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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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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風呼嘯在中原的草原上,將地上的‘花’草吹的堪折不堪,將樹葉吹的婆娑作響。
遼闊的草原上一片寂寥,荒無人煙的空氣讓人覺得分外淒涼,浩浩‘蕩’‘蕩’的護送隊伍一路追隨著離辰逸和靜竹公主走了好遠好遠的路。
弦月的光暈將周圍墨黑的天空映照成一片片暗光,雲朵上細密綿軟的紋路似乎也被映照的格外清晰。
到了邊疆的地界兒,護送離辰逸和靜竹公主的隊伍們頓住了腳步,空中揚起馬兒的嘶鳴聲,馬兒奔‘波’了*也筋疲力盡了,紛紛垂下頭津津有味兒的吃著青草。
“離親王!您和公主一路保重,我就此別過!”騎在馬背上的御前‘侍’衛雙手抱拳,道。
如墨的天空染了一層濃濃的霧氣氤氳在離辰逸幽深的眸底,將他的眸子染的愈發深邃了,他蕭條的面容上蘊著一抹清冷和不耐,那份清冷的神態讓月‘色’也變的薄涼了幾分,他薄薄的‘唇’瓣兒上染著冷氣︰“請回!”
說罷,離辰逸瀟灑的握緊了馬兒的韁繩,使勁兒的朝後一扯,馬兒高高的昂起了頭,抬起了前馬蹄兒,而後轉了過來。
天地接連一片墨黑將整個人都融入了進去,只能隱隱約約看得到人的綽影。
殘風呼嘯在身後。
離辰逸和靜竹的馬屁奔跑在草原上,離中原愈來愈遠......
忽地。
身後揚起了急促的馬蹄聲,聲音如鐵馬金戈,如萬馬奔騰,鞭子‘抽’打在馬身上的格外刺耳。
馬蹄揚起的塵土染了衣襟,飛揚的發絲飄在風中,那淒涼心痛的聲音載著風吹向了靜竹公主的耳內︰“靜竹......靜竹......”
熟悉的聲音讓靜竹公主勒緊了馬韁繩。
是離雲鶴。
片刻的功夫。
離雲鶴的馬兒奔到了靜竹面前,離辰逸纏緊了韁繩將馬兒掉頭一轉,兩匹馬兒的頭猛然踫撞在一起,各自的馬蹄全部朝後仰去,離辰逸眉目清冷,冷嘲熱諷道︰“雲王爺可真是有閑情逸致,竟然追到這兒來了。”
“少說廢話,你們不能走!”離雲鶴將隨身佩戴的長劍‘唰’的從腰封‘抽’出,仙逸的面容上凝著抹戾氣。
離辰逸幽深的眸底劃過一抹刀光劍影,他怒氣的將自己的劍拔出,劃過離雲鶴飛揚的發絲,削去了一縷發絲,發絲迎風飄走︰“你來作甚!給本王滾!”
二人劍拔弩張的凝著對方。
靜竹被這一幕驚愕住了,拉著馬韁繩揚起鞭子阻攔在他們中間︰“你們別吵了。”
“閉嘴!”離辰逸嗆聲。
她噤了聲兒。
“本王今日來的沒錯,你待靜竹一點也不好。”離雲鶴望著消瘦的靜竹,心沒來由的窒息。
“呵——”離辰逸冷嘲一聲,眯起危險的眸子︰“本王待她怎樣干你何事?她現在是本王的王妃。”
是啊。
他們早已拜堂成親了。
離雲鶴的心里劃過不甘,離辰逸雖然隨了當初自己的計劃和靜竹一同去邊疆,但是他為何一點也不滿足,一點也不高興。
心如撕裂般拉扯那麼疼。
他不想與離辰逸多費口舌,徑直朝靜竹的馬兒奔去,大掌敏捷的握住了靜竹的韁繩,將她的馬兒朝他的方向一拽,他焦灼的眸子定定的凝著靜竹︰“靜竹,他這樣待你,你還要帶他回邊疆麼?你還要當他的王妃麼?”
“雲王爺,你胡說些什麼,快回去。”靜竹公主膽戰心驚的看著離辰逸黯黑的神‘色’,小手去扯離雲鶴手里的韁繩。
離雲鶴無視離辰逸的冷眼,死死的拽著那韁繩,目光灼灼的凝著靜竹,滿眼的期待,口‘吻’堅如磐石︰“靜竹,只要你願意,本王願意帶你走,願意給你幸福的生活,靜竹,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自打靜竹公主和離辰逸成親後,原本離雲鶴以為自己能夠釋懷,能夠漸漸的忘卻,但是他的心恍若被刀子狠狠的挖了一個‘洞’似的,血流不止。
心中無數的意念告訴著自己︰不,不能這樣放靜竹走,否則,這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于是,他快馬加鞭,待那些護送的御前‘侍’衛們離開後,急匆匆的追了上來。
離辰逸的眸子深了幾分,聲音如寒夜的冰涼︰“不要‘逼’本王!滾!”
“雲王爺,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快走吧。”靜竹公主急的快哭了,萬萬沒想到離雲鶴竟然如此大膽。
“靜竹,你好好考慮,本王只要你一句話。”離雲鶴意念十分堅定!
離辰逸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凝著靜竹。
夜‘色’的冷霧染著靜竹如蝶翼的睫‘毛’,她的睫‘毛’顫抖,毫無感情的看著離雲鶴,眼底一片冰冷︰“雲王爺,我靜竹這一生只跟這離辰逸,無論結果怎樣,我一點也不**你,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你走吧,你走,趕緊走!”
每一個字如針深深的刺在離雲鶴的心口上。
他暗淡的眸子如墨黑的天際,面容是那濃濃的失望,他的身後恍若展著一雙翅膀,而那雙翅膀也隨著靜竹的話而折斷了。
“......好。”離雲鶴的喉嚨如塞了一塊兒石頭,艱難的吐出了這個字。
韁繩緩緩從手里松開,靜竹公主將韁繩蠟燭,上面還蘊著他的溫度,離雲鶴緩緩的將馬兒掉轉過頭,深深的凝著靜竹,千言萬語,卻只化成兩個字︰“保重。”
斜陽西下難忍別,天涯碧草話斜陽。
皇宮。
上官萱兒的‘性’子不同于上官柔兒,她浮躁的‘性’子讓離漾有些心煩,離漾著著月白‘色’的中衣倚靠在龍榻上,裹著錦被的上官萱兒在錦被里快悶死了,可是仍不見離漾有所動作,她掀開錦被的一角,聲音嬌柔,羞澀的凝著離漾︰“皇上......”
離漾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卻沒有任何下腹緊繃的燥熱感,眉宇一簇,他掀開錦被,下了龍塌對上官萱兒淡淡地說︰“你睡吧。”
“......”
上官萱兒愣在了那里,痛心疾首的喚著離漾,想著自己也沒做錯啊,可是離漾為何不踫自己呢。
漫漫長夜,離漾趴在奏台上睡著了。
翌日清晨,離漾醒來後就將還在睡夢中的上官萱兒打發走了。
上官萱兒盡管很生氣,但是她從玄朝殿出來的那種高傲的感覺讓人紛紛側目,她要造成一種離漾臨.幸了她的感覺。
回到凝舞殿的上官萱兒卻發現上官柔兒不在,她詫異的坐在那里,喃喃自語︰“柔兒呢?”
‘侍’候上官萱兒的婢‘女’討好的為她斟了一杯茶︰“萱嬪娘娘,柔嬪娘娘一大早就不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喔。”上官萱兒心煩氣躁︰“跑哪兒去了。”
那個婢‘女’話里話外道︰“萱嬪娘娘和柔嬪娘娘長得好像啊,奴婢都分不清楚,不知皇上能不能分清楚。”
她的話引起了上官萱兒的警惕,她捏緊了茶盞︰“你說的對,皇上是無法分清我們的。”
上官柔兒一大早就來到了琉璃殿,念清歌還未梳妝打扮,看到她焦灼的模樣,拉著她進了內殿,關切地問︰“昨晚你‘侍’寢了?”
上官柔兒氣喘吁吁的說︰“沒有,我讓我的雙生姐姐萱兒代替我去的。”
她驚愕︰“這樣能行麼?若是被皇上發現了怎麼辦?”
“想來還沒有被發現。”上官柔兒道,若是被發現了,離漾定會大發雷霆。
念清歌松了一口氣,忽地想到什麼,道︰“那從現在起你們的身份就要換過來了,你是上官萱兒,她是上官柔兒,知道麼?”
上官柔兒搗蒜般點頭︰“這個我自然是明白的,我一會兒回去就跟姐姐說這件事兒。”
“那就好。”念清歌安心的說。
早膳過後,上官柔兒回到了凝舞殿,同上官萱兒說了換身份的事兒,上官萱兒起初微微一愣,而後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妹妹好主意,若是被皇上發現就不好了,不過姐姐倒是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姐姐有何好主意?”上官柔兒凝著水眸問。
上官萱兒的眼楮一轉︰“到時候姐姐再告訴妹妹。”話盡于此,她的眼底飛閃而過一抹‘陰’狠的神情。
連夜奔‘波’回來的離雲鶴急匆匆的朝皇宮趕,他來到了玄朝殿,滿頭汗水的離雲鶴將衣擺一拂,跪在地上,面容凝重嚴肅,雙手抱拳︰“皇兄,臣弟有事求你,望皇兄恩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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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蚊寶問我第三卷什麼時候寫,我想想啊,我現在往第三卷的路上走,大概五月初的時候會寫到第三卷吧。--96428+dsuaahhh+27393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