清歌的小臉兒滾燙,小手推著離漾硬邦邦的胸膛︰“皇上,這是白天......”
聞言。
離漾晶亮的瞳仁里蘊著一抹耀眼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如魔王的淺笑,而後長臂朝後一伸,將錦被拽到了他們頭頂。
錦被里傳來離漾悶悶的聲音︰“現在是黑天了......”
*
桃花相映紅,池水涼又清。
風兒熱滾滾,離辰逸那一襲深紫色的點降袍恍若盛開的花朵佇立在花園中,他負手而立,視線眺向遠方,靜靜的凝著遠處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忽然間覺得偌大的天下,竟然沒有一處讓自己安心的地方。
人面不知何處去,松梅低頭滿臉愁。
憂傷的側顏凝在光暈中,恍若不真實的霧氣,柳樹長長的葉子耷拉在他的肩膀上,他只覺得臉頰微癢,輕輕的拭掉它的葉子。
身後,那道清澈恍若謫仙的聲音緩緩傳來︰“三弟,你都能待一片葉子這般溫柔,為何不肯跟我冰釋前嫌。”
聞聲,離辰逸的肩膀一個僵硬,久久佇立在那里沒有動靜,直到身後那抹身影離自己的愈發近了,離辰逸才陡然揮開自己的手掌︰“離本王遠點。”
離雲鶴擎在半空中的手一頓,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淡淡的無奈的吐了一口氣︰“我們不該這樣的。”
呵——
一聲無情的冷笑緩緩從離辰逸的唇瓣兒溢出︰“那你想怎樣?你告訴本王。”
“我們聊聊。”離雲鶴一直在外雲游四海,表面是為了游山玩水,實則是為了淨化自己的心靈和精神,他白色的長袍一塵不染,墨黑的發絲和白色的肌膚顏色分明,干淨的臉上蘊著一抹憂傷,語氣里透著真誠。
“聊聊?”離辰逸冷嘲熱諷的挑眉,而後倏然轉身,那蕭冷冷酷的氣場如千年寒雪噴灑在離雲鶴身上,他的深眸眯起,眼底蘊著酷寒和仇恨,薄唇如一支支羽箭般發射出︰“想跟本王聊?好,讓煙兒醒來本王就和你好好聊!”
煙兒......
離雲鶴難過的閉了閉眼,就知道離辰逸這些年來一直放不下煙兒,唇,張了張,不知說些什麼,朝他湊近一步,掌心的余溫愈靠近他消失的愈發的快。
“都這些年了,你就不能放下?”離雲鶴的語氣里有著一絲荒蕪。
一席話將離辰逸激的血液翻滾,他粗暴的折斷了方才‘放過’的柳樹葉,纏在自己的手心里狠狠的握住,而後‘啪’的一下子將那柳樹葉折斷,嗓音若撒旦︰“把命留下,本王就放下!”
“你還是要報仇?”離雲鶴問。
“沒錯!”離辰逸篤定的答︰“先殺掉他!再殺掉你!”
“你——”離雲鶴每每與他踫面都會起爭執,離辰逸的計劃只要踫到離雲鶴也全都會打破,所以他十分怨恨離雲鶴,恨不得他死在外面,他緊攥著拳頭︰“你真是執迷不悟!”
“本王就是執迷不悟!”離辰逸如草原上一匹倔強的野馬,瞳仁凝著抹倔強,額頭上的青筋暴露︰“誰也勸不了本王。”
“我是不會讓你做錯事的。”離雲鶴的眼底蘊著抹堅定︰“我會阻攔你的。”
“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離辰逸冷哼一聲。
離雲鶴幽幽的笑,笑的不明深意,笑意里蘊著滿滿的無可奈何,一夕之間,相親相**的兄弟三人竟然變得如此不堪,也許某一日會相互廝殺。
“听說你要娶親了。”離雲鶴看向藍藍的天淡淡的說。
“那又怎樣!”離辰逸強硬的說。
呵——
嘲諷的笑意自離雲鶴的嘴邊吐出,視線落在離辰逸眼底︰“你口口聲聲說**著煙兒,現在你卻令娶他人,你的**讓本王覺得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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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