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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瞻暗下斟酌了语气,道:“舅舅对他校考得极严,故表弟读书极为用功,亮到四更,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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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淡淡道:“这门亲事,是你妹子自个看中的,依我的心思,你二舅舅家的老二更合适些。”
婚姻大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却舍不得唯一的女儿受委屈。故崔氏前脚把侄儿接进府之时,后脚就把女儿叫到身边商议。
女儿羞羞答答半天,才从嘴里蚊子叫似地吐出了几个字。崔氏一边感叹女大不中留,一边又为女儿的眼光感到欣慰。
崔氏尚在闺中时,便与长兄长嫂相处甚好。瑾辰这个孩子,模样长相且不说,能被长兄亲自带到京城的,必然是极得兄嫂喜欢的。女儿嫁过去,就是看在她的份上,兄嫂也不会亏待了这个儿媳。
所以尽管崔氏中意另一房侄儿,念着是女儿喜欢,倒也没有为难,痛快地应下来。
高子瞻笑道:“母亲放宽心,儿子觉着表弟他并非不愿意娶,只是觉着年纪尚小,便早早地把亲事定下了,心里有些别扭罢了。”
“你舅舅这话倒也不假,满打满算,这孩子也只将将十六,若不是我……”
“母亲,儿子看表弟此人,行事做派倒也方正,不像是没有担当的人。日后必会对妹妹好的。母亲大可放心。”高子瞻截了话头,柔声道。
崔氏听儿子如此说话。喜道:“我儿所言甚是!是母亲多虑了。母亲活到这个份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你妹妹。只要你们俩个好。母亲也就安心了!”
“母亲,儿子有事想与母亲说!”高子瞻怕惹母亲伤心,忙用话岔开了。
崔氏心里明白,却不点破,笑着点点头。
高子瞻伸手,抓住了崔氏骨瘦如柴且冰凉的手,正色道:“母亲。今日三弟来找过我!”
崔氏微微咳嗽两声,叹息道:“这孩子从小就跟你亲。能求到你跟前,说明他心里有你。只是这事,便是你亲自去求你父亲,也是无济于事的。只有等过些时日。你父亲气消了,还可求上一求。”
高子瞻点头道:“儿子也是这样跟三弟说的。只是三弟说父亲向来敬重母亲,母亲的话,父亲多少会听些。”
敬重?
崔氏胸口一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可知何姨娘暗底下的心思?”
“知晓!”高子瞻如实道。
“我且问你,倘若我死后,你父亲把何姨娘扶正,你当如何?”
高子瞻脸上浮现一抹痛色。
崔氏冷笑道:“你只要记着。你是高府唯一嫡出的大少爷,高家唯一掌家人,将来高家产业。兴盛都维系在你身上。嫡,庶二字,一字之差,差之千里,乱不得,也不能乱。”
高子瞻看着母亲脸上少有的厉色。深深把头低垂了下去。半晌,才抬起头道:“母亲。我明白了!”
“去跟你三弟说,若有机会,我会在老爷跟前替何姨娘求情。让他安心读书。”
高子瞻未料到母亲那一番言语之后,仍是应下了他的要求,大感意外之余,不由正色道:“多谢母亲,母亲放心,儿子必不会让母亲失望。”
……
崔氏一阵猛咳,软软地倚在锦垫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我这两天总感到疲累得很。”
刘妈妈拨了拨火盆子,轻轻道:“夫人这些日子太劳神了,伤了元气。如今大小姐的事情已经定下,夫人也该静养才是。”
崔氏青筋微微一跳,半天没有作声。
刘妈妈打量夫人脸色,犹豫片刻方道:“夫人果真要给何姨娘在老爷跟前求情?”
崔氏冷笑道:“她已然是个已废了的,求不求,又有什么区别?随口的几句话,若能换得三少爷对子瞻的死心踏地,又有何不可?”
刘妈妈恍然大悟,陪笑道:“夫人英明。只是奴婢听说三少爷前两日去了一趟何家?”
“何家?”
崔氏眼睛微微睁开,淡淡一笑。
“我跟了老爷近二十年,他是什么样品性的人,我心里最清楚。何家就是把金山银山都堆到老爷跟前,老爷也不会心动的。那两个孩子到底年纪小,不知道这事的轻重。以后三房不必再盯着了,折了翅的鸟,再扑腾也飞不高。”
“是,夫人!”
“王家的姑娘这两天在做什么?替我盯着些。”
刘妈妈忙道:“回夫人,自那日老爷把人撂下后,王姑娘便很少出来走动,这两日人都在老夫人院里。听说老夫人请了个经年的妇人,正传授些房中之事呢!”
崔氏听罢,沉默半晌后,嘴角浮现冷笑。
“一个女子,只凭这些个微抹小技,便想要当正房夫人,真真是痴心妄想。老夫人也是急病乱投医,老爷素来与她不和,又岂会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放进屋里做个姨娘都已是抬举了她。”
刘妈妈眼中精光闪过,笑道:“夫人说得正是。老夫人打得一手好算盘,以为找个容色出众的女子便能拢住老爷的心。岂知咱们老爷与她不对盘了这些年,又怎会把区区一个王家的女子放在眼里?依奴婢说,只有像咱们崔家这样名门大家出来的姑娘,才配坐得稳。”
崔氏正欲说什么,胸口极其难受,猛地咳了起来。
刘妈妈眼神一紧,忙唤来水仙几个上前侍候。
……
“对,对,胸要抬高些,屁股要翘,声音要柔,一定要能柔出水来。对,就要这个模样。女人啊,要娇,要嗔,要柔才能得男人的欢心。”
王美玉一屁股坐在黄花梨玫瑰交椅中,气喘吁吁道:“姑母,侄女学这些有用吗?万一老爷还是看不上眼,岂不是白费了姑母这一番心思?”
厅堂正首右侧,王氏仪态万千地放下茶盏,轻轻一笑。
“有没有用,你日后就知道了。我跟你说,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不贪财好色的。若遇着上个绝色的,小腰儿这么一扭,媚眼儿这么一抛,身子便酥了半边。上到皇子皇孙,下到贩夫走卒,都是一个得性。你啊,只管学好了,学精了,回头找个机会再往老爷书房里走一遭,便是个铁石心肠的,也没有不动心的。”
老夫人见侄女脸色仍有一丝茫然,朝身边的陈婆子打了个眼色。
陈婆子忙笑道:“姑娘可知道府里这几个姨娘,老爷最宠哪一个?”
王美玉思了思道:“必是那容色最好的何姨娘!”
陈婆子摇头笑道:“若说以前,确实是何姨娘最得宠。只是如今嘛,最让老爷动心的不是别人,正是让老爷送到万花楼的海棠姑娘。”
“海棠姑娘?”王美玉奇道。
“正是她。此女子相貌与姑娘不相上下,独胜在两个字上!”陈婆子堆起一脸皱纹,神秘兮兮道。
“胜在哪两个字上?”
“一个是媚字,一个是敢字!”
王美玉下意识地把目光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含笑点了点头。
“媚,想必不消老婆子我多说,姑娘必是知晓的。独这个敢字,老婆子要好好跟姑娘说上一说。”
“陈婆请说!”
“世上的良家女子,幼识妇道,闺训,一言一行都按着教养来,见着自家男人不肯多说一句话,不肯多行一步路,只怕哪里行差错了,惹了男人不快。偏那海棠,丫鬟出身,心无畏惧,既敢说,又敢做,男人见了不免新鲜,吃到嘴里便觉得滋味不同。心里像被勾了魂一样的,如何能放得下?姑娘若能学得她的三分勇敢,何愁不能心享事成。”
王美玉秀眉紧蹙,若有所思,怔怔的半天没有言语。
老夫人拨了拨头上的金簪,与陈婆子会心一笑。
……
话说从前有一个村庄。有一天,村东头的一头驴放了一个屁,然后当天村西头就死了一头猪。这猪死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主人就喊来了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兽医来查看。兽医查看的结果是,猪是被驴放的臭屁给熏死的。
想到今天开始她就要夜不能眠,林西觉得自己就是那头倒霉的驴。表少爷啊,逼你娶老婆的不是我,你何苦把气出在我这个聪明可**的小丫鬟身上。
荷花姑娘虽然长得不能入目,可关键人家体贴温柔,手脚灵活啊。你说万一夜里房里进了个毛贼,她还能帮你挡几下;走了火,她还能背你逃出升天;房塌了,她还能帮你把屋顶撑起来;表少爷啊,表少爷,你不能把自个的性命不当回事啊!
林西咬牙切齿,呲牙裂嘴,上窜下跳的在房里打了一套擒猪拳,决定溜出院子找橙子她们控诉一番。
她来到正房,朝正在做针线的荷花姑娘看了几眼,盘算着如何找个说辞。
“表少爷不在,你且去吧,早些回来,这院子里离不了人。”
林西心道荷花姑娘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知道我这一肚子的火无处可出,怕灼伤了自己,于是就好心地放我的假。
她心头一乐,跑上前虚笑道:“姐姐,我去去就来,几日没见着她们,怪想的。”
荷花头也未抬,只冷冷道:“女孩子家的,蹦蹦跳跳,笑口大开,成何体统?贞静幽贤方是正经。你这样子若给夫人看到,是要落口舌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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